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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砚林晚《协议分手后,我成了顶流白月光》完结版免费阅读_陆时砚林晚热门小说

匿名 2025-09-13 14:30:44 2 下载本文
周苹踩着锃亮的黑色皮鞋,在1968年深秋的军工大院土路上发出“嗒嗒”声响,像淬了冰的针,一下下扎在周文婉紧绷的神经上。

彼时,周文婉刚抱着三岁的泡泡站在32号平房前,帆布行李袋底磨出的破洞还在往下漏玉米面,在地面拖出一道很浅的黄痕迹。

那是她和女儿未来三天仅有的口粮。

“哟,这不是文婉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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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苹的声音裹着北风飘过来,带着惯有的刻薄。

她穿着一身挺括的蓝色干部服,领口别着枚鲜红的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发梢上还沾着点雪花膏的香气,与周文婉身上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形成刺眼对比。

作为周文婉同父异母的姐姐,又是大院里的干事,周苹从看见周文婉的第一眼起,眼神里就没藏那打量猎物的审视。

周文婉下意识把泡泡往怀里紧了紧,孩子瘦得能摸到肩胛骨,小脸蛋冻得通红,却懂事地咬着嘴唇,只敢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瞅周苹。

“姐姐。”

周文婉的声音有点发颤,她知道这位姐姐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尤其是在她刚踏进这个陌生大院的时候。

果然,周苹的目光首接落在了周文婉脚边的行李袋上,勾起一抹冷笑:“文婉,不是姐姐说你,你这资本家小姐的做派,到了大院可得好好改改。

你看你这行李,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的什么宝贝?”

“没什么……就是几件衣服,还有我和泡泡的口粮。”

周文婉往后挪了半步,想挡住行李袋,可帆布袋子太旧,拉链早就不太好用,露出了里面玉米面口袋的一角,还有半本封皮泛黄的《机械制图基础》。

那是母亲当年从沪上带来的书,书页间还夹着母亲用钢笔写的批注,是她唯一的念想。

周苹根本没给她躲闪的机会,上前一步就拽过行李袋,用力一扯,拉链“哗啦”一声崩开。

玉米面混着旧书的油墨味散出来,还有一支镀银,但早己磨损的钢笔从书页间滑落到地上。

笔帽磕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那是母亲的陪嫁,笔杆上还刻着母亲的名字缩写,周文婉的心瞬间揪紧,弯腰就想去捡。

“别动。”

周苹的脚先一步踩在钢笔旁,鞋跟碾了碾地面,“文婉啊,你可真是拎不清。

这玉米面是劳动人民的血汗,你一个资本家后代带着这么多粮食进大院,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想搞特殊化呢!

还有这钢笔,一个旧社会小姐的玩意儿,留着有什么用?”

“这是我和泡泡三天的口粮!”

周文婉急得声音都变调了,伸手想去抢行李袋,“姐姐,我们刚到,什么都没有,泡泡还小,她不能饿肚子!

那支钢笔是我妈妈的遗物!”

“遗物?”

周苹嗤笑一声,弯腰捡起钢笔,在手里把玩着,“一个资本家的遗物,有什么好宝贝的?

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

要不是组织照顾,要不是孙强父母早逝没人管,你以为你能嫁进大院?

能有个地方落脚?”

她把钢笔揣进干部服口袋,又将行李袋甩到肩上,玉米面从破洞里漏出来,撒了一路。

“这些东西我先替你‘保管’,帮你改造改造思想。

你可别不知好歹,孙强现在还病着呢,要是知道你刚一来就跟我闹,气坏了他的身子,你担待得起吗?”

“你不能这样!”

周文婉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

“周苹,你明明知道我之前在周家受了多少委屈!

我妈妈去世后,把我当佣人使唤,连口饱饭都不给我吃!

你的良心呢?”

“良心?”

周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在这个年代,良心能当饭吃吗?

文婉,你要是真有良心,就该早点认清自己的位置,别给家里添麻烦,别拖累孙强。”

她说着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我还有事,你自己收拾吧,孙强在屋里躺着呢,别让他等急了。”

北风卷着黄土吹过来,周文婉抱着泡泡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浑身冰凉。

泡泡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胳膊紧紧搂着周文婉的脖子,哽咽着说:“妈妈,我饿……我饿……”孩子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周文婉心上,她蹲下身把泡泡紧紧抱在怀里,泪水终于决堤,滴在泡泡的头发上。

“泡泡对不起,妈妈没用……妈妈没保护好我们的口粮,没保护好外婆的笔……”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文婉,要好好活着,找到你亲生爸爸,他一定在等你”。

想起周家正妻的冷眼,想起周苹从小到大的刁难,如今到了这个陌生的大院,她还是连女儿的一口饱饭都保不住。

泡泡哭累了,趴在她怀里小声啜泣,小手指着紧闭的屋门:“妈妈,爸爸……爸爸在里面吗?

爸爸会保护我们吗?”

周文婉这才想起,这个破败的小平房里,还有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丈夫。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抱着泡泡站起身,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里比外面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点微光。

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缺了腿的木板床,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盖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被。

周文婉轻轻走过去,掀开棉被一角,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起皮,眼睛紧闭着。

他的头发很长,遮住了额头,双手放在被子外面,瘦得只剩下骨头,指节泛白。

这就是孙强,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个据说父母是大院技术人员、却早早去世、性格懦弱的男人。

就在周文婉打量他的时候,孙强的喉咙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虚弱的咳嗽:“咳……水……”周文婉愣住了。

口粮被抢了,母亲的遗物被拿走了,丈夫病得奄奄一息,女儿还在饿肚子。

她一个“成分不好”的女人,在这个到处都是“根正苗红”的大院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一口热水都找不到。

孙强又咳嗽了一声,这次比刚才更用力些,胸口微微起伏,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被角,像是在寻找什么。

周文婉抱着泡泡站在床边,心里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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