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时空阅读网时空小说《浴火重择路》陆西棠傅西洲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陆西棠傅西洲)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浴火重择路》陆西棠傅西洲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陆西棠傅西洲)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16 00:55:13 1 下载本文

陆西棠死前最后一眼,是傅西洲为护林晚将她推入车流。重生回到高三,她亲眼看着傅西洲撕掉名校保送书。“林晚成绩差,我得陪她读专科。

”前世她歇斯底里阻拦,换来他一句“多管闲事”和惨死车轮下。这次她安静点头:“好,尊重你的选择。”傅西洲等着她像以前一样纠缠阻拦,却只等到她冷淡的转身。

他故意和林晚亲密,她视若无睹专心备考;他放弃模拟考陪林晚逃课,她稳坐年级第一宝座;直到他荒废学业彻底坠底,而她清华录取书到手。毕业聚会上,林晚攀上新金主甩了他。工地搬砖时他浑身泥泞堵住她:“当初…为什么不拦着我?

”陆西棠轻笑:“重来一次,谁还管你去死?”水,冰冷、浑浊,带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蛮横地灌进口鼻,瞬间扼杀了所有呼吸的可能。巨大的恐慌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陆西棠的心脏,疯狂下坠。黑暗无边无际,沉重得令人窒息。然后,是光。

刺眼、灼热,带着一种撕裂黑暗的蛮横力量,狠狠撞入眼帘。陆西棠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一面失控的破鼓,咚咚咚地捶打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残留的、溺毙般的剧痛。冷汗浸透了单薄的棉质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战栗的寒意。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新鲜的空气涌入火烧火燎的喉咙,贪婪得近乎贪婪。眼前不再是那吞噬一切的浑浊水流,也不是冰冷车轮碾压下的剧痛和黑暗。

《浴火重择路》陆西棠傅西洲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陆西棠傅西洲)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是房间。是她高中时代住了三年的,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米色的墙壁有些泛黄,书桌上堆满了小山一样的课本和练习册,窗台上摆着一盆小小的绿萝,叶片在晨光中舒展着微弱的生机。墙上的挂历清晰地显示着日期:2014年3月17日。

高三下学期,刚开学不久。不是梦。那濒死的绝望,骨头碎裂的剧痛,还有傅西洲最后望向她时,身影完全占据、没有丝毫迟疑甚至带着厌恶推搡的眼睛……清晰得如同刚刚烙印在灵魂深处。

她重生了。回到了悲剧尚未发生,但齿轮已然开始转动的起点。陆西棠抬起手,指尖冰凉,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脸颊。温热的,真实的触感。她闭上眼,再睁开,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兔子闹钟上——那是傅西洲在她十六岁生日时送的,她曾经宝贝得不得了。此刻,那只塑料小兔子咧着嘴,笑容显得空洞又讽刺。

楼下隐约传来母亲李慧兰拔高的、带着焦灼的声音:“……西洲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

保送啊!多少人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门槛,他怎么说撕就撕了?

他爸妈知道还不得……”后面的话被关上的房门隔绝了,但“撕了”、“保送”这几个关键词,像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陆西棠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现实感。来了。命运的节点,以如此迅疾而残酷的方式,再次降临。前世,就是今天。

傅西洲撕掉了那张承载着无数人梦想的顶尖名校保送确认书,只因为那个刚转学来不到一个月的林晚。林晚的成绩,别说名校,连个好点的专科都够呛。

傅西洲当时怎么说的?——“林晚底子太差,一个人去读专科会害怕。我得陪着她。

”彼时的陆西棠,只觉得天旋地转。那是她从小追逐的光啊,是她懵懂情愫所系的竹马。

她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她疯了一样地阻拦,哭喊,哀求,甚至以绝交相威胁。

她动用了一切能想到的关系,试图阻止他这荒谬的自毁行为。她找到了傅西洲的父亲,傅叔叔当时气得差点动手。正是她这份“多管闲事”,将傅西洲和林晚推向了更加紧密的“患难与共”,也彻底点燃了傅西洲对她的怒火。最终,在那个混乱的傍晚,在充斥着争吵和推搡的学校后街,傅西洲为了护住泫然欲泣的林晚,手臂猛地一挥,狠狠地将追上去试图最后挽回的她……推向了疾驰而来的车流。刺目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还有身体被巨大力量撞击、抛飞的剧痛和失重感……成了她前世最后的记忆。

