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里的温度迟到的正义林秀兰陈屿小说完结免费_最新章节列表围巾里的温度迟到的正义(林秀兰陈屿)
1雨是午夜开始下的。陈瑾被手机震动惊醒时,窗外的雨声正敲打着玻璃,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击。她摸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刑侦队长赵伟的号码。 “温特斯顿庄园,”赵伟的声音沙哑,透着疲惫,“命案,需要你到场。”陈瑾坐起身,右腿隐隐作痛——这是旧伤,每逢阴雨天就提醒她那段不愿回忆的往事。 她伸手取过床边的黑檀木手杖,手感温润。“具体情况?”“亚历山大·温特斯顿死了,死在自家图书馆,现场有些...不寻常。”赵伟顿了顿,“看起来是密室。”半小时后,陈瑾的车驶入温特斯顿庄园的铁门。雨幕中,庄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哥特式尖顶刺破灰蒙蒙的天空。警察拉的警戒线在风中颤动,蓝红警灯划破雨夜,将水珠染成诡异的颜色。赵伟撑着一把黑伞迎上来:“这么大的雨还麻烦你跑一趟。 ”“职责所在。”陈瑾抬头望向宅邸,“说说情况。”“死者亚历山大·温特斯顿,56岁,著名慈善家、古董收藏家。今晚10点左右,老管家发现他倒在图书馆里,已经断气。 诡异的是,房间从里面反锁,是破门而入的。”陈瑾点头,目光扫过庄园外观。 这是一栋维多利亚风格建筑,尽管多次翻修,仍保留着时代的厚重与压抑。进门时,老管家佝偻着身子为他们开门。老人眼睛红肿,手微微发抖,但仍保持着管家的仪态。 “约瑟夫·霍金斯,为温特斯顿家服务四十年了。”赵伟低声介绍。图书馆在宅邸东翼,两扇厚重的橡木门其中一扇已被破坏,门锁处木屑崩裂。陈瑾在门口停下,仔细观察门锁结构——老式黄铜锁,内侧有插销。“插销是关着的?”“是的,从外面根本打不开。”赵伟点头。陈瑾深吸一口气,跨入命案现场。图书馆宽敞得惊人,四壁皆是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的书架,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皮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中央区域铺着深红色波斯地毯,亚历山大·温特斯顿就倒在那里。 死者穿着深蓝色丝绒家居服,白色衬衫前襟已被血染成暗红。他仰面躺着,眼睛圆睁,凝固着惊愕的神情。陈瑾注意到他左手微微蜷曲,右手却摊开,指尖几乎触碰到一本摊开的厚书。《神曲》,她瞥见书名。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尸体左侧那个倒置的银制十字架,约三十厘米长,造型古朴,十字架底部沾着暗红色血迹。 “死亡时间?”陈瑾问随行法医。“初步判断,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 确切时间要等尸检。”陈瑾蹲下身,手杖轻轻点地。她从口袋取出乳胶手套戴上,仔细检查尸体。致命伤在胸口,双刃利器所致,一击毙命。伤口边缘整齐,凶手要么极其幸运,要么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但真正让她屏住呼吸的,是死者衬衫被撕开露出的胸膛——上面刻着一个符号:倒十字架内嵌一只眼睛,线条精准而深刻,血已微微凝固。“这是什么鬼东西?”赵伟低声咒骂。“仪式感。 ”陈瑾轻声道,手杖上的琥珀在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凶手不只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某种...表达。”她转向那本《神曲》,书摊开在“地狱篇”,具体章节描述自杀者变成树木被哈尔皮啃食。页面边缘有轻微皱褶,像是被汗湿的手指触摸过。“第一发现人是谁?”“老管家约瑟夫。 ”赵伟示意站在门外的老人进来。约瑟夫步履蹒跚,双手紧握在一起:“先生通常会在图书馆待到很晚,我每晚11点会为他送一杯热牛奶。 