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记从闺阁稚雀到九天凤主柳鸿远清辞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清辞记从闺阁稚雀到九天凤主(柳鸿远清辞)
楔子:故园惊梦天启十三年,暮春。金陵沈府的后花园里,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一层碎雪。十三岁的沈清辞跪坐在临水的轩榭里,面前摆着一方描金砚台,手里捏着支狼毫笔,正低头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裙摆绣着几枝淡雅的兰草,乌黑的头发梳成双环髻,用一根赤金累丝的发簪固定着,发间还垂着两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写字的动作轻轻晃动。 “辞儿,过来尝尝新沏的雨前龙井。”廊下传来母亲苏婉清的声音,温柔得像这春日的风。 清辞放下笔,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扑进母亲怀里。苏婉清笑着接住她,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她手里:“慢点喝,别烫着。”清辞捧着茶杯,小口啜饮着,茶香里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她抬头看向母亲,苏婉清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花间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将她的侧脸勾勒得柔和又美丽。“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呀?”清辞问道,她已经三天没见到父亲沈砚山了。沈砚山是当朝礼部尚书,为人清正耿直,深受皇帝信任。 只是最近朝堂不太平,听说北方的蛮族蠢蠢欲动,朝中以御史大夫萧鹤为首的一派,总在皇帝面前说些不利于主战派的话,父亲为此忙得焦头烂额。苏婉清放下书,摸了摸清辞的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你爹在忙朝堂上的事,过几日就回来了。对了,昨天教你的《乌衣巷》,还记得吗?背给娘听听。”清辞点点头,挺直了小身子,清脆地念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她念完,仰起脸问母亲:“娘,这诗里说的王谢两家,以前是不是很厉害呀?为什么现在他们的燕子,会飞到普通人家去呢?”苏婉清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因为世事无常,再繁华的家族,也可能因为一场变故,就变得衰败。 就像这海棠花,今天开得再艳,明天一场风雨,就可能落得满地残红。所以辞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学会隐忍和坚强,不能只做温室里的花。”那时的清辞,还不懂母亲话里的深意,只觉得母亲说得太伤感了。她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娘,我们沈家不会像王谢两家那样的,爹那么厉害,我们会一直好好的。”苏婉清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海棠花,眼神里的忧虑更重了。接下来的几天,沈府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府里的侍卫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下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清辞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苏婉清总是含糊其辞,只说让她待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要到处乱跑。直到第五天夜里,清辞被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惊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刚想叫丫鬟,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大门被撞开了。紧接着,是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人在大喊:“奉旨捉拿叛臣沈砚山,反抗者格杀勿论!”清辞吓得浑身发抖,这时,苏婉清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辞儿,快,跟娘走! ”苏婉清拉起清辞的手,不由分说地往柴房跑。清辞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火光冲天,府里的侍卫正和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禁军厮杀,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平日里熟悉的丫鬟和仆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人是谁? ”清辞哭着问道。“别说话,跟着娘就好。”苏婉清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坚定。 她们跑到柴房,苏婉清搬开角落里的一堆柴火,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暗格。“辞儿,你躲进去,不管听到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记住,一定要活下去!”苏婉清打开锦盒,里面是半块温润的白玉珏,玉珏上刻着一朵精致的海棠花。 她把玉珏塞进清辞手里:“这是娘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它会保佑你平安的。等风头过了,你就去找远在苏州的柳家舅舅,他会照顾你的。”“娘,我不要躲在这里,我要和你一起走! ”清辞紧紧抓住母亲的手,不肯松开。“听话,辞儿!”苏婉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用力把清辞推进暗格,“娘要去看看你爹,你一定要活下去,为沈家报仇!记住娘的话,‘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 ”暗格的盖子被关上,里面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清辞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马蹄声、厮杀声、惨叫声、还有人在喊“沈砚山负隅顽抗,就地正法”。她捂住嘴,不敢哭出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清辞在暗格里又冷又怕,还很饿,她紧紧攥着手里的玉珏,玉珏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想起母亲刚才说的话,想起父亲平日里教她读的诗词,“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原来母亲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 “大人,沈府上下都搜遍了,除了沈砚山夫妇的尸体,没找到他们的女儿沈清辞。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没找到?”另一个声音带着一丝阴狠,“萧大人有令,沈家余孽必须斩草除根,不能留下任何后患。再仔细搜,就算把整个沈府翻过来,也要把她找出来!”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生怕被人发现。暗格的缝隙很小,她只能看到外面的火光还没熄灭,映得柴房里的东西忽明忽暗。她听到那些人在柴房里翻找,柴火被扔得乱七八糟,脚步声离暗格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大人,奴婢刚才看到沈小姐往后花园跑了,说不定躲在假山后面了。”“是吗?”那个阴狠的声音说道,“走,去后花园看看! ”脚步声渐渐远去,清辞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不敢出来。她在暗格里待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她才敢慢慢推开暗格的盖子。