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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逃出来了,但没完全逃出来(一种老周)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我们逃出来了,但没完全逃出来全文阅读

匿名 2025-09-13 10:48:04 2 下载本文

我们三个人从一段没有尽头的楼梯逃了出来,当晚却诡异笑着去吃了自助餐。直到一个月后,老周在宿舍夜谈时算了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他第二天就休学了。“我往下跑了十几层,又第一个跑上来……那我理论上,不会没有碰到你们。”1 诡楼初遇一切始于大一国庆。

我们三个——我、老周、老李——在火车站被一个拉客的大姨,连哄带骗地塞进了一个老旧的商住大厦里。旅馆在13楼。电梯吱呀作响,上升时带着令人不安的震颤。房间还算干净,我们放下行李,决定立刻出去觅食。

走到电梯口,发现超载灯亮着,里面挤满了人。“走吧,赶紧的,饿死了!”老周最没耐心,一把推开防盗门。楼道里只有几盏昏暗的绿色应急灯,和两边无尽的黑暗。我们绝不会想到,这扇门一旦关上,再想回来,就难了。2 迷途惊魂门在身后合上,我们三个站在走廊,有点发懵。这商住楼结构复杂得像迷宫,走廊四通八达,我们一时竟辨不清来时的方向。

“这边吧?”老李指了指左边一个挂着“安全通道”指示牌的方向。 “好像……是?

”我也记不清了。正犹豫着,一个推着清洁车的保洁老头慢悠悠地从我们面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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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看到了救星,赶紧跟上——跟着本地人走总没错。老头拐了两个弯,推开一扇厚重的防火门,里面是一个稍小些的电梯厅。只有一部老旧的电梯,指示灯显示它正从底层慢悠悠地往上爬。我们和老头一起等着。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里面已经塞了七八个人,几乎满满当当。老头推着车费力地挤了进去,空间顿时变得窒息。

我们三个被彻底挡在了外面。就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十几秒里,电梯里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一例外,全都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门外的我们。那不是好奇,也不是不耐烦,而是一种空洞的、僵直的注视,仿佛我们是什么值得被纳入研究的标本。

3 电梯诡计门彻底关严,那十几道目光被切断。我们三个同时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刚才竟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操……什么眼神啊,看得人心里发毛。

”老周啐了一口,试图打破那种诡异的不适感。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和被冒犯感,混合着刚才逃跑未散的肾上腺素,在我们心里发酵成了某种恶作剧的冲动。“搞他们一下!

”老周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那种熟悉的、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他们不是看吗?

让他们看个够!咱们跑楼梯下去,每层都让他们开门看看咱们的帅脸!

”整蛊的念头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占了上风。我们一把推开旁边的消防门,再次冲进楼梯间。

“截住他们!”老周一声令下,我们三人如同脱缰的野狗,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计划很简单:赶在电梯到达之前,提前跑到下一层楼的电梯门口,在门开的瞬间做出鬼脸,或者就低头站在那里,吓他们一跳。但很快,我们就发现这计划天真得可笑。

那部老旧的电梯,平时慢得让人心焦,此刻却像是故意和我们作对,快得邪门。

我们在13楼按下按钮,气喘吁吁地跑到12楼电梯口,却只听到头顶“叮”的一声——它停在了11楼。我们晚了一步。“妈的!”老周骂了一句,“下一层!”我们继续向下狂奔。11楼。同样。我们冲到门口,只来得及看见指示灯显示它正前往10楼。10楼、9楼、8楼……每一次都是这样。

我们拼尽全力,肺部烧灼,双腿发软,却每一次都眼睁睁地看着楼层的指示灯在我们头顶之上一层亮起,然后听到那声嘲讽般的“叮”,接着它便毫不犹豫地继续下行。

“这破电梯……他妈……嗑药了?!”老李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地骂道。

一种强烈的被戏弄感包裹了我们。那电梯就像一个狡猾的活物,精准地计算着速度,永远只快我们一步。我们不说话了,只是憋着一股邪火,机械地、疯狂地向下冲。

整蛊的初衷早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偏执的、一定要赢过一次的念头。

直到冲下四楼转身台,冲在最前面的老周猛地刹住了车,我们差点撞作一团。

一堵突兀的、新砌的红砖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通往下面的路。砖缝里的水泥还没完全干透,透着一种生硬的、拒绝一切的冰冷。它无声地宣告,我们的追逐游戏到此为止。

4 无尽楼梯一股强烈的挫败感裹着我们。被电梯里的人盯着,被一部破机器戏耍,最后还被一堵墙拦住了去路——这一切都让人极其窝火。“妈的,这什么破地方。

”老周低声骂了一句,语气里的不耐烦远远多过害怕。饿和累是实实在在的,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更模糊的感觉:一种事情隐隐不对劲的别扭。它不像恐惧那样清晰,更像背景音里的杂讯,让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毛躁。我们推开五楼的消防门,只想赶紧找到回去的路。这层的格局立刻让人头晕。走廊毫无逻辑地拐弯,门牌模糊,头顶是嗡嗡响的老旧灯管,投下一片让人心里发闷的、寡淡的绿色。

旁边晾着的衣服在沉闷的空气里微微晃动。“刚才……是这么走的吗?

