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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灰色青春,总是撞上彩色意外(夏凡王浩)最热门小说_小说完整版我的灰色青春,总是撞上彩色意外夏凡王浩

匿名 2025-09-13 14:55:49 2 下载本文
九月的雨总带着黏腻的潮意,把老城区的红砖楼浸得发亮。

沈青禾蹲在林微家老房子的地板上,指尖蹭过纸箱边缘的霉斑时,鼻尖先嗅到了味道——不是潮湿的霉味,是种更淡、更旧的气息,像十年前那个秋天,教学楼天台飘下来的、混着灰尘的风。

“青禾,要是累了就歇会儿,不急的。”

林母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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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把最后一摞旧书搬到门口,鬓角的白发沾了层薄灰,“这房子下周就要过户了,这些东西……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叫收废品的来。”

沈青禾没回头,指尖己经抠开了最底下那个纸箱的胶带。

胶带老化得厉害,“刺啦”一声裂成细条,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旧校服。

是林微的高中校服,蓝白相间的料子,袖口还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微”字——当年是沈青禾用十字绣的线给她绣的,针脚歪得像小虫爬。

“我要的。”

沈青禾的声音有点闷,“微微的东西,我都收着。”

林母没再说话,客厅里只剩老式座钟“滴答”的声儿。

沈青禾把校服抱出来时,摸到箱底硬邦邦的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

她伸手去掏,指尖先触到一片粗糙的纸,再往下,是个硬壳笔记本,封面磨得发毛,是林微当年最喜欢的星空图案——现在那片星空大半焦黑,边缘蜷曲着,像被火舌舔过。

沈青禾的呼吸顿了顿。

十年了。

十年前林微从实验中学教学楼天台坠下来那天,也是个雨天。

沈青禾赶到时,警戒线己经拉了三层,蓝白校服被雨水泡得透湿,蒙在盖尸布上,像片皱巴巴的云。

警察说“初步判断是自杀”,理由是“近期遭受校园霸凌,情绪低落”,还拿出了林微课桌里的纸条——上面用红笔写满了“去死滚出去”。

那时沈青禾才十西岁,攥着林微前一天给她的糖纸,在雨里哭到浑身发抖,连一句“不可能”都说不完整。

林微那么怕疼,连打针都要攥着她的手闭眼睛,怎么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可所有人都在说“是真的”——老师、警察、甚至林母,后来也红着眼眶劝她:“微微是被欺负怕了……青禾,咱们得接受。”

十年过去,沈青禾成了市报的社会新闻记者,跑过无数命案现场,见过比校园霸凌更狰狞的恶。

她以为自己早把当年的疼压在了心底,首到指尖触到这本烧焦的日记,心脏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攥住,钝钝地疼起来。

她把日记抱到窗边的旧书桌前。

天光透过蒙着灰的玻璃窗照进来,刚好落在日记本焦黑的封面上。

烧得最厉害的是右上角,像被人用打火机燎过,边缘碳化得发脆,轻轻一碰就掉渣。

沈青禾小心翼翼地翻开,内页是横线纸,前几页被烟熏得发黄,字迹却还清晰——是林微的字,娟秀又带点力气,和她人一样,看着软,笔锋里藏着股犟劲。

“9月12日,晴。

今天美术课画素描,苏曼琪把我的铅笔盒碰到地上了,彩铅断了三支。

老师没看见,她蹲下来捡的时候,凑在我耳边说‘手滑’。

我没敢说话,青禾要是在就好了,她会骂回去的。”

沈青禾的指尖按在“苏曼琪”三个字上。

苏曼琪是林微当年的班长,也是后来警方认定的“霸凌者”之一——但沈青禾记得,林微以前提苏曼琪时,从来不是这种语气。

以前她会说“苏曼琪的画拿了奖苏曼琪借我笔记了”,甚至偷偷跟沈青禾说“苏曼琪好像不太喜欢我,但她没欺负过我”。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她往后翻。

日记断断续续的,有时隔三五天写一页,有时只画个小太阳。

首到翻到9月25日那页,纸页突然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浸过又干了,字迹也抖得厉害。

“9月25日,阴。

她们又在看我了。

不是苏曼琪,是……更高的人。

今天去办公室交作业,听到教导主任跟苏老师说‘盯着点林微’。

为什么要盯我?

我没做错事。

日记本不能放在书包里了,青禾送我的那个铁盒子呢?

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们”是谁?

教导主任为什么要“盯”林微?

沈青禾皱起眉,指尖划过“铁盒子”三个字——她想起来了,是个带锁的铁皮盒,印着小熊图案,是她十岁生日时送林微的,林微总用来装“秘密”。

可当年整理遗物时,根本没见过那个盒子。

她接着翻,下一页被烧得最严重,大半页纸都成了黑灰,只剩右下角几行字还能辨认:“10月3日,雨。

看到那个□了。

在画室的窗户上,用红笔画的。

苏曼琪也看到了,她脸色好白。

不能告诉青禾,她会担心的。

白色影子又在天台门口站着了,今天它好像动了……”□?

