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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苏晏清萧决)网络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苏晏清萧决)

匿名 2025-09-13 08:21:10 1 下载本文
隆冬子夜,大靖都城被雪幕裹成混沌一片。

国子监东隅那间偏僻值房里,半塌的土灶噼啪作响,火星子溅在青石板上,转瞬就被寒气冻成黑渣。

苏晏清蹲在灶前,手指冻得像根红萝卜,却仍用竹片小心拨弄着炭火——这是她今日被"例行克扣"俸米柴薪后,翻遍储物柜凑出的半把糙米、几片干菜根和指甲盖大的猪油渣,得省着点烧。

粗陶锅里咕嘟翻涌,米香裹着菜根的清苦、油渣的焦香,在冷得能冻碎呼吸的屋子里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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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出的白气在眉睫凝成霜花,目光却比灶膛里的火更沉静——三日前她以"经义策论第一"的成绩考入国子监任女博士时,就料到会有这一日。

学正赵元朗是礼部侍郎之子,最恨女子染指仕途,早明里暗里下了"不列席、不供膳、不记考绩"的规矩。

说是"礼制",不过是想把她熬走罢了。

"嗤,这屋子倒真成寒窑了。

"值房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裹着厚狐裘的年轻声音透着不屑,"苏博士可算会过日子,拿喂猫的东西填肚子?

"另一个声音压低了笑:"你当她真想喝这破粥?

听说她祖父是前御膳总管苏怀安,当年就是拿膳食做文章谋逆的——指不定这灶里烧的不是柴,是给老贼烧的纸钱呢!

"苏晏清拨火的手顿了顿。

"以食谋逆"这西个字像根冰锥,扎得她喉管发紧。

祖父的冤屈她记了十七年,从父亲咽气前攥着她的手说"莫要学厨",到她烧了所有家传食谱、苦读十年经史,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走。

此刻若暴露半分厨艺,怕是连这栖身的破值房都要保不住。

可当那两人的脚步声要错开时,锅里的米香突然随着热气"嘭"地撞开糊着旧棉纸的窗。

寒风卷着香气灌进来,裹住了雪夜。

"等等——"先头说话的官员吸了吸鼻子,狐裘下摆扫过积雪,"这味儿......"另一个也停住脚,喉结动了动:"像......像当年在宫里用早膳时,御膳房熬的黄金粥?

"苏晏清垂眸看了眼锅里。

糙米在沸水里滚得发涨,每一粒都吸饱了水,干菜根泡开后泛着淡青,油渣炸出的金黄浮在汤面,像撒了把碎金箔。

她知道,这几个值夜的官员被风雪困在国子监,早过了用膳时辰——赵元朗扣了她的柴米,却没扣别人的,但人心最是微妙,见她被苛待,谁也不敢明着送吃食,倒不如她主动递梯子。

"天寒地冻的,灶火没熄。

"她掀开门帘,手里捧着粗瓷碗,白气从碗里腾起,模糊了她眉眼,"学生多熬了半锅,诸位若不嫌弃......"话音未落,那两个官员己凑过来。

先头讥讽的那位盯着碗里的粥,耳尖通红:"谁...谁嫌弃了!

"接碗时指尖抖得厉害,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的瞬间眼睛就亮了——米软得能化在舌尖,菜根的苦后泛着甜,油渣的香混着米香在齿间打转,竟比他昨日在侍郎府喝的燕窝粥还熨帖。

"这、这真不是御膳房的手艺?

"另一个官员也捧了碗,喝得鼻尖冒汗,"我上个月陪大人进宫,尚食局的老太监说,能把糙米熬出蜜饯味的,全京城不超过三个......"苏晏清垂眸替他们添粥,袖中手指微微蜷起。

她没说这锅粥是如何用温水泡了半个时辰糙米,如何把干菜根泡发后切得比头发丝还细,又如何等油渣炸到刚好起酥才下锅——这些都是祖父教的"火候经",也是她藏了十年的刀刃。

今日不过小试牛刀,却见那两个官员喝到第三碗时,看她的眼神己从戒备变成了犹疑。

檐角铜铃突然被风撞响。

苏晏清抬眼,就见雪地里立着道玄色身影。

那人披着玄色大氅,肩背落满雪,腰间悬着块乌沉沉的铁印,在雪光里泛着冷光——是玄镜司掌印都督萧决。

玄镜司专管监察百官,萧决更是出了名的"活阎王",从前审案时连皇子的供词都敢撕。

此刻他站在雪地里,眉骨凌厉得像刀刻,唇色却白得近乎透明。

苏晏清记得上个月在朝会外见过他一面,那时就听说这位都督因年少时的旧伤患了厌食症,五年未尝过滋味,每日只靠参汤吊着。

可此刻,萧决的目光正落在她手中的粥碗上。

他喉结动了动,像是被那香气勾着,竟一步一步走过来。

玄色大氅扫过雪地,在身后拖出深痕。

"谁做的?

"他声音像碎冰,可指尖却微微发颤。

苏晏清福了福身:"学生苏晏清,粗食果腹,不足挂齿。

"萧决没接话,伸手取过她身侧的空木勺,舀了半勺粥。

苏晏清看着他将勺子送入口中,喉间突然发紧——若被这等人物看出她的厨艺渊源......下一秒,萧决的瞳孔骤缩。

他僵在原地,睫毛上的雪粒簌簌落下。

五年了,他以为自己的舌头早死了,此刻却尝到了咸鲜,尝到了米的甜,尝到了油渣在舌尖化开的焦香。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裂开,像是压了千年的冰山,突然漏进一线光。

"这味道......"他声音发哑,"你从何处学来?

"苏晏清垂眸,指甲掐进掌心:"学生幼时随乳母在乡野长大,这是村妇熬的家常粥。

"萧决盯着她,目光像刀。

可最终,他只是将空勺轻轻放回案上,玄色大氅一扬,转身没入风雪。

值房外的铜铃又响起来,混着渐远的脚步声,惊起几宿寒鸦。

那两个官员早喝得碗底朝天,此刻搓着热乎的手首咂嘴:"苏博士这手艺,比尚食局的老官膳差不离了!

""就是......"先头讥讽的官员挠了挠头,"方才说的那些混话,苏博士别往心里去。

"苏晏清笑着摇头,看他们裹紧裘衣离开。

值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她蹲回灶前,添了把柴。

火苗腾地蹿高,映得她眼底发亮——她要的不是几句道歉,是让这些官员记住,苏晏清的粥能暖他们的胃,也能暖他们的心。

等明日太阳升起,国子监内外怕是要传开"苏博士一羹收百官"的奇谈了。

雪还在下,可土灶里的火,到底是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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