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弃我于火海,又要我的心脏苏云梦姜闻礼全文在线阅读_父母弃我于火海,又要我的心脏全集免费阅读
我叫姜窈窈,姜闻礼和苏云梦的亲生女儿。今天,他们把我锁死在烧着大火的房间里。门外,妈妈哭着说:“月皎的透析机不能停,我们必须先带她走!”妹妹姜月皎,是他们为奶奶“冲喜”抱来的孩子。而我,因为生日是我叔叔的忌日,成了全家的灾星。 他们不是忘了我,他们是献祭我。三年后,他们找到了我。跪下求我:“窈窈,月皎需要换心,把你的给她!”我笑了。想让我死,何必这么麻烦。 01刺鼻的浓烟灌进我的鼻子,呛得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看见门缝下跳跃着火光。 公寓失火了。我瞬间弹起来,冲向房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烫得缩了回来。“爸!妈! ”我用手背去拧,却发现门纹丝不动。它被从外面反锁了。恐慌蔓延着我的心脏。 我开始发疯地拍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手掌拍得通红,骨头生疼。“爸!妈!开门!着火了! 我出不去!”我的哭喊声在热浪中变了调。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是妈妈苏云梦。 我听见了希望。“妈!快开门!我害怕!”门外,妈妈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来,焦急,却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决绝。“窈窈,你听妈妈说,你冷静一点!”“我怎么冷静! 门锁了!快开门!”火舌已经开始舔舐门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滚烫,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窈窈,对不起!”“月皎的透析机不能断电,一秒都不能! 我们必须马上带她和机器离开这里!你爸爸已经在背她了!”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透析机?又是透析机。妹妹姜月皎,她有尿毒症,她的一切都比我重要。“那……那我呢? ”我颤抖着问,这个问题傻透了,但我还是问出了口。“你先在房间里躲好! 找湿毛巾捂住鼻子!消防员很快就来了!你是个大孩子了,要懂事!”懂事?在大火里等死,就是懂事吗?我听见了妹妹姜月皎虚弱的哭声,我的熊……我的熊还在房间里……”然后是爸爸姜闻礼压低了的呵斥:“什么时候了还要熊! 快走!”紧接着,我听到了最让我绝望的声音。 那是医疗仪器沉重的轮子压过地板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声音从我的门前经过,然后,毫不留恋地,走向了玄关的方向,越来越远,越来越轻。脚步声也跟着远去了。 他们走了。他们带着患病的妹妹,带着不能断电的透析机,甚至可能在争执中带走了那只布偶熊。他们带走了一切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然后,把我,他们“懂事”的亲生女儿,锁在了这场业火里。门外的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咆哮声。我不再拍门,也不再哭喊。力气被瞬间抽空,我靠着滚烫的门板滑坐在地。原来,被放弃是这种感觉。我不是被遗忘,我是被蓄意抛弃。 那个锁,不是意外,是选择。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皮肤开始感受到灼烧的刺痛。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用最后的力气,匍匐着爬向卫生间。那里有水,我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浇在身上,稍微缓解了灼痛。我抓起一条毛巾,浸透了水,死死捂住口鼻。 我缩在浴缸里,蜷成一团。意识在浓烟和高温中逐渐模糊。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妈妈隔着门板说出的那句“对不起”。真可笑。你们不是以为我会死。你们是希望我死。 就这样吧。在你们选择关上那扇门的时候,姜窈窈,就已经死了。 02消毒水的味道和烧伤药膏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全身的皮肤都紧绷着,火烧火燎地疼,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像在被凌迟。我活下来了。 护士发现我醒了,惊喜地叫来了医生。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父母的联系方式。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烟,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不是不能说,是不想说。那个名字,那个家,那对父母,都和那场大火一起,应该被焚烧成灰。 巨大的生理和心理创伤让我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着选择性失语。 我成了一个没有名字,没有过去的孩子,档案上被登记为“无名氏”。 住院的日子漫长而痛苦。每天的换药都是一场酷刑,我死死咬着嘴唇,不发出一声呻吟。 护士们都心疼我,说这个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碎。她们不知道,这点疼痛,比起被锁在火海里的绝望,根本不算什么。我的世界是一片焦土,直到一束光照了进来。 他叫顾宸,是那天冲进火场把我抱出来的消防员。他每天都会来看我,在我换药疼得发抖时,他会站在一边,用他那双宽厚温暖的手,轻轻盖住我的眼睛。