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出轨,他在捕食(江亦尘一种)完本小说_免费阅读无弹窗他没出轨,他在捕食江亦尘一种
我与江亦尘的婚姻,是一座华美的坟墓。外面的人看,我们郎才女貌,住在俯瞰全城的顶层公寓,过着童话里王子和公主的生活。但只有我知道,这座坟墓里没有爱情,只有一件件被摆放在完美位置的昂贵家具,和一个完美的、几乎不像活人的丈夫。他无懈可击,也无懈可击地冷漠。我曾以为,我们会在这潭澄澈见底的死水中,优雅地溺亡。直到那天清晨,我从他换下的白衬衫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人类的香气。那味道甜腻如腐烂的蜜糖,又带着一丝金属生锈般的危险气息,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瞬间扼住了我的呼吸。 我的心脏疯狂擂动,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一种更深的、源自本能的恐惧。 那不是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那是某种秘密的、黑暗的、正在腐烂的味道。这潭死水之下,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漩涡。1清晨七点整,江亦尘准时坐在餐桌对面。白瓷餐盘里,两片吐司被烤成完美的浅金色,旁边卧着一个边缘光滑、蛋黄半熟的煎蛋。 一切都像用标尺量过。他穿着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手腕上是那块永远精准的百达翡丽。阳光穿过落地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美好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我们之间没有交谈。 只有刀叉轻碰餐盘的、礼节性的声响。七点十五分,他用餐巾擦拭嘴角,动作优雅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后,俯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的嘴唇是干燥而冰凉的,像一片雪花,触碰即逝,带不来丝毫暖意。“我走了。”他说。 “嗯。”我应。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整个世界重新归于寂静。 我坐在那张完美的餐桌前,看着他剩下的一尘不染的餐盘,一股令人作呕的无力感从胃里升起。这完美的一切,对我而言,就是最恶毒的诅咒。 我内心深处对“完美”的憎恶,几乎是一种生理疾病。 它源自我那同样“完美”的原生家庭——父母用礼貌的微笑掩盖了几十年的情感荒漠,家里干净得像样板间,也冰冷得像样板间。 它也源于我那位同样完美的“前任”——他用无可挑剔的温柔,编织了一张脚踏两只船的谎言之网,被戳穿时还一脸无辜地说“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个”。 所以,江亦尘的完美,对我而言,就像是既视感强烈的警报,在我灵魂深处尖锐地鸣响。 我渴望一个出口,一个了断,哪怕是一个丑陋、肮脏、足以将我彻底摧毁的真相,也好过在这座华美的坟墓里,忍受这般优雅的凌迟。我机械地收拾好碗碟,走进洗衣房,准备处理他换下的衣物。就在我抱起洗衣篮,拿起最上面那件属于他的白色衬衫时,一股奇异的香气猛地钻入我的鼻腔。那味道极具侵略性,甜腻如熟透后开始腐烂的蜜糖,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仿佛金属生锈般的危险气息。我的手一松,整个洗衣篮“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干净的衣物散落一地。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屈辱。 是那种被最俗套的情节击中的、狼狈不堪的屈辱——出轨。另一个女人的味道。但紧接着,一种病态的、近乎残忍的解脱感涌了上来。我甚至想笑。看,你终于露出了马脚。 我不是疯子,我所有的怀疑都不是空穴来风。这完美的艺术品,终究还是出现了裂痕。 可就在这时,那股气味更深地刺入我的大脑。我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我捂住嘴,踉跄着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 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额头,我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我的食道。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一个冰冷的、令人战栗的念头终于浮现:那绝不是任何一种人类的香水。我扶着墙壁,浑身发抖地走回客厅。那座完美的、一尘不染的房子,此刻在我眼中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捕食者的巢穴。我该怎么办?等他回来,用这个近乎荒谬的“证据”与他对峙吗?我能想象到他的反应。他会微微蹙起那好看的眉头,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我,然后用最完美的逻辑,最温柔的语气,告诉我这只是我的错觉,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他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歇斯底里的、不可理喻的疯子。恐惧像藤蔓一样捆住了我的手脚。但,难道要我把这个发现咽下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吗?继续回到那张沉默的餐桌前,接受他那冰冷的告别吻,日复一日地忍受这种优雅的凌迟?不。一想到这里,一种更深的绝望压倒了我的恐惧。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这股香气背后是平庸的背叛,还是更离奇、更恐怖的秘密,我都必须亲手揭开它。