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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心三百年,小师妹为白月光弃我而去云七七彻底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剖心三百年,小师妹为白月光弃我而去(云七七彻底)

匿名 2025-09-13 08:17:23 1 下载本文

我为小师妹剖心取血疗伤三百年。 她灵脉痊愈那日,白月光仙君从魔渊归来。 师兄,你的恩情我记着,但爱不能勉强。 我笑着咽下喉间鲜血,转身踏碎仙骨跳下诛仙台。

却在坠落时看见小师妹撕裂时空追来—— 她竟用我赠她的本命心血,换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三百年的血债,一日一日,从我心口最深处那点精血中榨取。

今日又是朔月,寒潭的水汽漫上天虞山巅的挽月殿,白玉砖面凝了一层薄薄的霜色。

我坐在殿中,蒲团冷硬,面前一盏暖玉盅,内里光华流转,盛着我刚剖出的心头血。热乎的,带着我残存无几的修为和命元精气。心口处的裂伤缓慢愈合,新肉生长,带来细密连绵的痒痛,比当初剖开时更磨人。三百年,每次取血后皆如此。殿外有仙鹤清唳,由远及近。我闭上眼,不必看,也知道是她来了。脚步声轻快,踏碎满殿寂寥,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我用了无数灵药为她温养出来的清甜气息。云七七总是这样,即使受了三百年灵脉碎裂之苦,如今将将痊愈,也依旧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灼灼地撞进这冷寂的殿宇。“师兄!”她唤我,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蓬勃的欢喜,与这三百年来每一次取血时的虚弱低微截然不同。我睁开眼,看她跑到我面前,绯色的裙摆拂过冰冷的地面,像一朵开得正盛的凌霄花。她的脸色红润,眼眸亮得惊人,灵脉完好后,周身灵气充盈雀跃,几乎要溢出来。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前那盏暖玉盅上,那鲜红刺目的液体让她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太好了,最后一份了!

”她小心翼翼捧起那盅血,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语气轻快得近乎雀跃,“师兄,这三百年来,多谢你啦!”她的感谢真诚而流利,说了三百年,早已成了习惯。我看着她,看着那盅属于我的心血,喉咙里泛上铁锈般的腥气,被我默默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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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这次取血彻底掏空,只余下无边无际的虚乏。“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磨砂,“最后一份了。”她捧着玉盅,转身欲走,似是迫不及待。就在此时,天际骤然响起一声清越剑鸣,如凤啼九霄,瞬间传遍整个天虞山!紧接着,一股磅礴浩荡的仙灵之气铺天盖地而来,威严、熟悉,却带着一丝经年沉淀的、从魔渊深处带来的冷煞。云七七的脚步猛地顿住。她霍然抬头,望向殿外那片骤然被仙光映亮的天空,捧在手中的暖玉盅微微一颤,几滴鲜血溅出,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烫得惊人。她的眼睛一点点睁大,那里面倒映着漫天华光,以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光彩——震惊、难以置信,然后是狂喜,是泫然欲泣的激动,是沉淀了不知多少年岁的倾慕与思念。

“是…是他的剑气……”她喃喃自语,声音发颤,整个人像是被那道剑光摄去了魂魄,“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玉盅从她手中滑落,“哐当”一声脆响,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汇聚了我三百年心血、今日最后一份、本应用来彻底巩固她灵脉的鲜红,就这样泼洒在冰冷的白玉砖上,蜿蜒流淌,像一道狰狞的伤疤。她看也未看那摊血渍,甚至忘了身旁还有一个我,提着裙摆便像一只欢快的雀鸟,朝着殿外仙光最盛处奔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的光晕里,那团跳动的火焰,去奔赴她的太阳了。

我独自坐在满殿寒寂中,看着地上那摊渐渐失去温度的血,心口那点愈合的痒痛变得尖锐起来,密密麻麻,啃噬殆尽最后一点暖意。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只是一瞬。她回来了。脚步不再轻快,反而有些迟疑,有些沉重。

她走回我面前,裙角沾了些许尘泥,脸上激动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眼神却有些飘忽,不敢直视我。她身后,跟着一人。月白仙袍,长身玉立,面容清冷如皎月,周身剑气未敛,凛然生威。正是三百年前为护苍生坠入魔渊、世人皆以为早已陨灭的霁风仙君,叶霁风。

