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抢了姐姐的皇后命宫斗宅斗方若薇免费小说全本阅读_小说免费完结重生后我抢了姐姐的皇后命宫斗宅斗方若薇
宫墙很高,抬头只能看见灰蒙蒙的一线天。冷风裹着霉味,钻进鼻孔里。我缩在角落里,身上是单薄的粗布衣,冻得骨头缝都疼。手指碰到地面,是刺骨的冰凉。这地方我太熟了,冷宫,上辈子死的地方。外面隐约有脚步声,很轻。但我听见了。上辈子就是这串脚步声,送我上了黄泉路。门轴“吱呀”一声响,一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女人走进来。是方若薇,我名义上的姐姐。她脸上带着笑,那笑,像淬了毒的蜜糖。“妹妹,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走近几步,身上昂贵的熏香味道压过了霉气。我没力气说话,只是看着她。上辈子临死前,她也是这副表情,对我说:“栖月,别怨姐姐,皇后之位,只能是我的。”然后,她带来的太监用白绫勒死了我。“瞧瞧,都瘦脱相了。 ”她假惺惺地叹气,用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指碰了碰我的脸,冰凉。“陛下仁厚,留你一命在冷宫思过,偷盗御赐之物,可是大罪。”偷盗? 那支她故意遗落在我房里的凤钗罢了。拙劣的陷害,但皇帝信她。她弯下腰,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俩能听见:“方栖月,你娘是个爬床的贱婢,你骨子里流的也是贱血。这泼天的富贵,你和你那个短命的娘,都不配。”那声音里的恶毒,和她脸上的笑容完全割裂开。心口猛地一抽,不是冻的,是恨。 上辈子临死的窒息感瞬间涌上来。娘亲死得不明不白,我一直以为是病,现在才明白。 指甲深深掐进手心,刺痛让我保持清醒。不能死。这次不能死。我喉咙干涩,挤出几个字:“姐姐……教训的是。”方若薇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直起身,拍了拍手:“好好待着吧,我的好妹妹。说不定哪天陛下开恩,放你出去呢?”她笑着转身,裙裾扫过肮脏的地面,留下一阵腻人的香风。门重重关上,隔绝了最后一点天光。黑暗里,我闭上眼。不是认命,是积蓄力气。 脑海里翻腾着上辈子的记忆碎片:方若薇如何一步步踩着别人往上爬,如何用最纯良无害的面孔,做着最狠毒的事。她最大的执念,就是当皇后。 皇后……我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一丝微弱的光从门缝漏进来,映在瞳孔深处。好巧,这辈子,我也想当皇后。冷宫的日子,比上辈子更难熬。方若薇大概是怕我不死,暗中授意看守的太监婆子克扣我的饭食,冬天连取暖的炭火都少得可怜。我病了。高烧不退,浑身骨头像被拆开又重组一样疼。冷硬的地板贴着滚烫的身体,意识时有时无。 上辈子也是这样,病得快死的时候,没人管我,最终孤零零咽了气。不能死。我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刺激着麻木的神经。我还得回去,回到那个锦绣地狱里,把属于我的,不,是把我想要的,统统拿回来。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我摸索着爬到门口,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厚重的木门:“来人……水……求求你们……给点水……”声音嘶哑微弱,像濒死的小兽。门外静悄悄的,只有风声。绝望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上来。难道重活一次,还是要死在这里?就在意识快要彻底沉入黑暗时,门轴又响了。这次不是方若薇,是一个端着破碗的粗使婆子。她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飞快地把碗塞进门缝。“快喝! 喝了赶紧把碗递出来!别让人看见!”她的声音粗嘎,带着不耐烦的恐惧。 碗里是浑浊的冷水。我顾不上脏,捧起来大口灌下去。水带着土腥气,却像甘霖一样流进干涸的喉咙。喝完水,我把碗推出去。那婆子像鬼魅一样迅速消失。 靠着这点水,我撑过了最危险的两天。烧奇迹般地退了。身体依旧虚弱,但我知道,我活下来了。我开始留意那个送水的婆子。她叫张婆子,负责冷宫外围的洒扫,地位很低。 有一次,我听到其他宫女私下议论,说张婆子唯一的儿子在城外大营当小兵。 一个念头在心里滋生。