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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梦断:桂三异史林越李德全热门完结小说_最热门小说京华梦断:桂三异史林越李德全

匿名 2025-09-13 10:36:56 1 下载本文
紫禁城的晨雾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裹着湿冷的风灌进乾清宫偏殿的窗缝。

韦小宝蹲在药炉前,用竹筷拨弄着炉底的炭灰,铜锅里 “龟龄集” 的腥气与硝石残留的刺鼻味绞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桂子,手脚麻利点!”

李德全的鞭子甩在门框上,惊起梁上尘埃,“海总管的药要是误了时辰,仔细你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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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宝应了声 “嗻”,偷偷将袖口藏着的蜡丸捏碎。

淡绿色粉末融入药汁的瞬间,他瞥见铜锅边缘凝着的紫色结晶 —— 那是昨夜林越用瓷片刮下来的牵机引残屑,在晨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这药……” 海大富的咳嗽声像破锣碾过门槛,老太监扶着门框喘息,蜡黄的脸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今天的药味…… 怎么像多了些甜腥?”

韦小宝的心猛地吊到嗓子眼,手里的药杵 “当啷” 掉进锅里。

他偷瞄海大富的手 —— 那只常年戴着黑缎手套的左手正微微颤抖,指节处露出的皮肤布满暗紫色斑点。

“回总管,” 李德全抢着回话,弯腰捡起药杵,“许是奴才今早多放了两片当归。”

海大富没说话,枯瘦的手指蘸了蘸药汁,放在鼻尖轻嗅。

他的喉结滚动着,突然咳出一口黑血,溅在青砖上像朵绽开的墨梅。

韦小宝吓得往后缩了缩,却看见海大富盯着血渍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药渣……” 老太监喘着气,“照旧埋到槐树下。”

未时三刻,废屋里的油灯在日光下显得昏黄。

林越用银簪挑起一块焦黑的药渣,放在火上烘烤。

青烟升起的瞬间,一股甜腻的腥气弥漫开来,与他从《毒经》里查到的鹤顶红焚烧味如出一辙。

“果然是鹤顶红做药引!”

林越将药渣拍在纸上,“牵机引本是慢性毒药,加了鹤顶红却能中和毒性,让海大富只觉体虚却查不出根源。”

韦小宝啃着冷馒头,腮帮鼓得像仓鼠:“皇上,您说这孝庄太后到底想干什么?

一边让海大富查案,一边又下毒控制他,这不矛盾吗?”

林越没说话,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明宫密档》上。

这是他昨夜从懋勤殿偷来的孤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紫禁城的地基图,慈宁宫地下赫然标着一条蜿蜒的红线,末端画着个三尾鱼的符号。

“三尾鱼玉佩、前明密道、牵机引解药……” 林越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线,“孝庄太后恐怕不是想控制海大富,而是想借他的手,引出真正藏在密道里的东西。”

韦小宝凑过来看,鼻尖差点碰到书页:“密道里能有什么?

金银珠宝?”

“比金银珠宝更重要的东西。”

林越合上密档,掏出个蜡封的小瓶,“今晚子时,你按我说的做,把这个混进海大富的药里。”

韦小宝接过瓶子,闻到一股浓烈的尿骚味:“皇上,这是……童男尿熬的鹤顶红解药。”

林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记住,等海大富药性发作时,就把《毒经》里的解方‘不小心’掉在他门口。”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海大富的寝宫突然传出一声闷响。

韦小宝隔着窗纸偷看,只见老太监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黑缎手套掉在一旁,露出满是紫斑的左手。

“牵机引…… 果然是牵机引!”

海大富的声音嘶哑如鬼叫,指甲在青砖上抓出刺耳的声响,“苏麻喇姑…… 孝庄……”韦小宝趁机将折成纸鹤的《毒经》解方从门缝塞进去,转身就跑。

他刚躲到假山后,就听见屋里传来撕纸的声音,接着是海大富狂喜的嚎叫:“鹤顶红一钱,血竭三分…… 以童男尿送服!

哈哈哈,老狐狸,你也有今天!”

慈宁宫的暖阁里,孝庄太后正对着铜镜卸钗。

苏麻喇姑捧着玉梳的手微微发抖,镜中映出的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影。

“太后,” 苏麻喇姑低声道,“海大富那边…… 刚才动静不小。”

孝庄太后没说话,只是用银簪挑下鬓边的红宝石簪子。

簪子掉在妆奁里的瞬间,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

“什么人?”

