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黑心炮灰,装柔弱后舔狗们疯了苏雪儿宋槿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黑心炮灰,装柔弱后舔狗们疯了(苏雪儿宋槿)

黑心炮灰,装柔弱后舔狗们疯了苏雪儿宋槿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黑心炮灰,装柔弱后舔狗们疯了(苏雪儿宋槿)

匿名 2025-09-13 08:33:42 1 下载本文

冰冷的麻绳在手腕上勒出红痕,王宁费力地睁开眼,晨光正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

他转动脖颈,目光撞进一双与自己别无二致的眼眸里。

那人穿着他常穿的灰色睡衣,正坐在床边削苹果,刀刃划过果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醒了?”

对方抬眼时,连眼角那颗淡褐色的痣都与王宁的分毫不差。

黑心炮灰,装柔弱后舔狗们疯了苏雪儿宋槿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黑心炮灰,装柔弱后舔狗们疯了(苏雪儿宋槿)

“从明天起,我就是王宁了。”

王宁的视线越过对方肩膀,落在墙上的结婚照上。

照片里的林晚穿着洁白婚纱,笑靥如花,而他西装革履,嘴角却抿成僵硬的直线。

那是三年前的春天,也是他人生加速坠落的开始。

“随你。”

他扯了扯嘴角,喉咙干涩得像塞进一把沙砾。

麻绳摩擦皮肤的痛感顺着神经爬上来,却远不及上周林晚摔门而去时,那句 “你这种人就不配拥有家庭” 来得尖锐。

替身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均匀的小块,用牙签插起一块递到他嘴边。

王宁偏过头,对方也不勉强,自顾自地吃起来,咀嚼声像某种钝器在敲打耳膜。

“知道你为什么活得这么累吗?”

替身忽然开口,苹果的甜香混着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飘过来。

“你总在等别人认可,就像幼儿园里盼着小红花的孩子。”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破了王宁混沌的意识。

他想起上周在公司会议室,总监将他熬了三个通宵做的策划案扔在桌上,红色水笔在 “市场分析” 栏画了个丑陋的叉。

“王宁,你是猪脑子吗?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

三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扫过来,有人用文件挡着脸偷笑,有人假装记笔记却抖个不停。

他当时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直到散会时才发现血珠已经洇透了衬衫袖口。

“我爸妈总说,隔壁家的阿明月薪五万,娶了局长的女儿。”

王宁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们不知道阿明每次喝醉了都抱着我哭,说他老婆每天查他手机查得比刑警还严。”

替身挑眉,又递过来一块苹果。

这次王宁张嘴接住了,酸甜的汁液顺着喉咙滑下去,带出一阵轻微的哽咽。

去年春节,他提着两条中华烟和两瓶茅台回家,母亲却盯着他空荡荡的双手皱眉:“怎么没带林晚回来?是不是又吵架了?我就说你这脾气得改改,人家一个姑娘家……”

“她跟我提离婚了。”

王宁打断她,电视里的春晚正演到歌舞升平的场面,锣鼓声震得他耳膜发疼。

父亲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酒液溅出来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圈:“离婚?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当初让你考公务员你不听,非要去什么破公司当社畜,现在好了,连老婆都留不住!”

年夜饭的饺子在胃里沉甸甸的,像吞了块石头。

他大年初一就买了返程票,火车启动时,窗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他望着站台尽头父母模糊的身影,突然觉得那所谓的亲情,不过是用血缘串起来的枷锁。

“林晚说我不懂浪漫。”

王宁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水晶吊坠折射出细碎的光。

“纪念日我订了西餐厅,她嫌太贵;我学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她说油放多了;上个月她生日,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了条项链,她却说我审美老土。”

替身吃完最后一块苹果,将果核扔进垃圾桶:“她不是嫌你不懂浪漫,是嫌你没本事。”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心脏,王宁却反常地没有反驳。

他想起林晚的同事聚会,每次回来都带着一身酒气抱怨:“张姐老公又给她买了个包,三万多呢;李哥换了辆宝马,今天专门开去接孩子放学。”

他当时正在厨房洗碗,泡沫顺着手臂往下淌,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他沉重的呼吸。

他每月工资扣除房贷车贷,剩下的钱只够勉强维持生计,可林晚总说:“我不是要你跟别人比,可你至少得有点上进心吧?”

上进心是什么?

是像总监那样踩着别人往上爬?

还是像阿明那样对着客户点头哈腰?

王宁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每天加班到深夜,挤最后一班地铁回家时,看到的永远是林晚冰冷的侧脸。

“其实我早就想走了。” 王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上周三我在天台待了整整一夜,风特别大,吹得我头疼。”

替身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

阳光瞬间涌进来,刺得王宁眯起了眼。

楼下的公园里,有老人在打太极,小孩追着皮球跑,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却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你知道吗?” 替身转过身,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金色的轮廓,“你害怕的不是失败,是承认自己从来都没真正活过。”

王宁的眼眶忽然热起来,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想起大学毕业那天,他攥着录取通知书在宿舍楼下转圈,阳光洒在脸上,连风都是甜的。

那时候他以为,只要努力,就能拥有想要的一切。

可现实就像面粗糙的砂纸,把他的棱角一点点磨平,最后只剩下一个麻木的躯壳。

“明天我会去公司辞职。” 替身走到床边,解开了王宁手腕上的麻绳,“然后跟林晚办离婚手续,再去跟你父母说清楚。”

手腕上的红痕火辣辣地疼,王宁却第一次觉得浑身轻松。

他坐起身,看着镜子里两个一模一样的自己,突然笑了。

“替我好好活。” 他说。

替身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

那天晚上,王宁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背包,走出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他脚下亮起,又在他身后熄灭,像一场漫长的告别。

他没有目的地往前走,路过便利店时买了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街灯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第一次,他觉得那影子真正属于自己。

第二天清晨,王宁坐在去往南方的火车上,手机里弹出一条新闻:某公司职员因长期抑郁跳楼身亡,据悉该职员生前曾多次向同事透露工作压力过大。

他盯着那条新闻看了很久,然后关掉手机,望向窗外。

铁轨延伸向远方,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光芒铺满大地,仿佛一个全新的开始。

王宁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