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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万八的彩礼,买断了我的二十年(八万八林浩)在哪看免费小说_已完结小说推荐十八万八的彩礼,买断了我的二十年八万八林浩

匿名 2025-09-13 08:38:45 2 下载本文

“喂?薇薇啊……”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妈那带着浓重哭腔和嘶哑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锥子,狠狠扎进了我的耳膜。我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准备犒劳一下刚加完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自己。手机“嗡”地一震,差点让我把碗扣在键盘上。“妈?怎么了?你声音怎么这样?”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薇薇……你快回来吧……妈……妈可能快不行了……”电话那头,我妈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压抑的抽泣和粗重的喘息,仿佛每说一个字都在耗尽她最后的力气。“什么?!

”我手里的塑料叉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我妈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脑海里无限回放。快不行了?怎么会?

半个月前打电话不还好好的吗?虽然当时她说话有点吞吞吐吐,我还以为是信号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病?爸呢?我弟呢?去医院了没有啊?!”我急得几乎是在咆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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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问了……回来……回来见妈最后一面吧……”说完这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是无尽的忙音。那一刻,泡面廉价的香气变得无比恶心。我冲进厕所,对着马桶一阵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恐惧和酸涩的愧疚感从胃里直冲喉咙。

我真是个不孝女。为了省几百块钱的路费,我已经快一年没回家了。每次打电话,爸妈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用“工作忙”“没时间”“过节票难抢”这些借口搪塞过去。

我总觉得时间还长,日子还久,以为自己在外拼命挣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可现在,我妈可能连最后一面都等不到了。我疯了一样地冲向电脑,手指颤抖着查询回老家的车票。

当晚的高铁没了,飞机没了,只剩下一张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硬座。顾不上了。

我立刻跟部门主管请了假,理由是“家母病危”,主管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就批了。

我胡乱地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钱包手机充电宝,抓起就往火车站冲。

城市的霓虹在我身后飞速倒退,我坐在出租车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不敢想象,一向强悍如山的母亲,此刻正怎样躺在病榻上,被病痛折磨。是癌症吗?

还是突发的心梗脑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不是怕我担心,怕花我的钱?越想,心就越像被刀割一样疼。绿皮火车上,空气混浊,充斥着汗味、泡面味和劣质香烟的味道。

我缩在硬邦邦的座位上,一夜无眠。车窗外漆黑一片,偶尔有零星的灯火一闪而过,就像我此刻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忽明忽灭。我一遍遍地回忆着和母亲有关的点点滴滴。

想起她在我小时候,为了给我买一条新裙子,自己穿着打了补丁的旧衣服;想起她在我上大学时,每次都偷偷往我行李里塞满亲手做的咸菜和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想起她总是在电话里念叨,“在外面别太省,照顾好自己”。而我呢?我只记得工作的烦恼,生活的压力,却忽略了他们日渐佝偻的背影和越来越多的白发。愧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暗暗发誓,只要妈妈这次能挺过去,我一定多花时间陪他们。钱可以再赚,亲情没了就真的没了。

十几个小时的煎熬后,火车终于抵达了县城。

我马不停蹄地转上那辆每天只有三班、开往我们镇上的破旧中巴车。车身摇摇晃晃,扬起一路尘土,窗外的景象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荒凉。下午三点,中巴车终于在村口停下。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车,背着包就往家的方向狂奔。然而,跑出没几步,我就愣住了。

我们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山村,今天竟然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喜庆。通往村里的主路上,新挂上了几盏崭新的大红灯笼,风一吹,红色的流苏轻轻摇曳。谁家办喜事?

我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焦急冲散。也许是邻居家吧。可越往家走,我心里的疑云就越重。因为那些红灯笼,那些彩带,竟然一路延伸到了我家门口。

我家那两扇破旧的木门上,不仅贴了崭新的大红“囍”字,门楣上还挂着一块“永结同心”的红绸布。院子里人声嘈杂,似乎有不少人。我彻底懵了,脚下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我走错门了?不可能,这歪脖子老槐树,这门口半人高的石磨,化成灰我都认识。那这是怎么回事?我弟林浩要结婚?不可能啊,他连女朋友都没有,上个月还打电话找我要钱说要去报个电脑班呢。难道是我爸?