云七七的白月光。我撑着蒲团,想站起身,肢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三百年的取血,早已将我的根基腐蚀得千疮百孔。“师兄……”云七七终于抬眼看向我,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袖,声音低了下去,“霁风仙君他……刚从魔渊归来,身受重创,灵府有损,急需……急需至纯仙元稳固修为,否则……否则修为尽废,恐有性命之忧……”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语速加快:“师兄,你……你修为深厚,仙元至纯,可否……可否再帮一次?仙君他于苍生有恩,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她说“我们”。我的心口猛地一缩,那咽回去的腥甜再度翻涌而上,冲击着喉关。殿内死寂。叶霁风站在她身后,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的平静。他自然认得我,认得我这个曾经与他同辈论交、如今却枯坐于此苟延残喘的旧识。我看着云七七,看着她那张写满恳求却再无半分对我痛惜的脸庞。三百年,剖心取血,原来只换来一句“不能见死不救”,换来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我们”。呵。

喉咙口的鲜血终于压抑不住,我侧头,猛地咳出一口污血,溅落在身前冰冷的白玉地上,与之前那摊破碎的心血混在一处,不分彼此。云七七惊得微微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不是因为我的伤,而是怕我拒绝。我抬手,用袖口慢慢擦去唇角的血迹,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极淡极淡的笑。笑容里,是三百年来耗尽心血的枯槁,是全部信仰崩塌后的死寂。“七七,”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碎瓷摩擦,“三百年来,你每次取血,都会对我说‘多谢’。”她怔住,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今日这最后一份,你摔了。”我慢慢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现在,你又为他要我的仙元。

”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我的恩情,你记着。然后呢?

”云七七的脸色霎时白了。叶霁风的眉头微微蹙起。我却不再看他们,只是笑着,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空茫,喉间的鲜血不断上涌,被我一口一口咽回去,铁锈味弥漫了整个口腔,整个胸腔。爱不能勉强。恩情记得,然后呢?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我撑着颤抖的双膝,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站起身。每动一下,四肢百骸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灵脉枯竭,仙元溃散,已是强弩之末。我转身,不再看身后那两人,一步一步,拖着这具残破不堪的躯壳,走向殿外,走向那座悬于仙门之巅、通往无尽虚空的——诛仙台。风声在耳边呼啸,卷来云七七惊慌失措的呼喊:“师兄!你要做什么?!”我没有回头。诛仙台边,云雾翻涌,下方是能绞碎仙魂、永世不得超生的虚无罡风。我站定,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仙门琼宇,三百载光阴如流水逝去,留下的只有心口三百道无法愈合的伤。然后,我向后倒去。

身体坠落的刹那,仙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在那无尽的罡风撕扯中,寸寸碎裂!

剧烈的痛楚席卷而来,却带着一种解脱的快意。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我却看见——诛仙台边缘,一道绯色的身影撕裂虚空,不顾一切地扑来!

云七七的脸上布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惊惶与绝望,她伸出手,疯了一样想要抓住我下坠的身影。

她的心口处,磅礴的血光爆发出来,那气息……那气息灼热而熟悉,竟是她将我三百年来赠予她的本命心血,于一瞬间,彻底燃烧!以血为媒,以情为咒,逆天改命,换取——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

摔碎玉盅、奔向他人、为她的白月光向我索取仙元时,那般决绝。

此刻又做出这般姿态……呵。我看着那滔天的血光,感受着那同源的力量在悲鸣燃烧,心口早已麻木的伤处,忽然又被刺了一下。迟了,云七七。太迟了。

诛仙台下的黑暗彻底吞没了我。最后映入眼中的,是她在那片血色光芒中破碎的、被泪水彻底模糊的脸庞。意识沉入无边深海。……痛。

灵魂被撕裂又强行糅合的痛。骨髓深处都在叫嚣着抗拒。我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喘息卡在喉咙口,肺叶火烧般灼痛。映入眼帘的,是挽月殿熟悉的穹顶,白玉雕琢,冰冷而寂静。身下是冷硬的蒲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我僵硬地低头。

心口处的衣袍上,正氤氲开一片新鲜的湿红。暖玉盅安稳地放在身前,内里盛放的液体鲜红刺目,还带着刚从胸腔剥离的温度。最后一份心头血。刚刚取出。殿外,恰在此时,由远及近,响起那一声划破天际、清越如凤啼的——剑鸣。来了。

时间……倒流了。她竟然……真的成功了。用我的血,我的命,换来了这重来一次的机会。

殿外那迫不及待的、轻快的脚步声已经响起,越来越近。“师兄!

