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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6 00:20:08 2 下载本文

陈诺又一次次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阳光透过出租屋那扇永远关不严的窗户缝隙,像一把尖刀直插他的眼球。他呻吟着伸手摸索床头柜上那半瓶廉价威士忌,拧开瓶盖猛灌一口。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暂时忘记了头痛,却唤醒了胃部的抗议。

十八岁生日已经过去三个月,理论上他是个成年人了。理论上。酒瓶见底时,陈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下的空酒瓶叮当作响。

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是他用最后一点积蓄租下的,再找不到工作,下个月就得滚蛋。

亲戚们早已把他拉黑,自从抚养他到最后的那位远房姑姑也终于受不了他的酗酒和自暴自弃。

“和你妈一个德行,没救。”姑姑最后那条信息他还存着,每次喝醉都要拿出来看看,像是一种自虐仪式。水龙头流出锈黄色的水,陈诺将就着抹了把脸。镜中的自己眼窝深陷,皮肤因长期酗酒而浮肿发红,长发油腻地贴在额前和颈后。他已经很久没剪头发了,自从高中辍学后就没在意过自己的形象。“反正没人在意。”他对着镜子嘟囔,伸手去拿角落里的那瓶备用的酒。突然,一阵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这不是普通的疼痛,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撕裂感,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胸腔里疯狂搅动。陈诺蜷缩在地上,呼吸困难,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痛苦又一次侵袭全身,溺水的感觉,虚弱的声音说着“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不管是谁.......”漆黑的出租屋无人回应,他试图伸手够手机叫救护车,但手指已经麻木得不听使唤。我要死了,他想。出乎意料地,这个念头并没有带来恐惧,反而是一种解脱。然而死亡没有降临。一小时后,疼痛渐渐退去,留下的是精疲力竭的躯体和一种莫名的不安。陈诺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上蔓延的水渍,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逐渐变成了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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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第一次出现躯体化症状。半年来,这种无法用医学解释的疼痛时不时造访,一次比一次强烈。医生说他很健康,除了肝功能指标略高——“少喝点酒,年轻人”。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疼痛过后,某种东西在他体内觉醒了。不是求死的欲望,而是求生的本能。“我受够了。”他对着空房间说。三个字在寂静中回荡,简单却有力。

那天下午,陈诺做了一件许久未做的事:清醒地走出门外,没有带着酒瓶。

他走进一家理发店,指着墙上最短的发型照片。“寸头,就这个。

”理发师犹豫地看着他齐肩的长发:“确定吗?留了很长时间吧?”“剃掉。

”陈诺的语气不容商量。当电推子贴近头皮,第一缕黑发落下时,他闭上了眼睛。

机器嗡嗡作响,碎发纷纷飘落,有一种奇特的解放感随着头发的脱落而从心底升起。

仿佛剃去的不只是头发,还有那些沉重的、黏附在他生命中的过去。

镜中的陌生人有着清晰的脸部轮廓和一双因长期被长发遮掩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

陈诺摸了摸刺手的发茬,几乎认不出自己。下一站是旧货市场,他卖掉了笔记本电脑和智能手机,只换回原价三分之一的钱,但足够买一个结实的背包、一双二手登山鞋和一张前往西部的单程车票。剩下的钱塞进信封,寄还给姑姑——他欠她的不止是钱,但至少能还一点是一点。最后一晚,他清理了出租屋,把所有的空酒瓶整齐地码放在墙角,像一座小小的纪念碑。然后他坐在唯一干净的角落,写下了一张明信片,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有一行字:“我走了,去找一个能装下我的地方。”次日黎明,陈诺背起行囊,走向车站。

第一班长途汽车喷着黑烟驶出城市时,他望着窗外逐渐稀疏的建筑,感到胸腔中那种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但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摸根本不存在的酒瓶,而是深呼吸,直视着疼痛,直到它悄然退去。汽车驶入群山,陈诺闭上眼睛。在梦中,他看见一个长发女人远去的背影,那是他记忆中母亲的最后印象。五岁那年,她说去买糖,就再没回来。他在幼儿园等到天黑,最后是被警察送回家的。亲戚们轮流照顾他,每个人都带着怜悯和厌恶交织的表情。“眼睛真像他妈妈。”他们总是低声说,以为他听不懂。现在他明白了,那些眼神里的厌恶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那个他们从他脸上看到的女人。“我不是你。”他在梦中说,不是愤怒,而是宣告。

