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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绑架,我把全家送进去(陈建行陈建行)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一场绑架,我把全家送进去)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3 10:10:07 1 下载本文

被绑架,或许是我这二十六年人生里,做过最正确、最自由的决定。

当那个粗糙的麻袋兜头罩下,隔绝了霓虹与月色,世界只剩下我急促的心跳和布料的霉味时,我没有恐惧,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变态的平静。我知道,我那如同镀金鸟笼般的人生,终于被我自己亲手砸开了一道裂缝。

外面的绑匪们以为他们是猎人,我是待宰的羔羊,却不知他们手中的剧本,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出自我的笔下。他们是我的演员,我的棋子,是我奔向新生的投名状。

而我那高高在上的父亲,那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商业帝王,即将迎来他一生中最昂贵的一堂课。1麻袋被扯下的瞬间,刺眼的白炽灯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适应光线后,我看到了三张脸。

一张是典型的黑帮电影龙套脸,左边眉骨到颧骨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凶悍,正叼着烟审视我,他是头儿。一个是大块头,肌肉把T恤撑得像是紧身衣,抱着胳膊站在角落,像一尊沉默的铁塔。还有一个瘦得像猴子,眼神躲闪,搓着手,看起来比我这个“肉票”还要紧张。很好,和我预想中的团队配置一模一样。专业不足,凶悍有余,还有一个明显的突破口。“姓名?”刀疤脸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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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表演”。我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出微不可察的颤抖,眼神里注入恰到好处的惊恐与茫然,嘴唇哆嗦着,仿佛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第一次直面世界的狰狞。“陈……陈旭。”“很好,陈大少爷。

”刀疤脸很满意我的反应,他走到我面前,用冰冷的刀面拍了拍我的脸颊,“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做客吗?”“钱……是为了钱吗?”我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你们要多少?我爸有钱,他会给你们的,求求你们别伤害我。”“聪明!

”刀疤脸笑了起来,露出满口黄牙,“我们求财,不害命。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让你爸准备好两千万,你就能安全回家。不然……”他把刀锋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划过,冰冷的触感让我“激灵”一下,抖得更厉害了。瘦猴在旁边看得于心不忍,小声说:“老大,别吓着他了,看他都快尿裤子了。”刀疤脸瞪了他一眼:“闭嘴!你知道个屁!

”我心里冷笑。这场戏的导演是我,你们每一个人的反应,都在我的计算之内。两个月前,我通过一个混迹于灰色地带的发小,找到了这个以刀疤脸为首的小团伙。

我匿名给了他们我的照片、日常行程、家庭背景资料,以及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绑架我,向我父亲勒索两千万,事成之后,我分文不取。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笔天上掉下来的、毫无风险的买卖。肉票主动配合,赎金唾手可得。

他们只需要按我提供的剧本演下去就行。而对于我,这两千万,是我逃离那个家的“启动资金”。我叫陈旭,是陈氏集团董事长陈建国唯一的儿子。

在外人看来,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父亲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我的人生,从大学专业到工作岗位,从日常穿着到交际圈子,甚至未来的联姻对象,都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总说:“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听我的,不会错。”他用“为我好”的名义,剥夺了我所有的选择权。我尝试过反抗,结果是被停掉所有信用卡,禁足在家。

我尝试过沟通,换来的是他居高临下的说教和“你还太年轻”的轻蔑。那座价值上亿的别墅,对我而言,不是家,是监狱。所以,我策划了这一切。我不要他的钱,我只要他“给”我钱。

用这种方式拿到的钱,才真正属于我,能让我飞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开始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手机密码。”刀疤脸把我的手机丢在我面前。

我“颤颤巍巍”地报出一串数字。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一部没有任何私人信息的备用机。

刀疤脸让瘦猴操作,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唯一一个联系人——“父亲”。“听着,小子。

”刀疤脸把手机凑到我耳边,另一只手里的刀抵着我的腰,“待会儿电话接通了,让你爸听听你的声音。只准哭,说你被绑架了,让他们准备钱,敢耍花样,我先在你身上开个口子!”我拼命点头,眼泪恰到好处地涌了上来。