冰冷的水,或许只是濒死时的幻觉,但那车轮下的终结,清晰如昨。

陆西棠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心脏还在狂跳,但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冷,和一种淬炼过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震惊、痛苦、不解、被背叛的愤怒——最终都沉淀了下去,凝结成一块坚硬的、名为“教训”的冰石。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到窗边。晨曦微露,小区里已有早起锻炼的老人和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平凡而安宁。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前世那个为傅西洲掏心掏肺、歇斯底里的陆西棠,已经死在了车轮下。活下来的这一个,心口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结痂的、不会再为傅西洲流血的空洞。“尊重他人命运。

”她对着窗外初升的朝阳,无声地吐出这五个字。语气平静,却带着斩断一切过往的决心。

教室里的喧嚣在陆西棠踏进门的瞬间,诡异地凝滞了一秒。无数道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好奇、同情和几分看戏的意味,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巨大的问号:她知道了?她什么反应?她会怎么做?

陆西棠目不斜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她甚至没有朝傅西洲和林晚那个角落的方向投去哪怕一瞥。径直走到自己靠窗的座位,放下书包,拿出英语单词书,翻开,旁若无人地开始默记。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教室里凝固的空气和那些灼人的视线,都与她无关。这过分的平静,反而像投入死水潭的一块巨石,激起了更深的涟漪和窃窃私语。

“嘶……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装的吧?

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呢……”“傅西洲疯了吗?为了个林晚放弃保送?

陆西棠平时对他那么好……”“谁知道呢,英雄难过美人关呗,林晚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嘘!小点声……”议论声虽压低了,却依旧像恼人的蚊蝇嗡嗡作响,挥之不去。教室靠后门的角落,气氛却截然不同。

傅西洲靠墙站着,身体绷得有些僵硬。他面前,林晚仰着小脸,眼圈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小心翼翼的依赖:“西洲哥哥……都怪我,是我太笨了,你明明有那么好的前程……陆学姐肯定恨死我了……”她的手指轻轻揪着傅西洲校服的袖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显得无比脆弱又充满依赖。傅西洲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越过林晚的发顶,死死地钉在靠窗那个清冷的背影上。他预想中的狂风暴雨呢?

歇斯底里的质问呢?哭红的眼睛和愤怒的指责呢?

他甚至准备好了更冷漠、更伤人的话语来回击她,就像过去无数次他习惯性地用冷淡来应对她的过度关心一样。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平静?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得……像是彻底把他这个人,从他的世界里剔除了出去。这种被彻底忽视的感觉,比预想中的任何激烈反应都更让他难以忍受,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心口最不设防的地方,带来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和烦躁。他昨晚撕掉保送书时,心里并非没有挣扎。

但林晚无助的眼泪和她那句“西洲哥哥,没有你,我肯定读不下去”的依赖,瞬间点燃了他心中那点可笑的英雄主义。他想象着陆西棠知道后的震惊、痛苦和愤怒,内心深处甚至隐隐有种扭曲的、被重视的快感——看,她终究是在乎我的,在乎到无法接受我为了别人放弃前途。可现在,陆西棠的反应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她不在乎。她不仅不在乎他放弃保送,甚至……可能连他这个人都不在乎了。“西洲哥哥?

”林晚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陆西棠的方向,心头莫名一慌,手上揪着袖子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声音带着更浓的委屈,“你在听我说话吗?

”傅西洲猛地回神,对上林晚泫然欲泣的眼睛。心底那股无名火瞬间找到了出口,他烦躁地一挥手,力道有些大,挣脱了林晚揪着袖子的手。“没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粗鲁和不耐,“我的选择,关她陆西棠什么事?

她爱怎么着怎么着!”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前排几个竖起耳朵的同学听见,也清晰地传入了陆西棠的耳中。陆西棠翻动单词书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指尖微微发白,随即又恢复了流畅。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在心底,那个名为“傅西洲”的角落,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连灰烬都不剩。

林晚被傅西洲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语气惊得后退了一小步,眼圈更红了,泪珠儿眼看就要滚落下来。傅西洲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那点烦躁瞬间被愧疚取代,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种刻意的温柔和安抚:“别哭,晚晚。我说了,陪着你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任何人都没关系。你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也别觉得对不起谁。

”他刻意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眼神却再次不受控制地瞟向陆西棠的方向。

她的背影依旧挺直、安静,像一座隔绝了所有噪音的孤岛。傅西洲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那感觉,比预想中她冲过来大吵大闹,还要糟糕百倍。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以一种他无法阻止的速度,从指缝间彻底溜走。高三的日子,时间被压缩成了一张张雪片似的试卷和一次次刺目的分数排名。压抑的空气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陆西棠彻底成了班里的“异类”。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在课间走向傅西洲的座位,或是不厌其烦地提醒他交作业、整理笔记。