沈青禾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符号是用钢笔写的,方方正正一个框,不像笔误,也不像随便画的。

它就落在“看到那个”后面,像个被刻意留下的标记。

白色影子?

天台门口?

林微坠楼的地方,就是教学楼的天台。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掌心。

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年警方的卷宗里写着“林微近期情绪极度抑郁,多次向同学表露‘活着没意思’”,还附了好几张她“自残”的照片——手臂上几道浅浅的划痕。

可这本日记里,没有一句“想死”,只有不安、疑惑,还有那个突兀的“□”和“白色影子”。

“青禾?”

林母端着杯热水走进来,看到她手里的日记,脚步顿了顿,“这是……微微的日记?

当年警察没找到这个。”

“阿姨,您见过这个吗?”

沈青禾把日记转向林母,指着那个“□”符号,“还有,微微有没有跟您提过‘白色影子’或者‘铁盒子’?”

林母的脸色白了白,接过日记翻了几页,手开始抖:“没……没见过。

当年整理东西时,好多东西都乱了,警察来拿走了书包和课本,剩下的就堆在这儿……这日记怎么烧了?”

“不知道。”

沈青禾盯着那片焦黑的痕迹,突然想起什么,“阿姨,林微坠楼那天,您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比如……烧焦的味道?”

林母愣了愣,皱着眉回忆:“那天雨下得大,到处都是湿的……好像没有?

不对,”她突然拍了下大腿,“那天消防车来过!

不是着火,是有人报假警,说教学楼电线短路,消防车在楼下停了十几分钟才走。

当时我还骂哪个缺德的,这节骨眼添乱……”消防车?

报假警?

沈青禾的指尖在“10月3日”那页的焦痕上摩挲。

火烧的痕迹很集中,不像是意外失火,更像是有人故意用火烧了日记,又没烧干净——会不会是那天?

有人在天台附近烧了什么,怕被发现,才报了假警引开注意力?

她把日记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包里,拉链拉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回头问林母:“阿姨,林微当年的体检报告您还留着吗?

就是她坠楼前那段时间的。”

林母摇摇头:“早扔了。

那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些……怎么了?”

“没什么。”

沈青禾扯了扯嘴角,没说实话。

她记得当年卷宗里提过一句“林微近期无外伤记录”,可日记里写她9月25日“不敢说话”,10月3日看到“白色影子”时字迹发抖——如果不是情绪问题,会不会是被人打了,不敢说?

体检报告或许能找到线索。

收拾完东西,沈青禾帮林母锁好门,走到楼下时,雨己经停了。

老城区的巷子里飘着饭菜香,有小孩骑着自行车喊着跑过,铃铛声脆生生的。

沈青禾站在路边,摸了摸包里的日记,指尖还能感觉到纸页的粗糙。

十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林微是自杀”的事实,就像接受当年那些红笔涂鸦的纸条、同学躲闪的眼神、警方轻飘飘的“霸凌导致”结论一样。

可现在,那个“□”符号像根刺,扎进了她心里最软的地方。

她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一个名字——是当年负责林微案的老警察,姓李。

她当年哭过闹过,李警官还蹲下来拍过她的头,说“有线索会告诉她”。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有麻将牌的声音。

“喂?

哪位?”

李警官的声音比十年前沙哑了不少。

“李警官,我是沈青禾,林微的朋友。”

沈青禾攥紧了手机,“我想问您点事,关于林微当年的案子……”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李警官的叹息:“青禾啊,都过去十年了……还提它做什么?”

“我找到林微的日记了。”

沈青禾的声音有点急,“里面有奇怪的符号,还有‘白色影子’,她好像不是……日记?”

李警官打断她,语气突然沉了点,“青禾,听叔一句劝,别查了。

当年的案子结了,证据确凿。

有些事啊,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证据确凿?

可那个符号……别问了。”

李警官的声音硬了些,“叔不能跟你多说。

你是个好姑娘,好好当你的记者,别碰十年前的事,对你没好处。”

电话“咔哒”一声挂了。

沈青禾举着手机站在原地,风把头发吹到脸上,有点凉。

李警官的话像块石头,压得她胸口发闷——“别碰十年前的事”,为什么?

是真的觉得她在瞎闹,还是……他知道些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包,日记的棱角隔着布料硌着掌心。

那个“□”符号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方方正正的,像个没填内容的框,又像个被刻意掩盖的秘密。

沈青禾深吸了口气,转身往地铁站走。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是记者,挖真相是她的本分——更何况,这是林微的真相。

明天报社有选题会,她要把这个选题报上去。

不管主编同不同意,不管十年前的水有多深,她都得往下挖。

走到地铁站入口时,手机震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五个字:“别翻旧账。”

沈青禾的脚步猛地顿住。

巷口的路灯刚好亮起来,昏黄的光落在她脸上,她看着那条短信,指尖一点点凉了下去。

有人在盯着她。

从她找到日记的那一刻起,就有人知道了。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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