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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界灯墨尘沈砚新热门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双界灯(墨尘沈砚)

匿名 2025-09-13 07:44:17 1 下载本文

初遇·针锋〈第一章〉

两界灯殿的铜门虚掩着,三更的月光斜切进来,落在沈砚素白的仙袍下摆上,洇出一片淡青的影。

他正站在灯台前,指尖悬在昆仑玄玉灯壁上,天蚕丝绒布捏在掌心,动作轻得像怕惊散灯芯的光。

这盏灯他守了三百年。从十四岁接过灯台那天起,“守灯”二字就刻进了骨血里。

灯壁缠满镇界纹,细如蛛丝的纹路绕灯九圈,他闭着眼都能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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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圈二十七道分叉,第三圈藏着个“守”字,是铸灯人留的印记,三百年未损分毫。

他生得极清俊,墨发用支羊脂玉簪束着,几缕碎发被殿内穿堂风拂到颊边,衬得侧脸线条冷硬又干净。

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浅影,鼻尖挺翘,唇色偏淡,周身透着股仙门弟子特有的疏离感,唯独腕间那串细银链守灯人独有的标记随着擦灯的动作轻晃,添了点不显眼的活气。

“沈仙长又在擦灯?”

值夜小仙童端着琉璃灯进来,灯油晃出细碎光。

“这灯三百年没暗过,您何苦夜夜这么细?前夜见您指尖都磨红了。”

沈砚没回头,绒布蹭过玉面发“沙沙”声:“灯是界壁锁钥,纹差一分,界壁就松一分。”

他声音轻,似怕惊了灯芯。

那万年月华膏凝的冷白焰苗,三百年连风都撼不动,像冻在冰里的光。

小仙童把灯放案上,案上青瓷瓶插着支干枯月见草,是去年沈砚从凡间带的。

“您就是较真。仙尊都说,换旁人哪能让灯这么安生。”

沈砚没接话。三百年里,这殿大多只有他和灯,风都绕着走。可今晚,静得反常。

擦到第七圈纹路时,灯芯突然“噗”地颤了下。那颤极轻,却像针戳在心上。沈砚抬眼,冷白焰苗缩成豆大,边缘泛出淡红,像呛了烟,光晕都弱了。

“怎么了?”小仙童凑过来,眼睛瞪圆,“灯芯怎么暗了?从未有过的事!”

沈砚往前半步,鼻尖近灯壁。借着琉璃灯光往里看,指尖猛地攥紧绒布,灯壁内侧竟映出个影子。

不是他的,也不是仙童的。影子模糊得像隔层水绢,只能看出蹲坐轮廓:肩微缩,头低着,双手拢在胸前,像护着什么,连肩膀轻抖都隐约可见。

“有影子?”小仙童退半步撞在案上,青瓷瓶晃了晃,“这灯壁从不映影的!”

沈砚指尖试按灯壁,玉面凉如冰泉,三百年未变。

可指尖刚触,一股暖意从灯芯飘来,顺着指尖往上爬,不是仙灵力的清冽,也不是魔气的阴寒,温得像春日晒过的棉絮,连指尖薄茧都暖得发酥。

他缩回手,暖意瞬散,影子却晃了晃,慢慢淡去。

“沈仙长!”小仙童突然指他腰。

沈砚低头,腰间测界玉正发烫。

那仙尊赐的青白玉片,三百年温凉,此刻烫得像烙铁,连仙袍都挡不住。

解下一看,玉面亮着青光,映出魔界地图,光点在荒墟位置亮得刺眼。

荒墟。三百年前灯裂的地方。当年灯碎,灯台留仙界,残片坠魔界荒墟,再无音讯。

沈砚捏着玉片,指节泛白。再看灯壁,影子已无,灯芯暗红未褪,仍缩着轻颤,像受了惊。

那暖意......不像魔气,倒像活物的气。难道残片在活物身上?

“沈仙长!”殿外传来急促呼声,是另个仙童,“仙尊让您立刻去云殿,说是......和灯有关!”

沈砚应了声,系回测界玉。玉片烫意未消,像在提醒反常。

他转身往外,经过灯台又回头。灯壁凉依旧,灯芯缩着,冷白掺红,在静殿里轻跳,像在等什么,又像在怕什么。

“三百年没乱过的灯,今晚怎么了?”

“荒墟里,到底藏着什么?”