机会很快就来了。方若薇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厚”,有时会来冷宫“探望”我,做足表面功夫。一次她走后,我故意在地上留了一小块不起眼的、沾了泥污的手帕角,上面有方若薇惯用的熏香味道,还有她亲手绣的一个小小的“薇”字。隔天,张婆子送水时,我把这破布角塞进她手里,压低声音:“劳烦嬷嬷,把这个……悄悄带给我爹……方尚书……就说,冷宫里的栖月,想他了……”我说得艰难,带着泣音。张婆子手一抖,差点把碗摔了,脸色煞白:“你……你想害死我?”“嬷嬷的儿子,在城外大营吧?”我盯着她浑浊的眼睛,“我爹是兵部尚书。”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张婆子头上。她嘴唇哆嗦着,看看手里那块破布角,又看看我,眼神惊疑不定,最终变成了权衡利弊的挣扎。“嬷嬷大恩,栖月日后必报。”我补了一句,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张婆子最终把破布角揣进了怀里,没再说话,匆匆走了。接下来的日子是煎熬的等待。 我不知道爹会不会管我这个“丢尽脸面”的庶女。更不知道张婆子有没有胆量去送信。 就在我又一次几乎绝望的时候,冷宫的门被大力推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太监婆子,而是两个穿着体面些的宫女,后面跟着我爹方尚书身边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板着脸,但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奉老爷命,接二小姐回府养病。 ”我几乎是被人半拖半扶着架出了冷宫。外面刺眼的阳光让我头晕目眩。 马车颠簸着驶离那道高得令人窒息的红墙,我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大口喘着气。活下来了。 第一步,我迈出来了。回到方府,我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只有一个哑巴丫鬟伺候。 府里上下都当我是空气,只有方若薇,听说我回来后,立刻“关切”地来了。 “妹妹真是受苦了。”她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那双手柔软温暖,像上好的绸缎,“陛下也是念着旧情,不忍妹妹在冷宫受苦,才允父亲接你回来养着。”她轻轻叹气,仿佛真心实意,“只是妹妹日后更要谨言慎行,别再辜负圣恩了。 ”我看着她眼中那抹虚伪的怜悯和隐藏极深的得意,胃里一阵翻腾。我抽回手,垂下眼:“多谢姐姐提醒。”“对了,”方若薇像是想起什么,从腕上褪下一个成色普通的玉镯,不由分说地套在我枯瘦的手腕上,“姐姐的一点心意,给妹妹压压惊。妹妹身子弱,好好歇着,缺什么只管开口。”我低头看着那冰凉廉价的镯子,没说话。“妹妹歇着吧。”方若薇站起身,带着她那无懈可击的笑容离开了小院。等她一走,我立刻摘下那玉镯,狠狠摔在地上。“啪”一声脆响,玉镯四分五裂。哑巴丫鬟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我。我胸口剧烈起伏。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她在提醒我,我是多么卑贱,只配用她施舍的破烂。“收拾干净。”我哑着嗓子对丫鬟说,然后闭上眼。怒火在心底燃烧,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我要忍。身体在方府养了几个月,总算恢复了些力气。 这期间,我像个隐形人。父亲从未踏足我的小院,下人们也多是冷眼。只有张婆子,偶尔会偷偷溜进后院,避开人给我塞点府里厨房剩下的点心。“小姐,您让我打听的事,有点眉目了。”一次,张婆子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宫里传话出来,说……说皇后娘娘最近身子不爽利,咳得厉害,怕是……不太好。”皇后病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劈进我心里。上辈子,皇后就是在明年开春薨逝的。 方若薇就是在那之后,凭借父亲的势力和她自己的手腕,加上一些“天意”,被扶上后位的。 机会快来了。我的心跳得很快。“还有,”张婆子眼神闪烁,“老奴听宫里采买的小太监嚼舌根,说……说大小姐那边,似乎……似乎想求子呢。”