一个荒诞的念头闪过,我赶紧摇了摇头,我爸那个锯嘴葫芦,跟我妈过了半辈子,连句软话都不会说,怎么可能。一颗心七上八下,仿佛被扔进了冰水里,又被捞出来放在火上烤。我深吸一口气,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果然坐着好几个人,但都不是我们村的熟面孔。他们围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满了瓜子花生和糖果。而我的父亲,正局促不安地陪坐在一旁,一个劲地给人散烟,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我妈。那一瞬间,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难道我妈已经走了,这些人是来吊唁的?可这身打扮,这场景,怎么看都跟“丧”字不沾边啊!“爸?”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都在发抖。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像探照灯一样。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一个中年男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挺着个啤酒肚,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崭新西装,脖子上挂着一条小拇指粗的金链子,在阳光下闪着油腻腻的光。

他那双小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像在菜市场挑拣货物的轻蔑和满意。

我爸看到我,浑身一僵,手里的烟都差点掉了。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站起来说:“啊,薇薇……回来了……回来了好。”他的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就在这时,东边的厢房门开了,我妈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紫红色套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还破天荒地抹了胭脂,红扑扑的,精神头十足。

哪里有半分“快不行了”的样子?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薇薇!

你可算回来了!”我妈一看见我,眼睛瞬间就亮了,脸上堆满了既尴尬又兴奋的笑容。

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铁钳。“妈……”我嘴唇翕动,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你不是病了吗?”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院子里所有人都听见。

那几个陌生客人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我爸的头则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口里。

“哎呀,先进屋,先进屋说!”我妈脸色变了变,连拖带拽地把我往里屋拉,一边还回头冲着那个金链子男人点头哈腰地笑,“王老板,您看,这就是我闺女林薇。

刚下车,路上累着了,让她先歇歇,马上就出来。”我被硬生生拖进了我的卧室,那是我出嫁前住的房间。一进门,她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外面的视线和声音彻底隔绝。“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终于忍不住了,甩开她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不是说你病危吗?外面那些人是谁?

还有那个王老板是谁?”“你小点声!”我妈紧张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又凑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脸上却是一种我完全看不懂的、狂喜和激动交织的神情。她抓住我的手,凑到我耳边,用一种近乎炫耀的语气说:“闺女,你总算回来了!别怪妈骗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是不这么说,你哪能这么快回来呀?”“你看!”她指了指窗外,声音里是按捺不住的兴奋,“王家给了十八万八的彩礼!整整十八万八啊!

你弟在城里买房的首付,这一下不就有着落了吗!”轰……我的大脑仿佛被一颗炸弹引爆了。

十八万八……彩礼……弟弟买房的首付……这几个词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飞刀,精准无误地插进我的心脏。我感觉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瞬间凝固,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红光、神采奕奕的女人。

这是我的亲妈吗?是那个会因为我生病而整夜不睡、悉心照顾我的妈妈吗?“你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是从另一个时空飘来的,空洞又陌生。“我说,”我妈以为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菊花,“邻村的王老板,就是外面坐着的那个,看上你了!人家家里是开矿的,有钱!他说了,只要你点头,这十八万八立马就是咱们家的!

女人嘛,总要嫁人的,嫁给谁不是嫁?王家有钱,你过去吃不了亏!”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让我从里到外凉了个透。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这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这场兴师动众的“喜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为了给我弟筹集首付而把我卖掉的交易。而我,就是那个被明码标价的货物。

我的目光穿过那扇小小的窗户,落在了堂屋的八仙桌上。桌子正中央,整整齐齐地码着两大摞用红纸扎好的现金,红得刺眼,红得恶心。那不是彩礼。

那是我的卖身契。是我二十多年来所谓的亲情,最终被折算出的价格。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涌了上来,我感觉自己的肺被抽干了空气。

愤怒、屈辱、背叛、还有彻骨的寒冷,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为了一个虚假的病危通知,心急如焚,愧疚得恨不得以死谢罪。而我的亲生母亲,却在用我的终身幸福,为她的宝贝儿子铺就一条康庄大道。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我看到我妈还在我面前喋喋不休:“……那王老板是二婚,不过男人二婚怕什么,有钱就行。

