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第一恶女(齐钟山秦宴亭)热门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在线看民国第一恶女齐钟山秦宴亭
我十五岁杀掉虐待我的继母时,就知道这世道容不下软弱。秦家大少爷看着我的脸,却在找寻白月光的影子。李大小姐的指甲陷进我胳膊:“就你也配当秦家少奶奶? ”我反手将她按进水中,贴耳轻笑:“多谢你选在这没人的地方。 ”秦家宗老们反对我掌权时,我轻笑抬手。枪声震彻厅堂,我抚过新制的旗袍淡淡道:“谁还想教我规矩?”一秦宴亭的手很凉,覆在我正给他按摩断肢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秋渡,”他声音里带着那种沉溺于自身不幸的喟叹,“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这辈子能娶到你,是老天怜我。”他那只手,据说也曾能一手握住马缰,肆意驰骋的,如今只剩下一把温吞的无力。我眼帘低垂,专注地看着他肌肉有些萎缩的小腿,指尖力道均匀,声音柔得比江南的春水还软。“大少爷别这么说,能照顾您,才是秋渡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窗外有风声,屋子里暖融融地弥漫着药油和熏香的味道。 秦宴亭似乎还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小心翼翼的叩响。“大少爷。”是老管家的声音,带着点迟疑,“李…李婉晴小姐来了,正在花厅等着,说想见您一面。 ”我指尖的感觉到他腿部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一瞬,听见他呼吸里一丝极轻微的抽紧,然后是短暂的沉默。他在犹豫。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内心的翻腾。 这点翻腾是对着那个曾经属于他,又在他最狼狈时毫不留情抛弃他的前未婚妻产生的。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开口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干涩,“告诉她,我稍后就到。”“是。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他动了一下,我扶着他,帮他挪到轮椅上坐好,拿起一旁熨得平整的长衫替他披上。他握住我的手腕,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带着点愧疚。 “秋渡,我…去去就回,她……大约是家里有什么事。”我带着全然的柔顺望着他:“嗯,秋渡等您回来。”他轮椅的声音碾过地板,渐行渐远。门吱呀一声合拢,我直起身。 脸上那抹几乎能掐出水的温婉笑意,像被风吹熄的烛火,倏地冷了,散了。 贴身丫鬟小荷快步走进来,一脸愤愤,手里绞着帕子。“少奶奶! 您怎么就这么放少爷过去了……谁不知道那位安的什么心!府里上下都等着看您笑话,说您……说您……”她气得眼圈发红,后面的话似乎难以启齿。 “说我是靠着和她有几分相像,才从一个低贱护工爬上了秦家少奶奶的位子?”我轻嗤一声。 像又怎么样?这张脸明明是老天爷赐给我的一副好牌!我走到床边,目光落在旁边那盏精致的古董雕花灯上,灯罩切割出繁复的花纹。 橙红色的烛火在我眼底摇晃,猛地拽着我跌进那个大雪夜。十五岁那年的风雪,能刮掉人一层皮。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跑,身后的宅子像吃人的怪兽,那个有着龌龊癖好的富商,大概已经血尽而亡。不知跑了多久,窗纸的破洞透出昏黄的光,我看见那个女人——我的继母。她就着那盏快熬干油的破灯,贪婪地数着几块大洋,嘴里嘀嘀咕咕算计着什么。我用雪狠狠擦掉脸上的血污,推门进去。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见是我,那张刻薄的脸瞬间扭曲,抄起门后那根浸过我无数次血泪的荆条就扑过来。 “作死的小贱蹄子!你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赔钱货……”我没躲,任由她骂,只冷冰冰地问:“桌上那些银元,是我的卖身钱?”她啐了一口:“我是你娘! 让你去死你也得受着!拿你换点钱怎么了?!”我笑出声,往前走一步,贴她极近。 她扬起的荆条还没落下,我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递出去,那把刚刚切掉富商二两肉的匕首,全部没入她油腻的棉袄,捅进她软塌塌的肚子里。刀子捅进去的时候是吃力的,能清晰地感受到肌肉和骨骼的阻力,但我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往前送。 她眼睛瞪得极大,像是第一次认清我这个人。剧痛和震惊让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死拽着我的袖子,软软滑倒在地。快意像那晚的风,凛冽地刮过我的四肢百骸。我弯腰,近乎温柔地掰开她攥着大洋的手指,一枚一枚捡起来。“我的卖身钱,你也配花? ”那房子、那女人、那过去,都被我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我攥着那个点燃了所有的火柴盒,扭头融进了夜色里。那些沾血的大洋,替我换了一身素净的旗袍和一张玛丽医院护理班的假文凭,也换到了秦家少奶奶的位置。 “少奶奶!”小荷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拽回来,带着哭腔。“您就不气吗? 李家那位现在回来,分明是看老爷和齐大帅谈成了军工厂合作,秦家又起来了! 她还有脸……”“气什么?”我拨弄着雕花灯里的烛火,“泡杯热茶来吧,有点冷了。 ”小荷张了张嘴,最终把话咽了回去,低头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秦宴亭残存的那点充满不甘的旧情,秦家那点对于“赝品”终究不如“正主”的微妙轻视,李家那点仗着旧谊就想拿回一切的痴心妄想。真热闹。这世道啊,刮一阵风,就能翻一层浪。 今天是你,明天,或许就是我了。不着急,且看这戏怎么唱吧。二李婉晴果然没让我失望。 哭了几场“当年迫于家族压力”的戏码,秦宴亭那点旧怨就散了七七八八。她登堂入室,俨然以新女主人自居,在我面前姿态愈发傲慢,言语里的刺恨不得把我扎成筛子。 我几番避让,她只当我懦弱可欺。一日,一个前厅的婆子传话,说有一批重要的账本需要主家接收。我跟着那婆子走,越走越偏,直引到后院荒废的莲池边,那婆子突然转弯急行几步,没了踪影。李婉晴从假山后转出来,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视,“阮秋渡!”我转过身,对上李婉晴那张精心描画的脸。“李小姐。”我微微颔首,礼数周全,声音是一贯的温软。这温软却像油泼进了她的火里。她几步冲到我面前,艳红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下贱的护工,靠着爬床和装可怜才混上秦家少奶奶的位置!你也配?”她突然拽着我,眼神狠毒:“我今天就让你这贱人认清自己的身份!这秦家后院,还轮不到你一个孤女做主! ”就在她身体发力,想把我推下去的刹那。我猛地侧身避开,她猝不及防,巨大的惯性带着她自己的身子猛地向前扑出,惊叫一声往池子里栽。水花四溅。我蹲下去,在她扑腾着要冒头时,伸手精准地掐住她后颈,一次次把她按回浑浊冰冷的池水里。 她死命挣扎,喉咙里灌满水和恐惧的咕噜声,水花扑腾得老高。她惊恐地仰起头,呛咳着,脸上的脂粉被水冲开,糊成一片,狼狈得像个水鬼。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贴着冰面游走,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李大小姐,多谢你选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还特意支开了旁人。”她猛地打了个寒噤,挣扎得更剧烈了,眼中全是难以置信的恐惧。“你……你敢?!” 她色厉内荏地尖叫,声音因为呛水和恐惧而变调,“我爹……我爹是……”我手上再次发力,毫不犹豫地将她重新按入水中,湖水瞬间吞没了她剩下的话,只剩下一串绝望的气泡。 几秒后,我才将她猛地拽起。她剧烈地咳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再没有半分千金小姐的矜贵,只有濒死的惊恐和狼狈。 “放……放过我……” 她浑身筛糠般抖着,声音破碎。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却幽深得像无底的寒潭。“放过你?你今日设计要害我,还想让我成弃妇?一个被秦家扫地出门的女人,在这上海滩,早晚也是个死。”我凑得更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声低语,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酷。 “既然横竖是活不下去,不如……先弄死你垫背。 ”“不……不要……” 李婉晴彻底崩溃了,像个孩子一样在水中嚎啕大哭起来,毫无形象地求饶。 “我错了……我不敢了……你放过我……放过我……”看着她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脸,那点仅存的戏弄心思也淡了。我手上用力,狠狠将她甩向一边的浅水处,她像一滩烂泥般瘫在那里,只顾着咳嗽和发抖。我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湖水溅湿的袖口,看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三当晚,秦宴亭身边的小厮就急匆匆地来了,说少爷请少奶奶立刻去前厅。李婉晴裹着厚毯子,脸色惨白如纸,瑟瑟发抖地窝在他身边。看到我进来,她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往秦宴亭怀里缩得更紧,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是她!宴亭哥哥,就是她!她要害死我!她想把我淹死在湖里!”她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好害怕……宴亭哥哥……她要杀了我!”秦宴亭一只手揽着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眉头紧锁着,目光复杂地落在我身上。我站在原地,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茫然和一丝委屈。 “宴亭,李小姐在说什么?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去过湖边呐?”“你撒谎! ”李婉晴激动得要扑起来,又虚弱地跌坐回去,哭得梨花带雨。“明明是你! 有个婆子就在附近!宴亭哥哥!叫那个婆子来!叫她对质!”秦宴亭皱着眉,目光在我和她之间游移,最终疲惫地揉揉额角。“去,叫那婆子过来。”我没说话,缓缓走到旁边的梨花木椅坐下,用指尖飞快地抹了一下眼角,微微垂头,露出细白脆弱的后颈。秦宴亭看了我一眼,神色缓和了些,带着点不忍。人被带来了。 那婆子垂着头,眼神躲闪,不敢看任何人,她是李婉晴买通的人李婉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道:“你说!当着宴亭哥哥的面,你把今天下午湖边发生的事儿说清楚! ”那婆子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我抬起手,用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手腕,以及腕子上用红绳系着的一小块成色极普通的玉佩,晃了一下,又被袖子盖住。