“别怕,叔叔在,很快就好了。 ”他会给我带来各种小零食,草莓味的棉花糖,橘子味的棒棒糖。我吃不了,他就把糖纸剥开,放在我的床头柜上,让那甜丝丝的香气陪着我。他还会给我讲故事。 《海的女儿》、《丑小鸭》、《卖火柴的小女孩》。他讲到小美人鱼化作泡沫时,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他没有安慰我,只是用纸巾,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念丫头,故事都是假的。但叔叔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遇到的都是真的美好。”他开始叫我“念丫头”,一个随口起的小名。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近乎病态的创伤性依恋。 他是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人,是我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后来,顾宸的妻子林舒也来了。 她是一个像水一样温柔的女人,看着我满身的伤疤,她的眼圈总是红红的。 她和顾宸无法生育,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怜爱和心疼。“老顾,这孩子太可怜了。 火灾过去这么久,怎么一个家人都没来找过?”林舒在我睡着时,小声地和顾宸说。“或许,对她来说,没有家人来找,才是最好的事。”顾宸的声音里带着叹息。我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心里却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一阵安宁。是的,不要来找我。在我康复出院那天,顾宸和林舒向医院和相关部门提交了收养申请。他们被我的遭遇深深打动,也真心喜爱我这个沉默的孩子。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因为我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火灾孤儿。 他们为我取了一个新名字,顾念。“顾念,顾念。”林舒抱着我,一遍遍地念着。 “我们希望这个世界,还有我们,都能顾念着你,珍惜着你。”我把脸埋在她的怀里,第一次,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过去三年,我在这个充满爱意的家庭里,像一株被烧毁的树苗,重新长出了新芽。我开始上学,有了朋友,学会了笑。养父母的爱像温暖的土壤,一点点疗愈我内心的创伤。但火灾的噩梦,还有我背上、手臂上那些狰狞的疤痕,是永恒的烙印,提醒着我,姜窈窈是怎么死的,顾念是怎么生的。我以为,我的人生会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直到那一天。 03学校的家长开放日。妈妈和爸爸牵着我的手走在操场上。 我们一家三口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子时光。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拦在了我们前面。 那个女人穿着得体的套装,化着精致的妆。但她脸上的憔悴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先是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那份震惊化作了失而复得的狂喜。 是苏云梦。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三年的平静生活,被突然打破。 “窈窈……是窈窈吗?”她颤抖着嘴唇,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本能地向后退,一头扎进养母林舒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林舒感受到了我的恐惧,把我护在身后。 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这位女士,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林舒的语气很客气。 “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窈窈!”苏云梦的情绪很激动。她伸出手,就想来抱我。“窈窈,我是妈妈啊!你不认识妈妈了吗?”我躲在林舒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我用我所能表现出的最礼貌、也最疏离的语气开口:“阿姨,您认错人了。我叫顾念。 ”苏云梦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看着我,又看看我身边的顾宸和林舒。 脸上的狂喜变成了困惑和愤怒。“顾念?谁给你起的名字?你叫姜窈窈! 你是我和姜闻礼的女儿!”她尖叫起来。她的尖叫引来了周围不少家长的侧目。“这位家长,请您冷静一点。”爸爸顾宸上前一步,将我和妈妈护得更严实。“您真的认错人了,我的女儿叫顾念,她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可能!她就是我的窈窈!三年前,我们家失火,她失踪了!我们找了她整整三年!”苏云梦哭喊着。 她演得像一个悲痛欲绝的母亲。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有老师闻讯赶来,试图劝离情绪失控的苏云梦。“这位女士,这里是学校,请您不要影响活动正常进行。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去办公室谈。 ”苏云梦看着即将被保安架走的自己。她像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双眼放光,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背。她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嘶吼。“她背上有胎记! 一块凤凰形状的胎记!我看看就知道!你们让我看看!”话音未落,她猛地挣脱了老师和保安。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用尽全身力气冲了过来。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我的上衣。“刺啦——”一声,我最喜欢的那件白色连衣裙,被她从后背整个撕开。“啊——! ”我发出了惊恐到极点的尖叫。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我感到无数道目光,好奇的、同情的、震惊的,聚焦在我裸露的后背上。那里,狰狞的烧伤疤痕和那块凤凰胎记交织在一起,丑陋不堪。“住手!”爸爸顾宸怒吼一声,冲上去推开苏云梦。“你这个疯子!你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妈妈林舒也冲了上去。 她与苏云梦扭打在一起。场面瞬间失控。我的尖叫,苏云梦的嘶吼,养父母的怒喝,周围人的惊呼。乱成一锅粥。我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抱住自己残破的衣服。 她不仅撕开了我的衣服。也撕开了我血肉模糊的过去。这时,一个电话打进了苏云梦的手机。 她接起来,那边的声音很大,我隐约能听到“月皎病危”、“心脏衰竭”几个字。 苏云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不再纠缠,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临走前,她回头冲我喊:“姜窈窈!你等着!你必须救月皎!”我的心底一沉。 他们这么疯狂地寻找我,原来是因为这个。04学校的激烈冲突,最终把我们所有人都带到了派出所。冰冷的调解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穿着妈妈林舒的外套,缩在她的怀里,一言不发。爸爸顾宸坐在我们身边,脸色铁青。 对面,苏云梦正对着警察哭哭啼啼。闻讯赶来的姜闻礼,一脸悲愤地配合着她。“警察同志,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苏云梦抹着眼泪,指着顾宸夫妇。“就是他们!他们是人贩子! 他们拐走了我的女儿!”姜闻礼立刻接话,他看起来比三年前苍老了许多。 他颠倒黑白的本事却丝毫未减。“我的女儿三年前在火灾中失踪,我们以为她……以为她已经不在了,悲痛欲绝。”“没想到她是被人利用失忆给拐骗了! 我们找得好苦啊!”他们一唱一和,将自己塑造成了寻找失踪女儿三年的可怜父母。 周围的警察看他们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同情。“顾先生,这位女士指控你们拐骗儿童,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民警看向顾宸。“警官,这是污蔑。”爸爸顾宸很冷静。 他没有被对方的表演激怒,而是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姜先生,姜太太,你们说你们找了女儿三年。那么我请问,三年前那场火灾之后,你们为什么从未报警登记过姜窈窈失踪?”这个问题,直插核心。 姜闻礼夫妇的哭诉声戛然而止。他们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们……”姜闻礼支吾着,很快就找到了借口。 “我们以为……我们以为她已经葬身火海了。我们当时悲痛过度,根本……根本没想到还要去报警……我们只想尽快忘了那场伤痛。”多么完美的借口。 用“悲痛过度”来掩盖“蓄意遗弃”。“是啊警察同志,我们太痛苦了,每天都活在自责里,哪里还想得起这些程序!”苏云梦立刻补充道,眼泪流得更凶了。“既然现在说不清楚,那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做个亲子鉴定。”民警提议道。“我们同意!我们马上就做! ”姜闻礼迫不及待地表态。仿佛这是能证明他们清白的唯一途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却把头埋得更深,紧紧抱住妈妈林舒的胳膊。 我用全身的力气摇头。“我不做。”我的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调解室里,清晰无比。 “为什么不做?”姜闻礼逼问。我抬起头,看着他,然后转向顾宸和林舒。 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和依赖,大声宣布:“他们才是我的爸爸妈妈!我唯一的家人! ”顾宸夫妇的眼圈红了。他们占据了情理上的绝对上风。一个孩子,宁愿不要亲生父母,也要跟着养父母,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调解的民警也看出了端倪,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负责查阅资料的年轻户籍警员,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无意中开口,一句话,将整个局势瞬间逆转。“查到了。这孩子的确是三年前被收养的,档案身份是火灾后的不明孤儿,由消防员顾宸送医并作为监护人申请的。”这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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