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2我的决心,是一层薄薄的冰,覆盖在黑暗、翻涌的恐惧之湖上。我需要一个支点,一个来自现实世界的、坚硬无比的支点,来撬动眼前这块名为“婚姻”的巨石。我需要陈希。 拨通她电话时,我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她永远这样,干脆利落。 “说。”她言简意赅。“我需要你,现在。”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半小时,老地方。”电话挂断。半小时后,我坐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里。窗外车水马龙,阳光明媚,店内飘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这人间烟火的正常气息,让我那被诡异香气侵袭的感官,暂时得到了喘息。陈希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战鼓。她在我对面坐下,将一个薄薄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眼神锐利如刀。“说吧,什么事让你听起来像快要死了。”我深吸一口气,将早晨的发现和盘托出。我努力描述那股香气,强调它的甜腻、危险,以及最重要的——那股非人的、令人作呕的诡异感。我原以为她会追问细节,会和我一起分析这气味的来源。但我错了。陈希听完,脸上没有丝毫困惑,只有一种被印证了的、冰冷的愤怒。她甚至没去理会我反复强调的“非人”细节。“香水味,”她下了结论,语气像法官宣判,“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不,不是的! ”我急切地反驳,“那味道不一样,它……”“它有什么不一样?”她打断我,身体前倾,咄咄逼人,“林晚,你醒醒!别再为他找借口了!你闻到的就是最俗套的背叛的味道!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邻桌的一瞥。我被她的怒火震慑住了,一时语塞。我来找她,是想找一个盟友,一个冷静的分析师,而不是一个不由分说就将我推上战场的将军。“你忘了我妈妈是怎么过的吗? ”陈希的声音压低了,却充满了更骇人的力量,“她也曾活在一个‘完美’的谎言里。 她总说,‘他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她为那种男人身上的每一个疑点,都找到了最善良、最愚蠢的解释。然后呢?她就在这种自我欺骗里,被耗干了最后一丝生气,一个人孤独地死在了那座‘完美’的房子里!”这番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陈希通红的眼眶,羞愧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她不是在对我发火,她是在对我身体里那个懦弱的、企图粉饰太平的影子发火。我看见了她母亲的悲剧,也预见了我自己的。“我不会变成她那样的。”我低声说,与其说是对她保证,不如说是对自己发誓。陈希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那份冷酷并未消退。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很好。”她说,语气像在布置任务,“那就别做梦,别质问,别打草惊蛇。我们要的是证据,是能把他一锤钉死的铁证。”“我们……要做什么?”我问,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很简单,”她抬起头,目光锁定我,一字一句地说,“跟踪,拍照,捉奸在床。我要你亲眼看到真相,而不是闻到。我要你把那张完美的假面,亲手撕下来。”我愣住了。这个计划简单、粗暴,充满了陈希式的冷酷逻辑。 它将我内心所有模糊的恐惧,都变成了具体的、即将发生的恐怖行动。我感到一阵眩晕,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陈希看着我苍白的脸,语气不容置疑:“你怕了?”我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混杂着伤痛和决绝的坚定。我想到她那在绝望中凋零的母亲,想到自己在这座华美坟墓里日复一日的凌迟。对成为下一个悲剧女主角的恐惧,最终压倒了对直接冲突的恐惧。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片恐惧的湖面,已经彻底冻结成冰。“我不怕。”我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异常平静的声音回答,“告诉我,第一步该怎么做。”3和陈希的约定,像一颗定时炸弹,被埋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答应了她,答应得那么决绝,可回到那座冰冷的顶层公寓,我的勇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漏光了。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我做不到像个冷血的私家侦探,去搜寻丈夫的出轨路线;我也做不到像个悍妇,去策划一场捉奸在床的好戏。 我甚至连打开江亦尘的电脑,查看他行程表的勇气都没有。我怕。 我怕的不是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怕的是,万一什么都看不到呢? 万一那股香气真的只是我的幻觉,一个歇斯底里的臆想呢?那我就成了这个完美婚姻里,唯一一个有裂痕的、不正常的存在。这种可能性,比撞见他出轨更让我恐惧。 于是我开始拖延。我告诉自己,需要一个更周密的计划。我告诉自己,今天太累了,精神状态不好,明天再说。我像一只鸵鸟,把头深深埋进名为“明天”的沙堆里,徒劳地希望那颗定时炸弹永远不要爆炸。我花了一整个下午,把家里那本就不染纤尘的地板,擦得能映出我苍白的脸。我把所有的衣服按颜色深浅重新排列,仿佛只要维持住这份表面的秩序,我那即将崩塌的世界就能幸免于难。 就在我沉浸在这种徒劳的自我麻痹中时,手机“叮”的一声,屏幕亮了。是陈希。 我心里一沉,以为是她催促我行动的质问。我甚至已经想好了搪塞的借口。