今晚我敲门没有回应,门又锁着,我觉得奇怪,就从门缝里看...”老人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我看到先生倒在地上,还有血...我赶紧叫来人,撞开了门。 ”“你平时这个时间送牛奶,门通常是锁着的吗?”“不总是,但先生最近...”老人犹豫了一下,“最近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常常锁门工作。 ”陈瑾点头,目光扫过房间。她的视线落在一个展示柜上,玻璃门开着,里面陈列着各种古董工具。“那里原本放着什么?”约瑟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变:“一套中世纪雕刻工具,先生最近从拍卖会得来的收藏品。”“现在少了什么? ”“好像...少了一把雕刀。”陈瑾与赵伟交换了一个眼神。勘查人员继续工作,陈瑾则缓慢地绕房间一周。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不漏过任何细节。在西侧书架旁的地毯上,她突然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什么。“金粉?”赵伟凑过来。“特殊金粉,”陈瑾将它装入证物袋,“与圣物盒里的一致。”她指向那个开着盖子的精美盒子。 当她回到尸体旁时,有了新发现——死者摊开的右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小心掰开已经僵硬的手指,一枚金色纽扣躺在掌心,上面有精致的蔓藤花纹。 “看起来是定制纽扣,”赵伟评论道,“价值不菲。”陈瑾的目光又移向壁炉上的古董钟。 钟面停在11:07,而她注意到,钟的发条钥匙不见了。“钟通常是上弦的吗? ”约瑟夫点头:“每天早晚各上一次弦,是先生父亲留下的传家宝,从未停过。”雨声渐大,敲打窗户如同急促的鼓点。陈瑾站起身,手杖轻点地毯:“初步判断,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伪装成密室。凶手熟悉这栋房子,很可能与死者相识。 ”她转向赵伟:“我需要见见所有可能涉案的人。 ”2温特斯顿家族的成员和相关人员被安排在客厅等候。当陈瑾和赵伟走进来时,四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们。陈瑾迅速打量了每个人。 坐在沙发最左侧的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八九岁,穿着考究但略显凌乱,右手缠着绷带,眼神中有难以掩饰的焦虑——这应该是养子塞巴斯蒂安。他身旁是一位优雅的女士,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色愈发苍白,约莫三十五岁,手上紧握一条手帕,指节发白——死者妻子埃莉诺。站在窗边的中年男子身穿神父袍,手握十字架项链,嘴唇无声翕动,似乎在祈祷——莱纳德神父。而角落里的年轻女子最为镇定,黑色西装套裙,笔记本放在膝上,目光冷静地评估着进来的人——私人助理薇薇安·克劳馥。 “抱歉在这种时刻打扰各位,”赵伟开口,“我是刑侦队长赵伟,这位是我们的刑事顾问陈瑾博士。我们需要了解今晚的一些情况。 ”塞巴斯蒂安首先站起来:“我父亲...他怎么样了?我是说,详情...”“调查还在初步阶段,”陈瑾温和但坚定地说,“能否说说你今晚的行踪? ”塞巴斯蒂安深吸一口气:“我在自己的房间处理工作邮件,直到听到约瑟夫的叫喊。 我的公司在融资关键期,我整晚都在与海外投资人联络。”“有人能证明吗?”“恐怕没有,我一个人在房间。”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缠着绷带的右手,“这是骑马时摔伤的,已经两天了。 ”陈瑾点头,转向埃莉诺:“温特斯顿太太,您今晚在做什么? ”埃莉诺用手帕轻轻拭了拭眼角:“我在自己的卧室休息,最近偏头痛发作得厉害。 亚历山大叫我不要打扰他,说他要在图书馆处理一些重要文件。”“您听到什么异常声响吗? ”“没有,我吃了药,睡得很沉。”她的声音微微发抖,“直到被吵醒,才知道出了事...”