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养小鬼咒我下地狱,却不知供养的鬼仙本尊正是我(顾明明夏泽西)全文免费小说_小说免费完结室友养小鬼咒我下地狱,却不知供养的鬼仙本尊正是我(顾明明夏泽西)
“砰!”一声巨响,我的世界瞬间崩塌。鲜红的血染红了冰冷的柏油路,也染红了我怀里那张薄薄的离婚证。耳边是尖锐的刹车声和人群的惊呼,可我什么都听不清了。五年前,我为沈家生下三胞胎,却被骗说孩子是死胎,活生生从我身边夺走!如今,一纸离婚协议,我被扫地出门,像条丧家犬。 婆婆恶毒的声音还在耳边:“废物!连孩子都生不好,死不足惜!”沈君澈,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正搂着他的“真爱”对我露出厌恶的表情。身体像散架了,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湿透了衣裳。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彻底沉沦时,一道清冷而带着磁性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像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呵,沈家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的女人,也敢动?”我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一道高大身影撑着黑伞,像天神般降临。他低头看向我,眼底深邃如墨,带着一丝玩味。 这声音……这气场……是他!京城太子爷,傅寒霄!沈君澈的死对头,怎么会在这里? 一、雨水混着血水糊了我一脸,视线里傅寒霄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有点失真。他撑着黑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那抹玩味的笑简直和这鬼天气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我的女人,也敢动?”大哥,谁是你的女人?碰瓷也不带这么碰的,我刚离婚,热乎的离婚证还揣在我浸了血的兜里呢!我疼得龇牙咧嘴,试图动一下,结果全身骨头跟散了架一样发出抗议。“嘶……”我倒抽一口冷气,这感觉,真他妈的熟悉。 五年前生那三个讨债鬼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这么个疼法。周围的人群还在惊呼,沈君澈那渣男和他那个所谓的“真爱”林薇薇还站在原地,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表情惊疑不定。我那个前婆婆,王美娟女士,倒是想冲过来,大概是想看看我死透了没,但又碍于傅寒霄的气场,只敢在原地跺脚,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傅总,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您这是什么意思?”沈君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试图维持他那点可怜的尊严,可惜声音里的那点虚张声势,连雨声都盖不住。 傅寒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沈君澈只是路边嗡嗡叫的苍蝇。他微微弯腰,朝我伸出手。 那手骨节分明,干净得不像话,跟我这满身血污形成了惨烈对比。“能起来吗?”他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好像……没那么欠揍了?我倒是想硬气地说“能”,但现实是骨感的。我尝试了一下,结果差点把好不容易憋回去的那口老血喷出来。 “你看我像能起来的样子吗?”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破罐子破摔地躺平了。 反正都这么惨了,也不在乎态度好不好了。傅寒霄似乎轻笑了一声,极轻极淡,几乎被雨声掩盖。他没再废话,直接将伞递给旁边的黑衣人,然后——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哥,我们很熟吗?就算要救人,120它不香吗? 非得用这种偶像剧标配姿势?“傅寒霄!你放开她!她是我前妻! ”沈君澈的声音带上了怒意,甚至想上前阻拦。傅寒霄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前妻?呵,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人了。”他抱着我,转身走向那辆嚣张得不像话的加长林肯,留下一句足以把沈君澈气吐血的话,“沈家动了我的人,这笔账,我会亲自上门讨。”我被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柔软的皮革座椅包裹着我散架的身体。车窗外,沈君澈和王美娟的脸色精彩得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林薇薇则是一脸不甘和嫉妒。 林肯车平稳地驶离这片让我心碎又狼狈的地方。傅寒霄坐在我对面,拿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沾到的我的血污。“为什么救我?”我哑着嗓子问,警惕地看着他。 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还是镶着金边的馅饼。傅寒霄和沈君澈是死对头,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他救我,八成没安什么好心,大概率是想拿我当棋子恶心沈君澈。 傅寒霄抬眸,深邃的眼眸像蕴藏着星辰大海,可惜太过冰冷。“看你顺眼。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且极其敷衍。