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后,我休了太子玄甲军裴钰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权倾朝野后,我休了太子玄甲军裴钰
裴钰揽着那女扮男装的副将,指腹暧昧地蹭过她劲瘦的腰。酒过三巡,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一杯冷酒泼在我脚下。“沈清禾,收起你那副深宫怨妇的嘴脸,云烟随我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岂是你这种只知拈酸吃醋的闺阁女子能比的?”他眼里的轻蔑像针,扎得我血肉模糊。他以为,从我这骗走的玄甲军虎符,是他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大筹码。 他甚至不知道,那虎符的背面,刻着我母亲的姓氏。玄甲军,只认血脉,不认君王。 没有我点头,他手里的,不过是这杯冷酒旁的一块废铁。01“长公主殿下,您不喝了这杯,就是看不起我裴钰,看不起我麾下十万将士的赫赫战功! ”裴钰的声音在鎏金的宫灯下显得格外刺耳,他端着酒杯,眼神却黏在身侧那个叫云烟的女人身上。那女人一身玄色劲装,身形高挑,眉眼间带着一股沙场上才有的悍气。她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端坐着,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玉杯边缘。 满殿的王公贵族都屏住了呼吸,视线在我、裴钰和那个女人之间来回逡巡。 这本是为裴钰接风洗尘的庆功宴,如今却成了一场针对我的鸿门宴。出征前,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许诺,待他凯旋,便求父皇赐婚,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一样都不会少。我信了,将我母亲留下的,能调动三十万玄甲军的虎符,亲手交到了他手上。 玄甲军是我朝最锋利的剑,是我外祖家三代人用命铸就的铁血之师。父皇曾言,有玄甲军在,江山便固若金汤。而现在,裴钰回来了,带着赫赫战功,也带回了这个叫云烟的女人。他说,她是他的副将,在战场上为他挡过刀,是他的生死之交。我看着他们,在宫宴上旁若无人地对视,看着裴钰亲手为她布菜,甚至在她耳边低语时,那亲昵的姿态,早已超越了所谓的“生死之交”。“怎么,本宫的庆功宴,长公主喝不下酒? ”裴钰见我迟迟不动,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我只是嫌脏。“裴将军,”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本宫听闻,军中犒赏,向来是主帅敬下属。 何时轮到下属逼着主帅饮酒了?这于礼不合吧。”我没看裴钰,目光落在了云烟身上。 云烟的脸色白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她对着裴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将军,你看,我就说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不喜我们这些粗人。”这话里的茶香,隔着八百里都能闻到。裴钰立刻沉下了脸,他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沈清禾!你够了!”他连名带姓地吼我,“云烟是什么样的人,本宫比你清楚!她光明磊落,不像你,心思龌龊,只会用这些规矩礼法来打压人!”“本宫是父皇长子,战胜归朝,不日便可入主东宫! 这朝堂的礼,本宫说了才算!”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直直插进我的心口。 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真的以为,拿到了虎符,就能号令玄甲军,就能坐稳太子之位,甚至觊觎那至高无上的龙椅了吗?真是天真得可笑。 “哦?”我轻轻挑眉,端起面前的酒杯,却不是饮下,而是递给了身后的侍女,“既然裴将军觉得本宫碍眼,那本宫离开便是。”说罢,我便要起身。“站住! ”裴钰厉声喝道。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威胁与警告。 “沈清禾,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他身后的云烟,适时地露出了一个担忧又无辜的表情,仿佛在劝,又仿佛在火上浇油。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连乐师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上首的父皇,脸色也有些难看。他看着我们,眉头紧锁,却迟迟没有开口。他在等,等我服软。毕竟,裴钰如今手握“兵权”,是他最看重的儿子。 我看着裴钰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心中一片冰冷。我缓缓站起身,身高只到他的下巴,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裴钰,”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知,我玄甲军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说这个。“什么规矩?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用剑指着自己人。”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腰间的佩剑,“而你,今天,犯了。”我的话音刚落,大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甲胄摩擦声。众人惊骇地望去,只见我哥哥,当朝大将军沈昭,一身玄色铠甲,手按在剑柄上,带着一队亲兵,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裴钰。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02沈昭的出现,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那些原本看好戏的王公贵族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谁不知道,我哥哥沈昭,是玄甲军的少帅,是踩着敌人的尸骨一步步爬上大将军之位的狠角色。他从不参与党争,眼里只有家国与他这个妹妹。裴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也从剑柄上挪开了。“沈……沈将军,你这是何意?”