”老李的语气有点迟疑。 “别废话,赶紧找。”我催促着,但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我们没太多交流,只是闷头找路。没人说“害怕”,但那种迷路的感觉,混合着这层楼过于压抑和陌生的视觉信号,让一种低度的、弥散性的焦虑开始取代最初的纯粹烦躁。老周不再骂骂咧咧,只是嘴唇抿得有点紧。当终于看到那幅熟悉的、丑得让人安心的金色浮雕画时,我们几乎是小跑着冲过去的——一种回到已知安全区的放松感。然后,我们看到电梯指示灯还慢吞吞地停在一楼。饥饿感和疲惫感瞬间以更猛烈的势头回来了,精准地压过了刚才那点微不足道的不安。“操!等它上来黄花菜都凉了!

”老周的火气又上来了,但这次里面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楼层的急切。

“跑下去吧,就几步路。”我接话,与其说是提议,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立即行动的理由。

人就是这样。

当两种负面情绪摆在你面前——一边是“待在这个让人有点发毛的陌生环境里干等”,另一边是“花点力气跑一段已知的楼梯”——后者常常会因为其“主动性”而显得更可取。

我们几乎没再交换意见,第三次推开了那扇门。冲进楼梯间的黑暗时,我们的奔跑和叫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声。仿佛只要制造出足够多的噪音和运动,就能把刚才那几分钟里积攒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彻底驱散。但我们谁都没意识到,这一次,脚下的台阶,将真正地、不再有尽头。5 蓝光之谜我们第三次冲进楼梯间。

这一次,不知是谁先带的头,纯粹的奔跑很快染上了一种争强好胜的意味。“跑的慢的肾虚!

”老周的声音从最下面飘上来,他冲在了第一个。“你他妈才是肾虚!

”老李的声音在我上面响起,他落在了最后,骂了一句也开始加速。我们像上了发条一样,肾上腺素压过了疲惫,互相吓唬、怪叫着往下冲,试图用噪音填满这令人心慌的寂静。

我们的位置很明确:老周在最前,老李在最后,我在中间。就在转过一个弯时,我眼角余光瞥见我这一层的旁边墙上有一个无门的门框。里面似乎是个设备层,没有灯。

几个模糊的人影,直挺挺地站在黑暗里,面朝外。他们的脸上,泛着一层极其诡异、均匀的蓝光。我吓得后背汗毛倒竖,差点一脚踩空!但就下一秒,我看清了——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手里捧着着一个的手机。屏幕泛出来的光,照在他自己和旁边几个人的脸上。可哪有人会这么直挺挺地、一动不动地挤在这里看手机?

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攥住了我,比恐惧更黏稠。我暗骂了一句“神经病啊”,猛地扭回头,不敢再看第二眼,脚下的速度不由得慢了几分。我继续向下冲,心里那点别扭感却挥之不去。

但跑着跑着,一种比那蓝光更冰冷的东西,缓缓地从心底渗了出来。层数……不对了。

6 深渊狂奔我们已经跑了太久,下了太多层了。这栋破楼,算上地下停车场,撑死也就四五层的地下空间。可我们往下冲的层数,感觉早已超过了十层!

何况老周还在最前面!我猛地趴在冰冷的水泥栏杆上,探出身拼命向下望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下面没有底。

只有一模一样的、旋转延伸的水泥栏杆和台阶,在一层又一层重复的、昏暗的白色节能灯照射下,无止境地向下延伸,最终沉入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里。“老王!!”我朝着楼下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空洞的楼梯间里颤抖着传下去,“你他妈看看下面!能看到底吗?!

”楼下的脚步声停了。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只剩下我自己狂飙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

几秒钟后,我听到了从下方传来的、老周变了调的、极度惊恐的一声吼声。紧接着,他原本向下的脚步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疯狂向上的、一步跨三四级台阶的、仓皇逃命的脚步声!“跑!往上跑!!