我:“……”我信你个鬼。“放心,”他仿佛看穿我的心思,将毛巾丢到一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我对捡沈君澈不要的垃圾没兴趣。”我瞬间炸毛:“你才是垃圾!你全家都是垃圾! ”虽然我确实刚被沈家当垃圾一样扔出来,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尤其还是用这种欠扁的语气,简直不能忍!傅寒霄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看来伤得不算太重,还有力气骂人。”我气得扭过头看窗外,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心。五年婚姻,换来如此下场,还有那个我一出生就被宣判“死亡”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 是不是真的……不,不会的!王美娟当时眼神闪烁,肯定有鬼! 一股强烈的恨意和寻找真相的决心涌上心头,冲散了些许身体的疼痛和眼前的尴尬。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只有雨点敲打车窗的啪嗒声。突然,傅寒霄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然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再次落在我身上。“忘了告诉你,”他语气平淡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你车上那份离婚协议,财产分割部分,被沈君澈动了手脚,你几乎是净身出户。”“什么?!”我猛地扭回头,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但比不上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他怎么敢?! ”那混蛋居然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傅寒霄欣赏着我震惊又愤怒的表情,慢悠悠地补充道:“不过,我刚好顺手,让他的小动作留下了点有趣的证据。 ”二、傅寒霄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层层波澜。证据? 他手里有沈君澈做手脚的证据?我死死盯着他,试图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条件呢?你把证据给我,想要什么?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傅寒霄这种级别的资本家,绝不可能做赔本买卖。 他轻笑一声,带着点嘲弄,也不知道是在嘲弄我还是嘲弄谁:“脑子转得挺快。条件很简单,跟我合作。”“合作?”我皱眉,“对付沈君澈?”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合作的可能。“准确地说,是帮你拿回你应得的一切,顺便——”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寒光,“给沈家找点不痛快。 他们最近的手伸得太长了,该剁一剁了。”这个理由听起来倒是挺符合他死对头的人设。 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为什么是我?”我问,“你想对付沈家,有的是办法和人选。 ”我一个刚被扫地出门、一无所有的下堂妇,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傅寒霄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复杂得让我有点发毛。“因为你够恨他们,”他淡淡地说,“而且,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有用得多。”有用?我能有什么用? 难道是指我当年在沈家当牛做马练就的忍功?还是指我此刻一身伤疤满心仇恨的狼狈样?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车子缓缓驶入一栋隐匿在半山的别墅。环境清幽得不像话,跟外面喧嚣的都市仿佛是兩個世界。我被傅寒霄的人准确地说,是他那个存在感极低但身手似乎很好的黑衣保镖扶进别墅,立刻就有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就很专业的医疗团队迎了上来。一番检查处理后,我被安置在一间客房里。伤口上了药,换了干净舒适的衣服,身体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但心里的乱麻却越缠越紧。傅寒霄……他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个米虫一样在傅寒霄的别墅里吃了睡,睡了吃。他本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吩咐了下人对我有求必应,态度客气得让我浑身不自在。这感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三天,我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实在憋不住了,决定去找傅寒霄问问那个“证据”和“合作”的具体细节。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他讲电话的声音,语气是罕见的……温和?“……嗯,知道了,乖一点,别给老师添麻烦……周末带你们去。”你们?带谁?我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心头。没等我细想,书房门开了,傅寒霄站在门口,似乎刚结束通话。 “有事?”他问,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我来问问合作的事,”我定了定神,直入主题,“你打算怎么帮我?