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采访暴露了老婆的第二段婚姻(田甜林清雪)全文在线阅读_(街头采访暴露了老婆的第二段婚姻)精彩小说
我亲手将救命恩人送进监狱时,他笑得解脱又悲凉。 五年后冤案昭雪,他拖着病体出狱,我却不敢相认。 直到主治医生说:他肺癌晚期,记忆受损,只记得要等你来。 病房外,我看到他在纸上反复写我的名字,每一笔都渗着血沫。 --- 法院那扇沉重的木门在我身后合拢,隔绝了里面尚未散尽的肃穆空气。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打在身上,带着一种刺骨的冷。我站在台阶上,手指死死抠着公文包的提手,指节泛白。 脑海里只剩下一片嗡嗡的回响,混合着法官最后那句“判决如下”,以及更清晰的——他那个笑。 镣铐锁住他的手腕脚踝,警察押着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他回头找到了我。隔着整个法庭的距离,隔着指控席与被告席之间那道看不见却深不见底的鸿沟,他望过来。 没有怨恨,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疑问。 只有一片铺天盖地的、荒芜的解脱,和一种……浸透了骨髓的悲凉。 他嘴角极其缓慢地牵起一个极微弱的弧度,然后,加深。那笑容在他苍白瘦削的脸上绽开,像寒冬结冰的湖面裂开的第一道纹,底下是吞噬一切的冰冷和黑暗。那笑清清楚楚地说着:好了,终于好了。 为我?还是为他? 风吹得我眼眶生疼,几乎站不稳。我几乎是踉跄着冲下台阶,逃离那个地方,逃离那个烙印在我视网膜上的笑容。胸口堵着巨石,每一次呼吸都扯得五脏六腑尖锐地痛。 我做对了。证据、逻辑、链条,一切都指向他,我只能这么做。我是检察官,林聿,我别无选择。 可为什么,心脏像是被那抹悲凉的笑凿穿了一个洞,呼呼地漏着风,冷得浑身发抖。 五年。 时间能磨平很多东西。我升职,调任,忙碌于一个又一个案子,试图用无休止的工作填满所有清醒和不清醒的时间。我很少再回那个带走他一切的老城区,刻意避开所有能想起他的消息。 只是偶尔,在深夜被噩梦惊醒,冷汗涔涔地坐起时,黑暗中总会浮现那个镣铐加身、却笑得解脱悲凉的身影。陆烬。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针,烫在心口最软的地方。 然后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在一个平淡无奇的周二下午,炸响在我的办公室。 来自当年共同处理过那个案子、如今早已调去司法监督部门的一位老同事。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异常紧绷,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说:“林聿,五分钟前,刚定的。五年前陆烬那个案子,复审判决下来了……” 我的笔掉在摊开的卷宗上,溅开一小团墨迹。 “真凶落网,完全供认,证据链也对上了。陆烬他……是冤枉的。无罪。”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程序、补偿、公告,声音却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不清。我只听见自己心脏一下一下,沉重地砸在胸腔里,震得耳膜轰鸣。 冤枉的。 无罪。 那五年呢?那个笑呢? 我冲出了办公室,外面天色阴沉得可怕,像要塌下来。车流拥挤,鸣笛声尖锐刺耳。我开着车,却不知道要去哪里。监狱?不,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离开,去了哪里。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不知多久,手机又响。是那个老同事,他报了一个医院的名字和一个病房号,声音沉重得能滴出水:“……他不太好,出来就直接送过去了。林聿,你……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车速飙升,闯了几个红灯我已经记不清。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让人反胃,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我几乎是跑着找到那间病房的,却在门口被一个人拦下。 是主治医生,穿着白大褂,脸色是见惯生死的平静,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看着我,似乎知道我会来。 “你是林聿?”他问。 我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 医生沉默了一下,翻看着手里的病历夹,再抬头时,目光里带着一种残忍的温和:“病人陆烬,肺癌晚期,情况很不乐观。监狱里的医疗条件有限,拖得太久了。” 肺癌……晚期?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 医生的话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钉入我的大脑:“而且,由于疾病和……或许还有长期精神压力的影响,他的脑部记忆功能严重受损。认知出现障碍,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人也认不清。” 他合上病历,看向病房那扇紧闭的门,声音低了些:“但他清醒的时候,反反复复,只记得一件事——” 我的心跳停了。 医生说:“他只记得,要等一个叫林聿的人来。” 轰隆一声,我整个世界塌得只剩下废墟。耳鸣尖锐响起,盖过了医院所有的嘈杂。医生又说了些什么,关于病情,关于预后,我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等一个叫林聿的人来。 是我亲手把他送进那个消耗掉他所有健康和时间的鬼地方。 是我夺走了他五年的人生,可能……是最后的人生。 他现在快死了,记忆碎成了一地残渣,却偏偏从那片废墟里,徒劳地、固执地,扒出了我的名字。 我不敢进去。我没有资格进去。脚下像生了根,钉在冰冷的走廊地板上,隔着门上那一小块玻璃,望进去。