她的目光甚至很少再落到教室后排的那个角落。她像一块投入学海的石头,沉默而坚定地沉了下去。课桌上堆砌的习题册越来越高,演算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推导过程见证着每一个晨昏。她主动找到班主任,以“想更专注冲刺”为由,申请调换了座位,坐到了教室最前排、靠近讲台的“学霸专区”。

这里视野开阔,老师的声音清晰,最重要的是,完全隔绝了后方时不时投射过来的、复杂的目光。傅西洲的日子却过得“精彩纷呈”。

为了兑现对林晚“陪伴”的承诺,他几乎成了林晚的专属保姆和情绪垃圾桶。“西洲哥哥,这道物理题好难哦,你帮我看看嘛……”林晚拿着习题册,身体自然地贴近傅西洲,声音甜得发腻。傅西洲皱紧眉头,看着那道并不算特别复杂的题目,耐着性子讲解。

刚开了个头,林晚又眨巴着眼睛打断:“等一下,西洲哥哥,我笔记本没带,你的借我抄一下解题步骤好不好?”傅西洲无奈地把自己记得还算工整的物理笔记本推过去。

林晚接过,一边心不在焉地抄着,一边小声抱怨:“物理老师讲得太快了,根本听不懂……西洲哥哥,你说我们以后读同一个专科学校,会不会轻松很多?

不用学这么难的东西了……”傅西洲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目光下意识地瞟向前排那个挺直的背影。陆西棠正微微侧着头,专注地听化学老师讲解一道有机推断题的复杂路线,阳光透过窗户,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偶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下关键点,动作利落而精准。一丝莫名的烦躁和失落爬上心头。以前,坐在那里认真听讲、笔记记得又快又好的是他。而陆西棠,总是带着点崇拜和依赖的目光,看着他解题,听他讲思路。“嗯,也许吧。”傅西洲含糊地应了一声,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转着笔。林晚还在小声说着什么关于专科学校生活如何美好的想象,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午休时分,陆西棠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桌上休息,而是拿着错题本,径直走向办公室,显然是去找老师答疑。傅西洲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站在门外,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是数学老师老张,声音洪亮,带着明显的赞赏:“……陆西棠啊,你这进步真的太大了!

上次那道压轴的圆锥曲线,整个年级就你和一班的周屿安完整做出来了!思路清晰得很!

保持住这个劲头,清北绝对有希望!”“谢谢张老师,那道题我也想了很久,主要是参数范围那里卡了一下……”陆西棠的声音清晰平静,带着一种专注讨论问题的冷静,完全没有被夸奖后的激动或羞涩。傅西洲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那“清北”两个字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口。

那是他曾经触手可及、却被他亲手撕碎的未来。而现在,陆西棠正坚定地朝着那个方向大步迈进,而他……却陷在“专科”和“陪伴”的泥潭里。

一种强烈的、被时代列车抛下的恐慌感,瞬间攫住了他。“西洲哥哥?

”林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你在这里干嘛呀?

不是说好陪我去小卖部买新出的奶茶吗?听说很难排队的。”傅西洲猛地回神,对上林晚仰起的、带着催促和些许委屈的脸。他张了张嘴,想说“你自己去吧”,却在对上那双眼睛时,话又咽了回去。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最终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走吧。”他转身跟着林晚离开,脚步有些沉重。

办公室的门缝里,陆西棠清瘦而专注的背影,在他视野里一闪而过,最终被隔绝在门板之后。

那个背影,离他曾经熟悉的世界,越来越远。四月的天,带着初夏的燥热,也带来了第一次全市模拟考的硝烟味。成绩公布的下午,教室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汗味、油墨味和沉重压抑的空气。班主任老赵拿着成绩单走上讲台,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紧张或麻木的脸,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这次模考,我们班整体有进步,尤其是尖子生,发挥稳定。年级第一名,也是全市第三名——”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声音带着欣慰和毫不掩饰的赞许:“陆西棠同学!总分692!”“哇——”“牛啊!

”“692!我的天!”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惊叹声、掌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西棠身上。她站起身,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平静地对老师和同学们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便坐下了。那份沉稳的气度,让人心折。老赵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往下念:“……年级前五十名,我们班占了八个,不错!

