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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的荔枝红李隆基杨玉环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长生殿的荔枝红(李隆基杨玉环)

匿名 2025-09-13 08:12:34 1 下载本文

荔枝红·长生殿御花园的夜宴,是长安盛夏最靡丽的一道疮疤。沉香屑混着晚玉兰的甜香,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要扼住人的呼吸。丝竹管弦之声靡靡,缠裹着金银器皿与琉璃盏的细碎碰撞,还有那些压抑着的、谨慎的轻笑。

月色被千盏宫灯揉碎,泼洒在太液池微澜的水面上,氤氲开一片流动的、不真实的华光。

她在这一片浮华的核心。雪白的素足踏在冰凉滑腻的汉白玉阶上,每一寸足弓的弧度都惊心动魄,缀着的细小金铃随着她的旋转、腾挪,发出细碎到几乎听不见的撞击,却一声声,清晰得骇人,敲在所有人的心尖。

水红色的广袖舒卷,如流云,如烟霞,时而似有若无地掩住她绝世的容颜,只留下一段曼妙朦胧的影,时而又骤然甩开,惊鸿一瞥间,露出那双沉静得近乎冰冷的眼。

她不像在起舞,更像在云上飘渺,在梦里徘徊,在所有观者骤然收紧的喉头之上凌波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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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斜倚在九龙御座里,指尖无意识地、急促地叩着紫檀木的扶手,目光早已粘稠得化不开,死死胶着在那抹水红色的身影上。

浑浊的眼球里映着跳跃的烛火和那个颠倒众生的舞影,再容不下其他。

案上的冰镇荔枝、驼蹄羹、玲珑剔透的玉食珍馐早已失了滋味,腰的臣子、侍立如木偶的内侍、甚至这大唐开元天宝年间极致的富贵风流——都褪色、模糊,成了她一人的陪衬。一曲《霓裳》的终章,乐师们拨弦弄管的手指几乎痉挛。

她的旋转越来越急,像一朵被疾风催开到极致的优昙婆罗,要在瞬息间燃尽所有的芳华。

乐声在一个极高的音阶上骤歇,如同被利刃割断。她蓦然定格,足尖轻点,微微仰头,露出那段白玉般的脖颈,胸口随着细微的喘息轻轻起伏,目光掠过御座上那痴迷的帝王,投向远处更沉沉的黑暗,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焦点。死寂只持续了一瞬。

随即是皇帝猛然击节,近乎失态的洪声赞叹:“好!好!朕的贵妃!真乃天人也!

”他推开欲上前搀扶的高力士,霍然站起身,激动得明黄的袍袖都微微颤抖,声音响彻御苑,“朕愿以这半壁江山,换贵妃一世欢颜!”话语如巨石投入死水,惊起骇浪。

群臣中顿时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高力士在一旁深深垂着头,眼皮急跳。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面面相觑,神色惊疑不定。

半壁江山?陛下是醉了,还是……真被这玉环妃子摄走了魂魄?在这片压抑的哗然声中,杨玉环却缓缓地、极慢地笑了。那笑意极浅,只微微勾起了唇角,却冷得让所有窥见的人,从骨髓里渗出寒意来。她水袖似乎无意地一拂,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硬弧度已被悄然握在素手之中。下一秒,寒光乍现!

并非刺向那毫无防备、仍沉浸在惊艳与爱欲里的君王。而是毫不犹豫地,反向狠狠划向她自己那张倾国倾城、被誉为“解语花”的容颜!

“嗤啦——”皮肉撕裂的声响细微却悚然,在死寂的御花园里尖锐得刺耳。

温热的血珠飞溅而出,有几滴甚至溅落在御案晶莹的荔枝壳上,晕开点点惊心动魄的猩红。

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从她左额斜贯而下,划过鼻梁,直至右颊,瞬间摧毁了所有精雕细琢的完美。惊呼声、抽气声、杯盏翻倒声骤然炸开!

整个御园乱作一团。李隆基脸上的痴迷与得意瞬间冻结,碎裂成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猛地向前踉跄一步,伸出手,却一个字也吼不出来。血珠沿着她破碎的脸颊滑落,滴答,滴答,落在白玉石阶上。杨玉环却仿佛感知不到痛楚,她依旧笑着,那染血的、破碎的笑容里竟透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快意和疯狂,目光死死锁住皇帝。

“陛下——”她的声音清亮如磬,穿透了混乱,带着一种奇异的、染血的温柔,“您可知,我原名……从不叫玉环?”宫墙之外,恰在此刻,猛地爆起冲天的火光!烈焰腾空,映红了半边夜幕,急促的警钟声、喊杀声、兵刃交击声浪般轰然涌入这片刻前还只盛放着醉生梦死的皇家林苑!