柴房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柴火和灰尘。清辞小心翼翼地爬出来,走到柴房门口,探头往外看。 沈府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曾经雕梁画栋的房屋,此刻只剩下断壁残垣,烧焦的木头冒着黑烟,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鲜艳的海棠花被染成了暗红色,散落在废墟中。她一步步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看到了父亲的尸体,他穿着官服,胸口插着一把剑,眼睛还睁着,像是在怒视着什么。她又看到了母亲,母亲倒在父亲身边,头发散乱,身上沾满了血,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破碎的锦帕,正是昨天给她沏茶时用的那一块。清辞扑过去,跪在父母的尸体旁,却不敢哭出声。 她想起母亲说的“要活下去”,想起父亲教她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她用力擦干眼泪,攥紧了手里的玉珏。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父亲的手指动了一下,似乎在指着什么。她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假山石缝里,露出了一张黄色的纸。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纸抽出来,发现是一张奏折的碎片,上面写着“萧鹤勾结蛮族,意图谋反”几个字,后面还有父亲的签名。原来,父亲不是叛臣,是被萧鹤诬陷的!清辞的心里燃起了一团怒火,她把奏折碎片藏进怀里,暗暗发誓:萧鹤,我沈清辞定要为父母报仇,为沈家洗刷冤屈!她站在废墟中,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她想起了刘禹锡的《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曾经繁华的沈府,如今也像王谢两家一样,落得如此下场。 可她不能像那些野草花一样,只能在废墟中凋零,她要像母亲说的竹子那样,在风雨中顽强地活下去。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沈府,去苏州找柳家舅舅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心里一惊,难道是萧鹤的人又回来了? 她赶紧躲到一棵烧焦的树后面,探头往外看。只见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禁军,正朝着沈府的方向赶来,为首的那个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阴鸷,正是昨天在柴房外面下令搜查她的人。“大人,我们真的要把沈府彻底烧了吗? ”一个小兵问道。“萧大人有令,沈家乃是叛臣府邸,必须烧毁,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刀疤脸冷声道,“另外,仔细搜查,一定要确认沈清辞的尸体,若是找不到,就把整个金陵城搜遍!”清辞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离开。 如果她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发现。她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水井,井口被杂草覆盖着。她咬了咬牙,快步跑过去,拨开杂草,钻进了水井里。水井里很黑,还散发着一股霉味。清辞抓住井壁上的藤蔓,慢慢往下爬。她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但她知道,她必须活着,为了父母,为了沈家。 她攥着手里的半块玉珏和那片奏折碎片,靠在井壁上,听着上面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大人,沈府已经烧起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复命,告诉萧大人,沈府已毁,沈家余孽想必也葬身火海了。”刀疤脸的声音渐渐远去。清辞在井里待了很久,直到上面没有任何声音了,她才敢慢慢往上爬。当她从水井里出来的时候,沈府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遮住了半边天。她看着燃烧的家园,眼泪又掉了下来,却不再是恐惧,而是坚定。她转身离开了沈府,朝着苏州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难,也不知道柳家舅舅会不会收留她,更不知道萧鹤会不会放过她。 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赌书泼茶”的沈府嫡女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要为沈家报仇的沈清辞。她走在荒凉的小路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玉珏,玉珏上的海棠花,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染上了一层血色。远处的天空中,一只孤雁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清辞抬起头,望着那只孤雁,心里暗暗想道:总有一天,我会像这只孤雁一样,飞过这片黑暗,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金陵城的那一刻,一双眼睛正从远处的树梢上盯着她,那双眼眸深邃难测,不知道是敌是友。而她怀里的那片奏折碎片,不仅藏着沈家冤案的真相,还牵扯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这个阴谋,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把她推向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第一章 寄人篱下,锋芒初敛天启十三年秋,金陵城的雨接连下了半月。 柳府西跨院的芭蕉叶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沈清辞蹲在廊下,手里搓着一盆浆洗得发白的衣物,指尖早已泡得发胀。 她身上那件浅蓝布裙是三个月前流落柳府时唯一的行囊,如今裙摆磨出了毛边,领口处还沾着一块洗不掉的墨渍——那是柳瑶上个月故意打翻砚台时溅上的。“阿辞! 磨蹭什么?二小姐的绣鞋还没刷,想挨鞭子吗?”管事嬷嬷的声音从雨幕里钻出来,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脊背发凉。清辞连忙应声,端起脚边的木盆往耳房走。路过垂花门时,她瞥见墙根下几株被雨水打蔫的海棠,忽然想起沈府后花园的海棠树——那时她还是梳双环髻的嫡小姐,母亲苏婉清会摘下最新鲜的花瓣,给她泡一壶海棠茶,父亲沈砚山则在一旁教她写“海棠春睡”的匾额,墨香混着花香,是她整个童年的底色。 可如今,沈府的雕梁画栋早已在烈火中化为灰烬,父母的尸体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像烙印一样刻在她心头。她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半块玉珏,玉珏上的海棠纹路被体温焐得温润,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也是她活下去的支撑。柳府是父亲的远亲,柳鸿远现任江南按察使司副使,论辈分,清辞该叫他“柳舅舅”。可自她来柳府那日起,柳鸿远便只叫她“阿辞”,从未提过“外甥女”的名分,只让她跟着下人们干活。 清辞心里清楚,沈家是“叛臣”,柳府收留她已是冒险,她不能再奢求更多。耳房狭小昏暗,只有一扇小窗漏进些许天光。清辞把衣物晾在屋檐下的绳子上,转身去刷柳瑶的绣鞋。 那是一双绣着孔雀的红缎鞋,鞋尖缀着珍珠,精致得不像日常穿着。清辞拿着鞋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鞋面上的泥点——柳瑶昨日去逛庙会,故意踩进泥坑,说“让叛臣之女好好伺候伺候我这孔雀鞋”。“阿辞,二小姐叫你去听竹轩磨墨。 ”门外传来小丫鬟春桃的声音。清辞放下鞋刷,拍了拍手上的灰,快步往听竹轩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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