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富商与苗疆圣女的二三事(沈聿阿洛迦)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风流富商与苗疆圣女的二三事沈聿阿洛迦
我永远记得那个雨夜。冷风裹着雨水往破庙里灌。我蜷在草堆上,肚子一阵紧过一阵地绞痛。 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糊住了眼睛。外面马蹄声急,火光刺破黑暗。“贱人!果然在此私会! ”那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大昭王朝的靖王,赵景珩。他举着火把,铁青的脸在火光下像块冰冷的石头。我痛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他身后跟着他的白月光,苏瑾。苏瑾捏着帕子,声音柔得像水,却字字淬毒:“王爷息怒,姐姐定是受人蒙蔽……只是这野种……”“啊——!”我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撕裂般的痛楚席卷全身。孩子,要出来了。赵景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神,比破庙外的夜雨还冷。“生下来,滴血验亲。”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我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尽了。在绝望和剧痛中,我生下了一个皱巴巴的男婴。 产婆哆嗦着剪断脐带。赵景珩的亲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用银针扎破婴儿细嫩的小脚。 一滴血,落入早已准备好的清水碗中。赵景珩亲自刺破指尖。两滴血,在水里晃晃悠悠。 像两条绝望的鱼。它们没有相融。清清楚楚,泾渭分明。“呵。 ”赵景珩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苏瑾适时地惊呼:“天啊! 真的不是王爷的骨肉!姐姐,你怎能……”“好,很好。”赵景珩打断她,声音冷得掉冰渣。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我刚生下孩子,虚弱得像一摊烂泥。“唐映雪,”他念着我的名字,像在咀嚼什么恶心的东西,“本王给你脸面,你却让本王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他猛地抽出一张纸,狠狠摔在我脸上。休书。墨迹淋漓,刺得我眼睛生疼。“带上你的野种,滚出王府。”“从今往后,你生死,与本王无关。 ”“别脏了靖王府的地!”亲卫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和那个哇哇啼哭的小婴儿拖出破庙,丢在泥泞冰冷的雨地里。马车声远去了。世界只剩下冰冷的雨,和怀里小猫一样微弱哭声的孩子。我躺在泥水里,雨水冲刷着脸上不知是泪还是水。 恨意像野草,在绝望的灰烬里疯长。赵景珩。苏瑾。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讨回来!五年。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新开了一家气派的铺子。“云裳阁”。 三层楼高,朱漆大门,鎏金招牌。卖成衣,卖布料,也卖胭脂水粉。开张那天,京城的贵妇千金挤破了头。不为别的,就为那传闻中神乎其技的老板娘。 都说她有一双点石成金的手。再普通的布料,经她一裁一缝,就能变成千金难求的珍品。 更别提那些颜色独一无二的口脂,香气幽微持久的香露。没人知道她来历。 只知道她叫唐娘子。身边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叫唐小宝。我坐在云裳阁顶楼的账房里,手指飞快地拨着算盘珠子。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五年前的雨夜,像一场褪色的噩梦。 被休弃,带着刚出生的孩子,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是奶娘张妈偷偷接济了我。 她当年在王府厨房做事,受过我一点恩惠。她用半生积蓄,帮我租了个小院。“小姐,人活着,才有指望。”张妈总是这么说。我带着小宝,靠着从娘家带来的一点微末刺绣手艺,给绣庄做点散活。针扎破手指是常事。为了省灯油,常借着月光缝补。日子苦得像黄连。 支撑我的,只有恨。还有怀里那个软软的小生命。小宝一天天长大,眉眼渐渐长开。 他问我:“娘,爹爹呢?”我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我蹲下来,看着他那双清澈得像泉水的眼睛,认真地说:“小宝,你没有爹爹。你只有娘。”“哦。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小胳膊搂住我的脖子,“有娘就够了!小宝最爱娘! ”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紧紧抱住他。对,我们娘俩,就够了。一次偶然,我发现用几种常见的野花野草,竟能调出极特别的颜色,染在布上,阳光下流光溢彩。 我嗅到了翻身的机会。靠着这点天赋和没日没夜的钻研,我调出了几种市面上从未有过的染料和香料。卖给大绣庄,价格被压得很低。心一横,我决定自己干。用积攒的微薄本钱,加上张妈偷偷典当了自己的首饰,我们在城南不起眼的角落盘下一个小门脸。“云裳坊”。我亲自设计裁剪,用自己独特的染布技艺和制香手艺。衣服颜色独一份,香气更是让人念念不忘。 小铺子渐渐有了名气。赚的钱,我一分不敢乱花,全部投入扩大。从小门脸,到宽敞的铺面,再到如今朱雀大街这黄金地段的三层楼。云裳阁。我唐映雪,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弃妃。 “娘!”脆生生的童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小宝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来,扑进我怀里。 