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信仰地脉免费热门小说_最热门小说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信仰地脉
第一炉香:赤羽蚀天西岳华山,万仞之巅,云雾终年缭绕着金天愿圣大帝的神宫。 这宫阙非土木所建,乃是以先天五金之精,合地脉真火熔铸而成,檐角廊柱间隐有金属冷光流动,不时漾起符文涟漪,肃穆而孤高。宫中不闻丝竹,唯有风过时,殿角悬挂的青铜钟铎发出几声极幽远极清冷的低鸣,以及,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锻打之音——那是大帝以神力维系天地间五金流转、冶铸平衡的余响。 神宫正殿,广阔寂寥。西岳大帝端坐于玄金神座之上,双眸微阖。神躯并非血肉,更似亘古不化的五金之精熔铸,透着一股沉凝、冰冷、永恒的神性威严。 周身有细微如星沙的光点环绕流转,工坊的炉火、矿脉深处新生的精金、乃至飞禽羽翼上最纤细的一抹金属光泽所化的信仰愿力,正跨越虚空,源源不断汇入神躯,构成他力量的源泉。忽然,大帝眉心那道象征执掌羽禽飞鸟之事的赤金竖纹猛地一灼,一股极其突兀的滞涩感毫无征兆地自神源深处泛起!周身平稳流转的神力猛地一颤,如同奔流的大江骤然撞上了无形的巨坝。那并非外来的攻击,更像是…更像是水源自身变得污浊粘稠,再也无法畅快奔流。 环绕的信仰光点霎时间明灭混乱,不少直接崩散成黯淡的飞灰。大帝霍然睁开双眼,眸中不再是映照天地五金精华的清明神光,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金色涟漪,似痛楚,更似惊疑。他试图调动神力探查根源,那往日如臂指使的力量此刻却沉滞无比,在神躯内艰难蠕动,每推进一分都带来细微却清晰的撕裂感。“嗯? ”一声压抑的闷哼在空荡大殿回响。竟有事物能污秽本源神力?几乎同时,更为汹涌的恶念洪流沿着信仰通道逆冲而来!不再是工炉的纯火、矿脉的沉凝,而是…无数惊恐绝望的哀嚎,掺杂着金属被强行剥离地脉的悲鸣,更有…羽翼折断、血肉模糊的凄厉景象,海啸般冲入他的神念。 人间景象强行贯入:狼烟四起,战火燎原。贪婪的帝王为充军资,强令天下:“尽收天下之铜,铸币!以亿万钱,买天下命!” 士卒如虎狼,冲入乡野民居,劈箱毁锁,夺走最后一枚铜板;甚至闯入宗祠寺庙,熔毁钟鼎佛像。大地疮痍,矿洞塌陷,地脉呜咽。更令人发指的是,为求速成,竟有邪法令颁下:以羽禽飞鸟为役! 不知何处学来的粗陋符咒强行打入亿万飞禽识海,迫使它们衔起那新铸的、还烫着炉火气的沉重铜钱,飞向指定的粮草集散之地。铜钱沉重,远超禽鸟所能承受。 信仰曾经纯洁,现在扭曲成压迫的锁链。天空,被鸟影遮蔽。 然后,开始下雨了。不是雨,是飞鸟。成千上万,百万千万…力竭而亡的飞鸟,如冰雹般从高空坠落!它们脆弱的脖颈被钱绳勒断,纤细的骨骼被重量压折,空中爆开一团团血羽混杂的凄艳烟花。尸骸堆积如山,铜钱散落血泥之中,怨气冲天而起,将那原本代表交易与流通的金钱,染成了最污秽的诅咒之物。这些景象,这些污秽的信仰愿力,裹挟着亿万生灵的绝望与诅咒,化作无数漆黑的尖针,狠狠刺入西岳大帝的神魂!噗——大帝身躯剧震,一口璀璨如金液的神血喷溅而出,落在冰冷的神殿地面上,竟发出“嗤嗤”的腐蚀之声,神光迅速黯淡。他低头,看到自己那只曾引地火、塑金精、抚慰羽禽的右手掌心,一道细微却清晰的裂痕悄然浮现,并且正以缓慢而坚定的速度蔓延开来。裂痕之中,不再有纯粹的神光流转,只有一片污浊的暗红,散发着惊人的怨念与死气。神力滞涩,信仰污秽,神躯崩裂! 纵是亘古神祇,此刻亦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这是针对于他,针对执掌五金、冶铸、羽禽之神的绝杀之局!是谁?竟能利用他神职的根本,反过来污染他的力量源泉?神殿死寂,唯有那裂痕蔓延的细微“嗞嗞”声,听得人神魂发冷。 就在此时,殿外云雾猛地被撕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入,快得超越了神念捕捉,直至扑到神座阶前,方才猛地悬停。那是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羽翼残破,沾满污秽,一只眼睛浑浊不堪,另一只却亮得骇人,死死盯着神座上的大帝。 它口中,紧紧衔着一枚铜钱。