作为一个常年在他面前扮演乖儿子的演员,这点演技还是有的。电话拨通了。

漫长的“嘟嘟”声,像是在敲击着我那颗充满期待的心脏。每响一声,我就离自由更近一步。

我在脑海里预演着父亲的反应:他会先是震惊,然后是暴怒,接着会动用他所有的关系网,一边报警,一边又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不敢轻举妄动,最终在警方的监控下,不情不愿地交付赎金。他是一个极度自负且爱面子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他未来的“继承人”,出任何岔子,成为他人生履历上的污点。这是我整个计划的基石。

电话终于通了。一个沉稳、冷漠,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哪位?

”刀疤脸对着话筒,用他那自以为很凶恶的声音吼道:“陈建国!你儿子在我手上!”说着,他狠狠掐了我大腿一把。剧痛传来,我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爸!救我!

我被绑架了!他们要两千万!爸——”我的声音里充满了真实的痛苦和伪装的恐惧,完美得连我自己都快信了。刀疤脸满意地拿开手机,对着话筒说:“听到了吗?

准备好两千万现金,不连号的旧钞。等我的电话,别报警,否则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准备挂断电话,享受猎物在电话那头惊慌失措的反应。然而,电话那头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连刀疤脸都有些不确定了,他皱着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通话还在进行中。“喂?陈建国?你他妈是吓傻了吗?听不懂人话?

”刀疤脸有些恼怒。终于,我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古井无波的语调,但内容却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我所有的计划、所有的期待,都劈得粉碎。

他说:“两千万?你们搞错了。他现在一文不值。”刀疤脸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你他妈说什么?”刀疤脸的音量陡然拔高,显然是被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激怒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说,他现在一文不值。就在今天早上,我已经请律师修改了遗嘱,并且登报声明,将陈旭逐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他不再是陈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名下的一分钱,都和他没有关系了。”“所以,你们绑错人了。这个废物,你们想要就留着吧,撕票也好,沉江也罢,随你们的便。”电话,被挂断了。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刀疤脸、大块头、瘦猴,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那眼神,从一开始的凶狠、贪婪,逐渐变成了疑惑、震惊,最后,化为了彻骨的冰冷和被戏耍的愤怒。

我脸上的恐惧表情僵住了,不是演的,是真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逐出家门?断绝关系?

怎么会?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我的计划,我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第一步就崩塌了。

我从一个主动配合的“合作者”,瞬间变成了一个对绑匪毫无价值的、真正的“累赘”。

刀疤脸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将那把匕首握在手里,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脸上的刀疤因为肌肉的抽动而扭曲,看起来像一条即将噬人的蜈蚣。

“陈大少爷……”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你他妈的,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我看着他眼中汹涌的杀意,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恐惧。

我以为我掌控着一切,但现在,我成了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等着被愤怒的猎人撕成碎片的鸟。

2恐惧是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它能瞬间抽干你四肢的力气,也能在下一秒将肾上腺素泵入你的心脏,让大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在刀疤脸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注视下,我那精心策划的“自由之路”变成了一条通往黄泉的单行道。他的拳头比他的刀先到。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我的腹部,我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瞬间蜷缩起来,胃里的酸水直冲喉咙。剧痛让我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废物!

”刀疤脸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拎起来,迫使我直视他扭曲的脸,“你他妈的耍我们?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弟几个是傻子,很好玩?”“不……不是的……”我咳着,艰难地从肺里挤出空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不知道?

”他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在我眼前晃动,刀刃上反射着白炽灯冰冷的光,“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子们为了你这单生意,踩点、租车、准备家伙,花了多少心血!现在你告诉我你一文不值?

行啊,那老子就让你变得更不值钱一点!”他扬起了刀,那寒光闪闪的刀尖对准了我的眼睛。

旁边的瘦猴惊叫一声:“老大,别冲动!杀人是死罪啊!”大块头也第一次开了口,声音瓮声瓮气的:“老大,猴子说得对。为了这么个废物,把我们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刀疤脸的动作停滞了。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必须在他们对我失去所有耐心之前,为自己创造出新的价值。“等一下!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因为痛苦和缺氧而嘶哑,“我……我还有价值!