他没孩子,你嫁过去抓紧时间给他生个儿子,这辈子就算拴住了……”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我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堆钱,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我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是可以用钱来还的。十八万八。好一个十八万八。它买断的不是我的未来,而是我对我这个家,最后的一丝幻想和亲情。我妈还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描绘着我嫁入王家后,她和我弟将如何过上好日子。那些话语像一只只黏腻的苍蝇,嗡嗡作响,钻进我的耳朵,搅得我脑仁生疼。极致的愤怒过后,我反而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心脏还在狂跳,但不再是慌乱,而是一种擂鼓备战般的激昂。血液依旧冰冷,却不是因为恐惧,而像是淬火前凝结的钢水,蕴含着即将爆发的、坚硬的力量。

我算是看透了。在这场荒诞的闹剧中,哭闹、咒骂、寻死觅活,都是最没用的表演。

那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不懂事,觉得我胡搅蛮缠,然后用更强硬的手段把我按住,把这场交易进行到底。眼泪,是弱者最廉价的武器。而我,不想再当弱者了。想要反击,就必须用他们唯一能听懂的语言,击中他们唯一在乎的要害。是什么?是钱,是脸面,是他们的宝贝儿子林浩。我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最后,竟低低地笑出了声。

“呵呵……”笑声很轻,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妈那滔滔不绝的幻想。她愕然地看着我,停下了话头:“你……你笑什么?薇薇,你别吓妈啊。”“我笑?”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我曾经以为全世界最温暖的眼睛,此刻却写满了算计和贪婪。

“我笑我原来这么值钱啊。”我一把推开她,再也不看她错愕的脸,径直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堂屋里,原本略显嘈杂的气氛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我身上。那个叫王大力的金链子老板,翘着二郎腿,正用一根牙签剔着牙,看到我出来,他那双小眼睛里又冒出了那种黏糊糊的、仿佛在估价的眼神。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哟,小薇出来了?跟阿姨聊好了?想通了就好,以后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他身边一个看起来是他亲戚的女人也跟着帮腔:“就是,多好的福气啊!我们大力可是我们村的首富,多少姑娘排着队想嫁呢!”我爸低着头,不敢看我,手里的烟烧到了尽头,烫了一下他的手指,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我没有理会那些聒噪的声音,径直走到八仙桌前。那十八万八千块的现金,就堆在那里,像一座用人血和亲情砌成的小山,散发着铜臭和罪恶的气息。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扎手的红纸。“钱,是好东西。”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王大力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以为我这是服软了。

我妈也追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脸上重新堆起笑容,想上来说几句场面话。

但我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我转过身,目光冰冷地扫过王家人,最后落在我爸和我妈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钱,既然我爸妈收下了,那就是我们家的钱了。”王大力一愣。我爸妈也是一愣,随即我妈脸上露出了狂喜,以为我真的认命了。“对对对!王老板大气!”我妈赶紧接话。“但是,”我的话锋陡然一转,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寒光四射,“我,林薇,不是一件货。

你们可以买我家的东西,但买不了我这个人。”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王大力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剔牙的动作也停了,眯着眼看我,似乎没搞懂我的路数。

我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王老板是吧?想娶我,可以。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我林薇自己点头同意。”“否则,”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桌上的十八万八,就不是彩礼,而是我们林家,向你们王家借的彩礼债!”“彩礼债?”王大力皱起了眉头,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没错,彩礼债。”我冷笑着解释道,“我会亲手给你们立下字据,白纸黑字写清楚,这笔钱,我弟弟林浩会连本带利地还给你们。至于利息嘛……就按银行贷款利率的三倍算,不高吧?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这事儿才算完。你们要是同意,这钱现在就可以拿去给我弟买房。”这番话说完,我爸妈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妈尖叫起来:“林薇!你疯了!你说什么胡话!”让你弟还?连本带利?

