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死后我继承了他全部的遗产南宫彻南宫烁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热门小说哥哥死后我继承了他全部的遗产(南宫彻南宫烁)
景和十年,十一岁的小皇帝亲下罪己诏,并传令天下将皇位禅让给了南宫彻。 南宫彻的铁骑踏平了最后一股叛军,在万众簇拥下登基为帝,建国号“梁”,改年号永平,自此中原大定。血与火淬炼出的新王朝,如同一把刚刚开刃的刀,锋利且不安分。 帝都有传言:南宫家得天下,靠的不是仁德,是狠厉。南宫彻屠过城,南宫熠坑过降卒,而那位年仅十七的昭阳公主南宫烁,据说曾在战场上亲手割下敌方将领的首级,面不改色一南宫烁立于悬崖边,望着脚下翻滚的云海,脸上无波无澜。风吹起她墨色长袍,猎猎作响,她却如石雕般伫立不动。两年游历,踏遍万里山河,她依旧感觉不到世人所说的震撼与感动。“殿下,京城急信。”侍卫长风尘仆仆赶来,递上一封火漆密信。南宫烁拆信阅览,指尖竟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是她十九年来极少有的身体反应。太子南宫熠,身中剧毒,时日无多。“备马,回京。”她声音平静得可怕,眼中却已有血色翻涌。皇宫依旧金碧辉煌,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公主,陛下召见。”太监在门外通报。殿内南宫烁起身,裙裾纹丝不乱。她走路的姿态很特别,不像寻常贵女那般袅娜,而是每一步都踏得稳而直,像量过一般。御书房内,药味浓得化不开。南宫彻靠在榻上,不过四十五六的年纪,鬓发已斑白。八载征战在他身上留下太多伤痕,太医说他活不过三年。“烁儿,你回来了。 ”皇帝睁开眼,目光浑浊却仍有锐气。南宫烁行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儿臣参见父皇。”“你哥哥出事了。”南宫彻直截了当,手指微微发抖,“中毒,太医院说最多还有三个月。”空气凝滞了片刻。 南宫烁脸上不见波澜,只问:“何人所为?”“一个叫白妍的女子。”皇帝闭上眼,“你哥哥痴迷于她一年有余,她却一心求去。那日她在膳食中下毒,要与你哥哥同归于尽。 ”南宫彻剧烈咳嗽起来,“朕这个儿子,文韬武略样样出众,偏偏在情字上犯糊涂! ”南宫烁暗嗤,这不都是遗传的父皇您吗。静静地等皇帝咳完,她才开口:“父皇召儿臣来,所为何事?”南宫彻凝视着女儿:“朕知你自小情感淡薄,但你哥哥还是在乎你的,如今他时日无多,你去看看他吧。”“儿臣遵旨。”南宫烁施礼,转身即走。“烁儿! ”皇帝突然叫住她,“这江山,朕打下来不容易。”南宫烁回头,眼神静如寒潭:“父皇放心,南宫家的江山,只会是南宫家的。”东宫的气氛愈加冷肃。 宫人个个面色惨白,行走无声,仿佛声音大一点就会惊扰太子的最后时日。 南宫熠躺在寝殿的榻上,面色灰败,却依然挺直着脊梁。见到妹妹进来,他眼中才闪过一丝光亮。“阿烁...”他声音嘶哑,几乎辨认不出是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太子殿下。“烁儿,你回来了。 ”南宫烁在榻边坐下,面无表情地执起兄长手腕,仔细端详兄长的面色,片刻后,她眼中掠过一丝寒意“毒入肺腑,无药可救。”南宫熠竟笑起来:“两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直接。”“她为什么下毒?”南宫熠咳嗽起来:“她不愿留在宫中,我...没有放她走。”南宫烁面无表情。她了解哥哥,所谓的“没有放她走”,大概率是将人囚禁在了东宫。南宫家的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偏执秉性。“她人呢?”“死了。”南宫熠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服毒自尽,就在我面前。”