他走出殿门,月光落身上冷飕飕的。腰间烫意和指尖余温混在一起,心里莫名发慌,脚步都沉了几分。

魔界的风是苦的。

混着沙砾和腐草味,刮在脸上像糙纸擦过。

墨尘把脸埋在膝盖里,耳后被沙砾打得发疼。他拢了拢破洞的衣襟,指尖勾了勾袖口磨烂的边。

这袍子是去年从垃圾坡捡的,灰扑扑的,洗得发白,风从破洞钻进去,贴在背上凉飕飕的,激得他肩膀缩了缩。

他生得瘦,却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瘦。灰袍破洞露出的小臂细得能看见青筋,却覆着层薄茧,是常年捡柴、躲人练出来的。

额前碎发沾着沙砾,遮不住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眼尾有点红刚被小魔踹疼的,却透着股没被磨掉的野劲。

下巴尖削,唇色偏深,抿着时像在较劲,倒衬得那点少年气里,多了些狼狈又倔强的破碎感。

胸口的玉佩又烫起来。

他掀起衣襟,借着荒墟青黑的天光看。那是块不规则碎玉,边缘被磨得圆润,三道细裂纹里泛着淡光,烫得皮肉发疼,比昨天夜里又热了些。

“别亮了。”他指尖轻按玉面,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哀求,“再亮,又要挨揍了。”

指尖刚碰就被烫得缩回。掌心那道旧疤还在,浅褐色的印子凸着。

上次玉发光被巡逻小魔撞见,长老把他锁进石牢,藤条抽手心时,他盯着石牢顶的裂缝想:“这玉要是能自己走就好了。”

可玉没走,昼夜都烫,像块烧红的小石子,揣在怀里连做梦都觉得热。

远处传来小魔的笑闹声,夹着碎石子被踢得嗒嗒响。墨尘立刻扯下衣襟盖住玉佩,往断碑后缩了缩。

断碑是块老石头,刻着模糊的字,风刮了几百年,早就看不清原样,只够挡个影子。他把脸贴在冰凉的碑面,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灾星是不是躲在这儿?”尖嗓子小魔喊道,“长老说他身上有邪物,找到有赏!”

另一个声音接话:“上次他玉佩照得界壁发颤,扔去蚀灵谷算了。”

脚步声在断碑前停了。墨尘屏住呼吸,手指抠进碑缝,指甲缝里的泥混着点血丝。他看见兽皮靴的鞋尖,沾着新鲜的血——大概又去欺负弱魔了。

“没人。”尖嗓子踢了踢断碑,石头震得他额头发麻,“上次被抽怕了,躲别处了。”

“走了,东边有魔晶,去晚就没了。”

脚步声渐远。墨尘松了口气,后背的汗湿了衣襟,贴在身上凉得发僵。他抬手抹了把额角,全是沙砾,擦得皮肤发疼。

再看玉佩,裂纹光淡了些,烫意却没减。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想起昨天捡柴生火时,玉突然发烫,吓得他把柴都扔了,冻了一夜,今天膝盖还酸。

“你到底想干嘛?”他用额头抵着玉佩,声音闷闷的,“长老要抓我,小魔欺负我,你再折腾,我们都得死。”

风又大了,卷来股奇怪的味。不是魔界常有的腐臭,也不是血腥味,是种淡而清爽的香,像他小时候溜到界壁边闻到的仙界草木气。

他皱了皱鼻子,往风来的方向看。那边是荒墟深处的乱石堆,平时没人去。

墨尘犹豫了一下,又缩了缩脖子,怕又是小魔的圈套。可香味越来越清,带着雪水似的冷意。同时,胸口玉佩“嗡”地轻颤,烫意猛地涨起来,比石牢那次还烈。

墨尘疼得“嘶”了一声,手刚碰到系玉的绳子,又猛地停住。“不能扯。”

娘临死前抓着他的手按上玉佩:“别丢了,它护着你。”他娘走后,就剩这玉了。

他咬着牙忍烫,眼睛盯着乱石堆。那边有影子在动,比小魔高,站得笔直,素白的袍角在灰扑扑的荒墟里格外显眼,像仙界的人。

墨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仙界的人来干嘛?是抓我吗?因为这玉?”

他往断碑后缩得更紧,几乎要嵌进碑缝里。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和玉佩的颤动感混在一起,在空荡荡的荒墟里格外清楚。

“别过来......”他对着碑石无声念叨,指尖攥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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