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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3 14:41:40 1 下载本文
兔肉炖好时,滚烫的汤汁在粗瓷盆里冒着泡,油花浮在表面,混着生姜和野花椒的香气,顺着敞开的窗户飘出去,绕着院子转了两圈,又飘向隔壁王婶家的院墙。

三个孩子早就围着桌子坐好,陈磊把筷子攥得紧紧的,陈梅悄悄咽着口水,连最小的陈强都不再吵闹,眼睛首勾勾盯着盆里的肉。

张柔柔先给每个孩子盛了一大碗,肉多汤足,又给陈建国盛了一碗,自己则只盛了小半碗,还把碗里仅有的两块瘦肉夹给了陈强。

“娘,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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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磊发现了,立马把自己碗里的肉往她碗里拨,陈梅也跟着学样,小手捏着筷子,小心地夹了块肉递过去。

张柔柔眼眶一热,笑着把肉推回去:“娘不饿,你们吃,长身体呢。”

陈建国见状,首接夹了半块肥嫩的兔腿放进她碗里,沉声道:“必须吃,你身子弱,得补。

咱以后肉多的是,不用省。”

这话让张柔柔愣了愣,看着碗里油亮的兔腿,又看了看丈夫坚定的眼神,慢慢咬了一口。

兔肉炖得软烂,一嚼就化,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是她这几年吃过最香的肉。

三个孩子吃得更快,陈强吃得满脸是油,嘴角挂着肉渣,还不忘伸手要:“爹,还要!

还要肉!”

“有有有,管够!”

陈建国笑着给儿子又添了一勺,心里却没闲着。

这两只兔子顶多够全家吃两顿,要想让妻儿天天吃肉,光靠打野味根本不够——山里的野味不稳定,遇上雨天或者村里人多的时候,连只野鸡都难碰到。

他得想个稳当的法子,而眼下最关键的,就是弄来更多肉票。

这年月,买肉全凭肉票,可肉票比粮票还金贵。

大队里每月按人头分,一家五口顶天能领两张,每张也就一斤,根本不够塞牙缝。

陈建国忽然想起前世的李会计——李会计在大队管着票据登记,手里总有些额外的门路,不光能弄到肉票,偶尔还有紧俏的布票、糖票。

只是李会计为人谨慎,不是谁求都肯帮忙的。

陈建国摸了摸怀里的粮票——那是家里省了三个月攒下的五斤全国通用粮票。

去年秋收后,大队分了三十斤粮,他和张柔柔每天只喝稀糊糊,硬是省出这五斤,本想留着万一孩子生病,去镇上医院时应急,现在看来,用粮票换肉票更要紧。

吃过午饭,孩子们在院子里玩闹,张柔柔收拾碗筷,陈建国揣着粮票,往村东头的李会计家走。

路上碰到几个上工回来的村民,都笑着跟他打招呼:“建国,听说你家中午炖兔肉了?

香味飘得全村都是!”

陈建国笑着应和,心里却盘算着怎么跟李会计开口。

李会计家是砖瓦房,比村里其他土坯房亮堂不少。

陈建国走到门口,正好看见李会计在院子里编竹筐,手里的竹条翻飞,很快就编出个底儿。

“李哥,忙着呢?”

陈建国笑着走进院,递上一支自己舍不得抽的“海河”烟。

李会计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抬头看他:“建国?

你咋来了?

昨天摔着的地方没大碍吧?”

“没事了,歇了一上午就缓过来了。”

陈建国在石凳上坐下,搓了搓手,开门见山,“李哥,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我家三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喝稀的也不是事儿,想跟你换点肉票。”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粮票,五张一斤的票子,边角都压得平平整整,递到李会计面前:“我这儿有五斤粮票,你看能换多少肉票?”

李会计拿起粮票看了看,又抬眼打量陈建国——以前陈建国闷头干活,从不跟人走关系,今天主动来换票,想必是真急了。

他皱了皱眉,把粮票递回去一半:“建国,不是我不帮你,肉票太紧俏了。

我托镇上供销社的亲戚弄点,自己家都不够用。

这粮票换肉票,行情你也知道,三斤粮票换一斤肉票,你这五斤,最多换一斤半。”

陈建国心里一紧,一斤半还是少了点,但他也知道李会计没说瞎话。

他把递回去的粮票又推过去,语气诚恳:“李哥,我知道你为难。

可孩子们实在馋得慌,上次吃肉还是过年。

你看这样,剩下的半斤粮票,就当我谢你的。

以后你家有啥活,劈柴、挑水、拉车,你喊一声,我随叫随到,绝不推辞。”

李会计看着他眼里的急切,又想起自己家里的孩子,也是天天盼着吃肉,终究软了心。

他把五斤粮票收下,转身进屋,从抽屉里摸出两张肉票——一张一斤的,一张半斤的,还有一张二两的,凑够了一斤七两,递到陈建国手里:“多给你二两,算是帮你个忙。

但你可别跟别人说,我这儿也没多少余票。”

陈建国接过肉票,手指都有些发颤——那肉票是红色的,上面印着“红旗供销社”的字样,还有清晰的斤两数字。

他连忙道谢:“谢谢李哥!

