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她净身出户后,我才发现公司法人是她(胡图图胡图图)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免费阅读无弹窗她净身出户后,我才发现公司法人是她胡图图胡图图

她净身出户后,我才发现公司法人是她(胡图图胡图图)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免费阅读无弹窗她净身出户后,我才发现公司法人是她胡图图胡图图

匿名 2025-09-13 08:50:16 2 下载本文

“签了它,沈知意。”顾景深将一份薄薄的协议推到她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像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顶级奢侈品牌定制的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将他衬托得愈发矜贵、疏离。沈知意抬起头,七年的婚姻,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英俊,多金,是这座城市无数女人的梦。也曾是她一个人的梦。“净身出户?

”她轻声念出协议上最刺眼的四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不然呢?

”顾景深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在沙发里,姿态充满了上位者的傲慢,“你跟我七年,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现在我给你自由,让你体面地离开,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沈知意,别给脸不要脸。”他身旁,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许薇薇。她正用胜利者的姿态,挽着顾景深的胳膊,看向沈知意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怜悯与鄙夷。“姐姐,景深也不是那个意思,”许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只是时代不同了,女人也该有自己的事业。你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附景深吧?他现在是商界新贵,身边需要的是能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不是一个……只会做饭的保姆。”“保姆”两个字,她咬得格外重。沈知意没有看她,目光始终落在顾景深的脸上。她想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旧情。但没有,只有不耐烦和厌恶。七年前,他一无所有,是她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和嫁妆,陪着他租住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创立了“深意科技”。

如今,“深意科技”市值百亿,他成了真正的商业新贵,而她,也成了他口中那个“只会做饭的保姆”。“顾景深,”她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这家公司……”“闭嘴!”顾景深粗暴地打断她,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公司是我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沈知意,我警告你,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的律师团队,不是吃素的。”他以为她想分财产。沈知意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悲凉。她不再争辩,拿起那支价值不菲的万宝龙钢笔,在协议的末尾,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知意。三个字,斩断了七年的纠缠。

“很好。”顾景深满意地收回协议,站起身,像完成了一项任务,“给你三天时间,搬出这里。薇薇的东西,马上要搬进来了。”他说完,拥着许薇薇,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她净身出户后,我才发现公司法人是她(胡图图胡图图)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免费阅读无弹窗她净身出户后,我才发现公司法人是她胡图图胡图图

“景深,你好棒!”许薇薇的娇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来了!”门被关上,世界瞬间安静。沈知意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她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律师,他签了。”她的声音,恢复了一种异样的冷静。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好的,沈董。那么,我现在就按您的吩咐,启动资产保全程序。预计十五分钟内,顾景深先生的所有个人账户、公司对公账户及相关资产,都将被冻结。”“嗯。

”沈知意挂了电话。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亲手布置的、充满了回忆的家。然后,她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带着自己的手机和钥匙,转身,决绝地离开了。另一边,正开着车,准备带许薇薇去庆祝的顾景深,手机突然响了。是他的私人法律顾问。“顾总!不好了!

”律师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我们公司所有的对公账户,还有您的个人账户,全部被冻结了!”“什么?!”顾景深猛地一踩刹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怎么回事?!”“是……是资产保全!”律师的声音在发抖,“因为……因为我们公司的唯一法人代表和百分之百持股人,沈知意女士,刚刚向法院提交了离婚协议,并以保护婚内共同财产为由,申请了诉前财产保全!顾总,从法律上来说,这家公司……是她一个人的!”顾景深握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法人代表……沈知意?百分之百持股人……沈知意?怎么可能?!2“景深,怎么了呀?你吓死我了!”副驾驶座上,许薇薇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娇声抱怨。

顾景深没有理她。他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浑身僵硬,只有耳朵里还回响着律师那句话:“从法律上来说,这家公司……是她一个人的!”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当年注册公司时,为了方便,也为了规避一些创业初期的风险,他确实听从了沈知意的建议,将法人和股东都写成了她的名字。