比两千万更大的价值!”刀疤脸的刀尖停在我眼球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我甚至能感受到刀锋带来的丝丝凉意。他眯起眼睛:“你他妈的还敢胡说八道?

你爹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价值?”“我爹不要我了,但他要他的脸面,要他的陈氏集团!

”我语速极快,大脑飞速运转,将那些曾经被我视为耻辱和枷锁的信息,重新组合成求生的武器,“你们不了解陈建国,但我了解!

他是一个极度自负、控制欲爆棚的独裁者!他今天登报把我逐出家门,不是因为不爱我,而是因为他觉得我忤逆了他,他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向所有人展示他的绝对权威!

”我喘了口气,看着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知道我的话起了作用。我必须加码。

“他现在肯定以为我死定了,他就是要让我尝尝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滋味!他觉得他赢了!

但正是因为他这种自负,才给了我们新的机会!”“什么机会?”瘦猴忍不住插嘴问道。

“一个让他乖乖掏钱,而且是心甘情愿、主动掏钱的机会!”我盯着刀疤脸,一字一句地说,“我爸最近在做一个项目,叫‘蓝湾一号’,是集团未来五年的重点工程,投资超过百亿。

为了这个项目,他刚和一家德国的顶尖建筑设计公司‘施耐德集团’签了战略合作协议。

德国人最看重什么?声誉!契约精神!还有合作对象的家庭和睦、社会形象!

”我的话像钩子,勾住了他们的注意力。刀疤脸虽然没说话,但他手里的刀,已经不自觉地放低了一些。“陈建国为了打造自己‘儒商’的人设,每年花几百万在公关上。

他最怕什么?怕丑闻!尤其是家庭丑闻!”我越说越顺,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你们想,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德国人知道了他为了逼迫儿子,不惜断绝关系,甚至放任儿子被绑匪撕票……他们会怎么想?一个对自己亲生儿子都如此冷血无情的人,他的商业信誉能值几分?施耐德集团要是撤资,‘蓝湾一号’项目就会搁浅,陈氏集团的股价会立刻跳水,他一天的损失,就不止两千万!”仓库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次,气氛完全不同。贪婪压倒了愤怒。大块头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瘦猴的眼睛亮了,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只有刀疤脸,他依然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空口白牙,谁信你?万一你说的是假的呢?

我们怎么去联系那个什么……施耐德?”“不需要我们联系!”我立刻回答,“我们只需要把这个消息捅出去!捅给我爸的一个人,她会帮我们把事情闹大,闹到陈建国不得不低头!”“谁?”我深吸一口气,吐出了一个我藏在心里很多年的名字。

“蓝姨。”“蓝姨是谁?你妈?”刀疤脸皱眉。“她不是我妈。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是我爸养在外面的女人,养了快二十年了。

她一直想进陈家的门,我爸一直用我当借口拖着她。现在,我被逐出家门了,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信息差,这就是我最大的武器。

他们只知道我是陈建国的儿子,却不知道陈家内部早已腐烂生疮。“这个女人,她比谁都希望我爸身败名裂,因为只有我爸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只要我们把‘陈建国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消息透露给她,再告诉她德国人的事,她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去!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件事在媒体上发酵,让它传到德国人的耳朵里!”我看着他们三个人,抛出了最后的诱饵:“到时候,我爸为了平息事态,保住项目和股价,别说两千万,三千万他都得给!而且这笔钱,不是赎金,是他求着我们收下的‘封口费’!性质完全不一样,风险也小得多!