那铜钱颜色暗沉,沾着已然发黑凝固的血迹和几根细小的绒毛,显然是从某只坠亡飞鸟的尸体旁拾取。乌鸦振动翅膀,发出嘶哑难听的啼鸣,将那枚沾血的铜钱丢落在神阶之下。“当啷。”铜钱在冰冷的地面上弹跳了一下,滚动半圈,停了下来。大帝的目光落于那铜钱之上。钱文并非通用的“开元通宝”或任何吉语,而是以一种极其古老狰狞、仿佛用锈蚀铁器硬生生凿刻出的符文——“弑神之局,始于信仰,终于尔。”字迹殷红,如浸血髓,散发着与大帝掌心裂痕中同源的怨毒诅咒气息。 神殿内最后一丝流转的神光骤然凝固。空气沉滞如铁,无形的风暴在那双再度抬起、已彻底化为熔金般的神眸中汇聚。 第二炉香:金躯蚀、万羽泣神血灼地,嗤嗤作响。那枚沾满污血的铜钱静静躺在阶下,其上狰狞符文如活物般蠕动,散发着亵渎神圣的怨毒。 每一个笔画都似用无数飞鸟的绝望哀鸣和五金被强行剥离地脉的痛苦熔铸而成,狠狠刺痛西岳大帝的神目。“弑神之局,始于信仰,终于尔。”低沉的神音在大殿中回荡,不再是最初的震惊,而是沉淀下来的、冰冷彻骨的怒意。 这怒意引动了西岳之巅积聚万古的金气,整座神宫发出无声的嗡鸣,廊柱、穹顶、地面,所有五金之精都在微微震颤,应和着它们主人的心绪。然而神力依旧滞涩。 那污秽的信仰洪流如同最阴毒的淤泥,堵塞了神力的奔涌通道。 掌心那道裂痕蔓延的速度减缓,却并未停止,暗红色的污光在裂痕深处隐隐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针扎斧凿般的痛楚,更有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试图钻入神源核心。 大帝缓缓抬起左手,掌心向上。一缕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金色神火自掌心浮现,试图灼烧那枚铜钱上的污秽。神火触及铜钱,那上面的黑色血污竟猛地翻腾起来,化作一张张扭曲痛苦的禽鸟面孔,发出无声却凄厉已极的尖啸,硬生生将神火逼退,甚至反噬而来一股寒意,让大帝左手也微微一颤。“以万禽血怨,污我信仰,蚀我金躯…好手段。”大帝收回手,熔金神眸中光芒锐利如剑,穿透神殿的重重阻隔,望向下方云海翻涌的人间。他的目光掠过烽烟大地,最终定格在那片尸骸堆积最厚、怨气几乎凝成实质乌云的空域。 无数禽鸟的精魂因他神职的牵连而无法消散,也无法归入轮回,只能在痛苦中日夜哀嚎,它们的每一分痛苦,都通过信仰的链条,持续不断地化为腐蚀他神躯的毒药。 不能再让这污秽继续。大帝艰难地调动起尚且能够驱使的部分神力。 那股力量不再如往日般磅礴浩瀚、圆转自如,而是变得艰涩、尖锐,如同钝刀刮骨。 但他意志如五金之精,坚不可摧。他并指如笔,以虚空为砧,以残存神力为锤,凌空勾勒。 一道道古朴繁复的金色神纹在空中浮现,彼此交织,逐渐构成一个巨大的、蕴含“净化”、“安抚”、“归源”意味的神阵虚影。神阵的核心,正是他对羽禽飞鸟的执掌神权。每一笔落下,大帝神躯上的裂痕就轻微震颤一次,暗红污光闪烁不定,似乎那布阵的行为本身就在加剧神躯的崩坏。但他动作不停,神色冷肃。 终于,最后一笔勾勒完成。那巨大的神阵虚影嗡鸣一声,骤然爆发出夺目的金光,虽不及全盛时纯粹,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圣威严。神阵缓缓旋转,就要穿透神殿,降临人间,去净化那滔天怨气,超度那亿万禽魂,斩断那持续输送而来的污秽之源。 就在神阵即将彻底成型,降下神恩的刹那——“呱!!!”又是一声嘶哑尖锐的鸦啼,比先前更加急促,更加凄厉!那只去而复返的乌鸦,竟以决绝的姿态,一头撞向那尚未完全稳固的神阵核心!“噗!”乌鸦的身躯在触碰到神光的瞬间猛地炸开,化作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漆黑血雾。这血雾并非寻常秽物,其中竟也翻涌着无数细小的痛苦禽鸟面孔,更夹杂着一种尖锐、混乱、足以干扰神念运行的诡异力量。黑红血雾与金色神阵猛烈碰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滋啦”腐蚀声。 神阵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黯淡,刚刚稳定下来的结构剧烈摇晃,无数神纹扭曲、崩断,最终发出一声哀鸣,彻底消散于空中。法术反噬之力汹涌而来。 西岳大帝身躯再震,踉跄一步,扶住玄金神座才稳住身形。