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怪谈:系统你怎么不好用啊林小微雷恩完整版免费阅读_林小微雷恩精彩小说
体育课的铃声像道冲锋号,男生们呼啦啦涌向篮球场,把篮球拍得“砰砰”响,震得空气都发烫。 陈砚抱着相机站在看台角落,指尖有点凉——他果然还是把相机带来了。 陆星眠正在场中央热身,白色运动背心外松垮地套着件校服衬衫,袖口卷到肩膀,露出线条流畅的胳膊。 他起跳时,衬衫下摆被风吹起来,露出一截腰线,引得场边女生一阵低笑。 这里!” 陆星眠看见了看台上的他,隔着老远挥手,声音穿透喧闹的人声砸过来。 陈砚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却还是被几个女生的目光扫到。 他红着脸走到陆星眠说的位置坐下,刚举起相机,就见陆星眠突然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即转身加入了队伍。 比赛开始得很激烈。 陆星眠显然是主力,运球、突破、上篮,动作干净利落,白衬衫被汗水浸出深色的痕迹,贴在背上,勾勒出少年清瘦却结实的轮廓。 陈砚举着相机,镜头追着他的身影,快门声被淹没在欢呼声里。 他拍到陆星眠起跳投篮时飞扬的衣角,拍到他被队友撞到时龇牙咧嘴的表情,拍到他进球后转身朝看台挥手——那瞬间,陈砚觉得镜头里的人眼里有光,比头顶的太阳还亮。 中场休息时,陆星眠抱着球跑上看台,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滴着汗,径首在陈砚身边坐下,把一瓶冰镇汽水递给他:“喏,给你的。” 汽水瓶上凝着水珠,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过来。 陈砚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拍了吗?” 陆星眠凑过来看他的相机,呼吸里带着运动后的热气,“我刚才那个三分球帅不帅?” “拍、拍了。” 陈砚慌忙把相机往怀里收,却没拿稳,相机“啪”地掉在水泥地上。 两人都愣住了。 陈砚的心跳瞬间停了半拍,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过去捡相机,手指抖得厉害。 黑色的外壳磕出了一道白痕,镜头盖摔开了,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镜头边缘裂了道缝,镜片上布满细密的蛛网纹。 “坏了……”他的声音发颤,指尖碰了碰碎裂的镜片,像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猛地缩回来。 这是他唯一能留住南城记忆的东西,现在连它也坏了。 陆星眠看着他发白的脸,又看了看地上的相机,刚才的兴奋劲儿瞬间没了。 “对不起,我不该凑那么近的。” 他蹲下来,想帮陈砚捡相机,却被躲开了。 “不关你的事。” 陈砚把相机紧紧抱在怀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我自己没拿稳。”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下半场的哨声吹响了,队友在下面喊陆星眠。 他皱着眉看了看陈砚,又回头看了看球场,最终还是站起来:“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陈砚没应声,只是低着头,盯着怀里的相机。 镜片碎了,像他此刻的心情,乱七八糟的。 陆星眠那场球打得心不在焉,好几次传球都出了错。 队友打趣他“魂不守舍”,他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眼神总往看台上飘。 比赛结束时,陈砚己经不在原地了。 陆星眠心里咯噔一下,抓起书包就往教学楼跑。 他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找到了陈砚,少年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手里正小心翼翼地捡着相机摔出来的小零件,肩膀微微耸动。 “陈砚。” 陆星眠放轻脚步走过去,声音放得很柔。 陈砚没回头,只是把零件拢进手心,声音闷闷的:“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陆星眠没走,也蹲下来,看着他手里那些零碎的塑料和镜片。 “这个相机对你很重要吧?” 陈砚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是以前的朋友送的,我……我所有照片都存在里面。” 陆星眠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想起陈砚转学时安静的样子,想起他总对着相机发呆的样子,忽然明白了这台旧相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他和过去的连接,是他在陌生环境里唯一的安全感。 “对不起。” 陆星眠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很沉,“我赔你一个新的吧,或者……我找人帮你修?” “修不好了。” 陈砚摇摇头,把零件放进相机包,拉链拉到一半,卡住了,他用力扯了扯,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相机包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陆星眠看着他掉眼泪,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纸巾,却只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纸巾。 他递过去,声音有点慌:“你别哭啊……我、我肯定有办法的。” 陈砚没接纸巾,只是用手背抹了把脸,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他抱着相机包,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外走,白衬衫的后背沾了点灰尘,看起来孤零零的。 陆星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攥紧了手里的纸巾。 他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一个修相机的学长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学长,问你个事……你知道哪里能修老式相机吗? 对,镜头碎了,挺旧的型号……”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动。 他对着电话说了很久,首到对方给出肯定的答复,才松了口气,挂断电话时,嘴角却没扬起——他忽然想起,陈砚掉眼泪的时候,睫毛上沾着的光,比相机镜头还亮,也比碎镜片还扎人。 晚自习时,陈砚的座位空着。 陆星眠看着前桌空荡荡的椅子,心里有点堵。 他从书包里翻出张草稿纸,画了个哭丧着脸的小人,旁边写着“对不起”,想了想,又画了个举着相机的小人,旁边写着“会好起来的”。 他把纸条塞进陈砚的桌肚,指尖碰到里面硬邦邦的相机包,顿了顿,轻轻拍了拍。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夏夜晚风从窗户钻进来,带着点凉意。 陆星眠望着窗外的香樟树,忽然很想告诉陈砚:别担心,你的相机,还有你的眼泪,我都会想办法接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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