他记得沈知意当时说:“景深,你放手去闯,所有风险,我来替你扛。万一失败了,你的征信也不会受影响,我们还能东山再起。”那时的他,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沈知意是世界上最懂他、最支持他的女人。可随着公司越做越大,他越来越成功,他渐渐忘了这件事。在他心里,沈知意早已从那个“贤内助”,变成了一个跟不上他脚步、只会待在家里消磨时光的附庸。这家公司,是他顾景深的帝国,是他呕心沥血的杰作,和她沈知意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挂了个名而已!他一直以为,这个名字,就像他赐予她的那些名牌包包一样,是一种恩惠。他随时可以收回。可现在,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错了。错得离谱。那不是恩惠,那是……枷锁。

一道将他所有身家性命都牢牢锁住的枷锁!而钥匙,一直握在那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手里。

“喂?顾总?您还在听吗?”律师焦急的声音将他从震惊中拉回。“她……她怎么敢?!

”顾景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额角的青筋暴起,面目狰狞。“顾总,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银行那边已经收到了风声,刚才负责我们信贷的王行长打电话来,说要重新评估我们的授信额度!我们下周还有一笔三千万的贷款要还,账上现在一分钱都动不了,要出大事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景深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一个又一个电话接踵而至。

财务总监、项目负责人、合作方……所有人都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顾总!

供应商说收不到尾款,要停止供货!”“顾总!我们正在竞标的城南项目,对方听说我们资金链出了问题,要重新考虑合作!”“顾景深!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老子投你的钱,是让你这么玩的吗?!”每一个电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脆弱的神经上。他亲手建立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就出现了崩塌的迹象。而引发这场地震的,竟然是他刚刚亲手赶走的那个女人。“沈知意!

”他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响彻夜空。“景深,到底怎么了嘛……”许薇薇被他吓得花容失色,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公司出了点小问题?

没关系的,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的。”顾景深猛地转过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小问题?”他冷笑,“我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个‘小问题’。

”许薇薇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一……一无所有?

怎么会……”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景深,眼神里的爱慕和崇拜,迅速被惊恐和算计所取代,“那……那我怎么办?你答应给我买的那个限量款的包……”“滚!

”顾景深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暴怒,他指着车门,咆哮道,“给我滚下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沈知意签下那份“净身出户”协议时,脸上那抹悲凉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真正净身出户的人,是他自己!许薇薇被他吼得一哆嗦,看着他疯狂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拉开车门,连滚带爬地跑了。

顾景深一个人坐在车里,窗外的霓虹灯光怪陆离,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他必须找到沈知意!立刻!马上!他发动车子,调转车头,疯狂地朝着那个他刚刚离开的“家”开去。他要把那个女人抓回来,逼她撤销申请,逼她把一切都还给他!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冲到公寓门口,输入密码时,电子锁却发出了冰冷的提示音:“密码错误。”她把密码改了。他疯狂地砸着门,吼着沈知意的名字,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顾景深颓然地靠在门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力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第一次发现,他那个所谓的商业帝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而他,那个不可一世的顾景深,在失去了沈知意之后,竟然连家都回不了。3夜色深沉,顾景深像个孤魂野鬼,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站了很久。

公寓的隔音很好,他听不到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他不知道沈知意是不是就在门后,正透过猫眼,冷冷地看着他此刻的狼狈。羞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在他胸中交织,最终都化为一种彻骨的寒意。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沈知意的了解,贫乏得可怜。

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知道她睡觉时喜欢抱着哪个抱枕。

知道她每个月生理期的准确日子。但他不知道,在她温婉顺从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如此决绝和狠厉的一面。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他以为,他只需要掌控她就够了。现在,他才发现,一直被掌控的人,原来是自己。天亮时,顾景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公司。公司里早已人心惶惶。员工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他来,又立刻作鸟兽散。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探究和怀疑。

他的助理小陈硬着头皮迎上来,脸色惨白:“顾总,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已经在会议室等您了。”顾景深走进会议室,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他,像无数根针,扎得他皮肤生疼。“顾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公司的账户会被冻结?”财务总监第一个发难。“是啊,顾总,我们和城南项目的合同今天就要签了,保证金都打不过去,对方已经很不满了!