唇角溢出的神血愈发璀璨,却也愈发急促。他看向那乌鸦炸开的方向,血雾正在消散,但那股干扰神念、专门针对他此刻状态的诡异力量却残留不去,让他的神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昏沉。对方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甚至算准了他会试图净化怨气,早已备下后手,不惜以这等极端方式阻挠! 而经由这次施法失败与反噬,掌心那道裂痕骤然蔓延,已过腕部! 暗红色的污光几乎覆盖了他半只手掌,腐朽衰败的气息更加浓重。不能再迟疑了。 大帝缓缓站直身体,无视神躯的哀鸣与裂痕的侵蚀。他目光投向殿外某个方向,穿透无尽空间,落向了西岳山腰某处人迹罕至的古老祭坛。那是早年信仰所筑,虽已荒废,但仍能与地脉五金之精微弱共鸣。必须亲赴人间,寻一处尚能沟通的纯净金气之源,暂且稳住神躯恶化,再图后计。滞留神宫,只能是坐以待毙,任由对方通过那污秽的信仰链条一步步将自己蚕食殆尽!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残存神力开始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压缩、凝聚,不再追求流畅,而是追求一种极致的爆发。 “嗤啦——”一声裂帛般的锐响。大帝的身影自神座上骤然模糊,化作一道极其黯淡、却锋锐无匹的金色流光,猛地撕裂了神宫外围的守护神光,势如破竹般撞开层层叠叠的云雾,朝着山下那处古老祭坛的方向急坠而去! 神宫因他的强行离去而剧烈震荡,无数钟铎疯狂摇动,发出混乱刺耳的悲鸣。 流光坠落的轨迹上,洒落零星的金色光点,那是神血与力量在急速消耗的证明。弑神之局,已图穷匕见。神,被迫离宫,坠入凡尘。 第三炉香:金石裂、凡尘坠神宫震荡的余波尚未平息,西岳大帝所化的那道黯淡金光已如流星般撕裂长空,急坠而下。 周身是呼啸的罡风与破碎的云霭,往日巡弋西岳、一念即至的神通,此刻却显得无比艰难。 神力在体内如淤塞的河道,每一次强行催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掌心直至小臂的裂痕中,那暗红的污光疯狂闪烁,试图侵蚀更多神躯。坠落之势并非御风而行,更似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拉扯着,砸向凡尘。视野中的景象飞速变幻。 巍峨神宫缩成一点孤寂的光,下方原本苍翠连绵的山峦显露出战火灼烧的疮痍,焦黑的地面、废弃的村落、还有……那即便在高天之上也能隐约嗅到的,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怨怼。大帝强行收敛心神,熔金神眸锁定山腰间那一处微弱的感应——那座早已荒废的古祭坛。 它与他之间那一点仅存的、基于纯粹五金精气的共鸣,是昏沉乱局中唯一的航标。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与空气摩擦竟发出沉闷的轰鸣。神躯虽受损,其本质仍是先天五金之精,沉重无比。这般坠落,若控制不住,足以将半座山峰砸塌。 就在即将彻底失控撞入山体的前一刻,大帝凝聚起最后一丝可控的神力,猛地向下一压! “轰!”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自他坠落的中心猛地扩散开来,狠狠冲击在山峦之上。 林木伏倒,乱石崩飞,惊起无数飞鸟走兽。借着这股反冲之力,下坠之势骤然减缓。下一刻,那道黯淡金光重重砸入古祭坛所在的区域。大地剧震,烟尘冲天而起,如同引爆了一处军械库。尘埃缓缓落定。原本就不甚规整的古祭坛已然彻底崩碎,原地出现一个巨大的坑陷。坑底中心,西岳大帝单膝跪地,以手撑地,周身神光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他低头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涩响,唇角不断有璀璨神血滴落,渗入身下破碎的砖石泥土之中。那神血落入凡土,竟发出“嗤嗤”之声,周遭几株顽强的野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随即又迅速枯黄焦黑,仿佛无法承受这受损神血中蕴含的磅礴却又混乱的力量。