莱纳德神父主动接话:“我今晚来访,与亚历山大讨论一些古籍善本的捐赠事宜。大概9点40分离开的,那时他还好好的。 ”他手中的十字架项链微微晃动,“上帝宽恕,如果我晚些离开...”“您确定是9点40分离开的吗? ”陈瑾注意到老管家微微动了一下。“是的,我回到教堂是10点过5分,路上用了大约25分钟,雨已经开始下了。”最后是薇薇安,她合上笔记本,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下午6点就离开了庄园,回公寓处理先生交代的一些文件。 整晚都没有出门,公寓监控可以证明。”陈瑾观察着每个人说话时的微表情。 塞巴斯蒂安的焦虑,埃莉诺的悲伤,莱纳德的懊悔,薇薇安的冷静——都合理,但又都太过完美了。“温特斯顿先生最近有什么异常吗?是否担心什么? 或是与什么人有过节?”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塞巴斯蒂安开口:“父亲最近确实有些心神不宁,但问他也不说。至于过节...”他苦笑,“慈善家表面光鲜,背后难免得罪人。最近他与市议会就历史保护区开发问题有分歧。 ”“他一直在研究一些古老文献,”埃莉诺轻声补充,“说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东西,但从不让我知道细节。”莱纳德神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头叹息。询问结束后,陈瑾请赵伟安排人员核查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然后示意老管家约瑟夫单独谈话。 在狭小的管家办公室里,约瑟夫显得更加苍老。房间整洁得一丝不苟,每样物品都在它该在的位置。“您为温特斯顿家服务很久了?”陈瑾开口。 “四十年零三个月。”老人回答,“老温特斯顿先生去世后,我就照顾亚历山大先生。 ”“那么您一定很了解他。据您观察,他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约瑟夫犹豫了一下:“先生最近几周确实心神不宁,常常锁在图书馆里到深夜。 他命我将一些特定古籍从保险库取出来,那些书都很古老,有些甚至是孤本。 ”“关于什么的?”“大多是宗教和历史类,有关中世纪符号学和一些...神秘主义学说。 ”约瑟夫压低声音,“有一晚我送茶时,听到他在与人通话,说什么‘终于找到了’、‘真相会改变一切’。 ”陈瑾若有所思:“今晚莱纳德神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约瑟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神父说是9点40分,但我清楚地记得,我10点整去检查门窗时,看到他的车还在庄园门口停着。雨已经很大了,我还在想神父为什么不下车离开。”有趣的不一致,陈瑾记下这点。“家里其他人呢? 关系如何?”约瑟夫长叹一声:“塞巴斯蒂安少爷最近投资失败,与先生大吵一架。 埃莉诺夫人...比先生年轻二十多岁,您明白的。薇薇安小姐能力很强,但先生最近似乎发现她私下复制一些文件,责问过她。”老人突然停住,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陈瑾没有追问,转而问道:“您注意到家里少了雕刀吗?”“是的,那是一套14世纪金匠工具中的一件,双刃,尺寸与...”老人咽了口唾沫,“与先生的伤口吻合。”离开管家办公室时,雨势稍减。陈瑾站在回廊下,望着被雨水洗刷的庭院。手杖上的琥珀在廊灯下泛着幽光,里面的蜘蛛仿佛活了过来。 赵伟走来,递给她一杯热咖啡:“怎么样?”“每个人都有秘密,”陈瑾轻声道,“塞巴斯蒂安急需资金,埃莉诺可能有外遇,薇薇安被怀疑背叛,莱纳德神父在离开时间上撒谎。而死者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金色纽扣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赵伟说,“来自一件高档西装,纽扣材质特殊,含有微量稀有金属,定制于意大利某家老店。