西部的地平线在车窗外伸展,城市早已被抛在身后。陈诺在一个小镇下了车,这里只是中转站,他的目的地是更远的荒野。在镇上的小餐馆,他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老板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多送了一碟小菜。“一个人旅行?”老板闲聊问。陈诺点点头,警惕地没有多言。但老板只是笑了笑:“前面一百公里有个湖,这个季节很美。”果然,走出小镇不久,一片湛蓝的湖泊映入眼帘,周围是金黄色的草地和远方的雪山。

陈诺在湖边坐下,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不是电子设备,而是纸质的,他决定开始记录这次旅程。写什么好呢?他犹豫着,最后只写下一句:“第一天,我没有喝酒。”夜幕降临前,他搭起了简易帐篷。高原的夜空星星密布,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陈诺躺在湖边,望着星空,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忽然,一道流星划过天际,他下意识地许了个愿,却又立即嘲笑自己的幼稚。什么愿望呢?

他希望明天也不会想喝酒。最初的几天很难熬。每当黄昏降临,那种对酒精的渴望就像幽灵一样缠绕着他。他的手会不自觉地颤抖,情绪变得焦躁易怒。

有次经过一个小酒馆,威士忌的香气飘出来,他几乎要迈步进去。但就在那一刻,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提醒。他继续前进,一步一步,远离诱惑。一个月后,陈诺已经习惯了徒步的生活。他搭便车,偶尔打工换食宿,大部分时间风餐露宿。

他的皮肤被晒成古铜色,新长出的寸头变得粗硬,身体也因为持续的行走而结实起来。

最重要的是,那种躯体化的疼痛发作频率越来越低。有一天,他在路上遇到一位同样独行的老者。对方看起来六十多岁,精神矍铄,背着一个比他还老的背包。“年轻人,去哪?”老人问他。“不知道,就往前走。

”陈诺回答。老人笑了:“最好的目的地。”他们结伴走了一段路。晚上在篝火旁,老人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曾经是公司高管,四十岁时突发心脏病,康复后卖掉所有财产开始旅行,已经走了二十年。“为什么?”陈诺问。

“发现自己一直在囚笼里,甚至那囚笼是自己建的。”老人拨弄着火堆,“你呢?

为什么在路上?”陈诺沉默了一会儿。他从未向任何人敞开过心扉,但荒野和黑夜有种神奇的力量,让人愿意说出真相。“我好像从未真正活过。喝酒,逃避,自怜自艾。直到身体开始抗议。”他简略地说了自己的故事,省略了许多细节,但核心都在那里:被抛弃的童年,亲戚的冷漠,酒精的麻醉,最后的觉醒。老人静静地听完,然后说:“你知道为什么身体会疼痛吗?有时候,是因为灵魂想被听见。”那夜星空下,陈诺哭了,自从母亲离开后第一次真正流泪。不是出于自怜,而是释放。

老人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次日分别时,老人送给他一本书——杰克·伦敦的《野性的呼唤》。“别忘了,有些囚笼没有锁,”老人说,“你随时可以走出来。”陈诺继续向西,进入真正的荒野区域。

他学会了辨认野菜和可食用的蘑菇,知道如何寻找干净的水源,怎样在暴雨中保持干燥。

他的背包里多了几本书,都是从路过的小镇旧书店淘来的。晚上他借着营灯阅读,文字在火光中有了全新的意义。三个月后,他站在一座雪山脚下。这是当地人心中的圣山,不高但陡峭,这个季节已经有积雪。村民们劝他不要独自攀登,但陈诺感到一种莫名的召唤。

他检查了装备,带了足够的食物,计划用两天时间登顶并返回。第一天天气晴朗,进展顺利。

他在半山腰扎营,夜晚的温度骤降,但星空美得令人窒息。第二天清晨,天空阴沉下来,但陈诺决定继续向上。中午时分,他接近山顶,突然天气剧变,暴风雪毫无预兆地袭来。

能见度瞬间降到几乎为零。陈诺试图下山,但在白茫茫一片中很快迷失了方向。

他的手脚开始麻木,体温迅速下降。在一处避风岩壁下,他蜷缩起来,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讽刺的是,与第一次躯体化发作时不同,此刻的他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他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许多书没读,许多个清晨没看见。

他甚至还没有真正爱过谁。“不,”他对着狂风说,“不是这样结束。”凭着意志力,他继续向下移动。每一步都艰难无比,暴风雪像无数小刀切割着他的脸。

就在体力即将耗尽时,他瞥见下方隐约有建筑物的轮廓。那是一间登山小屋,无人但储存着基本物资。陈诺跌跌撞撞地进去,用冻僵的手点燃炉火。温暖重回身体时,他瘫倒在地,又一次泪流满面。这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激。感激生命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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