五岁的孩子,眉眼精致得过分。皮肤白皙,睫毛又长又密,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俊俏的娃娃。只有我心底最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不安。小宝的眉眼,随着年岁增长,竟隐隐有了几分……那个人的影子。“慢点跑。”我笑着捏捏他的小脸,擦掉他鼻尖上沾的一点灰,“又跟张奶奶去厨房偷吃糕点了?”小宝吐吐舌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张奶奶做的桂花糕,最香了!娘也尝尝!”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献宝似的捧给我。“小馋猫。”我笑着接过,心里暖融融的。这五年,再苦再难,看着小宝的笑脸,都觉得值。“东家!”掌柜的周叔急匆匆敲门进来,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我收起笑容。“楼下来了位……贵客。”周叔压低声音,“靖王府的管家,说是奉王妃之命,请东家过府一趟,量体裁衣。”靖王妃?苏瑾。呵,该来的,总会来。 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知道了。备车,我亲自去。”靖王府。雕梁画栋,富贵逼人。 和我当年离开时,并无二致。只是物是人非。曾经的女主人,如今成了需要“请”来的裁缝。 苏瑾斜倚在贵妃榻上,穿着最时兴的云锦宫装,满头珠翠。五年不见,她保养得极好,依旧是那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到我进来,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懒懒地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欣赏着。“唐娘子是吧?”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刻意的高傲,“听说你的手艺是京城一绝?本王妃这几日要进宫赴宴,想着做几身新衣裳。”“抬起头来,让本王妃瞧瞧。”我依言抬起头。平静地看向她。 苏瑾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我脸上时,猛地顿住。她脸上的慵懒瞬间凝固,像是见了鬼。 “你……”她坐直了身体,死死盯着我的脸,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惊惧,“唐映雪? !”我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商贾之礼,语气不卑不亢:“民妇唐氏,见过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怕是认错人了。”“民妇唐映雪,早已不是王府中人。”“你……你没死? ”苏瑾失声叫道,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褪尽,那副伪装的柔弱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托王妃的福,民妇命硬,还活着。”我淡淡地回答,直视着她慌乱的眼睛,“不知王妃想要什么样的衣裳?民妇好为您量体裁衣。”苏瑾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显然在极力平复震惊。她重新靠回榻上,眼神变得复杂而阴鸷,上下打量着我朴素的衣着,又掠过我的脸,像是在确认什么。“呵,”她忽然冷笑一声,重新端起了架子,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刻毒,“原来真是你。命是够硬的。怎么,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又想着靠这点手艺,来王府摇尾乞怜?”“王妃误会了。”我神色平静,打开随身带来的工具箱,“民妇靠手艺吃饭,开门做生意,童叟无欺。 王妃若觉得民妇手艺粗鄙,民妇这就告退,定金双倍奉还。”说着,我作势要收拾东西。 “站住!”苏瑾厉声喝止。她盯着我,眼神闪烁,像是在权衡。云裳阁的名头太响,她刚坐上王妃之位,正需要这些独一无二的东西来彰显身份,打压我的念头显然输给了她的虚荣。“……量吧。”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脸色依旧难看。 我走上前,拿出软尺。靠近她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防备。 手指丈量着她的肩宽、臂长、腰围……她的腰身,比我记忆中丰腴了些。看来这五年,她过得确实养尊处优。“唐映雪,”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你以为换了身皮,开了家铺子,就能洗刷掉你身上的污秽?你那个野种呢?没带在身边?也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孽障……”软尺勒住了她的腰,我手指微微用力。“王妃娘娘,”我抬眼,直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声音同样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的针,“说话留点口德。 小心祸从口出。”我的眼神一定很冷。苏瑾被我眼底的寒意慑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尺寸量好了。”我收回手,退后一步,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三日后,民妇会派人将样衣和图册送来供王妃挑选。”我收起软尺,行礼告退。转身时,清晰地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压抑着愤怒的、瓷器碎裂的脆响。 