”那声音依旧带着蓬勃的欢喜,与记忆里方才经历过的那个朔月日,分毫不差。

我坐在蒲团上,没有动。心口新剖的伤还在突突地跳着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甜。

可比起诛仙台下魂飞魄散的虚无,这点痛楚,实在算不得什么。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殿门口。

看着她,我的小师妹云七七,穿着一身绯色的衣裙,像一团灼灼的火焰,带着全然不知后续发展的、纯粹的喜悦,一步踏入了殿门。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前那盏暖玉盅上,眼眸亮得惊人。“太好了,最后一份了!”她笑着,如同上一次那般,伸出手便要来捧那盅血。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暖玉盅的前一瞬。

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声音不大,却像冰冷的玉石,砸碎了满殿看似温馨的假象。“七七。”她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我,似乎不解我为何此时叫住她。我看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睛,慢慢开口,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这血今日若捧出去,”“你猜,下一刻,它是会进了你的丹田,还是……”我的视线掠过她,仿佛能穿透殿墙,看到外面仙光盛处那个人。

“……去稳别人的灵府?”我的话音不高,甚至因为心口的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气音。可就是这轻飘飘的一句,像一道骤然劈落的冰凌,瞬间将满殿那层薄薄的、虚假的温情外壳击得粉碎。云七七伸向暖玉盅的手猛地僵在半空。

指尖距离那温润的玉壁,只有寸余。她脸上那蓬勃的、不掺一丝杂质的欢喜凝固了。

那双总是漾着水光、轻易就能让人心软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脸。

诧异,茫然,还有一丝猝不及防的被戳破的惊慌,在她眼底飞快闪过。“师……师兄?

”她嘴唇微张,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甚至有一丝被无端指责的委屈,“你……你在说什么呀?这血自然是助我巩固灵脉的,今日之后,我便再也不用师兄为我……”她的辩解流畅而自然,带着她惯有的、让人不忍质疑的语调。

若是从前那个将她捧在心尖上的我,此刻怕是早已软下心肠,懊恼自己为何要说这般扫兴的话,徒惹她难过。可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还带着奔向希望光芒的红润脸颊,看着她那试图掩饰却依旧泄露出一丝急切的手指。

殿外,那清越的剑鸣余韵未绝,磅礴的仙灵之气伴随着一丝魔渊特有的冷煞,正浩浩荡荡弥漫整个天虞山。那是叶霁风归来的宣告,是她上一世毫不犹豫抛下我、甚至摔碎玉盅去奔赴的号角。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拉长。

她僵在半空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眼底的慌乱,在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仙君气息压迫下,终于再也掩不住,丝丝缕缕渗透出来。

她似乎不明白,为何我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仿佛我窥见了某种她极力想要隐藏、甚至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未来。暖玉盅里的血,还温着,映着殿外透来的天光,红得刺眼。那是我三百年的根基,三百年的痛楚,如今成了横亘在我与她之间,一面冰冷、粘稠、充满讽刺的镜子。映照着她此刻的无措。

也映照着我过去的愚痴。我看着她那逐渐变得有些苍白的脸,没有再追问。只是任由那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潭的石子,沉甸甸地坠入此刻诡异凝滞的空气里,荡开无声却冰冷的涟漪。

云七七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缩,透出一种无所适从的僵硬。

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被一种惊慌和强装的无辜覆盖。

“师兄…你今日…是不是取血太伤神了?”她试图弯起嘴角,挤出一个笑,那弧度却脆弱得可怜,一触即碎,“怎地说起胡话了?这血自然是……”她的辩解,和殿外那越来越盛、几乎要灼伤神魂的仙光比起来,苍白得可笑。那属于叶霁风的剑气,霸道凛然,带着从魔渊深处厮杀而归的冷厉煞气,毫无遮掩地宣告着他的归来。如此声势,岂是“重伤濒死、灵府有损”之兆?我甚至未曾抬眼看窗外那几乎要照亮半边天的华光。

只是看着云七七。看着她眼底那强撑的镇定,如何在那越来越近的威压下寸寸碎裂,如何被一种焦灼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渴望取代。她的目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向殿外,耳朵捕捉着外面的每一丝动静,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对我心口那片仍在洇湿衣袍的血迹,对她身前这盏凝聚了我最后性命的心头血,忽然就视而不见了。“师兄…”她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是那种她最擅长、以往总能让我立刻投降的委屈和无措,“你别这样…我害怕…”若是从前…没有若是了。殿外,仙光倏然一敛,那磅礴的气息稳稳落于挽月殿外。一道清冷如玉磬的声音响起,穿透殿门,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与疲惫,却依旧不减其从容风姿:“七七,可在殿中?”这一声,如同赦令。云七七浑身猛地一颤,悬在半空的手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愧疚,有慌乱,有哀求,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的、无法撼动的急切。“师兄…对不住…仙君他…他伤势太重,我必须先去…”话未说完,她已骤然转身。绯色的裙摆划出一道决然的弧线,没有丝毫留恋。

她甚至没有再去碰那盏暖玉盅,就像上一世它被摔碎在地时一样,它和里面的东西,于她而言,此刻都已无关紧要。她像一只终于被放出笼子的鸟,扑向那扇映照着璀璨仙光的殿门,急切地、几乎是踉跄地冲了出去。殿门开合,外面短暂地传来她带着哭音又难掩喜悦的呼喊:“仙君!您真的回来了!”然后,一切声响被隔绝在外。挽月殿内,重归死寂。只剩下我,蒲团,以及身前那盏渐渐失去温度的心头血。心口那处的钝痛,忽然变得尖锐无比,密密麻麻,啃噬着残存无几的热度。我低下头,看着玉盅里那汪浓稠的、猩红的液体,倒映出我此刻苍白枯槁的脸。然后,我极慢极慢地,扯出了一个笑。