”项目总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顾景深坐到主位上,强撑着镇定,说:“只是一些夫妻间的财产纠纷,很快就会解决。大家稳住,不要自乱阵脚。

”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显然无法服众。一整个上午,他都在焦头烂额地处理各种烂摊子。

安抚高管,与合作方周旋,向银行请求宽限。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却发现自己像个被抽掉所有兵器的将军,寸步难行。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

他必须找到沈知意。他派人去查沈知意父母的住址。那是两 G位早已退休的老教师,住在一个安静的老小区里。顾景深以前只在逢年过节时,不情不愿地去过几次,每次都像完成任务。他开车赶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区,敲响了沈家的门。

开门的是沈知意的母亲。看到他,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沉了下来,直接就要关门。

“伯母!”顾景深急忙用手挡住门,“我找知意,她是不是在这里?”“知意不在。

”沈母的声音冷得像冰,“顾先生,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伯母,我知道我错了。

您让我见见她,我跟她解释清楚。”顾景深放低了姿态,这在他的人生中,是前所未有的。

“解释?”沈母冷笑一声,眼中泛起泪光,“你把她伤成那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七年!

我女儿把最好的七年都给了你,陪你吃苦,陪你创业,结果呢?你功成名就了,就一脚把她踹开!顾景深,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老太太的每一句控诉,都像一记耳光,火辣辣地打在他脸上。“我……”他竟无言以对。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了沈父中气十足的声音:“跟他废什么话!让他滚!”“砰!”门被狠狠地关上了,差点夹到顾景深的手。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哭声,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名为“心虚”的情绪。看来,沈知意根本没来过这里。那她会去哪儿?

他发动了所有能用的人脉,去查她的行踪。

酒店入住记录、交通出行信息、消费记录……结果,一无所获。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干干净净。顾景深颓然地坐在车里,看着手机上一个个“查无此人”的回复,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将他淹没。

他引以为傲的权势、人脉、金钱,在寻找一个决心躲起来的女人面前,竟然如此无力。

他第一次输了。输得如此彻底,如此狼狈。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助理小陈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激动得发颤。“顾总!找到了!不对……不是找到了!

”小陈语无伦次,“是……是沈董!沈董她……她自己出现了!”“什么沈董?

”顾景深没反应过来。“就是沈知意女士啊!”小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她……她刚刚通过公司的法务部,向所有股东发出了通知,要在明天上午十点,召开紧急股东大会,重新任命公司董事长!”顾景深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紧急股东大会?重新任命董事长?那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4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深意科技顶层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所有股东和公司高层悉数到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安和揣测。

顾景深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夜未眠让他双眼布满血丝,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有些凌乱,整个人透着一股濒临失控的戾气。他倒要看看,沈知意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她以为凭着一个法人和股东的身份,就能掌控这家公司?可笑!

这家公司的核心技术、人脉资源、发展战略,全都牢牢掌握在他顾景深手里。没有他,深意科技就是一具空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时针指向十点整时,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门口。顾景深也抬起了头,当他看清来人时,瞳孔骤然紧缩。门口站着的那个女人,真的是沈知意。

但又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沈知意。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象牙白西装套裙,长发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脸上化着精致干练的淡妆,红唇明艳,眼神锐利。她脚下踩着一双十厘米的Jimmy Choo高跟鞋,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像一个即将登基的女王。

她不再是那个总是穿着棉质长裙、素面朝天、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的家庭主妇。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冷而强大的气场,那种生杀予夺的压迫感,甚至比全盛时期的顾景深,有过之而无不及。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被顾总“净身出户”的糟糠之妻吗?沈知意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在她身后,跟着张律师和一个顾景深不认识的、看起来十分精干的男人。