求子? 方若薇入宫快两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上辈子她后来能当上皇后,除了皇后病逝,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她“怀上”了龙种!虽然那孩子最终“意外”小产了,却为她博得了皇帝加倍的怜惜,扫清了障碍。 上辈子我是死后灵魂飘荡才窥见的一角真相——那根本就是个假胎!是方若薇为了后位,伙同御医设下的惊天骗局!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冰冷,狠绝。皇后病重,方若薇求子。我的机会,就在这两件事之间。我开始“病”了。整日恹恹的,吃得很少,脸色苍白。哑巴丫鬟不多嘴,正合我意。府里的医婆来看过两次,只说是冷宫亏虚太过,需长期调养。张婆子成了我的眼线。她儿子在军中得了个小头目的差事,她对我的态度愈发恭敬小心。“小姐,大小姐那边……听说请了城外白云观很灵验的送子娘娘像进府,日日焚香祷告呢。 ”张婆子低声汇报。“哦?”我靠在床头,咳嗽了两声,声音虚弱,“姐姐心诚,想必很快会有好消息。”我顿了顿,像是随口一提,“对了,嬷嬷可知,京城里哪位画师画神像最是传神?我……我也想为姐姐祈福,画一尊观音像。 ”张婆子想了想:“城南柳叶胡同,有个姓钱的老画师,听说手艺是祖传的,画的神佛特别有灵性,就是脾气怪,要价高。”“无妨。”我示意张婆子凑近,“你悄悄去,替我办件事……”我低声吩咐了几句。张婆子听得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牙点头:“老奴明白。”几天后,张婆子带回了一个小小的、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卷轴。我屏退丫鬟,独自在房中展开。 卷轴里是一幅送子观音像。画工确实精湛,宝相庄严,慈悲祥和。然而,在观音那低垂的眼眸深处,若隐若现地描摹着两个字——不是“慈悲”,而是极淡、需要非常仔细才能辨认出的“虚妄”二字。这是画师按照我的要求,用特殊颜料和技法隐藏的。“嬷嬷辛苦了。”我卷好画轴,递给张婆子,“等姐姐下次去庙里进香时,想办法,把这画……替换掉她车上准备供奉的那幅。 ”方若薇为了求子,常去京郊香火最旺的娘娘庙。张婆子手有点抖,但还是接了过去:“小姐放心。”这一步棋,极其冒险。一旦被发现,万劫不复。 但我必须做。这只是第一步,我要在皇帝心里,在所有人心里,提前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方若薇的“诚心”,是虚妄。几天后,方若薇果然又去娘娘庙进香了。我“病”得更重了,躺在床上“昏睡”。张婆子傍晚才回来,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小姐……成了。”她声音都在抖,“大小姐的贴身丫鬟春杏,半路闹肚子,老奴……老奴趁着混乱,把画……换了。”她捂着心口,“吓死老奴了。 ”“做得很好。”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嬷嬷放心,你的功劳,我都记着。”没过多久,府里突然热闹起来。方若薇回府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甚至亲自来了我的小院。 “妹妹!天大的喜讯!”她屏退左右,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娘娘庙的师父说,我那日供奉的观音像,宝光湛然,定能心想事成!”她压低声音,脸颊泛红,“我感觉……感觉这个月月事迟了,身上也有些不同,怕是……怕是真的有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惊喜又虚弱的表情:“真的?恭喜姐姐!姐姐诚心感动上天,真是太好了!”“这事先别声张,”方若薇嘱咐我,“等过些日子,请太医诊了脉再说。 ”她拍拍我的手,“妹妹也要快点好起来,将来小皇子出生,还要你这个姨母多疼他呢。 ”“一定。”我微笑着,指甲掐进掌心。方若薇怀孕的消息,在请太医“确诊”后,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京城。皇帝大喜,赏赐流水般进了方府。 方若薇一跃成为后宫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带着整个方府都跟着风光无限。 父亲终于踏足了我的小院。