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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台,魔尊他笑着死在我剑下(山泽羽儿九渊)在哪看免费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诛仙台,魔尊他笑着死在我剑下山泽羽儿九渊

匿名 2025-09-13 08:42:20 1 下载本文

仙门百家围攻魔道总坛诛仙台,我亲手将镇仙剑刺入九渊心口。

他垂死之际抬手抚上我脸颊,血色中绽开微笑:“清寒,终于…结束了。

” 剑刃穿透他心脉的瞬间,脑海中却炸开零碎的过往—— 桃花树下共享的酒坛,月下密不可分的练剑身影,还有那个被他以血刻入灵魂的誓言:“永不相杀!

”1诛仙台的风,从来不是风。是亿万亡魂被结界碾碎时发出的、永不止息的尖啸。

它们撞在肉眼看不见的罡气壁上,炸开濡湿黏腻的血雾,将整个巨大的穹顶染成一团污浊沸腾的暗红。空气沉甸甸的,吸一口,是铁锈、焦土和一种更深沉、更令人作呕的腐朽气味混合而成的腥咸,死死压在每个人的肺腑之间。这里曾是太古神魔决战的古战场,如今,是仙门百家围剿魔道总坛的终结之地。高逾万丈的青黑色石台悬浮在罡风血雾的核心,犹如一颗巨大、冰冷、正在腐烂的心脏。石台边缘,层层叠叠,是森严列阵的仙门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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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法宝的辉光连成一片肃杀的苍白光幕,无情地切割着弥漫的血色,映照着一张张写满仇恨、恐惧或狂热的脸。他们的目光,如同毒箭,密密麻麻钉死在石台中央那两个身影上。我手中的镇仙剑,冰冷,沉重,沉逾万钧山岳。

剑身流淌着青金色的冷光,那是无数代仙魁斩妖除魔、涤荡寰宇的浩然正气凝萃而成。此刻,它正被我紧紧握着,另一端,深深没入九渊的胸腔。滚烫的、带着奇异暗金色的血液,正沿着古朴的剑纹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冰冷的诛仙台地面。

如同灼热的熔岩滴落在寒冰之上,发出“滋滋”的轻响,腾起细微而诡谲的黑烟。

没有预想中的激烈反抗,没有濒死的疯狂反扑。九渊甚至向前踉跄了半步,主动让那致命的锋刃更深地贯入自己的躯体。他苍白修长、沾染着自己血迹的手,竟在那足以斩灭仙神的剑气笼罩下,异常稳定地抬了起来。指尖冰凉,带着濒死者的微弱颤抖,拂过我握剑那只手的手背,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抚上了我的脸颊。他的掌心滚烫,与指间的冰凉形成诡异的割裂感。粘稠的鲜血在他触碰过的地方留下湿热的印记,如同某种不祥的烙印。血色在他唇边洇开,如同朱砂在宣纸上晕染。那抹笑意,也在这片刺目的红中,一点点绽放开来。明明是如此虚弱,如此破碎,却带着一种穿透了万古风尘、终于抵达终点的奇异释然。“清寒…”他的声音低哑,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肺腑里艰难挤出,又被喉间的血沫染得模糊不清。然而,那双凝视着我的、如同永夜深渊般的魔瞳,却亮得惊人,仿佛燃烧着最后一点不灭的星火。

“…终于…结束了。”结束了?这三个字像淬毒的冰锥,猛地扎进我的脑海!

就在这一刹——剑尖完全穿透他心脉的瞬间!“嗡——!

”一声只有我能听到的、源自神魂深处的巨大轰鸣猛然炸开!

然的仙门百家、九渊那双亮得惊人的眼和他唇边那抹刺目的笑——瞬间被撕裂、扭曲、打碎!