她径直走到了会议桌的主位前,也就是顾景深面前。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顾先生,”她缓缓开口,声音清冽,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个位置,你坐了七年,现在,该还给我了。”顾景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当着所有股东和高管的面,他被自己的前妻,要求让位。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沈知意,你别太过分!”他咬着牙,低吼道。“过分?”沈知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比起你逼我签下那份净身出户协议,我这只是在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她不再理他,转向身后的张律师。

张律师立刻上前一步,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位股东。“各位股东,这是沈知意女士持股百分之百的法律证明文件,以及由她签署的,关于罢免顾景深先生董事长及CEO职务,并由她本人接任的提议书。根据公司章程,拥有绝对控股权的股东,有权做出此项决定。”文件像一颗颗炸弹,在人群中引爆。

股东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他们虽然对顾景深不满,但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手段竟然如此雷霆。“我不同意!”顾景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是公司的创始人!

公司的核心技术团队,只认我!没有我,你们谁都玩不转!”这是他最后的底牌。然而,沈知意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对她身后那个精干的男人示意了一下。

那个男人立刻上前,打开手提电脑,连接上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了一份份专利证书。

“各位,”男人用沉稳的声音介绍道,“深意科技目前赖以生存的三项核心技术专利,‘天枢算法’、‘瑶光系统’、‘玉衡芯片架构’,其专利所有人,全部都是……沈知意女士。”全场,死一般的寂静。顾景深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的专利名称,和下方那个刺眼的签名。他一直以为,这些专利,都是当年他带着团队没日没夜攻关的成果。他怎么也想不到,沈知意……她竟然……“这不可能!是你偷了我的成果!”他状若疯癫地指着沈知意。“偷?

”沈知意终于正眼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怜悯,“顾景深,你大概忘了。七年前,你那个所谓的‘技术团队’,还只是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天枢算法’的底层逻辑,是我通宵三个月,写出来的。‘瑶光系统’的初代模型,是我在你睡着后,一行一行代码敲出来的。至于‘玉衡架构’……那是我卖掉我外公留给我的最后一套四合院,从硅谷一个濒临破产的实验室里,买断的。”“我把所有的成果,都给了你,让你站在台前,享受所有的光环和赞誉。而我,只求一个安稳的家。”“可是,你连一个家,都不肯给我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地捅进顾景深的心脏。他呆立在原地,面如死灰。原来,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帝国,他的才华,他的成功……全都是一个笑话。他不是帝国的建造者,他只是一个……窃取了果实的跳梁小丑。沈知意不再看他,环视全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道:“现在,我以深意科技唯一持股人和董事长的身份,宣布第一项人事任命。

顾景深先生,即日起,降为公司技术部总监,负责新项目的研发。你,有意见吗?

”她最后那句话,是对着顾景深说的。羞辱。极致的羞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顾景深感觉自己的尊严,被那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一片一片地撕碎,然后扔在地上,狠狠地践踏。5会议室的门在沈知意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窃窃私语和震惊的目光。

顾景深还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风化了的石像。高管们陆续离开,经过他身边时,眼神都变得异常复杂,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敬而远之的疏离。

他从权力的顶峰,一夜之间,摔得粉身碎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出了会议室。他没有回那个曾经象征着他无上权力的董事长办公室,而是像个游魂一样,走向了技术部。技术部总监的办公室,和他原来的办公室比起来,小了不止一圈,装修也简单得多。他推门进去,沈知意正坐在里面。她已经换下了那身气场强大的白色西装,穿上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哦,不。现在,她确实是这里的主人。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那语气,就像在吩咐一个下属。顾景深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但他忍住了。他拉开椅子坐下,死死地盯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

”沈知意放下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姿态从容,“这句话,应该我问你。顾总监,现在公司资金链断裂,项目全面停摆,内忧外患。

作为新上任的技术总监,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她竟然……在跟他谈工作?“你在耍我?