这玉佩,是那婆子用攒了半年的工钱,在城隍庙地摊上买给自家宝贝孙子的周岁礼!我借着帕子的遮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婆子看到我手上的玉佩,脸唰一下白了,腿一软就跪了下去,猛地磕头。“大少爷明鉴! 老奴……老奴下午是请少奶奶去前厅偏院接一批新到的账本,可、可后来发现送账本的人还没到,老奴就又请少奶奶回去了!少奶奶根本没靠近过后湖啊! 老奴不敢污蔑少奶奶!”“你怎么敢!” 李婉晴猛地站起来,毯子滑落在地,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婆子尖叫,“你明明收了我的……”“钱”字几乎要冲口而出,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脸色比刚才更难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秦宴亭的脸色沉了下去。李婉晴猛地转身,扑回秦宴亭的轮椅旁,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眼泪汹涌而出,声音瞬间变得哀婉凄楚。“宴亭哥哥!宴亭哥哥,你要相信我! 我……我方才落水,受了惊吓,又呛了水,脑子昏沉沉的……”她抽噎着,把脸埋在他腿上,肩膀耸动。“定是……定是当时太害怕了,看花了眼,把……把湖边的树影看成了人影,就以为是秋渡姐姐……我不是有心的!宴亭哥哥,我只是……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我怕……我怕失去你啊!”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秦宴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有烦躁,但更多的是对她这副模样的无奈和怜惜。他没深究,只斥了一句:“胡闹!”转而温声对我道:“秋渡,委屈你了,一场误会……库房有几件南洋过来的新首饰,成色还不错。你收着,就当是……压压惊。 ”我抬起眼,眼圈微红,勉强笑了笑:“没关系的,宴亭,李小姐无事就好。 ”心中暗自冷笑,他终究还是偏心。秦家少奶奶的位置,原来一阵枕头风就能吹得摇晃。 这可不行。这个世道,容不下逆来顺受,这道理,我十五岁那年,就刻进了骨头里。 四为了庆祝秦家与本地新崛起的实权军阀齐大帅达成合作,秦家广发请柬,在府邸举办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晚宴。秦宴亭的精神比往日好了许多,言谈间意气风发。 李婉晴穿着艳丽的洋装,如花蝴蝶般穿梭在宾客间,享受着众人或明或暗的注目。 宴会进行到高潮,大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门口。只见几名穿着笔挺黄呢子军装、腰间挎着盒子炮的卫兵率先踏入,分列两旁,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带来一股肃杀的寒意。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刚毅,眉骨处那一道寸许长的旧疤,非但没有破坏他的威严,反而平添了几分沙场悍气。 正是现在手握重兵、风头无两的齐大帅——齐钟山。就在看到齐钟山的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随即又疯狂地奔涌起来。 眼前觥筹交错的奢华景象骤然模糊褪色,取而代之的是,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破败胡同。 一个穿着破旧单薄棉袄,冻得脸色青紫的男孩,蜷缩在结了冰的墙角。 我在他身边驻足了一会儿,犹豫片刻,把怀里冷硬的馒头分了一半给他。 他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馒头,边吃边对着我含糊不清地说:“小丫头,等我以后……有本事了,一定会报答你的!”那个在风雪中啃着冷硬馒头的瘦小男孩的脸,与眼前这个一身戎装的齐大帅重叠了。我没有声张,在秦宴亭轮椅旁温顺地站着。 待齐钟山走近时,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迎上齐钟山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骤然眯起,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震惊和欣喜!下一刻,我唇角缓缓勾起,举起酒杯,“齐大哥,好久不见。”齐钟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几秒后,忽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他目光扫过旁边一脸茫然的秦宴亭和秦家人,最终落回我脸上,举起酒杯。“好久不见啊!秋渡妹子。”这一声“秋渡妹子”,如同惊雷炸响在秦家大厅。先前那些若有若无的轻视目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敬畏和重新掂量的审视。李婉晴的脸,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白得像一张纸。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躲到了秦宴亭的轮椅后面,手指死死攥着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席间休息,我在偏厅廊下静候齐钟山。