”我几乎同时朝着楼上喊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是在通知老李还是在给自己下令,转身就用尽全力向上狂奔!几乎就在我起步的同时,老李慌乱加快的脚步声——他显然听到了老周那声充满恐惧的抽气和陡然转变方向的脚步声,甚至可能听到了我变调的喊声,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那恐慌的情绪已经精准地传递了过去。没有对话,没有思考,只有一种被最原始求生欲驱动的、撕心裂肺的奔跑。肺像着了火,腿软得如同棉花,但不敢停,一步都不敢停!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猛地看见墙上一个模糊的、沾着污渍的“3F”标记。

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先后脚地、连滚带爬地撞开那扇沉重的消防门,像三袋垃圾一样瘫倒在三楼走廊明亮却冰冷的地砖上。

除了胸膛剧烈起伏、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谁也说不出一句话。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一种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冰冷,彻底吞没了我们。

7 沉默共识我们三个人瘫在三楼走廊冰冷的地砖上,像三条濒死的鱼,只剩下胸腔里破风箱一样剧烈的喘息声。过了足足一两分钟,那股差点跑炸肺的劲儿才慢慢缓过来。奇怪的是,预想中的后怕并没有立刻涌上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强烈的荒谬感和无厘头。“操……”老周先骂出了声,声音还带着喘,“我们刚才……在干嘛?”没人能回答。

刚才那几分钟里吞噬一切的巨大恐惧,在走廊明亮的灯光和下行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迅速褪色,变得像个用力过猛的、拙劣的玩笑。肾上腺素的余威还在,它屏蔽了恐惧,只留下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莫名的尴尬。电梯终于“叮”了一声,慢吞吞地到了三楼。

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我们三个对视一眼,甚至没人提议,就异常默契地、默默地挤了进去。没人再看一眼旁边那扇沉重的消防门。电梯平稳下行,数字一格一格地跳动。沉默。一种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的沉默。直到电梯门在一楼打开,闻到街上混合着汽车尾气和食物香味的热闹空气,听到嘈杂的人声,那种不真实感才稍微消退了一点。“饿死了,”老李揉着肚子,率先打破了沉默,“赶紧的,自助餐走起!”这句话像一道赦令,立刻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响应。

我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吃饭”这个唯一正常、唯一能理解的目标,用它来填充所有思考的空隙。那顿自助餐,我们吃得像饿了三天的难民。拿了一盘又一盘肉,堆得跟小山一样。几乎没人说话,只是埋头苦干,用食物疯狂地填补身体和精神上的巨大消耗。咀嚼和吞咽成了最好的麻醉剂。

仿佛只要吃得够快、够多,就能把刚才楼梯间里那段无法理解的记忆也一起嚼碎、咽下去,彻底消化掉,当它从来没发生过。我们甚至没再对视一眼。

一种奇怪的共识达成了:谁也不提,就当没事发生。我们聊游戏,聊班里哪个女生好看,聊一切无关紧要的话题,刻意地、用力地让气氛显得“正常”。

直到老周突然看着盘子里的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肉嚼起来,像不像在爬楼梯?

”然后三人陷入沉默,几秒后,又继续埋头猛吃。直到吃得顶到喉咙,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我们才瘫在椅子上,打着饱嗝。胃里沉甸甸的踏实感,终于暂时压垮了一切虚无缥缈的恐惧。

“回去了?”老周揉着肚子问。 “回去睡觉,累瘫了。”我点头。我们起身离开,就像任何一个吃饱喝足的普通夜晚。

头的楼梯、还有那张泛着蓝光的脸……都被我们暂时锁死在了某个谁也不会去触碰的角落里。

至少当时,我们是这么相信的。8 电梯游戏我们仨拖着步子往回走,那栋大厦像一头沉默的巨兽,等在夜色里。一楼电梯口,有一对情侣正搂着等电梯。门开了,我们五个人挤了进去。 刚站定,电梯突然“哔哔哔”地尖声报警—— 超载了。

五个人超载?那对情侣面面相觑,气氛尴尬。“破电梯。”那哥们儿啧了一声,主动退了出去,就站在门外的地面上。 门在他身后关上,报警声果然停了。

但他没等电梯动,立刻又按了上行按钮。 门重新打开,他一步跨了进来。 一片寂静,超载报警没响。电梯开始上升。 可刚到二楼,它“叮”一声停了。 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 门开始关闭,就在即将合拢的一刹那—— “哔哔哔——!

” 那催命一样的报警声又炸响了!那一刻,一种荒谬绝伦的既视感砸了下来。

我们之前想整蛊别人,计划着每层按电梯吓人。 现在,这破电梯正在对我们做一模一样的事。 它好像在玩我们。没任何交流。 老李面无表情,模仿刚才那哥们的动作,一步退到二楼的地面上。 报警声立刻停止。 他马上按了上行钮,门开,他走进来。 安静。电梯继续上行。到三楼。 完全重复。门开,空廊。

门关时报警器再次尖叫。 轮到我了。 我走出去,踩在三楼的地面上,报警声停。

我按按钮,门开,我走回去。 一切正常。 然后到四楼,重复。

我们三个男生像上了发条的玩具,机械地执行着“下去、上来”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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