”顾景深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耍你?”沈知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意不达眼底,“顾景深,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现在是你的老板。我有权决定你的去留。我把你留下来,不是因为念及旧情,而是因为,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利用价值?”“没错。”沈知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公司是你我七年的心血,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它倒下。你手里的人脉,你对项目的熟悉度,都是现在公司最需要的。所以,收起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好好工作。

等公司度过危机,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体面地离开。”她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所有血淋淋的伤口。原来,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的她,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掌权者。而在她眼里,他这个不可一世的商业天才,竟然只剩下一点“利用价值”。何其讽刺。“如果……我说不呢?”顾景深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动摇。“你没有说不的资格。”沈知意弯下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别忘了,你签了那份协议。从法律上讲,你现在身无分文,还欠着银行一屁股债。没有我给你发的工资,你连下个月的信用卡都还不上。”她的呼吸,温热地拂过他的耳廓,但说出的话,却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顾景深浑身一震。他这才想起那份被他视为胜利品,如今却成了催命符的离婚协议。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沈知意,你够狠。”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彼此彼此。”沈知意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现在,可以谈工作了吗?关于城南项目,你有什么想法?

”顾景深看着她,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发现,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他记忆中的沈知意,是温柔的,是顺从的,是永远以他为中心的。而眼前的这个沈知意,是冷静的,是理智的,是强大到让他感到恐惧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还是说,这七年,她一直都在伪装?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沈知意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这个问题,和工作有关吗?”她淡淡地反问。那一刻,顾景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捏碎了。原来,连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她看来,都成了可以随意丢弃的、与工作无关的杂物。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所有不甘和愤怒,都化为了一片死寂。“城南项目的核心,在于智能家居的生态联动。

我们可以放弃一部分硬件利润,抢占用户入口,用后续的软件服务来盈利……”他开始机械地、麻木地,汇报起工作。沈知意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照进来,在他们之间,投下一道道明暗相间的条纹,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汇报结束,沈知意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总裁秘书室。

“琳达,送两杯咖啡进来。一杯黑咖啡,送到技术部总监办公室。另一杯,送到董事长办公室,要三分糖,七分烫。”她挂了电话,抬头看向顾景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顾总监,辛苦了。这是你上任后的第一项工作,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顾景深僵在原地,如坠冰窟。三分糖,七分烫。那是他以前喝咖啡的习惯。她还记得。

她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却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他们之间,如今只剩下冰冷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杀人,还要诛心。6总裁秘书琳达很快端着咖啡进来。

一杯黑咖啡,恭敬地放在顾景深面前。另一杯,她看都没看顾景深,径直端了出去。

门被关上,办公室里只剩下咖啡豆烘焙过的苦涩香气。顾景深端起那杯黑咖啡,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一直烫到胃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无尽的苦涩和冰冷。

他终于明白,沈知意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可以随意使唤的下属。接下来的日子,对他而言,是一种极致的煎熬。他每天都要向沈知意汇报工作进展。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坐在自己曾经的位置上,用他曾经的语气,对他下达一条又一条指令。

她展现出了惊人的商业天赋和决策能力。面对公司群龙无首的烂摊子,她没有丝毫慌乱。

她先是快刀斩乱麻,砍掉了几个不盈利的边缘项目,集中所有资源保住核心业务。然后,她亲自带队,飞到海外,与“玉衡芯片架构”的原始实验室重新谈判,拿到了更深层次的技术授权。她还动用了顾景深完全不知道的人脉,引入了一笔新的战略投资,暂时稳住了公司的资金链。整个公司,在她的雷霆手段下,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阵脚,甚至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员工们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和好奇,渐渐变成了敬佩和信服。大家开始称呼她“沈董”,这个称呼,叫得心悦诚服。而他,顾景深,那个曾经被视为公司灵魂的创始人,则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符号。他每天都能听到公司的传言。“没想到沈董这么厉害!