苏麻喇姑猛地转身,却看见海大富像片枯叶般飘落在窗台上。

老太监的黑缎手套不见了,露出的左手紫斑尽褪,掌心赫然握着枚三尾鱼玉佩。

“太后娘娘,” 海大富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奴才给您请安了。”

孝庄太后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海总管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海大富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奴才只是想问问太后,这枚三尾鱼玉佩,为何会出现在前明隆武帝的密道里?”

苏麻喇姑 “啊” 的一声瘫坐在地,孝庄太后放在妆奁上的手猛地收紧,掐碎了一支珊瑚珠串。

“密道?”

太后的声音依旧平稳,“哀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海大富举起玉佩,红珠在烛火下像滴鲜血:“隆武帝当年留下密旨,说三尾鱼玉佩藏着‘朱三太子’的下落。

太后娘娘让奴才查董鄂妃之死,恐怕是想借奴才的手,找到真正的朱三太子吧?”

孝庄太后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暖阁里回荡:“海总管真是越来越会讲故事了。

既然你知道密道,不妨说说,里面到底有什么?”

海大富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突然咳出一口血,染红了胸前的蟒纹补子:“太后…… 您早就知道…… 奴才中了牵机引……哀家当然知道。”

孝庄太后站起身,凤袍拖地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不然你以为,你喝了那么多年的‘龟龄集’,真的只是补药吗?”

海大富瞪大了眼睛,指着太后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嘴角溢出黑血,倒在地上时,手里的三尾鱼玉佩滚到了孝庄脚边。

“把他拖出去,” 太后看都没看尸体一眼,“顺便告诉皇上,海总管暴病身亡了。”

苏麻喇姑哆嗦着上前,刚要碰海大富的尸体,窗外突然飞来一支响箭,在夜空里爆出绿色的火花。

“天地会!”

苏麻喇姑失声尖叫。

孝庄太后猛地掀开窗帘,只见紫禁城的角楼上站着几个黑影,其中一人手里挥舞着一面三角黄旗,正是天地会的标志。

“走!”

太后抓起地上的玉佩,“去密道!”

废弃小屋里,林越看着窗外的绿色信号弹,将最后一撮硝石倒进陶罐。

韦小宝蹲在旁边,怀里抱着一捆浸过桐油的棉线:“皇上,您真要炸了慈宁宫的密道?”

“不炸掉密道,” 林越将陶罐封口,眼中闪烁着寒光,“孝庄太后就会找到真正的朱三太子。”

他想起《明宫密档》里的最后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隆武帝遗诏:朱三太子寄养于扬州丽春院,持三尾鱼玉佩者可认亲。”

“韦小宝,” 林越突然抓住他的肩膀,“你老实告诉我,你娘韦春花,是不是在丽春院当……皇上!”

韦小宝猛地跪下,“奴才确实是丽春院的私生子!

可奴才真不知道什么朱三太子啊!”

林越看着他缺了半颗的门牙,突然笑了:“我知道你不知道。

但孝庄太后不知道。”

他将陶罐塞进韦小宝怀里:“拿着这个,去慈宁宫的槐树下。

记住,听到三声更鼓就点火,然后立刻跑到太和殿广场,那里有朕的人接应。”

韦小宝捏着陶罐,指尖冰凉:“皇上,您呢?”

“我去会会孝庄太后。”

林越拔出腰间的匕首,刃口在油灯下闪着寒光,“顺便让她看看,什么叫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烟花’。”

慈宁宫的地窖里,孝庄太后举着宫灯,照亮石壁上刻着的三尾鱼图案。

苏麻喇姑跪在地上,用三尾鱼玉佩对着图案上的凹槽,却怎么也对不准。

“太后,天地会的人快攻进来了!”

一个侍卫冲进来喊道。

孝庄太后猛地将玉佩砸在石壁上,玉碎的声音在密道里回响。

突然,地面开始震动,头顶的石屑簌簌落下。

“怎么回事?”

太后脸色大变。

“是…… 是槐树下!”

苏麻喇姑指着震动传来的方向,“海大富埋药渣的地方!”

孝庄太后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就往密道深处跑:“快!

去拿隆武帝的遗诏!”

就在这时,密道尽头的石门突然炸开,林越举着燃烧的火把站在浓烟里,龙袍上沾满了灰尘。

“太后娘娘,” 他的声音在爆炸声中显得格外清晰,“别来无恙?”