他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虚,“本宫与长公主只是在……切磋交流。”“切磋?”沈昭冷笑一声,迈步走了进来。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铠甲就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走到我身边,习惯性地用指节摩挲着腰间那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旧玉佩,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我怎么看着,是裴将军在逼宫呢?”沈昭的目光如刀,直刺裴钰,“还是说,裴将军胜了一仗,就觉得这天下,该是你裴家的了?”这话,诛心至极。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裴钰急了,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本宫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他说着,转向高位上的父皇,“噗通”一声跪下,“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意! ”父皇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可以容忍儿子们争斗,但绝不容忍任何人挑战他的皇权。 沈昭的话,正好戳在了他的逆鳞上。“够了!”父皇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成何体统!来人,将裴钰带下去,禁足三月,闭门思过!”裴钰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以为父皇会向着他,毕竟他才立下大功,还手握“兵权”。云烟也慌了,她连忙跪下求情:“陛下息怒!将军他只是……只是喝多了,才会言语无状,请陛下降罪于臣,饶过将军吧!”她一边说,一边楚楚可怜地看向我,眼里的意思很明白,是想让我开口。我只当没看见。凭什么?凭她脸大吗?禁军侍卫很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失魂落魄的裴钰。经过我身边时,裴钰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将我吞噬。“沈清禾,你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回以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这才哪到哪儿啊。一场庆功宴,不欢而散。回长公主府的路上,马车里,沈昭递给我一个手炉。“他碰你了?”他问,声音很低。“没有。”我摇摇头。 沈昭“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我知道他在气什么。 气裴钰的背信弃义,更气自己的疏忽,让我受了委屈。“哥,”我轻声开口,“虎符,我给他了。”沈昭猛地转头看我,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你……”他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罢了,给了就给了。一块铁疙瘩而已,我沈家的兵,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我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沈昭的语气里带着失望。曾几何为,他也将裴钰引为知己,以为他会是我的良配。 “人心是会变的。”我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尤其是在权力的催化下。 ”回到府中,我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沈昭。“哥,帮我个忙。 ”我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他。沈昭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用赤金打造的凤凰印鉴。“这是……母亲的私印?”他有些惊讶。 我点点头:“父皇当年承诺过母亲,见此印如见我。我要你拿着它,去一趟玄甲军大营。 ”沈昭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的眼睛亮了起来,里面是棋逢对手的兴奋。“你想做什么? ”“裴钰不是觉得,他手握虎符,就能掌控一切吗?”我冷笑一声,“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掌控。”“我要他知道,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我要他跪着,把他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一样一样,亲手还回来。”沈昭看着我,沉默了片刻,然后郑重地将锦盒收好。“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逾千斤。 他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清禾,别怕。 ”他难得地放柔了声音,“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我鼻子一酸,眼眶有些发热。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这边。裴钰被禁足的第三天,宫里传出消息,说他病了,病得很重。父皇心疼儿子,特许云烟入府照顾。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传,说裴钰对云烟用情至深,宁可忤逆圣意,也要护着心上人。 而我这个明媒正娶还没过门的长公主,倒成了一个笑话。我的侍女气得直跺脚:“公主,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这简直是把您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我却只是笑了笑,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喧哗。 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公主!不好了!裴……裴将军府上的人,抬着聘礼,往我们府上来了!”03“聘礼?”我放下茶杯,有些意外。 裴钰这是唱的哪一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觉得禁足思过后,需要做点什么来挽回颜面? “是的,公主。”