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替我考取功名的油纸伞(林晏之沈文卿)完本小说大全_热门小说大全那把替我考取功名的油纸伞林晏之沈文卿
赶考书生夜宿荒山破庙,遇美艳女鬼自荐枕席。 我谨记圣人教诲严词拒绝,她却冷笑:“你棺中祖辈皆因舞弊悬梁。 ” 女鬼强行与我春风一度后留下降族诅咒的油纸伞。 次日我金榜题名却惊觉考官俱是百年前已死之人。 殿试面圣时龙椅上赫然坐着那夜的女鬼: “陛下,这就是妾身选中的新任科举傀儡。 ”---林晏之的最后一根火折子,也被这荒山夜雨打灭了。黑暗如墨汁般泼洒下来,顷刻吞没了脚下泥泞不堪的小径。雨水冰冷,穿透他早已湿透的单薄青衫,直刺骨髓。 风声穿过嶙峋的怪石和摇曳的乱木,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像极了野鬼夜哭。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心中那点赶赴秋闱的滚烫期盼,几乎要被这无边的凄风冷雨浇熄。 前途彻底陷入混沌,就在他几乎要被疲惫和寒意击倒时,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天幕。刹那间,照亮了前方山坳里一座建筑的轮廓——飞檐翘角,似庙非庙。雷声滚滚而来,震得脚下大地微颤。林晏之不及细想,踉跄着朝那方向奔去。近前才见,那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古庙,山门歪斜,蛛网密布,门楣上原本的题匾早已腐朽跌落,碎在泥地里,看不清字迹。唯有残存的几片琉璃瓦,在偶尔的电光中反射出一点微弱幽光,提示着它昔年或许有过的香火。他推开吱呀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散架的破门,一股混合着陈腐灰尘、潮湿木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糜烂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庙内比外面更黑,借着短暂的电光,他勉强看清正中一尊泥塑神像,金漆剥落殆尽,五官模糊,只剩一个狰狞诡异的轮廓,默默俯视着这不速之客。 神像前的供桌积了厚厚一层灰,角落挂满蛛网。但奇怪的是,殿内竟颇为干净,不见落叶积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长期打扫着这方寸之地。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卸下背上沉重的书箱,寻了个相对干燥的角落,捡了些散落的枯枝,想重新引火。 可火折子湿透,试了几次,只有几点火星溅起,旋即熄灭。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娇柔婉转,似浸了蜜糖:“公子,可是要借火? ”林晏之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回头。只见庙门处,不知何时立着一个女子。 又是一道电光划过,照亮她的形貌——一身红衣,艳得像血,云鬓松挽,肌肤胜雪,眉眼间含情脉脉,唇畔一点笑意勾魂摄魄。她手中擎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稳定地燃烧着,映得她眸光流转,美得不可方物,却也……诡异得不似生人。 这荒山野岭,深夜破庙,何来如此女子?林晏之心头警铃大作,悄悄后退半步,背抵住了冰冷的神台,拱手道:“小生冒昧,在此避雨,惊扰姑娘了。 不知姑娘是……”“栖身于此罢了。”女子袅袅娜娜走近,将油灯放在供桌上,那点暖光驱散一小片黑暗,却让她的影子在身后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扭曲摆动,“见公子衣衫尽湿,寒气侵体,特来送盏灯火。长夜漫漫,公子一人独处,岂不寂寞? ”她靠得极近,那股甜腻的异香愈发浓郁,直往鼻子里钻。 林晏之甚至能感到她身上传来的一种非人的冰凉气息,混合着话语中赤裸的暗示,让他心跳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悸动与恐惧,垂下眼帘,不敢再看那勾魂摄魄的容颜,沉声道:“多谢姑娘美意。然男女授受不亲,此乃圣人教诲。 小生乃读书人,不敢逾越礼防。姑娘请自便,小生在此暂避风雨,天明即走。”那女子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竟掩口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银铃般动听,却透着无尽的讥诮和冰冷,在这空寂的古庙里回荡,格外瘆人。