良久,大帝才艰难地抬起头,打量四周。这里是一处荒僻的山谷,人迹罕至。 古祭坛的残骸散落四处,只剩下几块刻着模糊符文的巨石还能看出昔日痕迹。 远处有溪流潺潺,更远处是密林与峭壁。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草木以及…一丝极淡却无法忽视的血腥怨气,那是从远方战场随风飘来的味道,无孔不入。他尝试站起身,神躯却猛地一晃,裂痕处的剧痛几乎让他栽倒。那污秽的信仰之力仍在持续不断地通过冥冥中的联系侵蚀而来,如同跗骨之蛆。必须立刻隔绝这种联系,至少是暂时隔绝!大帝盘膝坐下,无视身下碎石硌砺。他双手艰难地抬起,在身前结出一个古老的法印。 残存的神力被一点点挤压出来,不再是试图沟通天地、净化怨气,而是向内收束,如同锻打精金般,一层又一层地包裹自身,尤其重点封锁右臂那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这是一个笨拙且消耗巨大的法子,如同强行堵住溃堤的缺口,只能暂缓,无法根除。 但随着那层黯淡的金色光茧逐渐形成,那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神魂的亿万哀嚎与怨毒低语,终于变得模糊、遥远了一些。压力稍减,大帝得以稍稍喘息,熔金神眸中的光芒却愈发沉凝。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裂痕内的暗红仍在缓慢蠕动。他缓缓握紧手掌,感受着那滞涩的力量与清晰的痛楚。 弑神之局…始于信仰…对方精准地抓住了他神职最根本的弱点。信仰是他的力量源泉,亦是他最不设防的通道。能以如此规模污染信仰,绝非寻常妖魔邪修所能为。 那铜钱上的符文,那乌鸦血雾中干扰神念的诡异力量…皆透着古老而恶毒的算计。 还有那只乌鸦…大帝目光扫过坑陷边缘,那里掉落着几根漆黑的羽毛,正是那只撞碎神阵的乌鸦所遗。羽毛上除了污秽,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非属自然的冰冷气息,与铜钱上的怨毒同源,却更为隐晦。 就在他凝神探查之际——“沙沙…沙沙…”极轻微的脚步声,自山谷密林的边缘响起,带着迟疑与惊惧,正小心翼翼地朝着坑陷这边靠近。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压抑着的、稚嫩的抽气声。凡人的气息。大帝猛地抬头,目光如电,穿透尚未完全散尽的尘埃,瞬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正躲在一棵歪脖子老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望着坑底那个周身散发着微弱却非人光芒、身边土地还在不断被神血灼烧的身影。 男孩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生锈的、用来挖野菜的小铁铲。四目相对。男孩吓得猛地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西岳大帝心中骤然一沉。他最不愿在此刻见到的,便是凡人。神躯受损,神力污浊,降临的动静如此之大…恐怕,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四炉香:凡童见神殇那男孩瘦得像根秋风里的芦苇,套着件满是补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粗布衫,赤着的脚上沾满泥污。他瞪圆的眼睛里,惊恐几乎要溢出来,手里那把小铁铲抖得快要握不住。他显然是被方才地动山摇的动静引来,却万万没想到会撞见坑底这样一个……非人的存在。西岳大帝周身虽神光黯淡,裂痕狰狞,但那股源自先天五金之精的沉凝威严,以及残存神力不自觉散发的压迫感,对于凡人而言,仍是难以承受之重。男孩牙齿格格作响,腿肚子转筋,想逃,却发现身体僵得不听使唤。 大帝心中警铃大作。他此刻神躯不稳,神力污浊,最忌与凡尘生灵过多牵扯,尤其不能被窥见虚弱之态。他试图收敛气息,但那滞涩的神力却难以精细操控,一丝外泄的威压反而让那男孩更加恐惧。就在这僵持的瞬息,异变陡生! 