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爱意灼伤了我的怪物(冰冷陆沉)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我用爱意灼伤了我的怪物冰冷陆沉
在我签下离婚协议,以为十年冰冷婚姻终于结束的那个雨夜,我撞破了我那外科医生丈夫非人的秘密。茶几上,我的签名墨迹未干,那两个字耗尽了我最后一点力气,宣告着一场长达十年的徒劳抢救彻底失败。我曾以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莫过于用整个青春去温暖一块永远也捂不热的寒冰。可我错了。 当我为了拿遗落的车钥匙被迫折返,借着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看见巷子深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才明白,真正的绝望不是婚姻的坟墓,而是发现与你同床共枕十年的爱人,根本就不是人。他猩红的眼眸,和他脸上那不属于人类的诡异魅纹,将我过去十年的人生,连同我的整个世界,一同击得粉碎。1深夜十一点,暴雨如注,将这座城市切割成无数模糊的光影。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冰凉。面前的玻璃茶几上,静静躺着那份离婚协议。 陆沉的名字早已签好,笔锋冷静、利落,就像他操持手术刀时一样,不带一丝情感的冗余。 现在,只剩下我了。那支万宝龙钢笔是他送我的第三年结婚纪念日礼物,此刻握在我手里,却前所未有地沉重,仿佛承载了十年婚姻所有的虚无重量。我用力握着笔杆,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绷紧发白,冰冷的金属硌得我指骨生疼。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漫长手术结束后、被抽空所有感知的麻木与虚脱。十年,像一场漫长的高烧,终于在此刻退去,留下的不是康复的轻松,而是被烧成一片焦土的荒芜。 一个毫无意义的念头忽然闪过脑海:我们刚结婚时买的那对情侣马克杯,一个印着月亮,一个印着星星,现在去哪儿了?好像有一个早就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另一个……另一个应该还完好无损地待在橱柜最深处吧。就像我们,一个破碎,一个完好如初。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终于在那张薄薄的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我的名字。“苏晚”。墨水在纸上晕开,两个字微微颤抖,像是我这十年人生的最后一声呜咽。我没有哭。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间公寓,是我们名义上的家。装修风格由陆沉一手包办——极简主义,黑白灰三色,冰冷的金属与玻璃,与其说是一个家,不如说是一间昂贵、精准、毫无生气的私人手术室。 空气里永远飘散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那是他从医院带回来的,也是他用来隔绝我的方式。我曾天真地以为,可以用我的色彩和温度,为这片无菌之地注入生机。我买了温暖的羊毛地毯,插上鲜艳的玫瑰,学做他爱吃的每一道菜。十年,我失败了。地毯的颜色在过度的清洁下日渐苍白,玫瑰的香气永远盖不过消毒水的味道,而他,就像这间公寓一样,从未被我改变分毫。 “我今晚有台紧急手术,会很晚。”这是陆沉出门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像是在陈述天气。紧急手术,这个理由,这十年里我听过无数次,早已麻木到懒得去分辨真假。也好。我站起身,拖过角落里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轮子滑过光洁如镜的地板,发出空旷而孤独的回响,每一次滚动,都像是在这间死寂的“手术室”里敲响了丧钟。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耗费了十年青春的地方,玻璃茶几反射出我苍白而陌生的脸,像一个溺水者的遗容。我的手搭上门把,不锈钢的材质冰冷刺骨,像一把手术钳。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可命运似乎总爱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当我拖着箱子走到公寓楼下,冰冷的雨水兜头浇下,像千万根冰针刺入我的皮肤,让我瞬间从麻木中激起一阵战栗。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车钥匙,我落在了玄关的柜子上。我停在原地,任由暴雨将我浑身浇透。雨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却反而放大了我内心的死寂。我忍不住想笑,笑自己的狼狈,笑这十年婚姻的最后一幕,竟是如此滑稽的收场。我咒骂着自己的疏忽,最终还是认命地转过身,准备折返。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将整条街道照得亮如白昼。光亮仅仅持续了一秒,却足够让一幅画面狠狠烙进我的视网膜。在公寓楼侧面的那条幽暗窄巷里,我看到了陆沉。 我的脚步瞬间被钉在原地,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没有去医院。他所谓的“紧急手术”,就是在这里吗?他正站在巷子深处,将一个陌生的女人死死按在湿漉漉的墙壁上。 那个女人穿着一条惹眼的红裙,头向后仰着,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或挣扎,而是一种近乎被抽走灵魂的、迷醉的空洞。 又一道闪电接踵而至,这一次,光亮持续了更久。我看得更清楚了。 陆沉的姿态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那不是情侣间的亲密,而是一种……狩猎。 我那身为顶尖外科医生的丈夫,那双拿手术刀时稳如磐石的手,此刻正铁钳般禁锢着那个女人。我的心沉了下去,一种熟悉的、被背叛的钝痛开始蔓延。 原来,他的冷漠不是因为天性,只是因为对象不是我。然而,下一秒,我看到的一切,彻底击碎了我所有关于背叛、关于人性的认知。借着惨白的光,我看到了陆沉的脸。 他的眼眸,不再是我熟悉的、沉静如深夜古潭的墨色。