下面,念一下我们班的具体排名……”名字一个个念下去,气氛从最初的惊叹逐渐转为凝重。

当念到班级中下游时,老赵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眉头也越皱越紧。“……林晚,班级第48名,年级……第612名。”老赵念完,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后排角落,“林晚同学!这个成绩,别说本科,就是好点的专科都够呛!你的心思到底有没有放在学习上?”林晚瞬间红了眼眶,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傅西洲坐在她旁边,脸色铁青。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老赵的目光并没有在林晚身上停留太久,紧接着就落到了傅西洲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理解的失望和痛心。“傅西洲!

”老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班级第42名!年级第598名!!

”他猛地一拍讲台,“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傅西洲!你告诉我!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老赵痛心疾首,几乎是吼出来的,“保送名额!

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说撕就撕了?!撕了之后呢?你看看你的成绩!直线下滑!

断崖式下跌!你在干什么?!陪读?陪读把自己陪进专科泥潭里去了?!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对得起你自己过去十几年的努力吗?!”每一句质问都像鞭子,狠狠抽在傅西洲的脸上。

他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钉在他身上,带着惊愕、不解、惋惜,甚至还有一丝鄙夷。

他能感觉到旁边林晚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似乎想往他身后缩。他猛地抬起头,想反驳什么,却在对上老赵那失望透顶的眼神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几乎是求救般地,越过重重人影,投向第一排那个清冷的背影。

陆西棠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侧脸线条平静无波。

她似乎完全没有被讲台上的这场风暴波及,连一丝好奇的目光都吝于投来。

仿佛他傅西洲是摔进泥潭还是跌入深渊,都与她毫无关系。那彻底的漠视,比老赵的怒吼更让他感到一种刺骨的寒冷和难堪。“傅西洲!”老赵的怒火并未平息,“明天把你家长叫来!我必须和他们好好谈谈!再这样下去,你就彻底废了!

”傅西洲猛地低下头,一股巨大的羞耻和愤怒涌上心头,烧得他脸颊滚烫。他死死地咬着牙,才忍住没有当场发作。他能感觉到旁边林晚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带着哭腔低低地唤了一声:“西洲哥哥……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如果是以前,听到她这样的自责和依赖,傅西洲会觉得心疼,会觉得自己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可此刻,在这巨大的难堪和陆西棠那冰封般的漠视之下,林晚这句“连累”和“对不起”,却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得他异常烦躁。他猛地一抽袖子,动作有些粗暴,声音压抑着低吼:“够了!别说了!”林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低吼吓了一跳,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委屈地趴在桌子上,肩膀耸动得更厉害了。傅西洲烦躁地闭上眼,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讲台上老赵还在说着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陆西棠那个平静无波的侧影,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反复闪现,像一个无声的嘲讽,嘲笑他所有的愚蠢和自以为是。模拟考的惨败和老赵的雷霆之怒,像一记闷棍,短暂地敲醒了傅西洲。他开始尝试着捡起书本,试图找回一点昔日学霸的状态。然而,落下的功课太多,林晚那边无形的依赖和时不时的情绪拉扯,更像一道道缠住他手脚的藤蔓。

他翻开数学练习册,看着一道需要用到上学期重要公式的题目,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公式是什么?他烦躁地抓头发。旁边的林晚轻轻碰了碰他胳膊:“西洲哥哥,帮我看看这道英语阅读理解好不好?好难啊,四个选项感觉都对……”傅西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烦乱,凑过去看题。刚理清点思路,林晚又小声嘀咕:“唉,好烦啊,学这些有什么用,以后又用不到……西洲哥哥,听说学校后面新开了家甜品店,口碑超好,我们晚自习溜出去尝尝吧?放松一下嘛,绷得太紧也不好……”傅西洲握着笔的手指一紧,笔尖差点戳破纸张。他抬头看向前排。陆西棠的位置空着。他这才想起,上次模考后,陆西棠就和年级里另外几个尖子生,包括一班的周屿安,组成了一个“冲刺小组”,每天放学后都会在图书馆的固定区域进行高效自习和难题攻坚。这个小组的存在,俨然成了年级里一个令人仰望的传说。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他想去看看。

看看那个没有他的世界里,陆西棠是如何专注前行的。

也许……还能找机会问一道困扰他的物理题?这个念头让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不久,图书馆的角落区域亮着几盏台灯,安静得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极低的讨论声。陆西棠、周屿安,还有另外两个理科班的尖子生围坐在一起。

桌上摊着几份难度极高的竞赛模拟卷和厚厚的错题本。陆西棠正微微蹙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