大帝右臂那道裂痕中的暗红污光猛地灼烫了一下,一股尖锐的怨毒之气如毒针般刺出,并非攻向男孩,而是狠狠扎入大帝自身的神源。“呃!”大帝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结印封锁自身的力量瞬间出现了一丝涣散。而这一丝涣散,足以让那无孔不入的污秽信仰链条再次清晰起来! 更为汹涌、夹杂着无数禽鸟惨死景象和兵戈杀伐之气的怨念洪流,隔空冲击而至! “噗——”又一口神血喷出,色泽竟比之前又黯淡了几分。 坑陷边缘的男孩何曾见过这等景象?只见那坑底“怪人”突然吐血,周身微弱的光芒乱闪,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窒息的、混合着金属锈蚀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又衰败的气息。 他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声尖叫出来,转身就想往林子里逃。可他太过惊慌,脚下被一块松动的石头一绊,整个人向前扑倒。这一摔,他手中那把生锈的小铁铲脱手飞出,划了个弧线,竟“铛”一声脆响,不偏不倚,砸在了西岳大帝身前的地面上,溅起几点火星。 铁铲落地,微不足道。然而,就在铁铲触地的刹那——西岳大帝身躯猛地一震! 并非因为撞击,而是因为那柄最普通不过的、凡铁打造的、甚至已经生锈的小铲! 在他感知中,那柄铁铲竟发出了一声微弱却清晰无比的……悲鸣! 那是一种被强行从地脉剥离、又经拙劣冶炼、最终沦为此等形态的五金精华的哀泣。 这哀泣与他神职本源共鸣,更与他此刻所承受的污秽信仰——那些被强行熔毁的钟鼎佛像、被夺走的铜钱——同出一源! 透过这柄凡铁,他“看”得更深了。那污秽信仰洪流中,不仅仅有禽鸟的血怨,人香火、却被砸碎熔化的钟鼎神像的不甘;乃至千家万户灶台锅铲被夺走时的绝望……这些,原本都是供奉他的、最纯粹的信仰根基的一部分。如今,却全都化作了刺向他的毒刃! “原来…如此…”大帝喃喃自语,熔金神眸中第一次掠过一丝恍然,随即被更深的冰冷所覆盖。对方的局,比他想的更狠毒,不仅利用羽禽,更是从根本上玷污、逆转了他所有的信仰来源!那男孩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上去捡那铁铲,只是惊恐万分地回头瞥了一眼坑底。就是这一瞥,他看到了大帝那双非人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眼眸正落在自己身上。男孩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嚎哭着冲入了密林深处,枝叶刮破了他的衣衫皮肤也全然不顾,很快,脚步声和哭嚎声就远去了。山谷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风吹过林木的沙沙声, |
精选图文
楼藏月闻延舟最新免费读-抖音新书热荐闻总快追,楼秘书身价三千亿
楼藏月闻延舟小说(闻总快追,楼秘书身价三千亿)全文免费读无弹窗大结局_(闻总快追,楼秘书身价三千亿小说免费楼藏月闻延舟阅读)
萧凡龙妙音小说最新更新 刚被打的半死,转身就成了神皇?在线阅读全文
祝纾妍魏子宸(祝纾妍魏子宸)全文免费祝纾妍魏子宸读无弹窗大结局_ 祝纾妍魏子宸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
祝纾妍魏子宸小说(祝纾妍魏子宸)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祝纾妍魏子宸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祝纾妍魏子宸)
闻总快追,楼秘书身价三千亿(楼藏月闻延舟)免费小说-楼藏月闻延舟全文阅读目录
闻总快追,楼秘书身价三千亿正版小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小说楼藏月闻延舟闻总快追,楼秘书身价三千亿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高质量惊!权贵大佬们都在等着她休夫小说推荐 沈时好李屿恒全文阅读(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