以及苏瑾那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颤音的低咒:“贱人……你等着! ”走出靖王府那扇沉重压抑的大门,阳光刺得我微微眯了下眼。街道上的喧嚣扑面而来。 “娘!”清脆的童音响起。小宝挣脱了张妈的手,像只欢快的小鸟,张开手臂朝我飞奔过来。 阳光下,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小宝!”我蹲下身,张开手臂稳稳接住他扑过来的小身子。柔软而温暖。“娘,王府好大好黑啊! 张奶奶说里面有大老虎,专门吃小孩,是不是真的?”小宝搂着我的脖子,大眼睛里闪着好奇和一丝丝害怕。“傻孩子,”我忍不住笑,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哪有什么大老虎。张奶奶吓唬你呢。”“哦!”小宝立刻松了口气,小脸又明媚起来,“我就说嘛!娘最厉害了,大老虎也不敢吃娘!”童言稚语,瞬间驱散了王府带来的阴霾。 我抱着他,感受着小家伙沉甸甸的依赖和信任,心里软成一片。只要他在我身边,再大的风雨我也不怕。“走,回家,娘给小宝做糖蒸酥酪吃!”“好耶!”小宝欢呼雀跃。 三天后,我亲自带着精心制作的三套样衣和几本最新的图册,再次踏入靖王府。这一次,是在王府宽敞华丽的花厅。苏瑾端坐上首,刻意摆出了王妃的排场。 旁边还坐着几位来串门的贵夫人,显然是苏瑾请来“鉴赏”的。“唐娘子来了。 ”苏瑾脸上挂着得体的假笑,眼底却藏不住那抹阴冷,“快把衣裳拿出来,给几位夫人瞧瞧。 ”我示意身后的侍女将衣箱打开。三套华服在光线下徐徐展开——一套是烟霞色流云锦宫装,用了我特制的“霞光染”秘法,走动间流光溢彩,仿佛披了一身晚霞。 一套是月白色冰绡纱长裙,清冷如月,裙摆绣着细密的银色缠枝莲暗纹,低调奢华。 还有一套是鹅黄色妆花缎襦裙,明媚娇艳,点缀着同色系的丝绦和珍珠,活泼又不失端庄。 “哎呀!真真是巧夺天工!”“这颜色!这料子!这绣工!绝了! ”“难怪都说云裳阁是京城头一份!”几位贵夫人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啧啧称赞。 苏瑾脸上的假笑有点挂不住。她显然没料到我的作品如此惊艳,完全压过了她原本想看我出丑的算计。“嗯,尚可。”她故作矜持地点点头,随手翻了翻图册,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我,“唐娘子手艺确实不错。说起来,本王妃对你用的那些香料,也很是好奇。听闻你铺子里有种‘凝露香’,气味独特? ”她话题转得突兀。我心中警铃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回王妃,是有一种‘凝露香’,用几种西域奇花秘法调制,香气清幽持久。”“是吗?”苏瑾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状似无意,“本王妃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宁,听闻这凝露香有安神之效。 不知唐娘子可方便,改日带一些来府上,让本王妃试试?”她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试探。“王妃若需要,民妇明日便差人送几盒过来。 ”我平静应道。“何必差人?”苏瑾放下茶盏,笑意加深,却未达眼底,“你亲自送来吧。 正好,本王妃还想让你再为本王……哦不,是王爷,也裁制几件常服。王爷的尺寸,旁人量,本王妃可不放心。”她故意提及赵景珩,眼神紧紧锁住我的脸,想捕捉一丝一毫的异样。 我的心像被冰冷的针扎了一下,但面上依旧无波无澜:“能为王爷效劳,是民妇的荣幸。 明日民妇备好香露,一并送来。”苏瑾没在我脸上看到预想中的痛苦或慌乱,似乎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她挥了挥手,带着胜利者的傲慢:“行了,这三套都要了。下去领赏吧。 ”“谢王妃赏。”我垂眸行礼。转身离开时,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黏腻的、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苏瑾,你想玩火? 我奉陪到底。第二天,我如约带着几盒上好的“凝露香”来到靖王府。苏瑾这次没在花厅,而是在一处临水的敞轩见我。轩内布置得极为雅致,熏着淡淡的暖香。 她穿着家常的软缎褙子,难得地没有摆王妃架子,反而笑吟吟的。“唐娘子来了?快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态度亲切得有些诡异,“尝尝这新到的雨前龙井。”侍女奉上茶。 我谢过,只沾了沾唇,并未多饮。“这是王妃要的凝露香。 ”我将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放在桌上。“有劳了。”苏瑾亲手打开盒子,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瓷瓶,拔开塞子,凑近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果然名不虚传,清雅怡人。”她放下瓷瓶,话锋一转:“说起来,唐娘子独自支撑门户,带着孩子,想必很是辛苦吧?”“尚能温饱,谢王妃关心。”我回答得滴水不漏。“唉,”苏瑾叹了口气,拿起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说来也是造化弄人。 当年……妹妹你也是王府旧人。王爷那时在气头上,难免冲动。其实事后,王爷也时常自责……”自责?我心底冷笑。赵景珩那种冷心冷肺的人,也会自责? 苏瑾这番话,虚伪得令人作呕。“王妃言重了。过去的事,民妇早已放下。”我打断她,语气疏离。“放下就好,放下就好。”苏瑾连连点头,眼神却飘忽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这个脚步声……太熟悉了。曾经无数次,在王府的长廊里响起。带着掌控一切的威压。 苏瑾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又带着一丝委屈的笑容,她站起身:“王爷,您怎么来了? ”我背对着门口,身体微微僵硬。