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类情感,只有两团正在熊熊燃烧的、令人胆寒的猩红!那不是愤怒或情欲的红色,而是一种纯粹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非人的颜色,像是地狱深处永不熄灭的业火。 更恐怖的是他的皮肤。从他的鬓角到修长的脖颈,有什么东西正在皮肤下缓缓蠕动,然后破皮而出。那不是纹身!我眼睁睁地看着无数诡异而华丽的黑色纹路,像有生命的、邪恶的藤蔓一般,在他的皮肤上蜿蜒、舒展,散发着不祥的光泽。 他的头微微低下,靠近女人的脖颈。他不是在亲吻。我看不见撕咬,也听不到声音,但我能“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从那个女人身上被源源不断地抽离出来,汇入陆沉的身体。我手中的雨伞“啪”地一声掉在积水中,溅起冰冷的水花。 声音在暴雨中微不足道,却像一声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巷口。那个瞬间,陆沉猛地回过头。 那双猩红的、不属于人类的眼眸,穿透重重雨幕,与我惊恐的视线在半空中对撞。 那眼神里没有被撞破的惊慌,没有丝毫熟悉的情绪,只有野兽的盛宴被打断后,那种冰冷、残忍、评估猎物般的漠然。我听见的不是雷声,而是我整个世界,从根基起,被彻底击碎的巨响。2时间和空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成了冰。 暴雨声、雷鸣声、我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全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双穿透雨幕的猩红眼眸,和我被彻底冻结的、无法动弹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们对视了多久。一秒,或是一个世纪。然后,我看见陆沉动了。 他松开了那个红裙女人,像丢弃一个用过的血袋。女人软软地滑落在地,眼神依旧空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半。陆沉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他只是迈开长腿,一步一步,穿过滂沱的雨幕,朝我走来。他身上的诡异魅纹正在缓缓褪去,隐入皮肤之下,眼中的猩红也渐渐收敛,变回我所熟悉的、深不见底的墨色。 他变回了那个我认识了十年的陆沉,衣冠楚楚,冷静自持。可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我亲眼看到了那层完美人皮之下,潜藏着的、非人的怪物。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攥住了我的心脏,几乎要将它捏爆。我想逃,双腿却像被灌了铅,沉重地钉在原地。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弯腰,捡起我掉落在积水里的雨伞,然后伸出手,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干燥而温暖,那是我曾贪恋了十年的温度。可现在,这温度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一哆嗦。“回家。”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平淡得像在说“天晴了”。我就这样,被他半拖半拽地带回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公寓。 行李箱被遗弃在楼下,任由暴雨冲刷,像我被遗弃的十年人生。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死寂。公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和水珠从我湿透的发梢、衣角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是为我倒数的死亡时钟。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在打战,咯咯作响。陆沉没有开灯,只是站在客厅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那份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依旧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在昏暗中泛着惨白的光,像一张无情的死亡通知单。 “你……”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你是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几秒。“如你所见,”他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冷静得像在宣读一份病理报告,“我不是人。”尽管早已有了答案,可当他亲口承认时,我还是感觉最后一丝支撑我的力气被瞬间抽空。我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冰冷的触感从尾椎一路蔓延到天灵盖。“那……那是什么?”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巷子里的那个女人……你在对她做什么?”“进食。”他吐出这个词,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吃饭”。一个词在我脑子里炸开。进食?食物?“所以,我们十年的婚姻……”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对我来说是家,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方便的食堂吗?”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他身上投下一道冰冷的轮廓。 当那道惨白的光线掠过他脸庞的瞬间,我看到了——只是一刹那,快到几乎是我的错觉——他的瞳孔不是缩小成一个点,而是收缩成了一道冰冷的、野兽般的竖瞳。