太感谢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跟外人说。

以后你有啥需要,尽管找我!”

从李会计家出来,陈建国把肉票小心地夹在贴身的口袋里,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有了这一斤七两肉票,下周就能去镇上买猪肉,再加上要是能再逮只野鸡,家里又能吃上好几顿肉。

他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时,还特意往里瞅了瞅——里面摆着几瓶酱油和醋,还有些针头线脑,只是买啥都要票,他心里又盘算着,下次得再攒点票,给家里添瓶酱油,炖肉时放一点,肯定更香。

回到家,张柔柔正在院子里晒玉米,看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咋样?

换到了吗?”

陈建国笑着掏出肉票,在她眼前晃了晃:“换到了!

一斤七两,下周我去镇上买块五花肉,给你和孩子们做红烧肉!”

“真的?”

张柔柔眼睛一亮,接过肉票,小心地摸了摸,像是怕碰坏了,“这肉票可金贵,得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她转身进屋,从木箱里翻出个旧布包,把肉票仔细裹好,又塞回箱底最里面的位置——那里放着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还有孩子们的出生证明。

陈磊和陈梅听见“红烧肉”,立马围过来,陈磊仰着脑袋问:“爹,红烧肉是不是比兔肉还好吃?”

“那可不!”

陈建国抱起陈强,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到时候让你娘多放糖,炖得油亮亮的,保准你吃三碗饭!”

陈强拍着小手,笑得合不拢嘴:“要吃三碗!

还要吃肉!”

看着妻儿的笑脸,陈建国心里暖暖的。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要想顿顿吃肉,还得想更多办法。

他想起后院那片闲置的空地——约莫有两个灶台大,平时堆着柴火,要是能清理出来,搭个隐蔽的鸡棚,偷偷养几只母鸡,既能下蛋,过年还能杀了吃肉。

只是这年月,私人养鸡得小心,要是被人举报“搞资本主义尾巴”,不光鸡保不住,还得受处分。

他琢磨着,得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搭棚子——柴火垛后面就不错,靠着院墙,前面有柴火挡着,从外面根本看不见。

等过两天,他去镇上赶集时,托人悄悄买几只小鸡仔,先养着试试。

要是顺利,以后家里就能天天有鸡蛋吃,孩子们早上能喝鸡蛋羹,晚上能吃炒鸡蛋,比光吃肉还养人。

傍晚的时候,王婶又来串门,手里拿着半筐野菜,笑着说:“柔柔,下午挖的野菜,新鲜着呢,给你家孩子们添个菜。”

她眼尖,瞥见桌上放着的空碗,碗底还有点肉渣,忍不住问:“中午的兔肉吃完了?

孩子们没闹着再要?”

张柔柔接过野菜,笑着说:“吃完了,孩子们吃得饱饱的。

下周建国去镇上买猪肉,到时候炖了请你尝尝。”

“哎哟,那可不敢当!”

王婶笑着摆手,眼里却满是羡慕,“你们家建国现在可真能干,还能换到肉票,我家那口子,连粮票都攒不下。”

陈建国在旁边听着,笑着说:“王婶客气啥,都是邻居,到时候你可一定来。”

他知道,偶尔请邻居尝尝,既能搞好关系,也能让“家里常吃肉”这件事不那么扎眼——毕竟这年头,谁家偶尔改善伙食都正常,要是天天吃,反而容易引人怀疑。

晚饭依旧是玉米糊糊配野菜,但张柔柔在糊糊里加了点中午剩下的兔肉汤,喝起来竟有了点肉香味。

三个孩子依旧吃得很香,陈强还说:“娘,今天的糊糊比昨天的好吃!”

张柔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看向陈建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和安心。

睡前,张柔柔给陈建国揉着后脑勺——那里还有块淤青,她小声说:“建国,以后别再去山上逮兔子了,太危险。

有肉票买肉就够了,咱慢慢来,日子总会好的。”

陈建国握住她的手,心里暖暖的:“放心,我会小心的。

我就是想让你和孩子们早点过上顿顿吃肉的日子,再也不用受苦。”

黑暗中,张柔柔的眼泪悄悄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她知道,丈夫是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闷头干活的愣子,而是心里装着她和孩子,愿意为这个家拼的男人。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有你在,我啥都不怕。”

陈建国紧紧抱着她,心里更坚定了——这一世,他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家,让柔柔长命百岁,让孩子们健康长大,顿顿有肉吃,再也不留下任何遗憾。

他想着明天上工的时候,跟队长请假,下周三去镇上买肉,顺便看看能不能买到小鸡仔,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卖菜籽——后院除了养鸡,还能种点青菜,这样家里的伙食就更丰富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土坯墙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这个夜晚,陈建国家的院子里,仿佛连空气都带着一丝甜意——那是对好日子的期盼,是一家人齐心过日子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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