他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这个几乎被遗忘的女儿。“栖月,你姐姐有孕,是方家的大喜事。”他开口,语气疏离,“你……安心养病,不要惹事。 ”他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留下一句,“缺什么,跟管事说。”“是,父亲。 ”我垂着眼,恭敬地回答。他转身离开,没有一丝停留。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 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个外人。也好,这样动起手来,才不会有任何负担。 皇后病重的消息也传来了,听说已近弥留。宫里宫外,暗流涌动。所有人都知道,一旦皇后薨逝,怀有龙种的方若薇,就是最有力的后位竞争者。时机到了。 我“病”得越发蹊跷。先是整夜整夜的失眠,接着开始胡言乱语,时常惊恐地盯着虚空,尖叫着说有“东西”缠着我。我拒绝喝药,说药里有毒。哑巴丫鬟吓得六神无主,跑去禀报管事。父亲不耐烦,只当我又在发疯添乱,派了个老大夫来。老大夫诊了半天脉,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说是“邪祟侵体,心神涣散”。消息不知怎地,传到了方若薇耳朵里。 她如今是重点保护对象,怀着“龙种”,最忌讳邪祟冲撞。 听说自己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立刻坐不住了。她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我的小院,摆足了当家主母的派头。“怎么回事?”她蹙着眉,用手帕掩着口鼻,仿佛我这里有瘟疫,“妹妹的病怎会如此怪异?莫不是……”她眼神闪烁,意有所指。我披头散发地缩在床角,眼神涣散,指着她身后尖叫:“鬼!穿红衣服的鬼! 她……她在笑!她说是你害死她的!她说你的孩子是假的!是虚妄!”“住口! ”方若薇脸色瞬间煞白,厉声呵斥,声音尖利得破了音,“胡言乱语!快把这疯子的嘴堵上! ”她身边的嬷嬷立刻上前。我挣扎着,力气大得惊人,推开嬷嬷,直勾勾地盯着方若薇,声音又尖又利,像夜枭:“假的!都是假的!送子娘娘说的!虚妄!你的富贵是虚妄! 你的孩子是虚妄!报应!穿红衣服的来找你了!她就在你身后!她掐你脖子了! ”方若薇被我癫狂的眼神和话语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神惊恐地扫向身后空处。“快!把她绑起来!灌药!”她失态地大喊。下人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按住我,捏开我的嘴灌下苦涩的药汁。我拼命挣扎,眼神却死死锁住方若薇,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虚妄……报应……红衣服……”药效很快发作,我“昏死”过去。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一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趁乱溜了出去。 几天后,一个流言悄悄在京城最底层的酒馆茶肆里蔓延开来,源头模糊不清,却说得有鼻子有眼:方家二小姐,在冷宫遭了罪,被恶鬼缠身,整日疯癫,口口声声说看到穿红衣服的女鬼索命,还说……说大小姐肚子里的龙种是“虚妄”,是假的,是送子娘娘降下的报应。流言越传越凶,越传越离奇,渐渐添油加醋,说那红衣女鬼是冷宫里枉死的冤魂,专门来找方家大小姐讨债,说她心术不正,谋害皇后皇后还没死,但病重,这流言等于提前给她判了死刑,所以老天爷才降下“虚妄”的惩罚,让她怀个假胎。这流言太过骇人听闻,又涉及宫闱秘辛和龙嗣真假,很快就像野火一样燎原,压都压不住。自然也传到了皇宫大内。 皇帝震怒。龙嗣真假,关乎国本!更别提还牵扯到皇后病重和冷宫冤魂这种敏感事。 方若薇慌了。她挺着“肚子”跪在皇帝面前哭诉,说那都是我那疯妹妹的胡言乱语,是有人嫉妒她腹中龙种,故意散播谣言中伤。皇帝阴沉着脸,将信将疑。 方若薇趁机说:“陛下!臣妾腹中龙子,乃天家血脉,岂容他人污蔑! 臣妾愿与妹妹当面对质,请陛下明鉴!若妹妹真是疯癫无状,也请陛下严惩造谣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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