“圣人教诲?礼防?”她止住笑,美目流转,斜睨着他,那目光竟像冰冷的针,刺得林晏之肌肤生寒,“你们林家祖上,倒是极讲‘礼防’的。 可惜呐……堂堂江宁府林家,诗礼传家,满门朱紫,最后却落得个男丁世代困于科举,永无出头之日的下场。公子可知为何?”林晏之脸色骤变:“你……你究竟是谁? 何以知我家族之事?”家族旧事,讳莫如深,父亲临终前才模糊提及祖上曾卷入天大丑闻,导致后代子孙科考之路断绝,他此番赴考,亦是存了拼死一搏、为家族正名之心。 此事极端隐秘,这荒山野岭的诡异女子如何得知?女鬼却不答,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敛去,只剩下一片幽冷的怨毒。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向庙堂深处那最浓重的黑暗。“我是谁?公子何不亲自去看看,你那讲究‘礼防’的祖辈,如今是何等光景?”林晏之不由自主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油灯的光晕微弱,勉强扩开些许范围。他这才惊觉,那黑暗之中,竟影影绰绰,陈列着数口棺木!棺木老旧,漆皮剥落,上面覆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蛛网。女子袖袍轻轻一拂,一股阴风平地而起,刮过那几口棺材。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响接连响起,那些棺盖,竟在同一时刻,缓缓滑开了一道缝隙。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朽木、尘土和死亡味道的恶臭弥漫开来。 林晏之瞳孔猛缩,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他死死盯着那些缝隙,冷汗瞬间湿透重衫。 借着摇曳的灯火和窗外不时闪过的电光,他看见了——每一口棺材里,都直挺挺地躺着一具穿着前朝官服的干尸!官服依稀能辨出品级,竟都不低。可那些尸身,无一例外,脖颈上都缠绕着漆黑的、腐朽的绳索,头颅以极不自然的角度歪斜着,面部肌肉萎缩绷紧,保留着临死前极大的痛苦与狰狞。 空洞的眼窝齐刷刷地“望”向林晏之的方向。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冰冷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连连后退,脊背重重撞在神台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红衣女子飘到他身前,声音幽冷,一字一句,宛若诅咒:“看清楚了? 这便是你林家五代之前的显赫祖辈!只因科场舞弊案发,无颜见君父,更畏那株连九族的大罪,兄弟三人,相约在这赴任途中的荒庙里,一并悬梁自尽! ”“他们倒是全了名节,一死了之,却不知朝廷震怒,罪及子孙!一道圣旨,你林氏后代男丁,永世不得科举入仕!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只能困于乡野,老死于户牖之下!”“你寒窗苦读二十载,诗书满腹,文章锦绣,却连个秀才功名都无! 真以为是才学不济?蠢货!是你这血脉里淌着的,就是被钦定的罪孽!你那圣贤书,读得再透,也洗不脱这原罪!”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林晏之的心窝,将他二十年的信念、坚持、骄傲,戳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父亲闪烁的言辞,族中长辈莫名的叹息,自己屡试不第的诡异境遇……一切都有了答案! 巨大的震惊、悲愤、绝望瞬间淹没了他。他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几口棺材里祖辈狰狞的尸身,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又像是在嘲笑着他此刻的狼狈。女鬼欣赏着他崩溃的神情,嘴角重新勾起那抹艳绝而残忍的笑意。她冰凉的指尖抚上他剧烈颤抖的侧脸。“如何? 现在可还要恪守你的圣人教诲?还要那无用的礼防?”她的气息呵在他耳畔,冰冷刺骨,“春风一度,我予你一场功名富贵,洗你家族之耻。否则,便下去,与你这些祖辈作伴,如何?”林晏之眼神涣散,心神已被那残酷的真相和眼前的恐怖彻底击碎。那冰冷的触摸,反而带来一种诡异的战栗。是就此沉沦,与这妖邪为伍,换取梦寐以求的功名? 还是坚守那此刻看来可笑无比的圣人之道,立刻身死当场?女鬼不再多言,轻笑一声,携着一股强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推向那铺满灰尘的地面。 