那这钱不就等于没拿到吗?她所有的美梦,在这一刻被我亲手击得粉碎!“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是你说的,这钱是为了我弟买房。

既然是为了他,那这笔债,当然也该由他来背。天经地义。”“你……”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王大力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他把牙签往地上一吐,缓缓站起身,那高大的身形带着一股压迫感。“小丫头片子,你跟我玩这套?”他冷哼一声,眼神变得凶狠起来,“钱我给了,人我看上了,今天这事,由不得你!

”他身边那几个亲戚也跟着站起来,虎视眈眈地围了上来,一副要用强的架势。

“收了我们王家的钱,还想赖账?门儿都没有!”“就是!今天你要么乖乖跟我们走,要么让你家把钱吐出来!”我爸吓得脸色惨白,搓着手,结结巴巴地说:“王……王老板,有话好好说,孩子不懂事,我……”看着他们这副嘴脸,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我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手机屏幕的光,在我冰冷的脸上映出一片幽蓝。

我解锁屏幕,手指在拨号键上轻轻一点,调出了“110”的界面,然后抬起眼,迎上王大力那凶狠的目光。“想用强?”我笑了,那笑容,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或者,我爸妈非要逼我?”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你们可以试试看。”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目光从王大力和他那群凶神恶煞的亲戚脸上,缓缓移到我那面如死灰的父母脸上。“我这个手机,只要轻轻按一下,警察马上就到。

到时候,我就告你们合伙诈骗,限制我人身自由,涉嫌人口买卖!王老板,你家大业大,应该不想因为这点事,去局子里喝茶吧?”“人口买卖”四个字一出口,王家人的气焰明显矮了半截。他们再横,也只是乡下的土财主,对穿制服的人有着天然的畏惧。王大力的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精彩纷呈。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一个年轻姑娘这么指着鼻子威胁过,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又不敢真的动手。我妈见状,彻底慌了神,她怕的不是王家,而是警察,是丑事外扬。

她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尖叫道:“林薇你个死丫头!你要害死我们全家吗?快把手机给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轻易地躲开了她。“害死全家?妈,从你们骗我回来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惊讶的疲惫和决绝。“哦,对了,”我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打开了社交软件的发布界面,“报警可能还不够热闹。”我看着他们,笑意更深,眼神却愈发疯狂。“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们村的这点破事,估计很快就能传遍全网。我琢’磨着,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为给儿子凑首付,亲生父母设局,十八万八将女儿卖给邻村二婚暴发户》!

”“怎么样?这个标题够不够吸引人?我再把今天这场面拍几张照片,尤其是桌上这堆钱,还有王老板您这张和蔼可亲的脸,全都配上。我也不多发,就发到抖音、快手,再转到我们县、我们市的各个本地生活群和论坛里。”“我让所有人都来欣赏一下,王家是怎么仗着有几个臭钱,连媳妇都要靠买的;也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我爸妈,是怎么把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当成一件商品,明码标价的!”“到时候,别说我弟林浩的名声,恐怕咱们整个林家,还有你们王家,在我们这十里八乡,都别想再抬起头做人了!”我每说一句,王家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我父母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你们是要钱,要面子,还是要逼死我?今天,咱们就选一个!大不了,鱼死网破!”最后四个字,我咬得极重。空气,死一般地寂静。院子里那几只觅食的老母鸡,都仿佛感受到了这股凝滞的气氛,咯咯哒地躲进了墙角。风吹过,挂在门口的红绸布轻轻飘动,那鲜艳的红色,此刻看来,却像是一道巨大的讽刺。

王大力那张横肉丛生的脸,此刻已经毫无血色。他最在乎什么?面子!

他一个靠政策暴富起来的土老板,最怕的就是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为富不仁,说他仗势欺人。

尤其是在这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土社会,名声一旦臭了,那比杀了他还难受。买卖人口?