正在查购买记录。”陈瑾点头:“雕刻工具呢? ”“只有约瑟夫和家人的指纹,但考虑到是展示品,这很正常。”赵伟压低声音,“还有件事,雾港市过去五年有两起未解命案,现场都发现了银制品,且死者都是收藏界人士。”陈瑾的眼神锐利起来:“你认为有关联?”“太巧合了,不是吗? 一枚古银币,一个银酒杯,现在是银十字架。”雨又开始下了,敲打着屋顶,像是无尽的耳语。陈瑾握紧手杖:“我需要看看那些古籍。”3图书馆已被彻底搜查过,尸体运走,但血腥味似乎已渗入地毯和书籍,挥之不去。陈瑾独自站在房间中央,闭上眼睛,尝试重构当晚的情景。凶手与死者相识,得以进入图书馆而不引起警觉。 杀人发生在停电期间——老管家证实,暴雨导致停电从9点50分开始,11点30分恢复。 凶手使用死者的雕刻工具作案,完成后将其带走。但为什么?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 为什么要刻下那个符号?为什么要摆出十字架和摊开《神曲》?陈瑾睁开眼,走向那个打开的空圣物盒。她小心地取出它,发现盒子底部似乎有夹层。轻轻按压边缘,一小块木板弹起,露出藏在下面的几张纸。是复印的古籍页,上面有复杂的符号和拉丁文注释。 瑾辨认出一些段落似乎与“圣殿骑士团的秘密”、“真理之眼”和“倒十字架的真义”有关。 者手写的笔记:“E pluribus unum”合众为一——下面却打了个问号。 另一张纸上画着与死者胸前极为相似的符号,旁边标注:“监视与背叛之符号,源自所罗门圣殿。”陈瑾将这些发现收入证物袋,继续搜查。在西侧书架底部,她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一小片泥渍,似乎来自某种特殊土壤。她用棉签取样,准备送交化验。当她直起身时,目光落在壁炉上方的肖像画上。 那是亚历山大·温特斯顿的祖父,家族事业的奠基人。画中的老人眼神锐利,手握一根手杖,手杖顶端似乎镶嵌着什么。陈瑾走近细看,心跳突然加速——老人手杖顶端镶嵌的琥珀中,似乎也有一只蜘蛛。与她自己的手杖惊人地相似。“发现什么了?”赵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陈瑾迅速恢复平静:“一点泥渍,可能来自凶手。 ”她没有提手杖的相似之处——那太私人了,与她过去的某个片段相连。“化验科有结果了,金粉含有特殊成分,与一家修复工坊使用的材料一致。工坊主人是...”赵伟查看笔记,“莱纳德神父的弟弟。”线索开始交织,陈瑾若有所思:“神父说他在9点40分离开,但约瑟夫10点还看到他的车在门口。 如果他实际上没有离开...”“我们已经派人去神父的教堂搜查了。”赵伟说,“同时,塞巴斯蒂安的财务情况很糟,他投资的科技公司濒临破产,如果得不到注资,他将失去一切。 ”“而死者不愿继续投钱?”“据公司内部人说,父子为此大吵一架。 塞巴斯蒂安甚至威胁过要‘揭发一些事情’。”陈瑾的手杖轻轻点地:“埃莉诺呢? ”“有趣的是,她与莱纳德神父交往甚密。监控拍到他们多次共进午餐,而且...”赵伟压低声音,“埃莉诺在三个月前购买了大量安眠药。”“足以致死的量? ”“至少能让人沉睡一整晚。”陈瑾走向窗口,雨已经停了,月光偶尔从云缝中漏下,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她的思绪如这光影般明灭不定。 “金色纽扣的来源查到了吗?”“意大利定制,购买者是...”赵伟故意卖个关子,“塞巴斯蒂安·温特斯顿。但他声称那件西装已经丢失好几周了。”太明显了,陈瑾想。 纽扣在死者手中,像是刻意留下的线索。如果塞巴斯蒂安是凶手,会这么愚蠢吗? 除非有人栽赃。她突然想起什么:“钟的发条钥匙找到了吗?”赵伟摇头:“搜遍了,没有。 ”陈瑾回到古董钟前,仔细检查钟面。钟停在11:07,但她注意到指针有微小的弯曲,像是被什么外力干扰过。“如果钟被故意拨停,”她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停在11:07? 这个时间有什么特殊含义?”赵伟的手机响起,他接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莱纳德神父的弟弟承认提供金粉给神父,但说不清楚用途。 搜查人员在神父的教堂地下室发现了一些...