我能感觉到一道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背上。 冰冷,锐利,带着审视。五年了。赵景珩。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垂眸,转身,行礼。 动作一丝不苟。“民妇唐氏,见过靖王爷。”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没有抬头。 但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像无形的冰锥,钉在我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 敞轩里只剩下熏香袅袅的青烟,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苏瑾柔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王爷,这位就是云裳阁的唐娘子,手艺可好了,妾身特意请她来为您量体裁衣呢。”“嗯。”低沉冰冷的单音节。是赵景珩的声音。 比五年前更加深沉,也更加冷漠。“抬起头来。”他命令道。 语气带着上位者惯有的不容置疑。我依言,缓缓抬起头。目光平视前方,落在他腰间玉带上镶嵌的墨玉上。依旧没有看他的脸。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 赵景珩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落在脸上的视线,充满了审视、探究,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复杂。“王爷?”苏瑾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赵景珩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奇异的停顿,似乎在确认什么,“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民妇唐映雪。”我清晰地回答。“唐、映、雪。”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像是在咀嚼这三个字。“是。”“好名字。”他语气不明,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讽刺,“听王妃说,你手艺不错。”“王妃谬赞。”“过来。”他命令道,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替本王量量。”“是。”我拿起软尺,走到他面前。距离如此之近。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沉水香混合着淡淡的龙涎香气息,瞬间将我包围。这气息,曾是我少女时最隐秘的悸动,也是后来无数个夜晚的梦魇。我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拿出软尺,准备量他的肩宽。就在这时,一个清脆又带着点怯生生的童音,突兀地在敞轩门口响起:“娘!”是小宝!他大概是等得急了,挣脱了外面侍女的手,自己找了过来!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猛地转身,想挡住赵景珩的视线。但已经晚了。 赵景珩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精准地落在了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敞轩里安静得可怕。连熏香的烟雾都似乎凝固了。 小宝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到了,他怯怯地看着那个高大威严、穿着华贵锦袍的男人,又看看脸色煞白的我,小声地又叫了一句:“娘……?”我看到赵景珩的瞳孔,在接触到小宝那张小脸的瞬间,骤然收缩!那张酷似他年少时的脸! 那几乎如出一辙的、挺直的鼻梁,和倔强抿着的嘴唇!他脸上的冰冷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震惊、怀疑、难以置信……种种复杂情绪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翻涌! 他死死地盯着小宝,像是要把他刻进骨子里! “他……”赵景珩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紧绷和干涩,他猛地转向我,眼神锐利如刀,几乎要将我洞穿,“他是谁?”苏瑾的脸色也瞬间惨白如纸,她看看小宝,又看看赵景珩铁青的脸,再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空气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窒息感。我一把将吓住的小宝紧紧搂进怀里,用身体挡住赵景珩那几乎要将人灼穿的目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迎上赵景珩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声音带着强压的颤抖,却异常清晰:“他叫唐小宝。”“是我的儿子。”“你的儿子?”赵景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尖锐。他上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眼神死死锁住我怀里的小宝,又猛地刺向我:“唐映雪,你当本王是瞎子吗?!”“王爷! ”苏瑾尖叫一声,扑过来想抓住赵景珩的手臂,“王爷息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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