证据又是什么?”傅寒霄侧身让我进去,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 他操作了几下,调出一段监控录像和几份文件扫描件。 “这是沈君澈助理偷偷潜入你之前住的公寓,替换掉真正离婚协议的视频。 这份是他找人做的虚假财产公证文件。”他指着屏幕,语气平静得像在介绍今天天气不错,“原件我已经帮你保管好了。”我看着屏幕上沈君澈那助理鬼鬼祟祟的身影,还有那份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文件,气得浑身发抖。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王八蛋! ”我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骂人解决不了问题。”傅寒霄关掉页面,转身看着我,“现在,展示你价值的时候到了。光有恨不够,让我看看你的脑子够不够用。 ”他指了指书房角落里放着的一台电脑:“沈家最近在争城东那块地皮,投入了大量流动资金。他们的招标底价和核心方案,就在公司内部服务器里。给你一天时间,拿到它。”我愣住了:“你让我去黑进沈氏集团的服务器?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我只是个前家庭主妇,不是黑客! 傅寒霄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你不是财经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高材生吗? 虽然荒废了五年,但底子总该还在吧?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对沈氏内部的网络架构和某些人的操作习惯,应该比外人更了解。”我心里猛地一震。 他连这个都知道?!我毕业就嫁给沈君澈,几乎没人知道我大学学的是什么! 沈家人更是不关心这个,他们只关心我能不能当好一个花瓶媳妇。五年了,我自己都快忘了曾经那个在代码世界里挥洒自如的自己了。 看着傅寒霄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一股久违的战意混合着被轻视的恼怒涌了上来。 “一天太长了,”我走到电脑前坐下,手指抚过冰凉的键盘,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给我三小时。”傅寒霄挑眉,似乎对我的狂妄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只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大学时学过的知识,还有……在沈家时,偶尔瞥见的沈君澈电脑上的那些痕迹,他那个蠢助理常用的简单密码……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舞。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傅寒霄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悠闲地看着财经杂志,偶尔抬眼看我一下,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两个半小时后,我重重敲下回车键。“搞定了。 ”傅寒霄放下杂志,走过来看向屏幕。屏幕上赫然是沈氏集团关于城东地皮的绝密招标文件。 他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我,眼底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赏:“看来,我捡到的不是垃圾,”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是个宝藏。”我哼了一声,刚想嘚瑟两句,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傅寒霄的管家站在门口,表情有点微妙:“先生,沈家的沈君澈先生来了,说要见……苏小姐。”我和傅寒霄对视一眼。呵,找上门来了? 速度挺快嘛。傅寒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让他等着。”说完,他看向我,眼神玩味,“准备好见你的前夫了吗,宝藏小姐?”三、让我等着?傅寒霄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我家养的看门狗在外面吠,主人不耐烦地让狗闭嘴等着喂食一样?不过,沈君澈居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是王美娟又作妖了,还是林薇薇吹了枕边风? 或者……他发现了傅寒霄插手沈氏的项目?我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但面上却故作镇定地捋了捋头发:“见就见呗,谁怕谁? 正好问问他那份动了手脚的离婚协议,脸皮还要不要了。”傅寒霄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低笑一声:“有点意思。那就去会会他。”他率先朝楼下走去。我跟在他身后,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应对。撕破脸是必须的,但怎么撕才能又爽又保留后续操作的余地,这是个技术活。客厅里,沈君澈果然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看到我和傅寒霄一前一后下来,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尤其是看到我身上穿着明显不属于我的、价值不菲的家居服时,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苏晚!你果然在这里!”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咄咄逼人,“你还要不要脸? 