王妃的猫,回来复仇了瑞王清玄免费小说在线看_完本小说阅读王妃的猫,回来复仇了(瑞王清玄)
瑞王府夜半猫啼,接连有人惨死。王爷请来老道士除妖,却发现黑猫竟是被赐死的王妃爱宠。 它怀着崽,拖着残躯,要整个王府血债血偿。“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1庆国,瑞王府。傍晚的天光灰蒙蒙压下来,院里两个粗使婆子缩在廊角嘀咕。 “又死一个!张麻子昨晚摔进枯井,脖子都扭断了,那井沿才多高?”一个婆子声音发颤。 另一个赶紧“嘘”了声,压低嗓子:“慎言!自打太妃去了,王妃也……这府里就没安生过! 我看呐,是怨气太重,冲撞了……”“胡说些什么!”一声娇叱打断两人。两人回头,脸都白了。来的是王妃从前的大丫鬟翠儿,如今被贬去洗衣房,人瘦得脱了形,眼神却还锐利。 一个婆子讪笑:“是翠儿姑娘啊……我们没、没胡说……”翠儿冷笑:“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能嚼舌根的?等会林侧妃拔了你们舌头!”提到林侧妃,婆子们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翠儿不再理会她们,目光投向庭院深处。那里,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悄无声息地蹲坐在假山上,绿油油的眸子正冷冷望着这边。 那是王妃生前最疼爱的猫,叫墨玉,看样子还怀了崽。翠儿心里一刺,别开眼,快步走了。 她总觉得那猫的眼睛,像极了人,藏着说不出的恨。这时,管家引着个人匆匆穿过庭院,往王爷书房去。“王爷今儿心情更差了,你小心点回话。”管家低声叮嘱。那下人脸色惨白,连连点头。书房里,瑞王揉着额角,眉宇间是压不住的烦躁和疲惫。“说清楚,张麻子怎么回事?”下人“扑通”跪地:“回、回王爷……张麻子他、他死得邪性啊! 井边……井边有猫爪子印,湿泥上的,可清晰了!但、但比寻常猫爪大上一圈还不止! ”瑞王动作一顿,眼底闪过厉色:“猫爪印?”“是…是啊王爷!而且、而且这几天晚上,总有人听见野猫哭,哭得跟娃嚎似的,瘆人极了!可循声去找,又啥都没有! ”瑞王沉默片刻,挥挥手,让人退下。书房里静得可怕。他看向窗外,暮色更沉了。 “妖孽……”他低声吐出两个字,“难道真是报应?”他猛地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却久久未落。最终,他对门外候着的管家沉声道:“去请城外青霞观的清玄真人下山。 就说……府中屡生邪祟,请他前来镇压清理。”“是。”管家应声退下。 瑞王独自站在逐渐天黑的夜里,背影僵直。他不知道,窗外假山上,那只黑猫墨玉正静静看着他,绿色的猫眼里一片冰冷杀意,还有一丝近乎嘲讽的幽光。 它抬起前爪,轻轻舔了舔。爪尖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红的泥垢。 它喉咙里发出极低的一声呜咽,不像猫叫,倒像一声压抑的冷笑。夜风吹过,它融入夜色,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低语,似乎还散在风里。“……才开始呢。 ”2清玄真人到的比想象中快。不过两日,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灰旧道袍的老者便站在了瑞王府门前。他眼神清亮,不像年岁看起来那般老迈,只周身透着股山野的疏淡气。管家恭敬地将他引进去。 穿过抄手游廊,清玄目光扫过庭院角落一株枯了一半的西府海棠,微微皱了眉。“府中近日,可还安宁?”他忽然开口,声音平和。管家脊背一僵,干笑:“劳真人动问,还、还好……”“怨气凝而不散,血光隐现,怎会好?”清玄语气依旧平淡,却像石子投入死水。管家脸色白了白,不敢接话。正说着,一阵香风袭来。 侧妃林婉如带着丫鬟款款而来,一身锦绣,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算计。 “这位便是清玄真人吧?有劳您远道而来。”她笑语盈盈,目光却像小钩子,在老道身上细细刮过,“府中近来确有些不安宁,许是下人手脚不干净,或是……有些不该留的东西没清理干净,惹了晦气。”她意有所指,指尖帕子轻轻一甩。 清玄抬眼,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淡淡颔首:“贫道自当尽力。 ”林婉如被他那一眼看得心头莫名一悸,强笑道:“那便有劳真人了。王爷已在花厅等候。 ”花厅里,瑞王眉心的结就没松开过。见了清玄,他只略一抬手:“真人请坐。府中之事,想必管家已大致说明。”“略知一二。”清玄落座,“王爷可知,怨念生于枉屈。强行镇压,不过扬汤止沸。”瑞王脸色一沉:“真人是何意?”“贫道只是好奇,那最初之‘因’何在。 ”厅内一时寂静。窗外,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跃上窗台,正是墨玉。它蹲坐着,绿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厅内众人。瑞王被那猫看得心烦,挥手:“孽畜,滚开!”墨玉不动,反而歪了歪头,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咕噜”声,像是嘲讽。林婉如用帕子掩了掩鼻,语气嫌恶:“这畜生是前头那位养着的,自打那位去了,就越发没规矩,整日里阴森森的瞧着人。要我说,早就该乱棍打死!”清玄的目光转向那猫,细细打量,眉头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他看见那猫腹部微隆,似是怀了崽。也看见它那双眼底,深藏的绝非兽性,而是近乎悲怆的冰冷恨意。“王妃……是如何亡故的?”清玄突然问,声音不高,却像惊雷炸在厅里。瑞王猛地攥紧拳头,脸色铁青。 林婉如抢先道:“真人问这个做什么?那毒妇鸩杀太妃,证据确凿!王爷仁厚,只赐了她白绫,没累及母家,已是天大的恩典!”她说着,眼圈却红了,看向瑞王,“王爷为了这事,不知痛心了多久,真人何必再揭伤疤?”墨玉的“咕噜”声停了。 它盯着林婉如,背脊微微弓起。清玄将一切收在眼底,缓缓道:“原来如此。贫道失言了。 ”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厅外响起:“王爷,柳姨娘说身子不适,想请您过去看看……”是柳姨娘身边的丫鬟。瑞王正烦躁,闻言更是不悦:“不适便请大夫! 找本王有何用!”林婉如却柔声劝道:“王爷,柳妹妹年轻,胆子小,许是听了些风言风语,吓着了。您去瞧瞧也好,安她的心。”她巴不得王爷赶紧走,别在这老道面前多说多错。 瑞王深吸一口气,终究起身,对清玄道:“真人可先在府中查看,有何需要,吩咐管家便是。 ”说完便大步离去。林婉如也敷衍一笑,带着人走了。花厅只剩清玄一人,还有窗外那只黑猫。清玄走到窗边,看着墨玉。墨玉也看着他,不退不避。“冤有头,债有主。”老道声音低沉,“然杀戮太重,有伤天和,亦损你腹中胎儿灵性。 ”墨玉瞳孔骤然缩紧!它死死盯了老道片刻,忽然转身,敏捷地跳下窗台,消失在假山之后。 清玄望着它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管家小心上前:“真人,您看……”清玄缓缓道:“带我去看看那口枯井。还有……王妃生前住处。 ”管家脸色一白:“王妃住处……自出事后就封了,王爷下令不许人靠近……”“无妨,”清玄拂尘一扫,“正是封了的地方,才干净。”有些东西,或许还没被彻底抹去。 3清玄站在枯井边。井沿不高,确如所言。他俯身,指尖掠过石砖边缘一道极浅的、几乎被磨平的划痕,放在鼻下轻嗅。 一丝极淡的、非猫非狗的腥气,混着怨念特有的阴冷。他又走到井旁泥地。几日过去,脚印早已模糊,但他闭目凝神,指诀轻掐,眼前仿佛闪过几个零碎片段——扭曲的痛苦,坠落的风声,还有一双在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盈满恨意的绿色猫瞳。他睁开眼,叹了口气。 孽债。“王妃的院子在何处?”他问身后的管家。管家一脸为难:“真人,那边真的不干净……王爷下令封了的……”“带路。”清玄语气不容置疑。那院子位置偏僻,门上落了重锁,封条却已有破损,像是被什么利爪撕扯过。推开门,一股陈旧的灰尘味和隐隐的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杂草丛生,显出几分破败凄凉。 清玄踱步进去,目光扫过窗棂、台阶、枯萎的花圃。他走到主屋窗下,弯腰,从一堆枯叶里,拈起一小片破碎的、颜色已经暗淡的丝绸料子,看式样,是女子衣物所有。 料子边缘参差不齐,不像正常撕裂。他指尖泛起微不可察的白光,轻触那料子。 一段模糊的情感碎片涌入识海——剧烈的恐惧,撕心裂肺的冤屈,还有……对某个柔软温暖小生命的深切担忧。他蹙眉。这残留的意念,属于那位“毒妇”王妃?担忧?担忧谁?“喵呜——”一声轻微猫叫打断他思绪。清玄转头。 