2无数尖锐而混乱的碎片,毫无征兆地涌入我的识海!灼热的,带着桃花清冽香气的风拂过脸颊…………是青云山后那片隐秘的桃花林!漫天花瓣纷飞如雨,树下,他和他席地而坐。几只粗陶酒坛随意歪倒。他笑得恣意飞扬,墨黑的发丝沾着几片粉嫩的花瓣,举着酒坛对她挑衅:“凌清寒,敢不敢?输了,答应我一件事!”声音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骄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的脸微微泛红,大约是酒意上头,哼了一声,毫不示弱地抱起另一只更大的酒坛……画面骤然闪烁!……清冷如水的月光,静静流淌在幽静的习武场。两道身影交错翻飞,剑光如练,密不可分。他的招式凌厉诡谲,带着魔气特有的阴寒轨迹,他的剑法则空灵缥缈,仙韵流转。

两股截然相反的剑气却奇异地交融、碰撞、缠绕,每一次格挡与进攻都默契得如同呼吸。

剑刃相击,发出清脆悠长的铮鸣,在寂静的月夜下回荡。最终一式收势,两人相视而立,额头都沁着细密的汗珠,眼中映着彼此的身影和头顶那轮皎洁的明月,无声的笑意悄然在唇角蔓延……碎片再次崩裂、重组!……血!刺目的血!

不再是诛仙台的魔血,而是在一间光线摇曳、气氛压抑的密室。

烛火将他因剧痛而扭曲的影子投在冰冷的石壁上,不断晃动、变形。他单膝跪地,喘息粗重,右手食指指尖凝聚着一滴极其粘稠、闪烁着不祥暗芒的心头精血。指如铁锥,正一笔一划,狠狠刻入自己裸露的左臂皮肉深处!每一笔落下,皮开肉绽,深可见骨,鲜血淋漓滚落。

他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淌下,眼神却如濒死的凶兽,燃烧着疯狂而决绝的光。随着最后一捺重重刻下,那四个以自身魔血与灵魂为墨书就的字,仿佛烙印在虚空中,带着令人灵魂震颤的强烈意念,狠狠撞入我的神魂——“永不相杀!

”3誓言的回音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猛地刺穿我的识海!剧烈的疼痛并非来自肉身,自神魂被某种强大的禁锢力量狂暴撕扯、又被滔天浪潮般的破碎记忆无情冲击的尖锐撕裂感!

镇仙剑仿佛瞬间有了生命,在我掌中疯狂嗡鸣震颤!剑穗末端,那枚看似普通玉石雕琢的符文挂饰,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点只有我能感知到的、极其微弱却滚烫如烙铁的红芒!诛仙台顶,罡风依旧凄厉嘶吼,血雨依旧如泪垂落。仙门阵列中,压抑的欢呼与怒吼如潮水般开始酝酿、翻涌。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和九渊身上,聚焦在那柄贯穿魔尊心脏的神剑之上。胜利的光芒,已然在那些眼神中点燃。可我的世界,在那灵魂撕裂的剧痛和血色誓言的咆哮声中,轰然倒塌。“永不相杀…”九渊身体的重量,正透过镇仙剑冰凉的剑柄,一点一点地传递到我的手臂上,沉重得仿佛拖拽着整个世界沉沦。

他的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那双深渊般的眼睛,光芒正在飞速黯淡。

但唇边那抹释然的笑,却如同永恒的烙印,死死刻在我的视野里。结束了?

那四个血淋淋的字,如同淬毒的荆棘,缠绕着心脏反复穿刺。“永不相杀!

”眼前翻涌的血色,和记忆中他刻骨铭心的誓言,重重叠叠,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泼上了一层粘稠、窒息、无法挣脱的污浊。4庆功宴的喧嚣,像一层滚烫的油脂,厚厚地涂抹在耳朵上。琼浆玉液在夜光杯中流转,散发出醉人的馥郁香气,与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缠绕在一起。

仙门百家的掌门、长老们身着华服,脸上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大功告成的红光,彼此推杯换盏,高声谈笑。每一句对“凌魁首”的赞誉——“剑斩魔魁,功盖千秋!