以前真是看走眼了!”“是啊,我还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呢。看来顾总是捡到宝了,哦不,是丢了宝!”“你们说,顾总现在后悔吗?换我我得悔死!”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得他体无完肤。最让他痛苦的,是沈知意对他的态度。她公事公办,冷漠疏离。开会时,她会毫不留情地驳回他方案里不合理的地方。私下里,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想,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往事,便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创业初期,他们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他负责带着团队搞研发,而沈知意,不仅包揽了所有家务,还自学了财务和法律。公司的第一份财报,第一份合同,都是她熬着夜,一个字一个字做出来的。他想起了公司第一次接到大单,资金周转不开。是他,对着沈知意发脾气,抱怨自己没出生在一个好家庭。第二天,沈知意就红着眼睛,把一张三百 G万的银行卡交给他。他问钱是哪来的,她只说是找朋友借的。

他当时欣喜若狂,根本没去深究。现在他才知道,那不是借的。

那是她卖掉了外公留给她、位于京城二环内的最后一套四合院,换来的救命钱。

那是她最后的退路和念想。她却为了他那可笑的“事业”,毫不犹豫地卖掉了。

他想起了公司走上正轨后,他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沈知意从来没有抱怨过,总是为他留着一盏灯,一碗热汤。而他,却开始嫌她身上有油烟味,嫌她不懂他的商业宏图,嫌她跟不上他的脚步。他想起了遇到许薇薇之后,他开始夜不归宿。沈知意给他打电话,他总是不耐烦地说“在应酬”。有一次,他喝醉了,沈知意来接他,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推开了她,说:“你来干什么?丢人现眼。”他把她所有的付出,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把她的隐忍和退让,都当成了懦弱和无能。他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提供的一切,却又反过来,亲手打碎了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壳。那天,他在办公室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他第一次主动敲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沈知意正在看文件,看到他,有些意外。“有事?”顾景深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在认识她的第十年,结婚的第七年,离婚的第二个月,他第一次,向她低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知意,”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

我……错了。”7沈知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顾总监,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如果你是来汇报工作的,请站起来。如果你是来演苦情戏的,那抱歉,我没时间看。

”“我不是在演戏!”顾景深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悔恨,“知意,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机会?

”沈知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什么样的机会?让你再把我赶出去一次,还是让你再找一个许薇薇,来告诉我,我只是一个保姆?”提到许薇薇,顾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和许薇薇,早就断了。自从他“破产”后,许薇薇就彻底暴露了真面目。她闹着要分手,还狮子大开口,向他索要巨额的分手费。

顾景深那时身无分文,焦头烂额,哪里拿得出钱。许薇薇便开始撒泼打滚,甚至闹到了公司。

是沈知意出面解决的。顾景深不知道她跟许薇薇谈了什么。他只知道,第二天,许薇薇就卷着铺盖,从他那套已经被查封的别墅里搬了出去,从此销声匿迹。

后来他才从张律师那里听说,沈知意掌握了许薇薇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回扣、泄露公司商业机密的证据。沈知意没报警,只是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把所有非法所得都吐出来,然后永远消失;要么,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

许薇薇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沈知意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清理掉了这个他曾经视为“真爱”的女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他一句。

仿佛许薇薇的存在,只是一个需要清理的垃圾,与他顾景深,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被无视的羞辱感,比任何打骂都让他难受。“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顾景深艰难地说。“哦。”沈知意淡淡地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那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她顿了顿,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

“顾景深,你起来吧。别让我叫保安。”她的背影,纤细,却又坚硬得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顾景深知道,再跪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因为麻木而有些踉跄。“我不会放弃的。”他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从那天起,顾景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而是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技术总监。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他利用自己过去积累的人脉,一个一个地去拜访客户,放下身段,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