院墙头上,墨玉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它盯着他手中的碎布,眼神异常专注,甚至带了一丝……哀恸?它慢慢舔了舔爪子,跳下墙头,却没离开,反而走到院子中央那棵枯树下,开始用爪子反复刨挖着什么。清玄心中一动,走过去。 墨玉抬头看他一眼,绿眸深邃,停下动作,转身飞快跑了,仿佛只是引他过来。清玄蹲下身,拂开浮土。土层下,埋着一个小小、破烂的藤编小球,已经腐朽了一半,上面沾着几根黑色的猫毛,和少许同样的暗淡丝绸碎片。是猫的玩具。曾被珍视,随后被仓促掩埋。清玄拿起小球,沉默良久。他似乎有点明白,那恨意为何如此深重,又为何夹杂着悲怆。“王爷,您可得给妾身做主啊!”柳姨娘的院落里,暖香馥郁。 柳姨娘云鬓微乱,依在瑞王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身子微微发抖。“又怎么了? ”瑞王耐着性子问,这几日他被怪事搅得心烦意乱。“妾身……妾身昨晚又梦见那只黑猫了! 它就蹲在妾床头,直勾勾地看着妾身,那眼睛绿得吓人!像是、像是要吃了妾身! ”她声音尖利起来,紧紧抓住瑞王的衣襟,“王爷!它定是记恨妾身得了您的宠爱! 它原是王妃的猫,定是觉得妾身占了王妃的地方!您快让人打死它!打死它! ”瑞王被她哭闹得头痛,又听她提及王妃,心下更是不豫:“一只畜生懂什么! 休要胡言乱语!”“它不是普通畜生!”柳姨娘猛地抬头,眼神里是真实的恐惧,“它的眼神不一样!王爷!您信我!它真的不一样!它恨我!它恨所有人! ”瑞王看着她惊恐扭曲的脸,那张平日娇媚可人的面庞此刻竟有些陌生狰狞。 他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寒意,推开她:“行了!清玄真人已在府中,是不是妖孽,他自有分晓。 你安生待着,少胡思乱想!”他说完,几乎是逃离般地快步离开。 柳姨娘的哭声在他身后变得更加凄厉绝望。瑞王没回头,因此也没看见,在他转身后,柳姨娘脸上那夸张的恐惧像潮水一样褪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麻木。她慢慢止住哭声,抬手,看着自己保养得宜的指甲,眼神恍惚。过了一会儿,她极其缓慢地、僵硬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浅、极诡异的笑容。完全不像她平日娇憨的模样。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镜面。镜中倒映的眼眸深处,一丝冰冷的绿芒,一闪而逝。窗外夜色渐浓。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柳姨娘的院子,熟门熟路地钻过窗缝,跳进室内。正是墨玉。它走到坐在镜前一动不动的柳姨娘脚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裙摆。 柳姨娘?缓缓低下头,看着脚边的黑猫。她伸出手,动作有些滞涩地,轻轻抚摸墨玉的头顶。墨玉仰起头,绿色猫眼与她对视。 那双属于人类的、原本妩媚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全然的冰冷和怨毒,与猫眼如出一辙。 “咕噜……”墨玉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鸣。“她”笑了,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很快了……”一个极低、极哑,完全不似柳姨娘平日娇柔嗓音的声音,从她喉间挤出,“一个一个……都逃不掉……”墨玉尾巴尖轻轻一勾,绕上她的手腕。人与猫,在渐深的夜色里,构成一幅诡谲安静的画面。4天还没亮透,一声尖叫就划破了瑞王府的清晨。死的是林侧妃院里一个管事婆子,姓钱。 人倒在通往小厨房的碎石小径上,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见了极可怕的景象。 脖子上几个血窟窿,瞧着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爪掏的,皮肉翻卷,地上淌了一滩暗红。 府里顿时炸了锅。“是猫!肯定是那只黑猫!”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恐慌像瘟疫似的散开。 林侧妃扶着丫鬟的手赶来,一看那惨状,脸唰的白了,用帕子死死捂着嘴,才没吐出来。 她眼神发飘,不敢细看那伤口。