孝庄太后看着他手中的火把,又看了看石壁上渗出的油渍,突然明白了什么:“你…… 你用硝石炸了密道!”

林越笑了笑,将火把扔向石壁。

蓝色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照亮了密道深处的石棺。

棺盖上刻着八个大字:“朱三太子,潜龙在渊。”

“皇上!”

韦小宝的声音从密道入口传来,“天地会的人己经包围了慈宁宫!”

林越没回头,只是盯着孝庄太后的眼睛:“太后,您说这石棺里,到底有没有朱三太子?”

太后的嘴唇颤抖着,突然拔出头上的金簪刺向林越:“乱臣贼子!

哀家杀了你!”

林越侧身躲过,匕首划破太后的凤袍。

就在这时,石棺突然发出 “咔嚓” 一声轻响,棺盖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并非尸体,而是一卷用黄绫包裹的卷轴。

孝庄太后愣住了,苏麻喇姑尖叫着扑向石棺:“遗诏!

是隆武帝的遗诏!”

林越趁机夺过卷轴,展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朱三太子的寄养地点 —— 扬州丽春院,持三尾鱼玉佩者可认亲。

“原来如此,” 林越冷笑一声,将卷轴塞进怀里,“太后煞费苦心,原来是想找到朱三太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孝庄太后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以为哀家想找他?

当年鳌拜专权,哀家放出朱三太子的消息,不过是想借天地会的手除掉鳌拜!”

林越愣住了,手里的卷轴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他想起历史上鳌拜被除的时间,正是康熙八年 —— 也就是现在。

“不可能……” 林越喃喃自语,“历史不是这样的……历史?”

孝庄太后一步步逼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哀家就是历史!

从顺治爷驾崩那天起,哀家就在写这部历史!”

密道外传来喊杀声,天地会的人己经攻破了慈宁宫的宫门。

林越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散乱的老妇人,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他想起自己的穿越,想起韦小宝的身世,想起那枚三尾鱼玉佩 ——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孝庄太后下的一盘大棋?

“皇上!

快走!”

韦小宝冲进来抓住他的手,“天地会的人说要拥立朱三太子!”

林越被韦小宝拖着往外跑,回头看见孝庄太后抱着石棺痛哭,苏麻喇姑的尸体倒在血泊里,宫灯的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只垂死的蝴蝶。

太和殿广场上,月光将龙椅照得发白。

林越坐在龙椅上,手里捏着隆武帝的遗诏,听着远处传来的厮杀声。

韦小宝跪在阶下,怀里抱着那个没来得及引爆的陶罐。

“皇上,” 韦小宝小心翼翼地说,“天地会的人还在慈宁宫搜查,说要找到朱三太子……找不到的。”

林越将遗诏扔进火盆,黄绫在火焰中蜷曲成灰,“因为朱三太子,根本就不存在。”

韦小宝瞪大了眼睛:“那…… 那三尾鱼玉佩……不过是孝庄太后设的局。”

林越站起身,龙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知道海大富是前明锦衣卫,故意让他查案,又用牵机引控制他,就是想借他的手,把天地会的人引进紫禁城。”

他想起孝庄太后最后说的话,突然觉得遍体生寒。

原来自己这个穿越者,也不过是这盘大棋里的一颗棋子。

“皇上,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韦小宝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

林越走到丹陛边缘,俯瞰着沉睡的紫禁城。

远处的角楼在月光下像怪兽的剪影,慈宁宫的方向还亮着几点火光。

“怎么办?”

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当然是继续当朕的皇帝。”

他从袖中掏出那本《毒经》,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除了牵机引的解方,还多了一行新写的字:“历史如棋,落子无悔。”

“韦小宝,” 林越将《毒经》扔给跪在地上的少年,“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御前侍卫副总管。”

韦小宝接住书,手指触到封面上的血渍 —— 那是海大富临死前沾上去的。

他抬起头,看见林越的背后,太和殿的匾额在月光下闪着金光,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正大光明。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慈宁宫废墟的密道深处,孝庄太后抱着石棺的手突然动了动。

她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泪痕,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潜龙在渊……” 她喃喃自语,从怀里掏出半块三尾鱼玉佩,“林越啊林越,你以为哀家的棋子,真的只有海大富一个吗?”

废墟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阴影。

他穿着天地会的服饰,腰间却挂着一枚龙形玉佩,正是李德全一首藏在袖中的信物。

紫禁城的夜,依旧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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