刚离婚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还是我沈君澈的死对头!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我还没开口,傅寒霄已经慢悠悠地走到主位坐下,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沈总,在我的地方,对我的客人大呼小叫,”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冰,“看来沈家的家教,确实亟待提高。”沈君澈被噎了一下,显然对傅寒霄颇为忌惮,但又咽不下那口气,只好把炮火再次对准我:“苏晚,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 所以才那么痛快地签离婚协议?”我简直要被他的无耻逻辑气笑了。 我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学著傅寒霄的样子,优雅地自以为交叠双腿,虽然身上还有点疼,但架势不能输。“沈君澈,你脑子被林薇薇啃了吗? ”我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不是你和你妈把我像扔垃圾一样扔出来的吗? 不是你搂着你的真爱祝我‘死不足惜’的吗?怎么,现在看我没死成,还被人捡了,心里不平衡了?”我顿了顿,欣赏着他青白交错的脸色,继续输出:“至于爬床?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离了异性就不能活?傅总不过是路见不平,看我被你们沈家欺负得太惨,发扬了一下人道主义精神,救死扶伤罢了。 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龌龊?哦,也对,你自己心里脏,看什么都脏。 ”这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话砸过去,沈君澈气得手指都在抖:“你!苏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拜你所赐啊,”我摊摊手,“以前在沈家当哑巴媳妇当久了,差点忘了自己原来还会说人话。现在离了你们那狼窝,呼吸到新鲜空气,语言功能自然就恢复了。 ”“噗——”旁边端着茶水过来的管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憋住,肩膀一抖一抖的。傅寒霄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嘴角似乎也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沈君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是五彩斑斓的黑。他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五年的女人,居然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好,好得很!”他咬牙切齿,“我不跟你扯这些!我问你,是不是你撺掇傅寒霄对沈氏的项目下手的?城东那块地,是不是你搞的鬼! ”果然是为了这个。看来傅寒霄动作很快嘛。我一脸惊讶:“沈总,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 我一个刚离婚、净身出户、差点被你们逼死的前妻,哪有那么大本事能左右傅总的商业决策? 你们沈氏自己技不如人,项目出了纰漏,怎么还怪起我这个‘废物’来了? ”我特意加重了“净身出户”和“废物”两个词,成功看到沈君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闪过一丝心虚。“你少装傻!”他强撑着气势,“如果不是你泄露了公司的……”“沈总,”傅寒霄终于放下茶杯,淡淡地打断他,“商业竞争,各凭本事。自己守不住东西,就别怪别人手段高明。至于苏小姐,”他瞥了我一眼,“她现在是我罩着的人。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再让我听到你对她大呼小叫……”傅寒霄没说完,但眼神里的冷意让沈君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沈君澈看看气定神闲的傅寒霄,又看看一脸“有靠山就是爽”的我,知道今天注定讨不到好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扔下一句“苏晚,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便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看着他那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心里那叫一个畅快!五年了!整整五年! 我终于不用再忍气吞声,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了!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爽! 简直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爽!我忍不住得意地翘起了嘴角,差点想哼个小曲儿。 “笑得这么开心?”傅寒霄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我立马收敛表情,矜持地咳了一声:“一般般吧,主要是看他不爽很久了。”傅寒霄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表现不错,比我想象的更有趣。”“谢谢夸奖? ”我试探性地回了一句,总觉得他这话不像纯粹夸人。“不过,只是嘴上占点便宜,没什么实际意义。”他话锋一转,“沈君澈不会善罢甘休,王美娟更不会。你想拿回的一切,想查清的真相,靠骂是骂不回来的。”