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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之人终将落于棋局钱万贯宁侯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执棋之人终将落于棋局(钱万贯宁侯)

匿名 2025-09-13 07:47:17 1 下载本文

守护者也可以是行刑者,执棋手也可能是棋子。我不一定对,他不一定错。天下一切,终于因果。1我曾是天启城药铺的沈微。瘟疫自城西起,如墨滴入水,三月之内,染尽全城。

天启城成了座巨大的坟场,街头巷尾堆着无人收殓的尸骸,腐臭味混着绝望,成了这座城市唯一的味道。我在这活地狱里苟活,每日捣药、施粥,看遍生死。

这是我的表象,一层用草药和泥垢涂抹的伪装。我真正的名字,叫沈镜。三年前,权倾朝野的太傅沈家,因一道“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我是唯一的活口。

而下达那道罪名的,正是当今圣上。构陷我父亲的,便是此刻在城中“开设粥棚,赈济灾民”的宁侯,陆远。今天,我怀里刚断气一个女童。她才五岁,小脸蜡黄,身体轻得像一片落叶。她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块米饼,那是宁侯的粥棚施舍的。我掰开她的手,将米饼凑到鼻尖,闻到的不是米香,而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宁侯,陆远。

他用陈年的霉米熬粥,灾民食后上吐下泻,本就虚弱的身体只会垮得更快。他不是在救人,他是在杀人。用一种不见血的方式,清理掉这些在他看来已经毫无价值的“累赘”,好减轻朝廷的赈灾压力,去向他那多疑的君主邀功。我看着女童圆睁的双眼,那里面倒映着我冰冷的脸。三年前,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看着沈家一百三十六口人的尸体被扔进乱葬岗时,我的眼睛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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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将那半块米饼用油纸包好,揣入怀中。这块米饼,是我的第一味药,也是我复仇棋局的第一颗子。我以瘟疫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要将我的仇人们一个个拖入我为他们准备好的死局。这场局,我必须赢。我抬起头,看向宁侯府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与死气沉沉的城市格格不入。陆远,你撕碎了我的世界。

现在,轮到我了。2我需要一味药,名为“鬼面疮”。此草多生于阴湿山坳,本身无毒,甚至可以入药清火。但它的汁液,一旦与霉米中滋生的某种特殊毒菌相遇,便会催生出一种奇毒。中毒者不会立刻死去,但全身会以极快的速度生出脓疮,奇痒钻心,溃烂不止,直至面目全非,状如恶鬼。死,太便宜他了。我要他活着,在无尽的痛苦和羞辱中,亲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是如何分崩离析的。夜里,我避开巡夜的官兵,像一只幽灵,潜入了城西的药材黑市。瘟疫之下,秩序崩坏,这里成了全城最混乱,也最有可能找到奇花异草的地方。

我在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药农摊位上,用我仅有的三枚铜钱和半张救命的方子,换来了一小撮干枯的“鬼面疮”。回到我那破败的药铺,我将草药捣碎,榨出墨绿色的汁液,然后小心地将那块霉米饼研磨成粉,与汁液混合,制成一种闻不出异味的粉末。下一步,是如何让这“加料”的米,进入宁侯府的厨房。宁侯府的采买管事姓王,是个出了名的贪婪鬼。我花了整整两天,摸清了他每日采买的路线。第三天清晨,我拦住了他。我没说废话,直接将一锭早就准备好的、足有十两的银子塞进他手里,那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物。他掂了掂银子,眼中贪念毕露。“小姑娘,你想要什么?

”“我有一批上好的新米,想换你采买的官米。”我压低声音,指了指身后小巷里的一袋粮食,“只是来路不太干净,不敢声张。王管事行个方便,这些米品相比你那袋好上百倍,侯爷吃了高兴,少不了你的赏。这锭银子,就当是给您喝茶的。”我料定他不会拒绝。果然,王管事眼珠一转,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了。

他哪里知道,我给他看的那一小袋是真新米,而他拉走的整整一大车里,每一粒米,都被我用那致命的粉末浸染过。我站在巷口,看着王管事推着那车“新米”兴高采烈地走向侯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陆远,你沽名钓誉的面具,马上就要被我亲手撕开第一道裂口了。好戏,开场了。

3宁侯府的哀嚎声,在第三天傍晚响彻了半个天启城。听说,宁侯最先发作。

他正在书房挥毫泼墨,突然感觉脸上奇痒无比,伸手一抓,竟抓下一大块皮肉,脓血横流。

紧接着,他的夫人、他那刚刚及笄的宝贝女儿、他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乃至府里所有吃过那批“新米”的下人,无一幸免,全身都爆出可怖的脓疮。

曾经金碧辉煌的宁侯府,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全城最好的大夫都被请了过去,却都束手无策。宁侯散尽千金求药,却没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他成了全城最大的笑柄。