但我解锁屏幕,看到的却不是任何文字。只有一张照片。我的呼吸在那一刻被彻底夺走了。 照片的背景是夜晚,光线很暗,但能看清是一家门口设计得极为隐秘的会所。 幽蓝色的霓虹灯勾勒出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夜蝶馆”。照片的主角,是江亦尘。 他穿着我早上才为他熨烫好的西装,侧脸的轮廓在霓虹灯下冷硬如雕塑。他不是一个人。 他的怀里,或者说,是他的臂弯里,禁锢着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镜头,身形纤细,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我的第一反应,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要跪倒在地。屈辱、恶心、愤怒……所有预想中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喷发。 但仅仅一秒钟后,一股更强烈的、冰冷的怪异感,浇灭了所有的火焰。 那个拥抱的姿势太奇怪了。那不是情侣间的亲昵,也不是酒后的搀扶。 江亦尘的手臂横在那人的胸前,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一种“压制”。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扣着那人的肩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姿势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只有一种不容反抗的控制,像是在押送一个囚犯,或者拖拽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那股腐烂蜜糖般的香气,仿佛穿透了手机屏幕,再一次扼住了我的喉咙。 靴子终于落地了。没有雷鸣,没有闪电,只有一片死寂。我没有哭,甚至感觉不到心碎。 我只是麻木地看着那张照片,一种宿命般的疲惫感淹没了我。原来这就是真相,一个由别人抓拍好、打包好、直接发送到我眼前的真相。紧接着,一股尖锐的恨意刺穿了我的麻木。我恨陈希。我恨她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剥夺了我亲手揭开这块遮羞布的权利。她没给我时间准备,没给我机会退缩,她就像个冷酷的刽子手,直接把刀塞进了我的手里,逼着我砍向自己的婚姻。 她把我当成一个需要被拯救的弱者,却没问过我,我是不是真的想被这样“拯救”。 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仿佛那是什么滚烫的烙铁。我不能接受。 我不能接受这个别人递给我的、冷冰冰的“二手真相”。如果我的婚姻是一场骗局,一场坟墓,那我也必须是那个亲手为它盖上棺材板、钉上最后一颗钉子的人。 我要亲眼看着它在我面前化为灰烬,而不是从一张模糊的照片里,去窥探它的残骸。 我重新拿起手机,将那张照片放大,死死盯住那个幽蓝色的招牌——“夜蝶馆”。 我走到衣帽间,打开柜门,脱下身上那件舒适的居家服。我的手不再颤抖,动作冷静得可怕。 我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戴上帽子,将自己藏进阴影里。我不知道今晚会看到什么。 也许是平庸的背叛,也许是比那股香气更诡异、更恐怖的秘密。但无论是什么,我都要亲眼去看个究竟。4我走出公寓大楼,午夜的寒风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 那股被决心压制下去的麻木,终于被这刺骨的疼痛击碎了。照片里那个诡异的拥抱姿势,衬衫上那股腐烂蜜糖般的香气,像两条毒蛇在我脑子里疯狂绞杀。 一种混杂着屈辱和恐惧的狂怒,终于点燃了我的血液。我再也无法维持那份冷静的伪装。 我提起了风衣的下摆,不顾一切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狂奔起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我为自己这场即将到来的死亡,敲响的丧钟。夜蝶藏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巷子里,入口被茂密的常春藤覆盖,只有那块幽蓝色的招牌,像一只鬼眼,在黑暗中闪烁。 这里不像个会所,更像个通往地狱的入口。我没有走正门。我绕到建筑的侧面,贴着冰冷的墙壁,心脏在胸腔里撞得我生疼。 一股浓郁的甜香从我身边一条漆黑的后巷里飘了出来,就是那个味道!腐烂的蜜糖,混合着金属的铁锈味。它像一只无形的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里拖。后巷的尽头,一扇不起眼的员工通道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就是这里了。我没有犹豫,侧身挤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走廊,铺着厚重的深红色地毯,吸走了我所有的脚步声。墙壁上没有窗户,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暧昧得让人恶心。那股甜腻的香气在这里浓得几乎化不开,呛得我阵阵干呕。我捂住口鼻,像个幽灵一样往前挪动。走廊两边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听不到任何寻欢作乐的声音,死寂得可怕。就在我快要走到走廊尽头时,我听到了一点声音。 不是说话声,也不是音乐声。是一种非常细微的、沙沙的、像干枯的树叶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声音是从左手边最后一扇门里传出来的。那扇门的门缝里,透出了一丝幽微的光。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我一步一步,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挪到那扇门前。我弯下腰,慢慢地、慢慢地,将眼睛凑向那道门缝。我做好了看到最肮脏画面的准备。 我甚至在脑子里预演了自己尖叫、哭喊、冲进去把他们撕碎的场景。