我神色一凛,收起了那点小得意:“我知道。 接下来怎么做?”傅寒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递到我面前。“明天晚上,林家举办的慈善晚宴。沈君澈和林薇薇都会出席。”我接过邀请函,有些疑惑:“让我去? 去干嘛?给他们添堵?”“去亮个相,”傅寒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用最风光的方式,告诉所有人,你苏晚回来了。顺便,收点利息。”他顿了顿,补充道:“以我女伴的身份。”四、以傅寒霄女伴的身份,去参加有沈君澈和林薇薇在场的慈善晚宴?傅寒霄是嫌我拉仇恨的速度不够快,想给我加点燃料,让我直接化身火箭冲天炮吗?“你确定?”我捏着那张仿佛烫手的邀请函,嘴角抽搐,“我怕我到时候控制不住我记几,直接一杯酒泼林薇薇脸上,或者一脚踹沈君澈裤裆上。”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傅寒霄闻言,非但没觉得我粗鲁,反而露出了一个堪称愉悦的表情:“随你高兴。只要别把自己赔进去,你想怎么闹都行。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纵容自家熊孩子出去闯祸的家长?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话该死的让人有安全感!“行!既然傅总您都这么说了,”我把邀请函一收,挺直腰板,“那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绝对不能给您丢份儿! ”第二天晚上,当我穿着傅寒霄不知何时让人送来的、剪裁完美价格估计能吓死人的银色流苏长裙,戴着配套的珠宝,化着精致妆容出现在他面前时,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清晰的惊艳。嗯,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姐稍微打扮一下,还是能唬人的。毕竟底子好,这五年在沈家别的没学会,怎么穿戴打扮撑门面倒是被王美娟逼着学了个十成十。 傅寒霄非常绅士地伸出手臂。我挽住他,感受着周围保镖和佣人们暗自投来的惊讶目光,心里的小人已经在叉腰狂笑了。哈哈哈!沈君澈!王美娟!你们看到了吗? 你们弃之如敝履的我,现在正被你们最忌惮的人捧着!就问你气不气!气不气! 加长林肯一路驶向晚宴举办的酒店。车停稳,车门打开,闪光灯瞬间亮如白昼。 傅寒霄先下车,然后极其自然地转身,伸手扶我。我搭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优雅尽量地迈出车门。当我和傅寒霄并肩出现在红毯上时,我清晰地听到了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和更加疯狂的快门声。“是傅寒霄!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没见过啊!好漂亮!是哪家的千金? ”“等等……她、她好像有点眼熟……好像是……沈家那个刚离婚的前少奶奶?!”“什么? !苏晚?!她怎么会和傅总在一起?!”“快拍!快拍!大新闻啊! ”窃窃私语和惊呼声不断传来。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乐开了花。对!就是这种反应! 震惊吧!意外吧!赶紧拿起你们的小本本记下来:苏晚女王归来啦!傅寒霄全程面无表情,仿佛周围的骚动与他无关,只是手臂微微用力,给了我一个无声的支持。走进宴会厅,更是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音乐似乎都停顿了半秒。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央的沈君澈和林薇薇。沈君澈正端着酒杯和人谈笑风生,林薇薇挽着他的手臂,一脸甜蜜,身上那件礼服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某个我刚离婚时没来得及带走的限量款?呸!不要脸!当他们看到我和傅寒霄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沈君澈的眼神像是见了鬼,震惊、愤怒、难以置信。 林薇薇更是脸色煞白,挽着沈君澈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都快掐进他肉里了。 我朝他们露出一个无比灿烂、无比“友善”的笑容,然后跟着傅寒霄走向主厅。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各种探究、好奇、羡慕、嫉妒的目光黏在我们身上。“傅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宴会的主人林总林薇薇的父亲赶紧迎了上来,虽然笑着,但眼神里的惊疑藏都藏不住,“这位是……”傅寒霄淡淡一笑,介绍得言简意赅:“苏晚,我的女伴。”“苏、苏小姐,您好您好!”林总的表情更精彩了,显然我的身份让他措手不及。“林总,好久不见。”我笑着打招呼,态度落落大方,“您还是这么精神。薇薇妹妹今天真漂亮,那件礼服……挺别致的。”我故意顿了顿,成功看到林薇薇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哼,穿我的衣服撬我的前夫,膈应不死你!寒暄几句后,傅寒霄被几个商场大佬围住说话。我则端了杯香槟,假装欣赏墙上的画,实则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八卦。“真的是苏晚!她怎么勾搭上傅寒霄的? ”“听说她离婚是净身出户啊?看来是找到更好的下家了?”“傅寒霄怎么会看上她? 一个被沈家赶出门的女人……”“嘘!小声点!没看傅总护着呢吗? 说不定人家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过人之处?姐的过人之处多了去了!以前是明珠蒙尘,现在尘擦了,亮瞎你们的狗眼!我正听得暗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苏晚姐啊。”