“胡、胡说!”她强自镇定,声音却尖得刺耳,“定是哪里窜进来的野畜生!还不快拖下去埋了!围在这里看什么看! ”下人们战战兢兢上前收拾。瑞王被惊动,赶来时只看到一地狼藉和血迹,脸色铁青得吓人。 “王爷……”林侧妃立刻软倒在他身侧,哭诉,“您看看!这都闹出人命了! 定是那妖猫作祟!清玄真人呢?他怎么还没收了那孽畜!”瑞王胸口剧烈起伏,猛地看向管家:“真人呢?”“真人一早就起身,在府中四处察看。”管家忙答。话刚落音,清玄真人不急不缓的身影便出现在月洞门外。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又扫过周围众人惊恐的脸,最后目光落在钱婆子被抬走的尸体上。“真人! ”瑞王几乎是咬着牙,“你可看见了?这就是你说的‘有伤天和’?它如今杀了人! ”清玄走上前,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未干的血迹,捻了捻,又看了看地面和旁边的花圃。 “王爷,”他起身,语气平静,“此处的痕迹,并非猫爪所致。 ”林侧妃哭声一停:“不是猫是什么?难道还有别的妖怪?”“非妖非兽。 ”清玄目光淡淡掠过她略显慌乱的脸,“是人。”“人?”瑞王愕然。“爪印深浅不一,方向杂乱,是有人故意伪造。伤口看似可怖,实则力道不足,未曾真正伤及要害。 此人真正死因,”清玄顿了顿,“是吓破了胆,心血逆行而亡。她在死前,看到了极恐惧之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恐惧之物?”瑞王追问。清玄抬手,指向不远处一丛茂密的杜鹃花:“那后面,有东西。”管家忙带人过去,拨开花丛,惊呼一声。花丛后藏着一个简陋的草扎小人,身上潦草地写着钱婆子的名字和生辰,心口位置插着几根粗硬的黑色猫毛,还被红朱砂划了个大大的叉。 一股寒意爬上所有人的脊背。“这、这是巫蛊厌胜之术!”管家声音发颤。 林侧妃眼神猛地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尖声道:“谁!谁这么恶毒!竟用这种邪术害人! ”清玄却看向她,缓缓道:“侧妃娘娘似乎认得此物?”林侧妃像是被蛰了一下,立刻反驳:“真人这是什么话!我怎会认得这种脏东西!我只是……只是听闻过罢了! ”她转向瑞王,泫然欲泣,“王爷,您要明察啊!定是有人借此机会装神弄鬼,陷害于我! 说不定就是那妖猫的同党!”瑞王看着那邪异的小人,又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林侧妃,眉头紧锁,心烦意乱。清玄不再多言,弯腰拾起那草人,仔细看着那几根黑猫毛,又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王爷,”他忽然道,“贫道想去看看这位钱婆子的住处。 ”钱婆子住的下人房简陋。清玄目光扫过炕桌,上面放着一个针线筐,里面有些零碎布头和针线。他拿起针线筐,看了看,又放下。角落里,一个小丫鬟正瑟瑟发抖,是负责打扫这附近的小禾。清玄走过去,声音放缓:“莫怕。 你平日可见钱婆子与谁有过节?或她最近有无异常?”小禾吓得眼泪直打转,摇头:“钱、钱婆婆人挺厉害,骂人狠,但、但没听说和谁有深仇大恨……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就是太妃薨了之后,她好像得了侧妃娘娘青眼,赏了不少东西,走路都带风……还、还说过……说过……”小禾怯怯地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说过‘死得好’,说‘碍眼的总算没了’……”“碍眼的是指?”清玄问。 小禾拼命摇头:“奴婢不知道!她没说!奴婢瞎猜的!”清玄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那草人:“这上面的字,你可认得是谁的笔迹?”小禾凑近仔细看了看,犹豫道:“这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像是故意用左手写的……不过这个‘钱’字的钩笔,有点……有点像侧妃院里小厨房那个帮厨刘三写的,他以前帮钱婆婆记过采买账,字就这个德行……”清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收起草人,走出屋子。瑞王还在外面等着,面色不豫:“可查出什么?”清玄道:“有些头绪,尚需印证。王爷,府中近日,还请约束下人,夜间莫要独自走动。”他抬头,望向王府最高的那处飞檐。 