”“正道砥柱,当世无双!”——都像一根细细的针,扎进我还在隐隐作痛的神魂里。

我坐在首位,面前案几上摆满了精致的仙果珍馐,却一口也咽不下去。

镇仙剑就斜倚在我的手边,青金色的剑身依旧散发着凛然的寒气,与这满殿的热烈格格不入。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剑脊,试图抓住一丝真实感。诛仙台上,九渊最后那个微笑……太清晰了。释然?解脱?还是……别的什么?那句“终于结束了”,伴随着他指尖留下的、早已凝固的血迹触感,反复在眼前重演。

“他为什么……”我端起琉璃盏,看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为什么不躲?”坐在我下首的几位重量级长老,正端着酒杯互相示意。玄真子,仙门首席长老,须发皆白,一派仙风道骨,闻言脸上的笑容似乎凝滞了那么一瞬。

另一位长老,脾气火爆的苍梧道人,正要仰头灌酒的动作也顿住了。他们的目光,极其短暂地在我脸上交汇了一下,又迅速分开,快得像是烛火被风吹动时的一次摇曳。

那眼神里,没有惊诧,没有疑惑,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闪烁。一丝被强行压下的仓促,一种讳莫如深的回避。玄真子放下酒杯,捋了捋长须,声音温和依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魁首心神损耗过巨,此獠自知罪孽滔天,万死难赎,束手就戮亦是应有之义。魁首不必再为这等魔头耗费心神,当以休养为重。”“不错!

”苍梧道人粗声附和,把酒杯往案几上重重一顿,“魔头伏诛,天下靖平,魁首居功至伟,饮胜!”他再次举杯,声若洪钟,瞬间压过了我那句微不足道的疑问,也将那几道闪烁的目光彻底淹没在鼎沸的喧嚣之下。饮胜?我扯了扯嘴角,端起酒杯,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只烧起一片空洞的灼热。九渊最后那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在喧嚣的底色上,越来越清晰。5回到青云殿深处,属于魁首的静室。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只有镇仙剑清冷的幽光在寂静中流淌。我将剑横于膝上,闭目调息,试图驱散脑海中翻腾不休的血色碎片和那贯穿神魂的“永不相杀”之誓。

指尖习惯性地抚过剑柄尾端垂落的剑穗。那是用极细的冰蚕丝编织而成,点缀着一枚温润的白色玉石符文,据说是开派祖师遗留的护心符咒,能清心凝神。

就在我的指腹触碰到那枚冰凉玉石符文的瞬间——“嗤!”指尖猝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

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燎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玉石符文内部,一点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赤芒突兀地亮起,如同蜷缩在冰层下的火星,一闪而逝!

赤芒之中,一个极其繁复、透着古老邪异气息的暗血色符咒虚影,清晰地烙印在玉石的中央,只存在了短短一刹那,随即隐没,玉石恢复了温润的白。九渊的本命符咒!这东西,怎么会……烙印在镇仙剑的剑穗护心符上?!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脊椎骨炸开,沿着四肢百骸疯狂蔓延。尘封的记忆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古井,剧烈震荡起来。

我想追溯这枚符咒的来源——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谁将它融入剑穗的?

它和九渊有什么关系?然而,当我的意识竭力刺探那片相关的记忆时,迎接我的却并非答案,而是一堵厚重的、粘稠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浓雾!那浓雾并非自然形成,它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禁锢之力,死死封锁着那段至关重要的过往。我的意识撞上去,只感到针刺般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感,一丝一毫的景象也无法穿透。是谁?

谁封印了我的记忆?关于这符咒,关于九渊……他们到底藏了什么?!6夜,深得如同泼墨。

静室之内,香炉中一缕凝神的青烟早已燃尽。我盘膝坐在冰冷的玉榻上,强行压下识海的不适,试图入定。唯有绝对的静心,或许才能拨开那恼人的迷雾。

眼皮刚刚阖上。“啊——!”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毫无预兆地在我识海深处炸响!

那不是现实的声音,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冲击!眼前的黑暗瞬间被撕裂!

景象如血瀑般奔涌:依旧是那座悬浮于虚无中的巨大石台,但不再是诛仙台,而是……天魔台!石台周围燃烧着幽紫色的魔火,映照出几个熟悉的身影——玄真子,苍梧道人,还有另外三名位列仙门顶层的长老!他们面色狰狞,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贪婪和杀意,正驱动着各自的法宝,组成一个绝杀法阵!