喉咙里压抑的腥甜再也无法忍住,我猛地侧头。

“咳……咳咳……”一大口暗红的血呕了出来,溅落在冰冷的白玉砖上,开出一朵颓败的花。

恩情记着。爱不能勉强。原来,从始至终,需要这血的,从来不是我。

我撑着剧痛撕裂的胸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目光掠过那盏孤零零的暖玉盅,掠过地上那摊属于过去的血迹。转身,一步,一步,拖着这具早已被榨干只剩空壳的残躯,再次走向殿外,走向那高悬于仙门之巅的——诛仙台。诛仙台的风,比记忆中更冷,更利。

像是无数柄淬了寒冰的细刃,贴着皮肤刮过,带走最后一丝微不足道的温度。

下方是无尽的虚无,罡风在其中无声咆哮,酝酿着能绞碎仙魂的混沌。

我站在这仙门之巅的绝地,衣袍被猎猎吹动,心口那片湿红早已冷透,粘腻地贴在皮肤上。

身后,是天虞山绵延的仙宫玉阙,是三百年来我视若归处的师门。如今看去,只剩一片模糊的、冰冷的轮廓。没有再回头看的必要。上一次坠落时,云七七那燃烧心血、撕裂时空的绝望脸庞,此刻清晰得刺眼。

那用我全部性命换来的重来一次,像一场拙劣而残忍的戏码,将所有的虚伪与不堪,赤裸裸地摊开在我眼前。还要再经历一次她的抉择,她的抛弃,她为另一个人苦苦向我哀求的戏码吗?不必了。这重来的机会,是她强求而来。于我,却是最深重的凌迟。我慢慢抬起手,指尖凝聚起最后一丝微薄的、几乎要溃散的仙力。

那力量微弱得可怜,甚至不足以点亮一盏灯,却足够做最后一件事。心口处,那三百年来反复剖开又愈合、早已脆弱不堪的位置,开始发出细微的、如同冰层碎裂般的轻响。仙骨。修仙者根基所在,大道之凭依。此刻,我主动催动它,从最深处,开始崩解。比上一次被罡风绞碎更彻底,更决绝。

剧烈的痛楚瞬间席卷了每一寸神识,比剖心取血痛上千百倍。额角青筋暴起,冷汗顷刻湿透重衣,牙关咬得死紧,血腥味疯狂地在口腔里蔓延。可我竟觉得一种快意。

一种将这一切污糟纠葛、将这三百年可笑奉献彻底碾碎的快意!“咔嚓……”清晰的碎裂声,不再是来自体外罡风的撕扯,而是源自我的体内,我的本源!仙骨寸寸断裂,化作齑粉,庞大的仙元根基如同雪崩般轰然倒塌、消散。灵脉瞬间枯死,修为尽废!

几乎在仙骨彻底碎尽的同一时刻,我向前一步,踏空!身体骤然失重,向着那无尽虚无坠落下去。风声在耳边呼啸成厉鬼的哭嚎,冰冷的罡气开始撕扯我的四肢百骸,失去仙骨护佑的肉身,在这毁灭之力面前如同薄纸。

意识开始迅速抽离,沉向永恒的黑暗。

就这样吧……彻底终结……然而——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完全吞噬的瞬间。

诛仙台上方的虚空,再一次,毫无征兆地、被更疯狂更暴戾的力量悍然撕裂!

金色的仙域法则符文不是碎裂,而是直接爆开,化作漫天光点!一道绯色的身影,比上一次更加不顾一切,几乎是以燃烧生命的姿态,扑了下来!“不——!!师兄!!

不要——!”云七七的嘶喊声撕裂了罡风,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泣血的绝望和恐慌。

她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周身仙力燃烧得几乎要将她自己都焚成灰烬!那双眼睛赤红一片,里面除了滔天的恐惧,再无其他。她看到了。她看到了我体内仙骨的自我崩解,看到了我眼中毫无留恋的死寂。这一次,我不是被动地被推下,而是主动碎骨求死!

这个认知,显然彻底击垮了她。她拼命地伸出手,五指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用力而扭曲狰狞,疯了一样想要抓住我。“我错了!师兄!我错了!回来!求你回来!”她的哭喊语无伦次,泪水涌出便被罡风撕碎,“我不要他了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回来!求你——”距离,依旧在无情拉远。她眼中的绝望几乎化为实质。然后,如同上一次的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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