”刀疤脸终于把刀收了回去。他走到桌边,拿起一瓶水,猛灌了几口,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

“计划听起来不错。”他冷冷地说,“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连自己的亲爹都算计,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算计我们?”“我没得选。”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绝,“我爸已经把我逼上绝路了,我现在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船翻了,我第一个淹死。只有拿到钱,我才能活下去,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钱。”瘦猴走过来,小声对刀疤脸说:“老大,我觉得……可以试试。

反正现在这样,我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小子看起来不像说谎,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刀疤脸 沉默了很久,他在权衡。绑架勒索失败,放了我,等于白忙活一场,还有暴露的风险;杀了我,泄了愤,但要背上命案,得不偿失。而我的新计划,听起来虽然复杂,却给了他们一个“柳暗花明”的可能。最终,他做出了决定。“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就再信你一次。”他走到我面前,一把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

手腕被勒出的红痕火辣辣地疼,但我顾不上这些。“把你说的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写下来。

”他丢给我一支笔和一张纸,“还有,把你计划的每一步,具体要怎么做,全都写清楚。

记住,小子,”他拍了拍我的脸,力道很重,“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如果这个计划出了任何差错,或者让我发现你在耍花样,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直接被撕票惨一百倍。”我揉着发麻的手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我从一个毫无价值的“肉票”,变成了这场新赌局的“操盘手”。

绑匪们成了我的“合伙人”。我接过纸笔,脑子里迅速构思着整个流程的细节。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联系蓝姨。我需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她相信我,并且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我写下了蓝姨的私人号码,然后开始详细地撰写行动计划。

我写得很慢,很仔细,因为我知道,这上面写的每一个字,都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写完后,我把纸递给刀疤脸。他拿过去,和瘦猴、大块头凑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就按你说的办。

”刀疤脸最后拍板,“猴子,你去找个不记名的电话卡,待会儿就打这个电话。

台词就按这小子写的念,一个字都别改!”瘦猴拿着纸,点了点头,手还有些发抖。

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丝毫的轻松。第一道难关是过去了,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我将赌注压在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身上,压在了我父亲那可悲的自尊心上。

这场由我导演的绑架案,已经彻底脱离了我的剧本。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那个叫“蓝姨”的女人会做出什么反应,更不知道我那冷酷的父亲,在面对事业和名誉的双重危机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3瘦猴拿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和台词的纸,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走到仓库最远的角落,背对着我们,似乎这样能隔绝一些压力。刀疤脸和大块头一左一右地站在我身边,像两尊门神,他们的目光死死锁定着瘦猴的背影,也像两把无形的枷锁,铐住了我的命运。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全是冷汗。这个计划最脆弱的一环,就是无法预知人心。蓝姨,这个我只在父亲醉酒后的呓语和私家侦探的照片里见过的女人,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是会抓住这个机会的野心家,还是一个早已被岁月磨平棱角的普通妇人?电话拨通了。

瘦猴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一些,但他声线里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而警惕的女声,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很有韵味。

“是蓝……蓝清女士吗?”瘦猴磕巴了一下,赶紧照着纸条念下去,“我们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陈建国的儿子陈旭,现在在我们手上。”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轻笑,像羽毛一样搔弄着人的神经。“你们是新来的骗子吗?这个剧本也太老套了。而且,你们的情报工作没做到位啊,今天早上的新闻没看吗?

陈建国已经登报和那个败家子断绝关系了,他现在一文不值。你们找错人了,挂了吧。

”说着,她似乎真的要挂电话。“等等!”瘦猴急了,回头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刀疤脸的眼神瞬间变得像刀一样锋利,他向前一步,无声地威胁着我。

我立刻对他做了个口型:“让她听我说话!”刀疤脸会意,对瘦猴吼道:“把免提打开!