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他躺在苍白的病床上,瘦得几乎脱了形,侧着脸,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氧气罩遮住他大半张脸,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胸口的被子只有微弱的起伏。 那么安静,安静得像一幅被遗忘的旧画。 看了很久,久到眼睛酸涩模糊,我才注意到他枯瘦的、插着留置针的手边,放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他的手指微微动着,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想要去勾那支笔。 试了几次,他终于用指尖碰倒了笔,又颤巍巍地、极其缓慢地将它握进掌心。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停下来,靠着枕头急促地喘息,氧气面罩里蒙上一层更浓的白雾。 呼吸稍平,他开始用那支颤抖的笔,在本子上划动。 一笔,一顿,一撇,一捺…… 写得极其缓慢,极其认真,仿佛在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去镌刻。 我看不清。 鬼使神差地,我挪动脚步,靠近了一些,再靠近一些,直到额头几乎抵住冰凉的门玻璃,视线穿过那狭小的方寸,聚焦在他笔尖。 ——林。 猩红的痕迹刺入眼中。 那不是墨水。 笔尖划过纸面,带出的是一种稀释过的、黯淡的红,混着一点点湿漉漉的沫子,黏在纸页上。 他写得那么用力,指节绷得死白,瘦削的手背青筋虬结。笔尖戳破了纸张,那抹红便晕染得更开。 第二笔,第三笔……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刀刻斧凿,都耗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每一次呼吸的间隙,都有细微的、带着血色的泡沫,从他唇边溢出,沾染在氧气面罩的内壁上。 他停下,剧烈地咳嗽,整个身体蜷缩起来,肩膀耸动,像一片秋风里凋零的落叶。握着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那咳嗽声被闷在面罩里,发出沉闷而可怕的声音。 咳完了,他瘫软回去,脸色灰败,只有眼底那片空茫执拗地亮着。他喘着气,视线重新聚焦在那纸上未完成的字迹上,然后再次抬起颤抖得厉害的手。 ——聿。 最后一笔落下,他终于写完了。 林聿。 我的名字。 洇在苍白的纸面上,是用血沫写就的两个字。扭曲,稚拙,却带着一种剜心剔肺的力道。 他望着那两个字,一动不动了。久到我以为他是不是又昏睡了过去。 然后,我看见他极其缓慢地、极其缓慢地,松开了握笔的手。那支笔滚落到被子上,留下一小段断续的红痕。 他抬起那只枯瘦的、布满针眼和青紫的手,指尖悬在那血写的名字上方,颤抖着。 最终,落了下去。 极轻极轻地,用冰凉的指尖,抚过那两个字的轮廓。 一遍。 又一遍。 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珍宝,易碎得需要拿全部生命去呵护。 窗外惨白的光落在他脸上,照见那近乎温柔的触摸,照见氧气面罩里不断泛起的血沫,照见他空茫眼底深处,那一点至死未熄的、无声的等待。 我猛地后退,背脊狠狠撞在对面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喉咙里涌上一股强烈的腥甜,被我死死咽了回去。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模糊,只剩下门玻璃后那一片染着血色的惨白。 我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像被扔上岸的鱼,濒死地挣扎。手指抠进墙壁的缝隙,指甲翻裂开,渗出细密的血珠,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那两个字,那血沫,那轻柔到极致、也残忍到极致的抚摸……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我心口反复碾磨切割。 五年。 监狱。 肺癌晚期。 记忆破碎。 全都因为我。 全部。 是我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让他只能在剧痛和遗忘的迷雾里,徒劳地打捞我的名字,用咯着血的笔划,一遍遍书写那可笑的“等待”。 我有什么脸进去?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说“对不起”?说“我错了”? 那三个字轻飘飘的,抵不上他五年里失去的一分一秒,抵不上他此刻呼吸间带出的每一口血沫。 沉重的无力感和滔天的悔恨像沼泽里的淤泥,没顶而来,将我吞没。我沿着冰冷的墙壁,一点点滑坐到地上,蜷缩起来,手臂死死抱住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看不见的尘埃。 走廊尽头有护士推着药品车经过,轮子压过地砖,发出咕噜咕噜的单调声响,渐行渐远。 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和病房里仪器那规律却冰冷的滴答声——它们穿透门板,像秒针,一声声,精准地戳刺着我的神经,倒数着他所剩无几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抬起头,脸上冰凉的,一片湿漉。 我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腿脚是麻的,心是空的。 我必须进去。 哪怕被他怨恨,被他唾弃,哪怕他根本已经认不出我……我也必须进去。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碰到冰冷的金属门把,那凉意激得我一哆嗦。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胸腔里翻江倒海的剧痛,我轻轻地,极其缓慢地,推开了那扇门。