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粉色礼服、满脸写着“刻薄”俩字的年轻女人。哦,是王美娟的远方侄女,叫王芊芊,以前没少跟着王美娟一起挤兑我,是个典型的胸大无脑、趋炎附势的主。 “芊芊妹妹啊,”我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见,你这……嗯,丰腴了不少啊。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过于饱满的胸部。王芊芊脸色一变,显然听出了我的讽刺,立刻反击:“苏晚姐,你这刚离婚就这么快找到下家,本事不小啊?不过傅总可不是一般人,你这种被沈家赶出来的二手货,怕是玩几天就被丢了吧?”这话说得极其难听,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大家都等着看我的反应。我要是五年前,可能就气得发抖或者默默忍了。但现在?我轻轻晃着酒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芊芊妹妹,听说你最近也在相亲?怎么,还没找到接盘的吗?也是,现在男人眼光都高,不像以前,光看胸不看脑。”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听说傅总在这儿,特意来碰碰运气的?可惜啊……”我凑近她,用不大但足够周围人听清的声音说,“傅总喜欢有脑子的,你这款,怕是连他家的门都进不去呢。”“你!”王芊芊气得脸都歪了,胸脯剧烈起伏,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没数吗? ”我无辜地眨眨眼,“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上周相亲的那个秃顶大叔,是怎么说你‘徒有其表’的吗?”这事是我前两天黑沈氏服务器时,顺手在王美娟的聊天记录里瞥见的八卦。王芊芊瞬间脸色爆红,周围已经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狠狠瞪了我一眼,跺着脚跑了。 首杀!搞定!我心情愉悦地抿了一口香槟。嗯,味道不错。刚解决一个小的,老的又来了。 王美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铁青地走到我面前,劈头盖脸就骂:“苏晚! 你这个扫把星!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还缠着傅总?你想干什么?还想害我们沈家是不是! 赶紧给我滚出去!”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我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才抬眼看向她,语气惊讶:“沈夫人,您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这里是林家举办的慈善晚宴,我是傅总正式邀请的女伴,名正言顺来的。怎么在您嘴里,就成缠着别人了?难道这宴会厅是您沈家开的? 您说不让谁来,谁就不能来?”我声音不大,但清晰有力,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美娟被我的话堵得一噎,但很快又蛮横起来:“你少给我牙尖嘴利! 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克死自己孩子的扫把星!我们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 现在离婚了还想来搅和?我告诉你,没门!赶紧滚!别脏了这里的地!”她又提孩子! 她居然还敢提孩子!我心底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但越是愤怒,我脸上笑得越是灿烂。 “沈夫人,您说到孩子,我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我上前一步,逼近她,眼神锐利如刀,“当年我生下的那个孩子,您亲眼看到他……没了吗? ”五、王美娟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猝不及防,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极致的慌乱,虽然她很快强装镇定,但那瞬间的失态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声音尖利,带着色厉内荏的味道,“当然是死了!医院开的死亡证明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自己没福气,留不住孩子,现在还想赖谁!”她的反应太大了,大到不正常。如果孩子真的没了,她最多是厌恶和嘲讽,而不是这种近乎恐惧的慌乱。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一个疯狂而强烈的念头几乎要破胸而出——我的孩子,可能真的还活着! 王美娟在撒谎!我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闪烁的眼神和微微发抖的嘴唇里找出更多破绽:“死亡证明也可以造假。沈夫人,您说呢?”“你疯了!你真是疯了!”王美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指着我尖声道,“我看你是离婚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保安!保安呢! 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她的大喊大叫引来了更多人的注目。沈君澈也闻声赶了过来,脸色难看地拉住他母亲:“妈!你干什么!注意场合!”“君澈!她、她疯了! 她居然怀疑那个死胎……”王美娟抓住儿子的手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话说到一半又猛地刹住,眼神惊恐。