可疑物品。”“什么物品? ”“与中世纪刑具相似的雕刻工具,还有一些关于神秘符号的书籍。”赵伟深吸一口气,“最令人不安的是,我们发现神父与死者曾经是大学同学,而且都与二十年前一桩丑闻有关。 ”陈瑾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杖。琥珀中的蜘蛛在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八条腿微微颤动。 “什么丑闻?”“他们当年都属于一个秘密社团,叫做‘真理之眼’。 社团涉及一些极端仪式,一名成员在仪式中意外死亡,事件被压了下去。 ”赵伟查看刚刚收到的资料,“而死者的父亲,老温特斯顿,正是当时出面掩盖事实的人。 ”陈瑾感到一阵寒意。过去的幽灵总是会回来纠缠现在,这是她从亲身经历中知道的真理。 “死者的研究,那些古籍,”她缓缓道,“或许不是在追寻什么新发现,而是在试图掩盖旧秘密。”窗外,一轮弯月终于挣脱云层,将冷光洒向湿漉漉的庄园。 在这座充满秘密的大宅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每句话都有潜台词。 陈瑾的手杖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声响。她知道,这场游戏刚刚开始,而凶手就在他们中间,聪明而谨慎,甚至此刻可能还在欣赏这场追凶戏码。她必须更快一步。 4教堂地下室弥漫着陈年灰尘和蜡烛融化的气味。莱纳德神父站在一旁,面色苍白如他身上的神父袍。警方搜出的物品摊开在旧木桌上:几件雕刻工具,几本关于符号学的古籍,还有一些泛黄的照片。“这些只是研究资料,”神父的声音干涩,“我对中世纪符号学有兴趣,这并不犯罪。”陈瑾拿起一本笔记,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符号的解析,包括那个倒十字架内嵌眼睛的图案。 旁边标注着:“真理之眼,监视与审判之象征。 ”“你知道这个符号出现在温特斯顿先生的尸体上吗?”陈瑾平静地问。 神父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愿上帝宽恕他的灵魂。但我与这可怕的事无关。 ”赵伟拿起一张旧照片,上面是几个年轻人的合影,站在大学校门前。 能辨认出年轻的亚历山大和莱纳德,还有另外三个青年。“真理之眼?”赵伟直接问道。 神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点头:“年少轻狂的产物。我们当时痴迷于神秘主义,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有个成员死了,”陈瑾接话,“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 ”长时间的沉默后,神父终于开口:“托马斯·韦尔斯。我们在进行一个...仪式,模仿某种古老传承。托马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心脏骤停。”他握紧胸前的十字架,“亚历山大的父亲帮忙掩盖了真相,说是意外猝死。”“而现在,当年知情者一个接一个出事。”陈瑾注视着他,“你不害怕吗? ”神父苦笑:“我每天都在祈祷,祈祷真相不要被揭开,祈祷托马斯的灵魂安息。 ”离开教堂时,夜色已深。陈瑾的手杖敲击着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你认为他在说实话吗?”赵伟问。“部分实话,”陈瑾回答,“但他隐瞒了重要细节。 我注意到他的工具中有件很特别的东西——一个可以拨动时钟指针的磁力装置。 ”赵伟猛地停住脚步:“你是说...”“古董钟的指针是被磁力影响而停止的,并非自然停摆。凶手用这个方法制造时间假象。”回到警局,化验科有了新发现。 那枚金色纽扣上的微量纤维与塞巴斯蒂安衣柜中的一件西装匹配,但那件西装确实如他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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