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穿羊城从烂仔到九龙王(霍东成张宝)好看的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打穿羊城从烂仔到九龙王霍东成张宝
“我不是来讨饭的,是来讨命的。”正文1 狗,就要有狗的样子铁门在我身后合上,发出沉重的轰鸣。三年的时光,被这道声音彻底斩断。我叫陈万三,今天,我自由了。 可空气里没有自由的味道,只有羊城九月那股黏腻湿热的腥气。我凭着记忆,找到了全城最奢靡的“金碧辉煌”KTV。推开V888包厢门的瞬间,震耳的音乐和糜烂的酒气扑面而来。我的女友刘璃,正像一只温顺的猫,蜷在一个肥硕男人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夹着樱桃,喂到男人嘴边。那个男人,我认识,张宝。 我们那一片儿所有不干净生意的幕后老板,人称“宝哥”。音乐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这身洗得发白的囚服,与这里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哟,这不是万三吗?放出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怪笑起来。刘璃看到我,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她从张宝怀里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几乎遮不住什么的吊带裙。“你来干什么?嫌不够丢人现眼? ”她的声音又冷又脆。我没有理会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张宝。“宝哥。”我开口,声音干涩。 张宝搂着刘璃的腰,肥厚的嘴唇嚼着樱桃,慢条斯理地吐出果核,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陈万三,三年前你进去的时候是条狼狗,怎么,在里面待久了,连怎么叫都忘了? ”他顿了顿,拍了拍刘璃的屁股,笑道:“你以前的女人,现在是我的。活儿不错,比你这废物强多了。”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刘璃非但没有羞耻,反而更紧地贴着张宝,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炫耀。她嗲声嗲气地开口,声音却像淬了毒的针:“宝哥,你别这么说嘛。他现在多可怜啊,刚从里面出来,肯定连饭都吃不起了。 要不我们当是做慈善,赏他点?”她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沓厚厚的钞票,走到我面前。 “拿着。”她把钱伸到我脸前,每一根手指都在表达着施舍。“你不是最讲骨气吗?怎么,现在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 她的脸还是那么漂亮,心却已经烂透了。“刘璃,”我一字一顿,“我爸呢?”提到我爸,刘璃的脸色变了,但只是一瞬。她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声尖锐刺耳。“你爸? 那个老赌鬼?呵,你还不知道吧?”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意满满地说:“他啊,三年前就死了。喝多了,掉进臭水沟里淹死的,捞上来的时候,全身都泡烂了,跟条死狗一样。”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我说你爸死得活该!”刘璃的声音拔高,带着快意,“一个废物,生出你这么个小废物! 你进去之后,他还跑来求我,让我等你。我呸!你配吗?你这种烂货,就该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烂在泥里!”张宝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重。“小子,听明白了吗?时代变了。现在,我是天,她是我的女人。而你,”他从刘璃手里抽过那沓钱,狠狠砸在我的脸上,“就是一条狗。”钞票散落一地,像一场肮脏的雪。“想要钱?”张宝指着地上的钱,又指了指他脚下的皮鞋,“把它舔干净,这些钱,就都是你的。”刘-璃在一旁娇笑着附和:“对啊,万三,快舔啊! 这可是宝哥赏你的,你以前不是最会讨好我吗?现在怎么不会了?”整个包厢的人都在起哄,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玩物。我胸口堵着一团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三年牢狱,我受过最狠的毒打,见过最黑的人心,可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屈辱。我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弯下腰。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我没有去碰那双鞋。我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张一百块的钞票,最脏的那一张。然后,我站直了身体,把那张钞票,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口袋。我抬起头,看着张宝和刘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谢谢宝哥的赏。”说完,我转身,走出了这个地狱。身后,是他们愈发猖狂的笑声。 2 父亲的遗物我从“金碧辉煌”出来,羊城的夜风吹不散我心里的火。我爸死了。 这个念头,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的脑子里来回拉扯。我凭着模糊的记忆,走向我们曾经的家——位于城市边缘的“握手楼”区域。