沈君澈眉头紧锁,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不耐和厌烦:“苏晚,你闹够了没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还纠缠不清有什么意义?非要弄得大家脸上都难看吗? ”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仿佛我才是无理取闹的嘴脸,我气得浑身发冷。“过去?沈君澈,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你告诉我怎么过去?”我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但依旧努力维持着冷静,“你们沈家当年是怎么对我的?说我身体不好保不住孩子,把我隔离起来,生完就直接告诉我孩子没了,连一面都不让我见!现在我只是问一句,就成了胡闹?成了疯子?”我的质问掷地有声,周围一片寂静。 不少人看向沈家母子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怀疑和审视。豪门秘辛,死胎疑云,这瓜也太劲爆了! 沈君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事抖出来。他压低声音,带着威胁:“苏晚,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不客气?”我嗤笑一声,“你怎么不客气?像当年一样,把我关起来?还是像前几天一样,制造一场意外车祸撞死我? ”“车祸?”人群中发出低低的惊呼。沈君澈瞳孔骤缩,厉声道:“你血口喷人! 那只是个意外!”“是不是意外,你心里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毫不退让。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林薇薇赶紧上前打圆场,柔柔弱弱地挽住沈君澈的另一只胳膊:“君澈哥,阿姨,你们别生气了。 苏晚姐她可能是太伤心了,所以才……苏晚姐,你也少说两句吧,今天毕竟是慈善晚宴,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好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轻轻松松就把锅全扣我头上了,暗示我无理取闹,不识大体。我正要开口,一个慵懒而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看来这里很热闹。”傅寒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自然地站到我身边,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腰,形成一个保护占有的姿态。他目光扫过沈君澈和王美娟,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我的女伴似乎遇到点麻烦?”沈君澈看着傅寒霄放在我腰上的手,眼神几乎要喷火,但碍于傅寒霄的势力,敢怒不敢言。王美娟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傅寒霄。林薇薇勉强笑着解释:“傅总,没什么,只是一点误会……”“误会? ”傅寒霄挑眉,看向我,语气瞬间变得温和,“晚晚,他们欺负你了? ”这一声“晚晚”叫得我头皮发麻,但也配合地露出一丝委屈装的的表情:“没什么,只是沈夫人和沈总好像不太欢迎我,还想叫保安把我赶出去呢。 ”傅寒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冷冽地看向林总:“林世伯,这就是林家的待客之道? 我傅寒霄带来的人,也是能随便让人驱赶的?”林总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赶紧赔笑:“误会! 绝对是误会!傅总您息怒!沈夫人,君澈,还不快给苏小姐道歉! ”沈君澈和王美娟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纷呈,让他们给我道歉,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但在傅寒霄冰冷的注视和林总焦急的眼神下,沈君澈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王美娟则扭着脸,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服软。“看来误会解除了。”傅寒霄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刚才施压的不是他。 他低头看我,语气宠溺演的:“晚晚,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好啊。 ”我从善如流地点头。傅寒霄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搂着我的腰,旁若无人地带着我走向休息区。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让路,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从最初的好奇、看戏,变成了敬畏、探究,甚至还有一丝讨好。我知道,从今晚开始,“被沈家抛弃的苏晚”这个标签,将被彻底撕掉。取而代之的,是“傅寒霄护着的女人苏晚”。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傅寒霄递给我一杯温水。“演技不错。 ”他低声评价,眼底带着一丝戏谑。“彼此彼此,”我接过水,回敬道,“傅总那声‘晚晚’叫得也挺肉麻。”他轻笑一声,没再接话。经过刚才那一闹,我心情平复了不少,但王美娟那异常的反应始终在我脑海里盘旋。孩子的事,绝对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