狂暴的仙灵之力化作锁链、巨锤和飞剑,疯狂地轰向被困在阵眼中心的身影!是九渊!

他浑身浴血,墨色的衣袍被撕裂,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痕。他身影踉跄,每一次格挡都显得异常艰难,但他那双深渊般的魔瞳里,燃烧的不是愤怒,而是更深的……悲悯?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他看着围攻他的长老们,看着那些昔日将他视为仙道骄子的长辈,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满是嘲讽与苍凉的弧度。画面骤然扭曲、破碎!7“唔!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如擂鼓,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又被强行咽下。识海如同被万千针扎斧凿,残留的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刚才那是什么?!

九渊被仙门长老围攻?在天魔台?他们为什么要杀他?那份赤裸裸的贪婪……绝非除魔卫道!

混乱中,我下意识地撑住身体,手掌按在了冰凉的玉枕上。指尖触碰到一丝异样。

不是玉的温润,是一种……极其柔软、带着微弱体温和奇异熟悉感的……绒羽?

我僵硬地转过头。枕边,不知何时,静静地躺着一样东西——一片羽毛。约莫三寸长,通体漆黑如最深的子夜,边缘流转着一种幽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暗紫色泽。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它上面,竟无法照亮分毫,反而被那纯粹的黑暗吞噬。九渊的黑羽!

他作为魔族信物的本命羽!它怎么会在这里?!诛仙台之后,所有与九渊相关的东西都应该被严密清理、销毁才对!是谁?将它放在我的枕边?是挑衅?

是警示?还是……某种无法言说的联系?冰冷的羽毛贴着指尖,那丝微弱的温度却像烈火一样灼烧着我的神经。识海被围攻画面冲击后的剧痛还未散去,与这片诡异出现的黑羽交织在一起,化作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漩涡,将我死死卷入其中。

仙门……长老……诛仙台……天魔台……九渊的笑……本命符咒……黑羽……碎片。

全是碎片。致命的碎片,无声地指向一个令我遍体生寒的可能。玄真子那张温和却闪烁的脸,在眼前晃动。不能再等了。8青云殿深处,属于九渊曾经的居所,在他人叛出仙道后就被彻底封禁,挂上了重重的符文锁链。灰尘在透窗而入的月光里飞舞,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这里的一切,桌椅、床榻、书架,都保持着三年前的原样,覆盖着厚厚的尘埃,像一个被封存的巨大坟冢。我的目光锐利如刀,一寸寸扫过这间充斥着过往尘埃的屋子。剑穗上的符咒影像,天魔台围攻的画面,枕边的魔羽……驱使我来到这里。九渊,你若真留下过什么,会藏在哪里?

那个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记忆深处某个早已蒙尘的角落被猛地掀开:少年时,九渊总喜欢爬上房梁,偷藏他从山下搜罗来的凡间话本,还有……他酿的桃花酒。他说,那里是长老们神识也轻易扫不到的死角。我猛地抬头!大殿的穹顶很高,巨大的房梁隐没在深沉的阴影里。凝神聚气,脚尖轻点,身影无声无息地拔地而起,落在积满灰尘的粗大房梁上。神识如细密的网,小心翼翼地铺开,不放过每一寸木料。

腐朽的木屑气味钻入鼻腔。突然!在靠近主梁与侧梁交接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凹槽内侧,触感异常!不是木头本身的纹理!指尖凝聚微弱的灵力,拂去厚厚的积尘。暴露出来的,不是刻痕,是字!是用早已干涸发黑的血,一笔一划,深深地刻进坚硬的铁木之中!

字迹潦草却带着一股穿透木石的决绝力量:“仙门有内鬼,魔道被嫁祸,清寒勿信长老!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球上!内鬼?嫁祸?勿信长老?!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诛仙台那诡异的一幕,庆功宴上长老们闪烁的眼神,识海中被围攻的九渊……所有破碎的疑点,如同被无形的线瞬间串起!我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刻痕。翻转木片时,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血书的背面,赫然呈现出一幅用同样暗血勾勒的图腾!那图腾扭曲、诡异,像几条纠缠的毒蛇,又像某种抽象的眼睛,核心处是一个倒悬的、燃烧着火焰的残缺鼎炉!