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流逝的涩重气息,扑面而来。 他似乎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指尖停在那血写的名字上,目光空洞地落在纸面,仿佛所有的神智都凝结在了那里。 我一步步挪到床边,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离得近了,更能看清他病容的惨烈,能看清那纸面上暗红血沫的触目惊心,能听到他每一次呼吸时,喉咙深处那细微而可怕的、拉风箱般的杂音。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捏得血肉模糊。 我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沙哑得不像自己的,挤出的气流在喉咙里破碎不堪:“陆……” 就在我发出这微弱音节的瞬间,他的睫毛猛地颤动了一下。 那悬在纸面上、抚摸着“聿”字最后一笔的指尖,倏地顿住了。 极其缓慢地,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他抬起头,朝我转过来。 那双眼睛,曾经明亮锐利,如今深陷在眼窝里,蒙着一层灰败的翳,空洞,茫然,映不出任何影子。它们茫然地掠过我,没有任何聚焦,仿佛我只是空气,是光影的错觉。 我的心沉下去,沉到无底深渊。他果然……不记得了。连恨,都没有了。 巨大的悲恸和绝望攫住我,让我几乎站立不住。 可就在我万念俱灰,准备接受这比恨更残忍的遗忘时—— 他的目光,忽然定住了。 不是定在我脸上,而是……定在我垂在身侧、刚刚因为紧张而无意识攥紧的右手上。 他的视线,死死地、胶着地,盯在我的手腕处。 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一道极淡极旧的白色疤痕,横在腕骨内侧,是很多年前一次意外留下的,平日里几乎看不见。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他空洞的眼底,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死水,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荡开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那涟漪之下,有什么被深埋的东西,正挣扎着,想要破开浑浊的水面。 他的嘴唇,在氧气面罩下,极其轻微地嚅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 但我看清了那口型。 不是一个完整的名字。 只是一个无声的、气若游丝的—— “……疼?” 刹那间,五年前那个潮湿闷热的夏夜,裹挟着血腥气和蟋蟀的鸣叫,猛地撞回我的记忆。 逼仄的后巷,混乱的拳脚,沉重的喘息,还有冰冷的刀锋反射的月光。我被死死按在污秽的墙上,冰凉的利刃紧贴我的脖颈动脉。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头顶。 是他,如同凭空出现,撕开了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打斗声,闷响,痛苦的呻吟。混乱中,我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踉跄着摔倒在地。 手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狠狠擦过,一阵尖锐的痛。 紧接着,是利器割开皮肉的、令人牙酸的闷响。 压着我的力道消失了。袭击者惨叫着倒地。 月光下,陆烬背对着我,站得笔直,背影紧绷如弓。他垂着一只手,另一只手里握着从对方那里夺过来的匕首,刃尖滴着血。 他急促地喘息着,回过头来看我。额角有汗,眼神亮得骇人,带着一种未散的狠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没事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快速扫过我全身,最后,定格在我正捂着渗血手腕的手上。 他眉头立刻拧紧,一步跨过来,不由分说地拉开我的手。那道伤口不深,但很长,血淋淋地看着吓人。 他盯着那伤口,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唇线绷得死死的。半晌,他才极轻地、几乎是喃喃地问了一句,带着一种奇怪的、与他刚才凌厉身手完全不符的小心翼翼: “……疼?” 那个字眼,那个语气,隔了五年的时光,穿过监狱的高墙,穿过病痛的折磨,穿过记忆的重重迷雾,精准地砸回我的耳膜。 和此刻病房里,他唇间溢出的那个无声的气音,一模一样。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大脑,又在瞬间冻结。 他……记得? 不是记得我林聿这个人,不是记得那五年冤狱的苦楚,不是记得我最终的背叛。 而是在他记忆彻底破碎湮灭之前,在意识的最深处,在那个可能连他自己都无法触及的角落,唯一残存下来的,竟然是那个夜晚,他回头看到我手腕受伤时,那句下意识的、带着慌乱和关切的—— “……疼?” 所有的建构,所有的理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声无声的询问里,分崩离析,碎成齑粉。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他的病床前。 冰冷的瓷砖撞击膝盖,发出沉闷的响声。 泪水彻底决堤,汹涌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我伸出手,抖得无法自控,想要去碰碰他,碰碰那只刚刚写下我名字、抚过我名字的手,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猛地缩回。 我不配。 我怎么能配? 我俯下身,额头抵在冰冷坚硬的床沿上,像一个忏悔的罪徒,终于发出了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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