南宫熠喘息片刻,“那日我外出办事意外受伤,不便动身,便于一处民宅养伤,她就住在隔壁又正好会医术。让人查过她身份没问题后,就雇她为我看伤。看着她日常与别人相处,笑容温暖得像阳光。我就想,我也要得到这份温暖,哪怕不择手段。”“所以她给你下毒,你要死了。”南宫烁陈述事实。 南宫熠闭目:“是啊,很可笑吧。”“不可笑,愚蠢。”南宫烁语气平淡,“为一己私欲,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父皇重伤难愈,你若死,南宫家再无嫡系继承人。 ”南宫熠猛地睁眼:“所以你回来了?”“我回来了。”南宫烁点头。 兄妹二人沉默对视良久,同样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彼此的面容。忽然,同时露出一丝几乎一样的冷笑。他们太像了,无论是容貌还是骨子里的偏执。“你说得对,我愚蠢。”南宫熠撑起身子,“但我时间不多了,烁儿。父皇只有我们两个孩子,我死后,皇室宗亲必定觊觎皇位,这江山只能由南宫家嫡系的人来坐,那些宗亲,不配。 ”南宫烁不语,静静等待下文。“我麾下十万大军,暗卫八百,朝中心腹名单在此。 ”南宫熠从枕下取出一卷帛书,“他们认得你,知道你与我一同征战沙场的能力。接手它们,别让这皇位落入外人手中。”南宫烁接过帛书,看也不看就收入袖中。“你不再看看名单? ”南宫熠问。“不必,我早知道有哪些人。”南宫烁淡淡道,“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好。”二南宫熠怔住,继而大笑,笑到咳出血来:“果然...果然是我的好妹妹!”“你我都遗传了南宫家的冷血,烁儿。 但你比我更甚,我至少还会在乎你和父皇。你才是最像南宫家的人!”南宫烁取出帕子,仔细为兄长擦去唇边血迹:“好好走,哥哥。南宫家的江山,我会守着。”三日后,太子南宫熠薨。举国哀悼的同时,暗流开始在皇城下涌动。百官纷纷入宫吊唁,皇室宗亲们表面上哀痛欲绝,暗地里却已开始谋划。谁不知道皇上南宫彻仅有一双儿女,如今太子薨逝,皇上因旧伤缠身,再加悲痛欲绝,卧病不起,恐不久于人世。那把龙椅,终于有了空缺。南宫烁站在窗前,看着庭院中的落叶。已是深秋,万物凋零,正是肃杀之时。 第七日,太子头七刚过,南宫烁一袭玄衣入朝。“昭阳公主,此乃议政重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位前朝老臣呵斥道。南宫烁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向龙椅下方的位置:“南宫烁奉父皇旨意,暂理朝政。”“可有诏书?”有宗亲质问。 南宫烁抬手,一枚金令抛出,稳稳落在御案上——那是南宫熠的太子令符。 “哥哥生前已奏请父皇,由我代理政务。”她声音不高,却压住了整个朝堂的喧哗,“有异议者,可去父皇榻前求证。”无人敢去。皇帝病重,谁也不想担上惊扰圣驾的罪名。 “即日起,所有奏折送昭阳宫。”南宫烁下令,目光扫过全场,“边关军报、各地政务,不得延误。”一位王爷冷笑:“公主可知边关军情如何处置?可知漕运税收如何调度? 女子之身,还是早日择婿,相夫教子为妙。”南宫烁终于看向他,是安平王,皇帝的堂弟,军中颇有势力。“安平王可知鄞州水患该如何处置?”她反问。 安平王一愣:“自是拨粮赈灾,修筑堤坝...”“鄞州地势特殊,常规筑堤只会让下游遭殃。”南宫烁打断他,“应当开凿分洪渠,引水入老河道。 同时调集商粮平抑粮价,以防商人囤积居奇。”朝堂寂静下来。南宫烁继续道:“至于边关,突厥蠢蠢欲动,不是增兵的时候,而是该派使节联络西边的回鹘人,让他们从后方牵制。 这些,王爷可想到了?”安平王面色铁青。“还有问题吗?”南宫烁问得轻描淡写。 无人再敢质疑,满朝文武鸦雀无声。这时他们才想起,这位公主并非养在深闺的寻常女子。 天下大乱时,她随父兄征战沙场,曾以千骑破敌三万,有“赤焰罗刹”之称。天下安定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