混乱到了极点。在这天地翻覆般的喧嚣和血色映照下,她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地狱传来的判词:“十八年前,您赐白绫于东宫废妃薛氏……”“那才是我的生身之母。”御座之前,李隆基如遭雷击,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伸出的手指僵在半空,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个被他刻意遗忘、彻底抹去的名字和身影,裹挟着十八年前的血雨腥风,以这样一种惨烈而毁灭的方式,劈面而来。**第1章:蜀道荔枝红**天宝四载,夏。

蜀地群山峻岭间,一骑快马正拼死奔驰。马上骑士汗透重衣,面色焦灼,嘴唇因急速脱水而干裂出血丝。他身后负着的不是一个沉重的军情塘报,而是一个制作极其精巧的楠木冰盒,盒外裹着层层锦缎,仍不断有冰水混合物从缝隙中渗出,浸湿他的后背。驿道两旁的古木参天,遮住了大部分毒辣的日头,只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

马蹄声碎,惊起林间飞鸟。“闪开!八百里加急!阻者死!”沙哑的吼声冲破喉咙,沿途零星的行人商队慌忙避让,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一人一马卷着烟尘狂奔而去。

“又是荔枝使…今年第三批了吧?”“作孽啊…不知跑死多少好马,就为那几颗妃子笑…”压低的议论被远远抛在身后。长安,兴庆宫,沉香亭。

四角巨大的冰鉴里,冰块缓缓融化,散发出丝丝凉意,驱散着盛夏的燥热。

李隆基斜倚在胡床上,漫不经心地听着乐师排练新曲,指尖在扶手上打着拍子。

高力士悄步上前,低声道:“大家,蜀道最新一批荔枝,最快明日晚间可达。

”皇帝“唔”了一声,并未抬眼,只问:“妃子今日心情如何?

”“娘娘晨起在太液池畔赏荷,进了半碗冰镇杏酪,方才说有些困倦,回长生殿歇息了。

”“让尚衣局把新进的那批江南缭绫送去,要那匹染作天水碧色的。”李隆基顿了顿,补充道,“再告诉膳房,晚膳的玲珑水晶丸子做得再细致些,娘娘昨日用了两个,说尚可。

”“是。”高力士躬身应下,悄悄看了眼皇帝神色,又道,“寿王殿下今日递了牌子请安,大家可见?”李隆基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随即舒展开,摆摆手:“让他安心读书,孝心朕知道了。”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高力士不再多言,无声退下。

长生殿内,帷幔低垂,光线昏暗。杨玉环并未安睡。她只着一件素白的纱衣,乌黑的长发未绾,流水般披散在身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被阳光照得刺眼的庭院。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棂,冰凉的触感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瑞龙脑香气,甜腻得让人胸口发闷。几案上,堆满了各色珍宝锦盒,国四方最顶尖的贡品——南海的明珠、西域的宝石、波斯的螺钿镜、江南的刺绣…琳琅满目,光华璀璨。她却视而不见。镜台旁,随手放着一卷有些年头的《金刚经》,纸页边缘已微微泛黄卷曲。那是她极少示于人前的东西。侍女念奴轻轻走进内殿,脚步放得极轻:“娘娘,陛下又赏了缭绫过来,说是天水碧色,最配娘娘。

”杨玉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念奴看着她孤清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娘娘,您午膳用得少,要不要用些点心?膳房新做了…”“撤了吧。

”杨玉环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没什么胃口。”念奴不敢再劝,悄声收拾了案上的杯盏。目光扫过那卷《金刚经》,微微一愣,却不敢多问,默默退了出去。

殿内重归寂静。杨玉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摸着自己光滑细腻的脸颊。这张脸,承载着“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盛誉,是撬动帝国权柄的支点,是君王永不餍足的迷恋所在。可这肌肤之下,血液之中,流淌的又是什么?她转身,走到镜台前。巨大的铜镜磨得极为光亮,清晰地映出她无瑕的容颜和窈窕的身姿。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这具美丽的皮囊,看向了某个遥远而模糊的过去。

指尖再次划过脸颊,这一次,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忽然,窗外传来一阵隐约的钟声,那是远处荐福寺的暮鼓。杨玉环猛地回神,眼底那一瞬间的迷茫与空洞迅速褪去,重新被一种平静的、近乎漠然的完美面具所覆盖。她拿起案上一盒鲜艳的胭脂,用指尖蘸取少许,慢慢地、细致地涂抹在唇上。镜中人的气色瞬间变得明媚鲜活,倾国倾城。