这里是羊城最破败的角落,楼与楼之间,只留下一线天。可当我走到熟悉的巷口时,却愣住了。原本密密麻麻的握手楼,变成了一片巨大的工地,推土机和挖掘机趴在废墟上,像啃食尸体的钢铁巨兽。家,没了。 我站在废墟前,站了很久。一个佝偻的身影提着一个热水瓶,小心翼翼地从我身边走过。 “王叔。”我叫住了他。王叔是我们以前的邻居,一个孤寡老人。他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我来:“是……是万三?你,你出来了?”“嗯。”我点点头,“王叔,我家……”“唉,”王叔长长叹了口气,“一个月前就拆了,说是要建什么高档小区。 你爸……你爸他……”王叔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同情和惋惜。“我知道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王叔,我爸是怎么没的?”“他们都说是喝酒喝多了,失足掉进河里……”王叔的声音低了下去,“可老陈他……他早就戒酒了啊。自从你进去,他就滴酒不沾,拼了命地打零工,说要给你攒钱,等你出来娶媳妇。 ”我的心脏被狠狠攥了一下。“他……他有留下什么东西吗?”“东西都埋在下面了,就一样……”王叔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方块,“这是你爸出事前一天,非要塞给我的,说是什么传家宝,万一他有什么事,让我一定要交给你。 ”我接过那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本用牛皮纸做封面的线装书,已经很旧了,封面上没有字。是爷爷传下来的那本拳经。我小时候,爷爷和父亲逼着我练,我只当是强身健体,从未上心。入狱前,我甚至觉得这些老掉牙的东西,在枪炮面前一文不值。可是在狱中那三年,除了在脑海里一遍遍演练这本拳经,我无事可做。 我记得父亲在我面前打过一套拳,他说:“万三,记住,这拳不是用来逞凶斗狠的,是用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的。”那时候,我想保护刘璃。我为了她,跟人动刀子,把自己送进了监狱。我以为我是在保护她,到头来,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万三啊,你爸是个好人,就是命苦。”王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以后,好好的。”我捏着那本拳经,指节发白。“王叔,我爸的尸体,在哪儿找到的?”“就在工地后面的那条河涌里,听说……听说还是张宝的人发现后报的警。”张宝。又是张宝。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一个早就戒酒的父亲,会醉酒失足?一个视若珍宝的传家宝,会在出事前一天托付给邻居? 刘璃那恶毒的话语,张宝那轻蔑的眼神,还有父亲离奇的死亡……所有的线索,都像一条毒蛇,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我那老实巴交的父亲,被人按在肮脏的河涌里,徒劳地挣扎,直到再也没有声息。一股冰冷的恨意,从我的脊椎骨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片废墟,这里曾是我的家。现在,它埋葬了我父亲的尸骨,也埋葬了过去那个天真的陈万三。我将拳经小心地放进怀里,它紧贴着我的胸口,冰凉的封面下,似乎藏着一股灼热的力量。爸,你放心。这笔血债,我会一笔一笔地,跟他们算清楚。从今往后,我陈万三,不再为任何人而活。我只为复仇。 3 一拳惊四座复仇需要钱,也需要力量。我拿着从张宝那里“赏”来的一百块,走进了羊城最混乱的城中村——石牌村。这里龙蛇混杂,是地下世界的入口。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水和烧烤的混合气味。我径直走进一家名为“角斗场”的地下拳馆。 这里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用最快速度搞到钱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着人群的嘶吼和酒瓶的碰撞声。拳台中央,两个壮汉正进行着野蛮的肉搏。 我找到了拳馆的经理,一个叫“刀疤刘”的男人。他叼着烟,眯着眼打量我:“新来的? 想打拳?”“是。”“规矩懂吗?上台签生死状,赢了拿钱,输了,抬出去。 ”刀疤刘吐出一口烟圈,“看你这瘦骨嶙峋的样,别第一场就被人打死。”“我懂。”“行,去那边登记。下一场,黑熊,还差个对手。你敢上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拳台边上,一个身高接近两米,浑身肌肉虬结的男人正在热身,他的拳头比我的脸还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黑熊?今天谁这么倒霉,要对上他?”“这家伙可是三连胜了,下手黑得很,上一个对手腿都被他打断了。”我没有犹豫:“我上。 ”刀疤刘的眉毛挑了一下,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有种。去吧。”我签下生死状,换上短裤,走上拳台。周围的看客发出一阵哄笑和嘘声。“搞什么?派个豆芽菜上来送死? ”“我赌他撑不过一分钟!”“一分钟?三十秒!我压黑熊!”黑熊看着我,咧开嘴,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发出咚咚的闷响。“小子,现在跪下给老子磕个头,我可以下手轻点。”我没有说话,只是摆出了拳经上的起手式。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对手。 极境武道悟性在这一瞬间被激发到了极致。黑熊的每一个呼吸,每一次肌肉的微小-抽-动,在我眼中都变得无比清晰。他的左肩微微下沉,重心前移——他要出左勾拳。他的右腿肌肉绷紧——那将是他的发力点。他的眼神,他的呼吸节奏,他所有的一切,在我脑海里都构成了一幅完整的攻击路线图。破绽,到处都是破绽。“当!”