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墨玉蹲在檐角,冷漠地俯视着下方乱象,绿色的竖瞳里,映出林侧妃苍白的脸和瑞王焦躁的身影。它伸出舌头,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角。 仿佛刚刚饱餐一顿。5花厅里气氛僵冷。瑞王坐在上首,手指用力掐着眉心。 林侧妃坐在一旁,脸色比方才更白了几分,指尖的帕子绞得死紧。清玄真人站在厅中,手里拿着那个邪异的草人。“真人方才说,已有些头绪?”瑞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 清玄将草人放在桌上:“伪造猫爪杀人,布置巫蛊之物,皆是为掩盖真实死因,并嫁祸于猫妖,或……转移视线。”“嫁祸?转移视线?”瑞王猛地抬眼,“真人是说,杀钱婆子的,是人?是府里的人?”“可能性极大。”清玄目光平静地扫过林侧妃,“钱婆子死前,曾因得太妃薨逝后的赏赐而得意,并口出狂言,称‘碍眼的总算没了’。 贫道听闻,太妃在时,对王妃颇为疼爱。 ”林侧妃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真人这话是何意!难道怀疑我指使钱婆子做了什么? 那婆子自己嘴贱,与我何干!她死了,我也是受害者!那草人分明是冲着我来的! ”她转向瑞王,泪水涌出,“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这无凭无据的,真人怎能如此污蔑! ”瑞王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又看向神色淡然的清玄,烦躁更甚:“真人,办案需讲证据! 莫非你找到了什么凭证?”“暂无实证。”清玄答得干脆,“但贫道查看了钱婆子住处。 她针线筐里,少了几根常用的粗针,与扎穿这草人的针孔粗细吻合。 她枕下藏有少许朱砂粉末,与草人所用相同。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她指甲缝里,残留着极细的黑色猫毛。若非极度靠近,难以沾染。”厅内霎时一静。 林侧妃的哭声卡在喉咙里。瑞王眼神骤变:“你是说……她死前,接触过那只黑猫? ”“或是接触过同样沾染了大量猫毛之人、之物。”清玄补充道,目光似有若无地再次掠过林侧妃。林侧妃尖声道:“那更证明是那妖猫害人!它记恨钱婆子,所以杀了她!”“若真是猫妖复仇,何需伪造现场,多此一举?”清玄反问,“此举更像是有人知道猫妖存在,并想利用它的仇恨,行自己的灭口之事。”“灭口? ”瑞王捕捉到这个词,脸色阴沉下来,“钱婆子知道什么需要被灭口的事? ”林侧妃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清玄不再看她,转而向瑞王:“王爷,太妃与王妃相继离世,期间是否有未尽之疑?钱婆子所谓的‘碍眼’,所指究竟为何?这些,或许才是解开今日之乱的关键。”瑞王沉默了。他不是没有过怀疑,只是当时“证据确凿”,悲痛与愤怒之下,加之林婉如在一旁哭诉王妃如何“表面贤良、内心恶毒”,他才……他猛地看向林侧妃,眼神里第一次带了审视。林侧妃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强自镇定:“王爷!您别听这老道故弄玄虚!他分明是想替那妖物开脱! 说不定……说不定他和那妖物是一伙的!”“侧妃娘娘,”清玄声音微沉,“贫道方外之人,只论因果。因果不清,怨气不散,府中之乱,永无宁日。若娘娘问心无愧,何必惧怕贫道查问旧事?”“我……”林侧妃语塞,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环佩叮咚声。柳姨娘扶着丫鬟的手,弱柳扶风般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眼下带着青影,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王爷……”她声音柔柔弱弱,带着哭腔,“妾身听说又死人了……妾身好怕……那猫……那猫会不会下一个就来害妾身了?”她说着,身子一软,就要往瑞王身边倒。瑞王正心烦,见她这样,下意识伸手扶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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