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随着他的靠近,我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气味,混杂在雨水的湿气里,是一种近似铁锈的、微腥的野性气息。 这气味如此熟悉,过去无数个他深夜从“手术室”回来的夜晚,我都曾在他的风衣上闻到过,只当是医院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混合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那是什么味道。 “食堂这个比喻不准确。”他纠正我,语气认真,“应该说,是一个长期、稳定、且高效的能量来源。你的情绪,尤其是爱,对我来说是最高效、最纯净的食物。维持一段稳定的婚姻关系,远比在外面寻找那些质量参差不齐的‘快餐’要划算得多。”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能量来源。 食物。划算。他用最冷静的词汇,将我十年来自以为是的深情、付出和坚守,剖析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关于成本与收益的商业计算。我所有的爱,我所有的痛苦,我所有的坚持,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份摆在餐盘里的、可供享用的食物。屈辱,铺天盖地的屈辱和恶心,瞬间淹没了我。我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灼烧着我的食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抬起头,泪水终于决堤,混合着雨水滑过我冰冷的脸颊。“因为你很‘干净’。”他回答得毫不犹豫,“你的感情纯粹,浓烈,没有太多杂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最顶级的食材。”食材。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目光不是在看一个崩溃的女人,而像一个冷酷的实验者,正隔着玻璃观察一只被注入了致命药剂的白鼠。他在评估,在记录,在分析我此刻极致的痛苦、屈辱和绝望,会转化成怎样一种“风味”。 我不是一个被抛弃的妻子,我是一个正在被观察口感变化的实验品。 这认知比他不是人这个事实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尽管那根稻草也淬满了毒。“你们……像你这样的东西,有很多吗?”我颤声问,“你们有自己的世界吗?有规则吗?有……秩序吗? ”当我说出“秩序”这个词时,我清楚地看到,陆沉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变化,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极度警惕和本能厌恶的情绪。 就像一个身处无菌手术室的医生,忽然看到了一只肮脏的蟑螂。那情绪只出现了一瞬,快得像错觉。“不该你问的,别问。”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警告的意味,冰冷而生硬。 他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在他之上,还有某种更庞大的、让他都感到忌惮的存在。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明白了。”我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直视着他那双恢复了平静的墨色眼眸,“陆沉,你赢了。我这十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看着我,不置可否。在他眼里,我的崩溃,或许也只是一道饭后甜点。我走到茶几前,目光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上。我的签名,苏晚,那两个字湿漉漉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溺死者的名字。撕掉它,然后呢?拖着箱子逃走?逃到哪里去? 承认自己耗费了整个青春,只是为了给一只怪物当了十年的口粮?不。如果我走了,就等于彻底承认,我的人生是由他来定义的——一份菜单,一个笑话,一个可以被轻易注销的能量账户。他将为我这十年的人生,写下最终的、屈辱的诊断报告。 我绝不允许。一个疯狂的、带着玉石俱焚决心的念头,在我被烧成焦土的心里,猛地破土而出。逃避是承认失败,但留下,就是宣战。哪怕战场是在餐盘之上,我也要用我的方式,在这场骗局的废墟上,刻下属于我自己的结局。我缓缓地,将那份离婚协议推回了茶几中央,远离了我自己。然后,我转过身,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和雨水,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甚至有些狰狞的微笑。“陆沉,”我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公寓里,带着敲碎骨头般的决绝,“我不走了。 这婚,我不离了。”3我的宣战,没有换来陆沉的暴怒,也没有换来任何情绪波动。 他只是用那种评估“食材”的眼神,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他说,语气平淡得像在同意我晚餐想吃什么,“规则不变。”规则不变。他的意思是,我留下可以,但他进食的方式不会改变。我依然是他的能量来源,一个会走路的、有自主意识的血袋。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平静。他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按时回家。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绝对无菌的玻璃。他不再碰我,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吝于给予。我能感觉到,他在观察我,像一个耐心的猎手在观察落入陷阱的猎物,想看看我会耍出什么新的花招。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用一把刀,划开他那层完美的、非人的皮。