他屏退左右,目光惊喜且复杂:“秋渡,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笑了笑,褪去所有伪装的温婉,直视他:“齐大哥,不知道当年半个窝头的情分,还作不作数?”他怔住,旋即爽快地说:“作数!自然作数!你说,要大哥我怎么还?”“不敢要大哥还情。 ”我眼里悄悄燃起野心,“只想和大哥做笔生意。秦家的军工线,我能掌舵,利润,我分您这个数。”我比出一个手掌。利润的五成!齐钟山的目光猛地一凝。 在这个兵荒马乱、处处要钱的年岁,军饷就是命脉!这个数字,足以让他麾下的士兵多出很多箱弹药和补给!我顿了顿,接着说:“只要齐大哥您,偶尔借虎皮给我一用。”齐钟山沉吟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中,他重重地将空杯顿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好! ” 一个字,如同金石坠地,铿锵有力。“阮秋渡,” 他叫我的名字,带着一种对待合作者的郑重,“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齐钟山的亲妹子!”在齐钟山的支持下,我以秦家少奶奶的身份,名正言顺地介入秦家与齐钟山合作的军工产业。 那些复杂的图纸、冰冷的钢铁、硝烟的气息,非但没有让我畏惧,反而像找到了归宿。 我学得极快,处理起事务来雷厉风行,手腕十分强硬,连秦家那些老管事都暗暗心惊。 李家人的恐慌更是肉眼可见。李婉晴的气焰迅速萎靡下去,像被霜打蔫了的花。没过多久,害怕被报复的李家,就匆匆忙忙地把她塞进了一顶花轿,远嫁他乡,对象是一个据说颇有家财但年过半百的商人。送嫁那日,我站在秦家高高的露台上,看着那顶火红的花轿在吹吹打打的喧闹声中,摇摇晃晃地消失在街角,如同一个精致而悲哀的祭品。那一刻,我心中没有任何快意。李婉晴,李家的千金大小姐,秦宴亭的心头白月光,也不过是家族利益下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权势,唯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立身之本。五秦家家主,秦宴亭的父亲,在缠绵病榻数月后终于油尽灯枯,秦家这艘大船瞬间陷入了权力的旋涡。我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旗袍,静静地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待秦家所有族老都被“请”到祠堂,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足够清晰。“诸位宗老,父亲新丧,秦家风雨飘摇,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产业需稳,宴亭他……”我微微侧身,目光落在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秦宴亭身上,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他的身体,大家有目共睹,支撑偌大秦家,恐怕力有不逮。 我是秦家明媒正娶的长媳,也是如今秦家军工厂的负责人,按规矩,我来接手,最合适不过。 ”“规矩?!”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是二房的秦三爷,他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敌意。“规矩是祖宗定给秦家男丁的! 一个外姓妇人,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也配谈继承家主之位?传出去,我秦家岂不成了上海滩的笑柄!“三叔说得对!”立刻有人附和,“宴亭虽然腿脚不便,但脑子清醒,我们这些叔伯兄弟在旁帮衬着,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秦家的基业,怎能落到一个妇道人家手里?”“就是!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别是想把秦家搬空,贴补她那个军阀‘义兄’吧!”“宴亭!你可不能糊涂啊!”七嘴八舌的指责和轻蔑,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向我涌来。轮椅上的秦宴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群情激愤的族老们,又看了看沉默的我。他最终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我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或委屈,只有一片无波的平静。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或刻薄、或贪婪、或道貌岸然的脸。 “三爷说我是外人?”我慢慢踱步到祠堂中央,目光平静地迎向秦三爷。“我阮秋渡,是秦家三媒六聘、开祠堂拜过祖先、名正言顺迎进来的少奶奶!”“老爷子的病榻前,我侍奉汤药,不曾有半分懈怠。秦家的账目,自我接手,可曾出过半分纰漏?军工厂的产出,翻了几番,给秦家带来多少真金白银?”“如今,你们要宴亭一个不良于行的人,拖着这残躯,去扛起秦家重担?你们……是真心为了秦家,还是为了自己能更方便地多捞多得,自己心里清楚。”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戳破了那层虚伪的遮羞布。几个族老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你……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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