那个假仁假义的“活菩萨”,如今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被困在府里,连门都不敢出。我撕开了他的面具,但这只是开始。我的棋盘上,还有下一个目标。

城中富商,钱万贯。他趁着瘟疫,垄断了城中几乎所有的药材,将原本一钱银子一株的救命草药,抬到了十两银子。无数人因为买不起药,活活病死、痛死。

我忘不了那一天。城中最受敬重的名医,顾先生,为了救一个难产的孕妇,急需一株续命的紫河草。可钱万贯的药铺已经卖到了天价。顾先生没有钱。

他带着自己所有的行医笔记和珍藏古籍,跪在钱府门前,只求换一株草药。

我当时就在不远处的人群里。我看见那个总是温和地笑着,无论对谁都一视同仁的顾先生,一下,一下,重重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了血,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遍遍地哀求。

钱万贯从府里走了出来,他那肥胖的身体几乎要将华贵的丝绸撑破。

他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顾先生,脸上满是厌恶,像是看到了一只碍眼的苍蝇。“晦气!

”他啐了一口,对手下家丁喝道,“把他给我打出去!别脏了老子的地!

”家丁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去,拳打脚踢。我听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顾先生被打断了一条腿,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到了街角。那名孕妇,一尸两命。

我冲过去扶起顾先生,他看着孕妇家属痛哭的方向,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绝望。

他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嘴里喃喃着:“为什么……救不活……为什么……”从那天起,我发誓,钱万贯必须死。

而且,要让他死在他最看重的东西上。4钱万贯贪财,但也怕死。他信奉鬼神之说,尤其迷信长生。我找人放出风声,说城西的落霞山里住着一位山神,能生死人,肉白骨,更能赐人长生不老。瘟疫越是横行,他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就越是深信不疑。

我伪造了一封“山神”的信,用金粉写在桑皮纸上,描绘了一套只有“有缘人”才能看懂的“神谕”。信中说,山神感念他“积德行善”,愿于十五月圆之夜,在山顶的“长生台”见他一面,传授长生之法。但前提是,他必须带上自己一半的家财作为献给山神的“诚意”。为了让他相信,我还设计了一场“神迹”。我买通了一个会口技的流浪艺人,让他半夜躲在钱府的房梁上,模仿缥缈的“神谕”说话。又用磷粉在墙上制造出发光的图样。钱万贯彻底疯了。

对于一个将财富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来说,让他拿出一半家产,无疑是割肉。但长生的诱惑,以及对瘟疫的恐惧,最终压倒了他的贪婪。我算准了,他会去。十五那天,我提前上了落霞山。我没有在“长生台”等他,而是在他上山的必经之路上,召集了一群人。

他们不是山神,而是一群因瘟疫家破人亡,被赶出城外,早已走投无路的流民。

他们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种火焰:一种是疫病带来的高烧,一种是活下去的渴望。我告诉他们,今天会有一个大善人,带着无数金银和粮食药材来“救济”他们。我站在山道的阴影里,远远望着山下。月光如水,钱万贯和他那十几辆装满了金银珠宝和珍稀药材的大车,正像一条贪婪的蜈蚣,缓缓向我布下的陷阱爬来。他来见他的“山神”。而我,为他准备了一场最盛大的“献祭”。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看到那群饿红了眼的流民时,脸上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5钱万贯见到的不是山神,而是地狱。

当他肥胖的身躯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山道拐角时,上百名流民从林中一拥而出,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狼。钱万贯的惊叫被淹没在混乱的嘶吼中。他那些家丁护院,在真正饿疯了的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箱子被砸开,金银珠宝撒了一地,但流民们疯抢的,更多是车上的粮食和药材。混乱中,一个已经病入膏肓的流民猛地扑到钱万贯身上,他咳得撕心裂肺,一口浓稠的黑血,不偏不倚地喷在了钱万贯那张惊恐万分的脸上。

钱万贯的尖叫变了调。他疯了一样推开那人,用丝绸袖子拼命擦脸,仿佛那口血是什么致命的诅咒。他逃了,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山。可他终究没能逃过。第二天,钱府就传出消息,钱万貫病了,症状和瘟疫一模一样。高烧,咳嗽,浑身无力。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着最昂贵的汤药,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垮掉。

死亡的恐惧,和众叛亲离的绝望,彻底击垮了他。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亲人,如今避他如蛇蝎。他最珍爱的财富,此刻却换不来一刻的安宁。第三天夜里,他疯了。

他冲出房门,冲进自己囤积药材的仓库,点燃了那些他本想高价倒卖的救命药, 在漫天药香和熊熊烈火中狂笑,声音凄厉得像杜鹃啼血:“我得不到长生!你们也别想活!都给我陪葬!!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冲天的浓烟,裹挟着上百种药材的复杂香气,飘散到山下的流民营。

谁也没想到,这场出于极致自私的毁灭,竟意外地起到了大范围熏蒸消毒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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