只是那双眼睛深处,沉淀着一丝无论如何也晕染不开的墨色。她对着镜子,极慢地、极标准地,勾勒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第2章:秘辛夜雨时**夏夜的雨,来得急而猛。豆大的雨点砸在长生殿的琉璃瓦上,噼啪作响,又汇聚成流,沿着飞檐急泻而下,在殿外形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雷声沉闷地在云层间滚动。

殿内却温暖如春。烛火通明,映照着金碧辉煌的梁柱和精致奢华的陈设。李隆基兴致颇高,多饮了几杯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面色微醺,正拉着杨玉环的手,絮絮地说着今日朝堂上的趣事,或是宫内新排的舞乐。杨玉环依在他身旁,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不时轻声应和几句,或为他斟满酒杯。

她今日穿了一件蹙金绣凤的宫装,云鬓高耸,金步摇在灯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整个人华美得如同画中仙。“玉环,朕今日见了那安禄山,”李隆基呵呵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那胡儿越发肥胖了,在朕面前跳胡旋舞,竟如旋风一般,还说腹中唯有对朕的赤胆忠心…哈哈,有趣得紧!”杨玉环眼波微转,轻笑:“陛下天威浩荡,边将自然忠心耿耿。”她执起玉壶,纤长的手指稳定而优美,再次将皇帝的酒杯注满,“只是臣妾听闻,边塞苦寒,将士们亦是不易。”“嗯,不错。

”李隆基颔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叹道,“所以朕才要多加恩赏,以示抚慰。高力士,明日拟旨,再赏平卢、范阳、河东三镇将士绢帛十万匹!”侍立一旁的高力士连忙躬身应下。

殿外雨声更疾,一阵狂风卷着雨腥气扑入殿内,吹得烛火一阵明灭晃动。

李隆基似乎被这风触动了某根心弦,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雨夜,沉默了片刻。殿内的气氛微微凝滞。“这雨…下得倒像多年前那一场…”他忽然喃喃自语,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和晦暗。杨玉环斟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柔声问:“陛下想起了何事?”李隆基转过头,看着灯下她完美无瑕的侧脸,眼神有些恍惚,似乎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鬓角,动作带着酒后的迟缓与一种深藏的、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想起…一些旧事。”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雨夜特有的模糊,“宫里很久以前…也死过不少人。有些…可惜了。”杨玉环的心跳在胸腔里猛地加重了一拍,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她几乎以为皇帝也能听见。但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与懵懂:“陛下乃真龙天子,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能被陛下记挂,是她们的福气。”李隆基似乎被这话取悦了,又或许只是醉意上头,他呵呵笑了两声,那点突如其来的感伤很快消散了。手指滑下,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手温软滑腻。“还是朕的玉环好,解语之花,忘忧之草。”他叹谓着,目光重新变得痴迷而专注,“那些旧人…如何及得上你万一。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他又饮了一杯酒,话题转到了新谱的乐曲上,兴致勃勃地要教她吹一段玉笛。

杨玉环顺从地接过那支温润的白玉笛,指尖冰凉。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处急剧翻涌又迅速压下的惊涛骇浪。方才那一瞬间,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脱口问出那个名字——那个深埋在她血骨之中的名字。但她没有。

她只是依偎着皇帝,吹出几个生涩的音符,引来皇帝开怀大笑。夜更深,雨势渐歇,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音。李隆基终于酒力不支,被内侍搀扶着去安寝了。

长生殿内骤然空旷安静下来。烛火燃到了底,噼啪爆出几个灯花,光线暗淡了许多。

杨玉环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久久未动。

窗外微弱的天光映照着她一半明一半暗的脸庞,那上面再无一丝娇憨媚态,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玉石般的沉静。她缓缓摊开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掌心,那里已被指甲掐出几个深红的月牙形印记。“可惜了…”她极轻地重复着皇帝那三个字,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带着淬毒般的寒意。她起身,走到殿角一个锁着的沉香木柜前,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一枚小小的铜钥匙,打开了柜门。里面并非奇珍异宝,只放着一个陈旧的、毫不起眼的紫檀木盒。盒盖开启,里面没有珠宝,只有几件微不足道的旧物:一枚磨得发亮的银簪,样式早已过时;一小束干枯蜷缩的头发,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还有一卷抄录的佛经,字迹清秀却稚嫩,纸页泛黄脆硬。

她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那束干枯的头发,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然后,她拿起那卷佛经,慢慢展开。经卷的末尾空白处,用同样的字迹,写着一首绝命诗,墨迹早已黯淡,却依旧能辨出那笔触间的绝望与不甘。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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