一股阴冷、邪恶、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要从这图腾中渗出!

这图腾……我识海中闪现的、围攻九渊的那几名仙门长老的衣袍袖口上,那惊鸿一瞥的印记……一模一样!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真相,竟肮脏至此?!9青云峰顶的九霄殿,是仙门长老议事重地。此刻殿内空寂,只有玄真子一人背对着殿门,负手而立,眺望着翻涌的云海,背影在巨大的蟠龙柱阴影下显得既威严又莫测。我一步步踏入殿中,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右手紧握着那片刻着血书和诡异图腾的铁木碎片,掌心已被汗水浸湿,骨头硌得生疼。镇仙剑的清冷之气在我周身无声萦绕。“玄真长老。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碎冰,“告诉我,九渊叛出仙门前夕,死于天魔台的几位仙门驻守长老,他们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玄真子缓缓转过身。他脸上依旧是那副悲悯苍生、沉静如渊的表情,目光温和地落在我身上,仿佛在看一个因疲惫而胡言乱语的晚辈。“魁首何出此问?

”他声音平静无波,“此事早有定论。九渊狼子野心,为投靠魔道纳投名状,残杀同门,偷袭暗算所致。证据确凿,乃我亲眼所见。魁首今日,莫不是被那魔头临死前的邪术所惑?

”“亲眼所见?”我猛地踏前一步,将手中紧握的木片狠狠拍在身旁巨大的蟠龙石柱之上!

暗沉的纹理与冰冷的石柱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那这个呢?!

仙门长老勾结外魔的图腾印记,为何会出现在九渊留下的血书之上?!

他为何要留下‘仙门有内鬼,魔道被嫁祸’的遗言?!

”木片深深嵌入石柱表面的浮雕刻痕中,那扭曲诡异的图腾在光线下狰狞毕现。

玄真子脸上的温和,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终于泛起清晰的波澜。

他的目光触及那图腾的一刹那,瞳孔深处猛地收缩,如同毒蛇被踩中了七寸!

那是一种被戳穿最隐秘核心的震惊与凶狠!温和的面具瞬间撕裂!“冥顽不灵!

”一声冷厉的斥责如同寒冰炸裂!玄真子的身影快如鬼魅,前一瞬还在数丈之外,下一刹那已带着狂暴的威压迫至眼前!他枯瘦的手指并拢如剑,指尖凝聚着一点令人心悸的幽蓝色光芒,带着冻结神魂的冷酷气息,毫无征兆地、闪电般直戳我的眉心!锁魂指!他想封住的不是我的穴道,是我的记忆!

我的神魂!“不该记的,”玄真子冰冷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刮过耳畔,那张平日里慈祥的脸上此刻只有阴沉和残忍,“就永远忘了吧!

”幽蓝的指芒在视野中急速放大,死亡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玄真子的修为深不可测,这一指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又是趁我心神震动之际突施辣手,快!狠!准!根本避无可避!

躲不开!就在那幽蓝指芒即将触及眉心的千钧一发之际——嗡!

一道极其微弱却坚韧异常的乌光,毫无征兆地自我腰间迸发!

是那片一直贴身藏着的、九渊的黑色羽毛!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乌光一闪而逝,并非形成坚固的防御,更像是在绝境之中,强行撕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意识缝隙!紧接着,一个熟悉得让我灵魂颤抖、低沉沙哑、仿佛跨越了时空界限的声音,猛地在我识海最深处轰然炸响:“清寒!玉佩!”“以心头血……催动……龙凤佩!”玉佩?

!九渊最后那句模糊的“记着…桃花酒…”瞬间在混乱的意识中变得清晰!不是酒!是佩!

是那块失落的龙凤佩!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玄真子那冻结神魂的一指已到了眼前,幽蓝的光芒刺痛眼球!“噗——!”我猛地狠咬舌尖,一口饱含着本源精气的滚烫心头血喷涌而出!鲜血并未浪费,意念疯狂催动,所有力量顺着那股源自黑羽的奇异牵引,尽数灌注向怀中贴身藏着的、那块从镇仙剑柄暗格中找到的冰润玉佩!嗡——!!!