上网曝光?这两样,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他社会性死亡。我妈已经彻底瘫软了,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那个一向听话、内向的女儿,会突然变成一头发怒的、不惜同归于尽的困兽。她嘴唇哆嗦着,指着我,“你……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爸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那根被他碾灭的烟头旁,又多了一根新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愁云惨淡。原本喜气洋洋、胜券在握的场面,彻底变成了一个尴尬、紧张,一触即发的僵局。那几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王家亲戚,现在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他们只是来帮腔的,可不想真的被牵扯进什么“人口买卖”的官司里去。良久,还是王大力先败下阵来。

他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在他脸上显得无比扭曲。他朝我摆了摆手,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商量的口吻。“那什么……林薇是吧?侄女,你先别激动,把手机放下。”他喘了口粗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这事儿……这事儿,咱们可以再谈谈嘛。婚姻大事,是得两厢情愿,叔叔刚才……是有点着急了。”王大力那句“再谈谈”,像是一瓢冷水,浇熄了即将燎原的大火。虽然火星仍在,但至少,那焚身蚀骨的热浪暂时退去了。

我紧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脸上却换上了一副冷静得近乎淡漠的表情。

我心里清楚,刚刚的爆发是我唯一的核武器,用过一次,威力就会递减。现在,我必须把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谈?怎么谈?”我冷冷地看着他,“王老板,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侄女,侄女,你先消消气。”王大力搓着手,脸上那虚假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你看,叔叔也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这彩礼呢,是我们这边的规矩,是表达诚意,绝对没有买卖的意思,你可千万别误会。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一副“都是误会”的无辜模样。我心中冷笑。真是个老狐狸,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我还没开口,我妈已经扑了过来,她不敢再对我动手,只是抓着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又急又怕的哭腔哀求道:“薇薇!我的好女儿,你别犯傻了!王老板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就顺着下来吧!你真要把事情闹大,让你弟以后怎么做人啊?你这是要逼死妈啊!”她声泪俱下,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为了弟弟?为了你?”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那谁又为了我呢?”我妈被我问得一噎,随即又开始哭天抢地:“我怀你十月,养你二十年,难道还不够为你吗?现在家里就这点事指望你,你就这么狠心?

”又是这套说辞。养育之恩,此刻成了最沉重的枷锁。我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会她的情绪勒索,将目光重新投向王大力。我知道,真正的对手是他。“王老板,既然你说不是买卖,是诚意,那好。”我缓缓开口,抛出了我早已想好的计划,“我们现在既不熟,也没感情。你今天就把我带走,跟从人贩子手里买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传出去,你王老板的面子往哪搁?”这句话正中王大力的软肋。他最要的就是面子。

他连忙点头:“是是是,侄女说得对。”“所以,”我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些许,像是在提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建议,“不如这样,我们先按现在年轻人的方式来,处一处,就当是互相考察。”“考察?”王大力和我的父母都愣住了。“对,考察。”我看着王大力,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你考察我,看我值不值这十八万八;我也考察你,看你王老板是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们先以男女朋友的名义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我真心觉得你好,愿意嫁给你,那我们再谈婚论嫁,皆大欢喜。”这个提议,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僵在场中的所有人都找到了台阶下。对王大力来说,这保全了他的面子,也让他觉得凭自己的财力,搞定我只是时间问题。对我父母来说,这代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那十八万八还有希望。“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

”我妈立刻拍手称快,“大力你看,我们薇薇就是脸皮薄,这才是正经谈恋爱的样子嘛!

”王大力眯着眼打量了我半晌,似乎在权衡利弊。他大概觉得,一个刚出社会没几年的小丫头,还能翻出他的五指山不成?他最终一拍大腿:“行!

就按你说的办!考察!我王大力还怕你考察?正好也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实力!”“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桌上那堆刺眼的红钞,“既然只是考察,八字还没一撇,那这钱……”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妈立刻紧张地护住了那堆钱,像是护着自己的命根子:“这钱是王老板的定金!是诚意!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王大力也皱起了眉,这钱要是拿回去,总觉得这事儿要黄。“我没说要退回去。

”我平静地说道,“这钱,就先放在我爸妈这儿。也算是在考察期里,王老板你压在我家的‘诚意金’。等我们哪天真决定去领证了,这钱再拿出来,给我弟买房也好,办嫁妆也好,那都是后话。王老板,你觉得呢?”这个提议滴水不漏。

钱还在林家,王大力觉得有东西攥在手里,不怕我跑了。我爸妈更是心花怒放,觉得钱总算是保住了。只有我自己清楚,这是我的缓兵之计。只要钱还在这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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