让那小子说!”瘦猴手忙脚乱地按下了免提键。我立刻凑过去,对着手机话筒,用一种急切而又压抑的声音说:“蓝姨!是我,陈旭!”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的沉默,带着审视和玩味。“哦?是小旭啊。”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还有闲情逸致跟人玩绑架游戏?你爸可把你从族谱上划掉了,你现在可是丧家之犬。

找我做什么?我可没钱给你。”她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冷静得多,也刻薄得多。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不要你的钱!”我深吸一口气,抛出了我的核心论点,“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让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东西的机会!”“我想要的东西?”她又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我想要的东西多了,你给得起吗?”“我给得起!”我加重了语气,“我知道,我爸一直用我当借口,不让你进门,不给你名分。但现在,我这个最大的障碍已经被他亲手清除了!可他就会娶你吗?不会!他只会找下一个借口,或者下一个更年轻的女人!陈建国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电话那头,她的呼吸声似乎重了一些。我知道,我的话刺中了她的痛处。“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陈建国这次为了惩罚我,做得太绝,也太蠢了。

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却不知道他亲手把一个天大的把柄送到了我们手上。”我顿了顿,确保她能跟上我的思路,“他最近在和德国施耐德集团谈‘蓝湾一号’的项目,对吗?

这个项目是他后半辈子的心血,是他想在商业史上留名的丰碑。德国人最重声誉,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一个为了商业利益,连亲生儿子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冷血暴君,你猜他们会怎么做?”这一次,蓝姨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断了电话。“证据呢?”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这些?

万一这是你和你爸联手演给我看的一出戏呢?”来了,最关键的一步。

我必须给她一个无法辩驳的,只有我们三个人之间才知道的“信息”。我压低了声音,对着话筒说:“去年你生日,他是不是答应送你一块和田玉的观音佩,说要保你平安富贵,让你等他处理好家里的事?那块玉,现在就放在他书房保险柜的第二层,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里。他还说,那是他找广济寺的大师开过光的。”我说完,整个仓库落针可闻。刀疤脸他们听得云里雾里,但电话那头的蓝姨,呼吸却陡然急促起来。

这件事,是当初我无意中听到我爸打电话时说的,他绝不会告诉第四个人。

这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私密承诺,也是我此刻最有力的武器。

“你……”蓝姨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带着震惊和一丝颤抖,“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乘胜追击,“蓝姨,我们是天然的盟友。

你想要名分和保障,我想要活命和自由。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陈建国现在肯定躲在某个地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等着看我走投无路的笑话。

我们就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我需要怎么做?”她终于松口了。

我的心猛地落回了肚子里。赌赢了。“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按照早就想好的计划说道,“你只需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我爸‘冷血无情,为项目弃子’的消息,透露给你信得过的媒体朋友。记住,一定要强调德国施耐德集团,把事情往商业信誉和企业形象上引。剩下的,就交给舆论去发酵。他为了堵住这个窟窿,自然会来找我们。”“我明白了。”蓝姨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决断,“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给我。事情办好后,我会通知你们。

”瘦猴报上了一个新的号码。“等我消息。”蓝姨说完这四个字,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仓库里,三个绑匪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妈的,人才啊……”瘦猴喃喃自语,他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从看一只待宰的肥羊,变成了看一个怪物。大块头也难得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刀疤脸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他竟然笑了。

那笑容让他脸上的刀疤显得愈发狰狞,但却没有了之前的杀气。“小子,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如果这次事儿能成,你这条命,我保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那种脆弱的、临时的合作关系,才算真正建立了起来。我不再是单纯的肉票,而是这起“反向勒索案”的首席战略官。

接下来的时间,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刀疤脸让人弄来了盒饭和水,甚至还递给了我一份。

那是我被绑架后吃的第一顿饭,虽然只是简单的两荤一素,我却吃得狼吞虎咽。

我需要补充体力,让大脑保持清醒。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气氛诡异地“和谐”了起来。

刀疤脸甚至还问起了我关于“蓝湾一号”项目的一些细节,我捡了一些公开信息告诉他,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我发现,剥开凶悍的外壳,他不过是个被生活所迫、想捞一笔快钱的底层赌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天色从亮到暗,仓库里的白炽灯显得愈发惨白。

瘦猴每隔几分钟就刷新一次手机上的新闻应用,但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焦躁的情绪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妈的,那个女人不会是耍我们吧?”瘦猴有些沉不住气了。

“再等等。”刀疤脸皱着眉,抽着烟,一根接一根。连我也开始有些不安。

蓝姨会不会临时变卦?或者,她没有找到合适的渠道?又或者,我父亲动用了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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