半块龙凤佩如同沉睡了万年的星辰被骤然惊醒!

一股无法形容的、古老苍茫又带着决绝守护意念的磅礴力量,混合着我的心头精血,如同沉寂亿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一道炽烈到足以撕裂混沌的莹白光芒,以玉佩为核心,悍然爆发!这股力量并非作用于外界,而是狠狠地、蛮横地冲进了我的识海深处!

“呃啊——!”难以想象的剧痛席卷了灵魂!仿佛整个头颅被无形的巨斧劈开!

那禁锢着无数记忆、如同冰冷铁壁般的浓雾,在这股融合了九渊残念、龙凤佩之力与我心头血的生命本源冲击之下,剧烈地沸腾、颤抖,然后——轰然炸碎!记忆的碎片,如同被压抑亿万年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堤坝,带着撕裂时空的咆哮,汹涌澎湃地灌入我的脑海!10昆仑墟,噬魂渊底。

刺鼻的硫磺味混杂着剧毒魔瘴。我正追踪一株罕见的九转还魂草,脚下的赤红色岩石毫无征兆地碎裂!一条潜伏在熔岩裂缝中的“蚀骨魔蛭”闪电般弹出,布满倒刺的口器带着致命的魔毒,直噬我的咽喉!避无可避!

那腥臭粘稠的口器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 一道黑影以超越极限的速度悍然撞入毒吻之前!

“嗤啦!”毒牙深深刺入血肉!是九渊!他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这绝杀一击!

魔蛭尖锐的嘶鸣中,他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一股浓稠的、泛着不祥绿芒的魔毒,肉眼可见地顺着伤口疯狂蔓延,直逼心脉!“九渊!”我肝胆俱裂。 他咬着牙,一掌蕴含磅礴灵力将我震飞出去,厉吼:“走!快走!”自己却因剧毒侵蚀,踉跄跪倒。

魔蛭庞大的身躯趁机将他缠绕,更多毒牙刺入!玄真子带着几位长老“恰好”赶到,联手诛杀了魔蛭。但当他们检查九渊伤口时,玄真子的脸色凝重得可怕:“蚀骨魔蛭之毒,混合了深渊魔秽,已侵入心脉本源……此毒无解,魔气不可逆,必成魔患!清寒,你要做好最坏的准备…”他看向九渊的眼神,带着一种冰冷的、已然将其视为异类的判定。

九渊在剧痛中昏迷前,死死抓着我的手,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别信…清寒…别信…” 声音微弱,却带着锥心之痛。

11青云山巅,朔风凛冽。九渊一身玄衣,站在悬崖边,身影在狂风中显得孤绝。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仙门骄子,周身萦绕着一丝难以压制的、混乱的魔气波动。

眼神里是巨大的痛苦和挣扎,还有更深沉的、如同背负着万钧重担的决绝。“清寒,我…必须要走了。”他声音嘶哑。 “为什么?!我们可以想办法!

一定有办法化解……”我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冰凉。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近乎咆哮:“办法?没用了!魔毒已深,我已非我!我已经控制不住了!

”他指着自己心口,那里魔气翻涌得最为剧烈,“留下,只会成为仙门的耻辱,成为祸害你的源头!”他猛地靠近一步,将一个触手温凉的锦囊不容分说地塞进我手中,力气大得惊人,不容拒绝! “拿着!若…若我日后彻底成魔,面目全非,为祸苍生……你再打开它!”他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和诀别,“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记着我们的约定!”说完,他转身,纵身投入翻滚的云海,身影决绝,没有半分留恋。那锦囊……后来我明明贴身收好……为何不翼而飞?!

12幽暗密室,烛火摇曳。九渊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地被铁链锁在布满符文的石柱上。

玄真子、苍梧道人等几名长老围着他。他们脸上没有了平日的仙风道骨,只有赤裸裸的贪婪和狰狞。 “九渊,交出你在魔渊深处找到的‘混沌魔骨’!

那不是你这等叛徒能染指的!”苍梧道人厉声喝道。九渊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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