油灯的火苗疯狂跳动了一下,骤然熄灭。黑暗中,他只感到冰冷柔软的躯体缠绕上来,那甜腐的异香充斥口鼻,冰冷与一种诡异的炽热在他体内交织炸开。他仿佛沉入冰冷的海底,又似被抛上灼热的火山。 祖辈悬梁的惨状、圣贤书的字句、金榜题名的幻梦……无数碎片在脑中疯狂旋转、炸裂。 最后只剩一片虚无的混沌。不知过了多久,林晏之在一片刺骨的阴冷中醒来。庙外雨歇,天光微熹,从破窗漏进,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殿内空寂,红衣女鬼已不知所踪,那几口棺材的盖子竟也完好如初地盖着,仿佛昨夜那恐怖一幕只是惊惧之下的幻觉。 然而身体残留的酸痛与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触感,还有弥漫在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甜腻余香,都在提醒他,那并非梦境。他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衣衫还算完整,但身旁的地上,赫然放着一把伞。一把油纸伞。伞面是异常鲜亮的朱红色,红得惊心,如同凝固的鲜血。 伞骨却不知是何材质,呈现出一种冷冽的乌黑色。合拢的伞边,用更深的墨线,细细描画着一圈繁复扭曲的符文,看久了竟觉头晕目眩。伞柄冰凉刺骨。 林晏之盯着这把妖异的红伞,昨夜的一切潮水般涌回脑海,带来一阵剧烈的恶心与恐惧。 他猛地挥手想将它扫开,仿佛那是盘踞的毒蛇。但指尖在触及伞柄的前一瞬,僵住了。 洗刷家族耻辱……功名富贵……这几个字眼如同魔咒,攥紧了他的心脏。他剧烈地喘息着,眼神挣扎变幻。最终,一丝混杂着绝望、贪婪、屈辱和孤注一掷的狠色,慢慢浮上他的眼底。 他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握住了那冰凉刺骨的乌木伞柄。收拾好书箱,他拖着疲惫不堪、仿佛被掏空的身体,一步步挪出破庙。回头再望那古庙,在晨光中更显倾颓破败,死气沉沉。他将那把朱红的油纸伞紧紧攥在手中,像是攥着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又像是握着一个灼热而耻辱的秘密,一步步走向山下州府的方向。秋闱之期已至。贡院森严,号舍狭窄。林晏之提笔蘸墨时,手依然抑制不住地轻颤。文章才思,却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助,许多精妙论断甚至不假思索便自然流出,与他往日风格大相径庭,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幽冷的老辣。放榜那日,他挤在喧闹的人群中,抬头望去——“解元:林晏之”!三个字,赫然列在榜首!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所有的不安与疑虑。周围是艳羡、嫉妒、恭贺的喧嚣,他仰头望着自己的名字,热泪盈眶。家族诅咒!功名富贵!他做到了! 哪怕是用那种方式……之后的会试、殿试,他一路势如破竹。那把朱红油纸伞,他一直贴身携带,从未打开,却夜夜置于枕畔,仿佛那是他全部的气运所在。伞的存在,让他安心,也让他夜夜难安。只是,越接近权力的中心,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愈发如影随形。那些阅卷的考官,无论主考、同考,无一不是面容枯槁、神色僵冷,眼神空洞缺乏生气。他们行走间袍袖摆动,隐隐带起一股似曾相识的陈腐气息。颁旨的鸿胪寺官员,声音尖细平板,语调古怪,听着不像活人宣诏,倒像是墓穴里的诵经。他甚至有一次,在礼部堂外等候召见时,清晰地看到一位二品大员官袍的后领口内,露出的是一截缠绕着的、暗黄色的陈旧绷带。 寒意,一次次蹿上他的脊背。但他已无法回头。朱红的榜单,煊赫的排名,家族的夙愿,个人的野望,如同巨大的浪潮推着他,只能向前,向前。直至琼林宴罢,状元及第,御赐游街,恩荣无限。最终,是乾清宫殿试,面圣谢恩,钦点官职。这是最后一步,无上的荣光。那日天未亮,林晏之身着崭新耀眼的状元红袍,手持槐木笏板,随着引班的太监,一步步走入那巍峨肃穆的皇城。宫阙重重,琉璃瓦在晨曦中泛着冷光。 甲士肃立,如同泥雕木塑。百官依序而入,行列整齐,却安静得可怕,只有脚步声在巨大的广场上回荡。他低着头,心跳得厉害,一半是激动,一半是那始终挥之不去的、莫名的不安。终于,进入乾清宫。金碧辉煌,盘龙柱高耸,御香袅袅。百官跪伏,山呼万岁。声浪在殿宇间回荡,庄严无比。林晏之跪在前列,心跳如鼓,屏息静气。一个略显尖细拖沓的脚步声,从屏风后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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