管家擦着汗,“领头的是裴府的管家,说是……奉将军之命,前来与您商议大婚事宜。”“呵。”我轻笑出声。商议?怕不是来下最后通牒的吧。 “让他们进来。”很快,裴府的管家就带着几个下人,抬着几个朱红色的箱子,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那管家姓李,是个在裴钰面前很得脸的。他见到我,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拱了拱手,连腰都懒得弯。“长公主殿下,我们家将军说了,之前在宫宴上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李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些是将军特意为您准备的聘礼,将军还说,他与云烟姑娘清清白白,还请殿下不要误会。 ”他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下人立刻打开了箱子。满满几箱,珠光宝气,晃得人眼花。 若是寻常女子,见到这阵仗,怕是早就心软了。可惜,我不是。“哦?是吗?”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沫子,“本宫怎么听说,裴将军为了云烟姑娘,连父皇的禁足令都敢违抗,如今更是病得下不来床,全靠云烟姑娘衣不解带地照顾呢? ”李管家的脸色僵了一下。“殿下说笑了,那都是外边的谣传。将军只是……偶感风寒。 ”“是吗?”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裴将军的意思是,这婚,还结吗?”“自然是要结的。”李管家立刻道,“我们将军说了,您是陛下亲封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只有您,才配得上裴家主母的位置。”这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言下之意,他看上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长公主的身份。至于云烟,怕是要委屈一下,做个贵妾了。好一个“大丈夫”,真是把“升官发财死老婆”这套玩得明明白白。“那云烟姑娘呢?”我故作好奇地问。 李管家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将军说了,云烟姑娘对他有救命之恩,情非得已。待您过门后,会给她一个名分,绝不会越过您去。”“一个名分?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无比讽刺,“李管家,你回去告诉裴钰。”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我沈清禾的夫君,此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想让我和别人共侍一夫?让他做梦。”“还有,”我指着那几箱所谓的“聘礼”,“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抬来的,就给我抬回哪儿去。我沈家的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李管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长公主! 您……您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我们将军好心好意来求和,您别不识抬举!您别忘了,玄甲军的虎符,可在我们将军手上!”这算是图穷匕见了。 “虎符?”我笑了,“所以,这就是你们的底气?”“那是自然!”李管家挺直了腰板,仿佛那虎符就在他怀里揣着,“长公主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手握三十万大军意味着什么。 我们将军如今只是被禁足,等风头一过,入主东宫是板上钉钉的事。您现在服个软,将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何必为了一点小事,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夏虫不可语冰。跟一个蠢货,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来人。”我淡淡地开口。府上的护卫立刻上前。“把他们,连同这些垃圾,一起给本宫扔出去。”“是!”李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高大的护卫一边一个架了起来。“沈清禾!你敢!”他惊恐地大叫,“你这是在跟我们将军作对!你这是在跟玄甲军作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他被拖拽出去的狼狈模样,眼神冰冷。作对?不,我不是在跟他作对。我是在,要他的命。当天下午,京郊的玄幕山上,突然燃起了三道狼烟。 那是玄甲军最高级别的示警信号,非有灭国之危,不得擅燃。一时间,整个京城都震动了。 父皇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一连摔了好几个杯子。“怎么回事!玄幕山为何会燃起狼烟! 是谁在造反吗!”而此时,被禁足在府中的裴钰,也收到了消息。他先是震惊,随即狂喜。 “机会!这是我的机会!”他一把推开前来劝阻的云烟,“玄甲军示警,京城必将大乱! 我此时手持虎符,出面平乱,便是天大的功劳!父皇定会对我刮目相看!东宫之位,非我莫属!”云烟看着他狂热的样子,眼中闪过担忧:“可是将军,您的禁足令……”“顾不了那么多了!”裴钰从密室中取出那个他视若珍宝的虎符,紧紧握在手里,“富贵险中求!云烟,你等我好消息!”说罢,他便带着亲信,骑上快马,直奔城外的玄甲军大营。他以为,他握住的是通往权力巅峰的钥匙。却不知,那扇门的背后,是万丈深渊。04京城西郊,玄甲军大营。黑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用金线绣着的“沈”字,在夕阳下闪着冷硬的光。裴钰一身戎装,手持虎符,在数十名亲信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出现在大营门口。他想象着,当他亮出虎符的那一刻,三十万大军山呼海啸,对他俯首称臣的壮观景象。守门的将士拦住了他。“来者何人! ”“放肆!”裴钰的亲信上前一步,厉声喝道,“裴钰将军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开门迎接! ”那将士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裴钰身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军营重地,无元帅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瞎了你的狗眼!”裴钰怒了,他催马上前,高高举起手中的虎符,“看清楚这是什么!