我不是要他爱上我,我只是要看看,那层皮下面,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会痛的血肉。周五的晚上,暴雨再次降临,和那个我发现他秘密的夜晚一模一样。我换上了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穿的那条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将长发披散下来。镜子里的我,面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像两簇即将燃尽的烛火。我在厨房里忙碌了整整一个下午,做了四菜一汤,全是他过去最喜欢的口味。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番茄炒蛋,蒜蓉西兰花。每一道菜,都曾是我试图温暖他的证明。当陆沉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烛光摇曳的餐桌,精心烹制的饭菜,和一个穿着白裙、微笑着等他回家的妻子。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我们新婚燕尔的时候。 他站在玄关,黑色的风衣上还带着室外的湿冷。他看着我,墨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表演。“吃饭吧。”我对他笑,笑容练习了无数遍,力求完美。 他脱下风衣,走了过来,在我对面坐下。这顿饭,安静得可怕。 只有刀叉餐盘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没有动筷子,只是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进食。他吃得很认真,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而不是在品尝我用十年绝望烹制出的最后晚餐。“陆沉,”我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很稳,“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样的雨天。 ”他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抬头。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天我没带伞,在医院门口躲雨,是你把你的伞给了我。 你的手很暖,一点也不像个外科医生。”他切割牛排的刀,在瓷盘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噪音。 “我们第一次约会,去的就是我们大学城后面的那家西餐厅。你那天穿了件白衬衫,很好看。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对我说,会照顾我一辈子。”他握着酒杯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几乎要将高脚杯捏碎。我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饮尽,酒液的苦涩顺着喉咙一路烧进胃里。我放下酒杯,看着他,笑了。“十年了,陆沉。”我说,“我一直在想,你‘吃’掉的那些属于我的爱,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说完,我拿起桌上用来切水果的银色小刀。刀刃很冷,锋利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我的指尖。 陆沉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刀。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冷静的观察者,而是一种野兽被触及禁区的警惕。“你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沙哑。我没有回答他。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我举起刀。 刀锋贴上皮肤,那股寒意像一条冰冷的蛇。我没有犹豫,手腕用力,狠狠划下! 刀锋划破皮肤的阻力轻得可笑。下一秒,血线裂开,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出,沿着我白皙的皮肤蜿蜒而下,滴落在洁白的桌布上,晕开一朵朵刺眼的红梅。 疼痛让我浑身发抖,但我没有哭,反而笑了出来。我举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像展示一件祭品,迎向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陆沉,”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和鲜血混在一起,一字一句地说,“如果这十年真的只是食物,那你现在一定觉得很饿吧?来啊,这是最新鲜的,混着痛苦和绝望,味道一定很好。”我的声音在颤抖,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 “可如果……如果你有一点点心疼,哪怕只是一瞬间,就证明给我看!”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中的墨色被彻底点燃!两团猩红的火焰在他瞳孔深处轰然炸开,那是最原始、最贪婪的欲望,是野兽闻到血腥味后无法抑制的本能!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臂上的伤口,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身体甚至微微前倾,像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饿狼。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我输了。然而,就在他即将失控的下一秒,异变陡生!那猩红的眼眸里,贪婪瞬间被一种更为狂暴、更为痛苦的情绪所取代。 他脸上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剧烈挣扎的神色。 “嗬——”一声不似人声的、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他没有扑上来,而是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猛地向后弹开!“哐当——!”他撞翻了身后的椅子,整个人狼狈地摔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他抬起头,那双猩红的眼睛里,不再是贪婪,而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痛苦与狂躁。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不是他的食物,而是某种能将他活活烧死的剧毒。“不……”他嘶哑地吐出一个字。 紧接着,他体内的力量彻底失控了。无数道黑色的诡异魅纹,像疯狂生长的魔藤,不受控制地从他皮肤下炸裂开来!它们迅速爬满他的脖颈、脸颊,甚至蔓延到了他撑着墙壁的手背上。一股庞大到令人战栗的能量,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紧接着,“轰——! ”一声巨响,我们身后那整面巨大的落地窗,连同金属框架,在瞬间被这股失控的能量震得粉碎!玻璃碎片像一场致命的暴雨向内飞溅,狂风卷着冰冷的雨水倒灌进来,熄灭了蜡烛,将一桌饭菜掀翻在地。 而那股混乱、狂暴、再也无法被他身体所束缚的庞大能量,像一枚黑色的信号弹,冲破了公寓的桎梏,穿透了深沉的雨夜,撕裂了城市的夜幕,射向了遥远而未知的黑暗深处——射向了那个,被他称为“秩序”的、让他本能忌惮的地方。 我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手臂上的血还在流,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呆呆地看着那被能量撕开的夜空破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好像……玩脱了。 4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空白了。那不是错觉。那个被陆沉失控的力量撕开的巨大破口处,就在那狂风暴雨倒灌的黑暗背景里,站着一个男人。他就那么凭空出现了,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影。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空气里原本混杂的雨水和血腥味,瞬间被一种更霸道的味道覆盖了。那是一种……像是金属被放到极低温下散发出的气味,干净,冰冷,干净到令人作呕。他全身都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里,雨水打在他身上,却连一丝水痕都没留下。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握着一把东西,那东西不长,像一根短棍,却在昏暗中闪烁着一种刺眼的、冰冷的银光。那不是人类该有的武器。 那也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当他的目光穿过一片狼藉的客厅,精准地锁定在陆沉身上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那道视线给冻住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怜悯,就像一个手持杀虫剂的人,在看一只必须被清除的害虫。 一种来自食物链顶端的、绝对的、不容置喙的审判感,瞬间扼住了我的呼吸。 “秩序……执行官。”陆沉靠着墙,嘴里溢出黑色的血,他看着那个男人,一字一句地挤出这几个字。他眼中的猩红狂躁正在飞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死寂。那不是恐惧,那是一种程序崩溃、放弃所有运算后,等待被格式化的绝对虚无。那个被称为“执行官”的男人动了。他甚至没有走进来的意思,只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随意地抬起了手。“唰——!”一道银光脱手而出,快得像一道闪电!我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只听到一声皮肉被撕裂的闷响!“噗嗤! ”陆沉的左肩瞬间炸开一团血雾!他痛哼一声,整个人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带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连墙皮都震落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完全傻了。这根本不是打架,这是屠宰。 陆沉身上的黑色魅纹疯狂涌动,似乎想修复伤口,但那银光留下的伤口上,附着着一层诡异的能量,像跗骨之蛆,死死地压制着他的力量。他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可那个叫凌矢的男人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从窗外突进到了陆沉面前!我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砰!”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陆沉的腹部。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陆沉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整个人弓成了虾米,一大口黑色的血喷了出来,溅在我脚边的地毯上。凌矢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墙上。陆沉那双曾经能做最精密外科手术的手,此刻却无力地垂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碾压。这是绝对的、毫无悬念的实力碾压。我浑身抖得像筛糠,牙齿咯咯作响。我害怕,怕得快要尿出来。我心里甚至有一个恶毒的声音在尖叫:杀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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