但门缝里的景象,让我的大脑,连同我的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停机了。房间里,江亦尘就站在中央。 他确实抱着一个人,就像照片里那样。但那不是女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们没有接吻,没有抚摸,没有任何情欲的动作。江亦尘正低着头,脸埋在那男人的颈窝里。他的姿势,不是拥抱,是……是捕食。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他原本饱满的脸颊迅速凹陷下去,皮肤失去光泽,变得像一张揉皱的旧报纸。他头上的黑发,正从发根处开始,一寸寸地变成灰白。生命力,正在被活生生地抽走。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男人垂下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块非常廉价的黑色塑料电子表,屏幕上还有一道清晰的裂痕。就是这个细节,这个廉价的、碎裂的、属于人间烟火的细节,让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变成了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理智。我抬起视线,看向江亦尘。他的表情,不是享受,不是满足。他的眉头紧紧锁着,脸上是一种极致的痛苦和无法抑制的渴望交织在一起的、狰狞的神情。 他像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正被迫饮下滚烫的毒药。房间里没有呻吟,没有求救。 只有皮肤和血肉被抽干时,发出的那种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和一种几乎听不见的、轻微的啜吸声。那股甜腻到腐烂的香气,就是从那个正在枯萎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是生命在腐败时,发出的最后芬芳。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酸水涌上喉咙。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尖叫冲破牙关。 这不是出轨。这是……这是比我能想象到的任何恐怖片,都要恐怖一万倍的真相。我的丈夫,那个完美的、冰冷的江亦尘,他不是人。他是个怪物。 最原始的、来自基因深处的恐惧攫住了我。我的身体不再受大脑控制,它只有一个指令:逃! 我猛地转身,踉跄着,疯了一样地沿着来时的走廊往回跑。我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我不在乎疼痛,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我冲出那扇后门,冲进冰冷的夜风里。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肺部却像被火烧一样疼。我扶着墙,跪在地上,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我吐到最后只剩下胆汁,可那种恶心感,那种亲眼目睹生命被吸食的恐怖画面,却像烙铁一样,永远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一股比目睹怪物捕食时更深的绝望,将我彻底淹没。我无处可去。我不能报警,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甚至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我必须扮演好“江亦尘完美的妻子”这个角色,直到最后一刻。我回到了家。 回到了那座华美的、冰冷的顶层公寓,回到了那个怪物的巢穴里。 我脱下沾染了夜风和恐惧气味的风衣,走进浴室,用滚烫的热水冲刷我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掉我脑子里那幅正在枯萎的画面。然后,我换上他最喜欢的那件丝质睡裙,躺在我们那张一尘不染的大床上,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拉好被子,闭上眼睛。我在假装。 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假装我只是一个在等待丈夫晚归的、温顺的妻子。 我在等待我的怪物回家,来亲手结束这场完美的、致命的演出。5我试过假装。我真的试过。 我躺在那张冰冷的大床上,听着窗外暴雨的怒吼,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呼吸,放松,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扮演好那个温顺的、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但当钥匙插进锁孔,发出那声清脆的“咔哒”声时,我所有的伪装都在瞬间土崩瓦解。那不是丈夫回家的声音,那是审判官踏入法庭的声音。我做不到。我无法躺在这里,忍受他带着“进食”后的气息靠近我,更无法忍受他用那双刚刚见证过生命枯萎的眼睛凝视我。 恐惧像一群野兽在我胸腔里横冲直撞,我再也无法静止。我猛地坐起身,放弃了那张早已沦为舞台的床。我赤着脚,走进了一片漆黑的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将自己彻底融入这片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里。我在这里,等待我的审判。 当那扇熟悉的家门被推开时,一道惨白的闪电猛地撕裂夜空,瞬间照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也照亮了玄关处,那个带着一身湿气和寒意、身形僵住的男人——江亦尘。他看见了我。 看见了我眼中不再掩饰的、混杂着恐惧与探寻的、破碎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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