铃声响起。黑熊怒吼一声,像一辆坦克朝我冲来,巨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取我的面门。在别人看来,这是无法躲避的一击。但在我眼中,他的动作慢得可笑。我只是侧身,一个微小的滑步。拳风擦着我的耳朵过去,带起的劲风让我的皮肤生疼。黑-熊一拳落空,巨大的惯性让他身体出现了一个零点五秒的僵直。就是现在!我身体下沉,右拳如出膛的炮弹,没有打向他的头部,而是精准地轰在他右侧的肋下。那里,是肝脏的位置。“砰!”一声闷响。黑熊两米高的身躯剧烈地一震,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变成了极度痛苦的扭曲。他庞大的身体,像一滩烂泥,缓缓跪倒在地,口中吐出黄色的胆汁。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刚刚还在叫嚣的人群,此刻全都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三十秒都没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黑熊,就这么倒下了。只用了一拳。 我站在拳台中央,缓缓收回拳头,胸口微微起伏。这时,我感觉到一道特别的视线。 我转过头,看到二楼的栏杆旁,站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旗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红唇边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明艳的脸。她不是在看拳台,她是在看我。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审视和探究。 “有意思。”她对身边的刀疤刘说,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拳馆里,我听得一清二楚,“这人,我要了。”4 致命的温柔那个女人叫苏晴,是这家“角斗场”真正的老板。 她把我叫到了二楼的办公室。“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自己则优雅地坐在老板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陈万三,24岁,三年前因故意伤人罪入狱,昨天刚放出来。 ”苏晴吐出一口烟圈,将一份资料丢在桌上,“你的资料很简单,也很无趣。”我的心一沉,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清了我的底细。“你想要什么?”我问。“你那一拳,不是普通的野路子。”苏晴的目光锐利,“你这样的人,来我这儿打黑拳,只为钱? ”“我需要钱,很多钱。”“我可以给你。”苏-晴掐灭了烟,“但不是让你去台上当猴子给人看。我给你一个机会,替我做事。”“做什么事? ”“做什么事,你以后就知道了。”她笑了笑,“你只需要回答我,敢不敢做。”我看着她,这个女人浑身都充满了危险的魅力。我知道,答应她,就是踏进另一个更深的旋涡。 可我现在,别无选择。“我做。”“很好。”苏晴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股好闻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先去把伤处理一下,然后去我那儿,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接下来的几天,我留在了“角斗场”。 苏晴给了我一个独立的房间,也给了我一笔钱。我开始利用苏晴的情报网,调查我父亲的死,以及张宝的背景。线索越来越多地指向张宝。他就是害死我父亲的真凶。 就在我准备制定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刘璃。她在一个雨夜,撑着伞,出现在“角斗场”的后巷,拦住了我的去路。她换下了那身妖艳的裙子,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楚楚可怜,像我们刚认识时的样子。 “万三……”她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我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天……那天我是被逼的!”她哭着说,“我如果不那么说,宝哥他……他会杀了我的!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万三,我心里一直有你。”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宝哥他只是玩玩我,他根本不爱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带我走,我们离开羊城,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真是可笑。 几天前还骂我烂货,现在就来演深情戏码。“你找我,是张宝让你来的?”我直接戳穿她。 刘璃的身体明显一僵,但她立刻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听说你在这里打拳,我好担心你!”“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他让你来做什么?”刘璃咬着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万三,宝哥他……他知道你没死,他很生气。 他说要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这里面有十万块,是我的全部积蓄了。你拿着钱,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如果我还是三年前那个陈万三,或许真的会信了。但我不是了。 