玄甲军虎符在此,如朕亲临!还不给本将军跪下! ”虎符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那狰狞的虎头,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兵权。然而,那几名守门的将士,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笔直地站着,手中的长枪,稳稳地指向前方。 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敬畏,没有激动,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裴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不对劲。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们……你们想造反吗!”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就在这时,大营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身披重甲的老将军,在一众将领的簇ยง下,缓步走了出来。此人是玄甲军的副帅,王擎。他是我外祖父的亲兵,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裴钰认得他,连忙挤出一个笑容:“王副帅,你来得正好! 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阻拦本将军!你快让他们把门打开,玄幕山狼烟示警,军情紧急,本将军要立刻整军,前往平乱!”王擎走到营门口,浑浊的眼睛在裴钰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他手中的虎符上。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生铁在摩擦。 “裴将军,你可知,我玄甲军的虎符,为何是一对? ”裴钰一愣:“自然是……一半在君王手中,一半在主帅手中,合二为一,方能调兵。 ”“说对了一半。”王擎摇了摇头,“我玄甲军的虎符,确实是一对。阳符在君,阴符在帅。 但你可知,这阴符,为何是凤形?”裴钰彻底懵了。他从未仔细看过这虎符,只知道它是兵权的象征。经王擎这么一提醒,他才低头看去,发现这虎符的另一面,雕刻的并非猛虎,而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线条柔美,栩栩如生。“这……这是为何? ”王擎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对着身后数万将士,朗声喝道:“玄甲军,为何而战! ”“为国!为民!为沈家!”数万人的齐声怒吼,声震云霄,连天边的云彩都被震散了。 那股冲天的煞气,让裴钰和他的亲信们齐齐变了脸色,胯下的战马也开始不安地刨着蹄子。 “裴将军,你现在可明白了?”王擎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玄甲军,是先皇赐给我沈家先祖的私兵,只为守护家国,只听沈家号令。”“君王赐下的阳符,是信任,是授权。而我沈家代代相传的阴符,才是军魂!”“你手里的,是阳符。 它能证明你的身份,却不能调动我玄甲军的一兵一卒。”王擎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裴钰的心上。他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得一片灰败。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不可能……清禾她……她明明说……”“她说什么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从王擎身后传来。我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软甲,腰间佩着我母亲的凤翎剑,在沈昭的陪同下,缓缓走出。玄甲军的将士们,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右手抚胸。 “恭迎长公主殿下!”“恭迎少帅!”那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与忠诚。 我走到裴钰面前,看着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看着他手里那块被他视若珍宝,此刻却无比烫手的虎符。“裴钰,你现在还觉得,你能号令他们吗?”他猛地抬头,双目赤红地瞪着我,像是要活吃了我一样。“是你!沈清禾!是你算计我!”“算计? ”我笑了,“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倒是你,拿着我的东西,来要我的命。 裴钰,做人不能太贪心。”“狼烟……狼烟也是你放的?”他嘶哑地问。“是。 ”我坦然承认,“我不放狼烟,怎么能把你这条大鱼,从你那个安乐窝里钓出来呢? 不让你亲眼看看,你又怎么会相信,你手里的王牌,不过是废铁一块。 ”“噗——”裴钰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晃了晃,从马上栽了下去。05裴钰摔在地上,尘土飞扬,狼狈不堪。他带来的那些亲信,一个个面如土色,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连上前去扶的勇气都没有。眼前的景象,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引以为傲的裴将军,他们以为能带领他们走向权力巅峰的主子,此刻就像一条被人抽了筋骨的狗,瘫在地上,再无半分之前的意气风发。云烟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她骑着马,远远地停在人群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桀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和恐惧。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王擎副帅面前,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王叔,清禾来迟了。 ”王擎连忙扶住我,老泪纵横:“不迟,不迟!殿下能来,便是对我玄甲军最大的慰藉! 老臣……有负所托,未能保护好小姐留下的血脉,请殿下降罪!”说着,他便要跪下。 我立刻托住了他的手臂:“王叔言重了。这些年,若非您和诸位将军镇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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