我接过那张卡,看着她:“他让你约我出去? ”刘璃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他想跟你谈谈,说只要你肯离开羊城,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万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斗不过他的。”“好。”我点头,“时间,地点。”“今晚十二点,城西的废弃船厂。”刘璃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你……你真的要去?”“去。”我看着她,“我也想跟他谈谈。”刘璃走了,背影看起来甚至有些雀跃。我捏着那张银行卡,转身走进黑暗里。苏晴靠在墙边,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她调侃道,“明知道是陷阱,你还要去? ”“有些事,必须当面解决。”我说。“行,我的人会在外面接应你。 ”苏晴丢给我一个东西,“带上这个。”那是一个小型的窃听器。“祝你好运,我的新王牌。 ”午夜,废弃船厂。江风吹来,带着一股铁锈和腐烂的味道。我一个人走进空旷的厂房。 张宝就坐在厂房中央的一张椅子上,身后站着十几个拿着钢管和砍刀的马仔。 刘璃站在他身边,一脸的得意和怨毒。“陈万三,你还真敢来。”张宝看到我,笑了,笑得像一头看见猎物的豺狼。“你这条命,还真硬啊。”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刘璃:“你演得不错。”刘璃冷笑一声:“演?陈万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对付你这种废物,还需要演吗?你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穷鬼?别做梦了!”张宝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子,给你个机会。跪下,从我这里爬出去,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他以为,他已经吃定我了。“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爸,是不是你杀的?”张宝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是又怎么样?那个老东西,不识好歹,我让他把那块破地卖给我,他居然不肯。 我不过是让人陪他‘喝’了点酒,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淹呢。”他凑到我耳边,用恶魔般的声音说:“你知道吗?他死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呢。真是感人啊。 ”我的血,在这一刻,彻底冷了下去。“很好。”我说。“什么很好?”张宝没反应过来。 “你承认了,很好。”我抬起头,冲着他笑了。张宝被我的笑容弄得心里发毛,他后退一步,厉声喝道:“给我上!砍死他!留口气就行!”十几个马仔嘶吼着朝我冲来。但我没动。 我只是看着张-宝身后,那个一直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的男人。那个男人,从我进来的第一刻,我就注意到了。他身上没有那些马仔的痞气,只有一种军人般的铁血和沉静。 我的极境武道悟性告诉我,他才是这里最危险的人。就在那群马仔即将冲到我面前时,那个男人动了。他不是冲向我。他像一道鬼魅,瞬间出现在张宝身后,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无声无息地抵在了张宝的喉咙上。整个厂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你……你干什么?阿飞!你疯了! ”张宝的声音都在颤抖。那个叫阿飞的男人没有理他,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穿过人群,落在我身上。然后,他用一种古怪而复杂的腔调,对我说了三个字。“三少爷。 ”5 九龙王之名“三少爷。”这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空旷的厂房里炸响。张宝懵了,刘璃懵了,所有马仔都懵了。我也懵了。那个叫阿飞的男人,挟持着张宝,一步步朝我走来。 他身后的马仔想动,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上前。“你是谁?”我问。“我叫李飞,是老爷子派来保护您的。”李飞的声音沉稳有力,“三年前,老爷子就让我来羊城找您,但我来晚了一步,您已经……”老爷子?我脑海里浮现出爷爷那张布满皱纹但始终硬朗的脸。 “我爷爷……他还活着?”“老爷子身体很好。”李飞点头,“他一直在等您回去。 ”我感觉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我那个在我印象里,只是个普通退休工人的爷爷,竟然有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的手下?“那……我父亲的事……”“是我的失职。 ”李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我找到二爷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张宝这群人渣,用二爷来威胁您,逼您顶罪。二爷不肯,他们就下了毒手。”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不是因为冲动伤人入狱,我是被陷害的。我父亲,是为了保护我而死。 一股滔天的恨意和悔恨,瞬间淹没了我。“张宝!”我发出一声怒吼,眼睛血红。“三少爷,别……别杀我!”张宝吓得屁滚尿流,裤裆湿了一大片,“都是误会! 我不知道您是……我不知道啊!都是她!都是这个贱人撺掇我的!”他一把将刘璃推到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