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人年会给6千?红白喜事的二叔教你办“流水席”李明年会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热门小说150人年会给6千?红白喜事的二叔教你办“流水席”(李明年会)
“6000块,150人的年会,办不好你就滚。”老板的眼神充满轻蔑。我攥紧拳头,转身就拨通了老家二叔的电话。他可是方圆百里,办红白喜事的一把好手。年会当天,老板看着搭起的大红拱门和流动的流水席,彻底傻眼了。01王总办公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冷气顺着我的衣领往里钻,但我后背的冷汗却一层一层往外冒。“李明,来公司多久了? ”王德福,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子精明和审视。他没看我,手指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像是在演奏一曲送我上路的序曲。“王总,两年零三个月了。”我规规矩矩地回答,心头却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终于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是笑还是讥讽的弧度。“两年了,不长不短。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轻飘飘地扔在我面前,“公司今年的年会,交给你来办。 ”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重任”,王总的下一句话就让我如坠冰窟。 “预算,六千。”六千?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王总,您是说……六万?”“你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他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老板椅里,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我说的是,六千块,人民币。要负责公司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号人的年会。场地、餐饮、节目、物料,全包。”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六千块,办一百五十人的年会? 这连在KTV开个大包唱通宵都不够!别说场地,光是给一百五十人订盒饭都不止这个价钱! 这根本不是任务,这是羞辱!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淹没了我的理智。“王总,这个预算……根本不可能完成。”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不可能?”王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出了声,“李明,公司请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提问题的。办不好,就滚蛋。 ”“滚蛋”两个字,他说的又轻又狠,像两根钉子,死死地钉进了我的尊严里。 他就是在看我的猴戏,他笃定我办不成,他就是想找个理由开了我。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疼痛让我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为什么要被这么对待?就因为我没背景,没靠山,只是一个从乡下考出来,想在大城市扎根的普通人吗?“怎么,不服气? ”王总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年轻人,多给你点压力,是为你好。我这可是在栽培你。 ”我看着他那副道貌岸岸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深吸一口气,捡起桌上那份薄薄的“年会要求”,一个字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了他那声轻蔑的冷哼。回到工位,整个办公区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没人说话,但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怜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李明,这次你死定了。”同事小张从我身后经过,声音压得极低,但那股子看好戏的兴奋劲儿,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没理他,一屁股坐下,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我打开手机,开始疯狂地搜索。场地租赁、团餐外卖、活动策划……每一个弹出来的报价,都像是在无情地嘲笑那可怜的六千块预算。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我却只看到一片灰暗。 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母亲发来的消息:“小明,钱收到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别太累,注意身体。”下面是一张她住院费用的电子收据。还有一条是银行发来的房贷催款通知。 工作丢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母亲的药可能就断了,意味着我下个月就要睡大街。 绝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我把头埋进臂弯里,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困兽,再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二叔”。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浓重的黑暗。二叔!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那个无所不能,在老家方圆百里,专办红白喜事的二叔!一丝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希望,在我心里猛地燃了起来。02我几乎是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喂,小明啊,咋了? ”电话那头,二叔李建国洪亮而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叔……”我张了张嘴,千头万绪堵在喉咙口,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声音不对劲啊,出啥事了?跟二叔说,天塌下来,二叔给你顶着。”二叔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冲开了我心里的堤坝。 我把王总的刁难、六千块的预算、一百五十人的年会,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心头一紧,难道连二叔也没办法了?“多大点事儿。 ”二叔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举重若轻的淡定,“一百五十口人吃饭,六千块,紧巴是紧巴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办。”我愣住了。“二叔,这不是吃饭那么简单,还要场地,要节目……”“我知道,城里人叫‘年会’,搁咱们村里,这叫‘过堂会客’,一个道理。 ”二叔在那头笑了一下,“事儿不难,你等着。”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二叔真的要来?他能行吗?这可是现代化的公司年会,不是村里的流水席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为这事儿辗转反侧,公司的前台就打来了电话。“李明,楼下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你二叔。”我冲下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中央的二叔。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深蓝色夹克,一条洗得发白的卡其布裤子,脚上一双沾了点泥土的黑布鞋。 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包,包带被他攥得紧紧的。 一股浓郁的、与这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格格不入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二叔! ”我快步走过去。“小明。”二叔看到我,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公司挺气派啊。 ”我带着二叔往里走,他好奇地四处打量,看到光洁的大理石墙面,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像是在确认它的真假。一路走过开放式办公区,所有同事的目光都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黏在我们身上。那些眼神里,有疑惑,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赤裸裸的嘲笑。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潜台词:“看,李明黔驴技穷了,真从乡下搬了个救兵来。”我的脸烧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我们迎面撞上了王总。他正陪着几个客户模样的中年男人,从会议室里出来。看到我和二叔,他先是一愣,随即,那双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里,轻蔑的神色更浓了。他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二叔,像在看一个外星生物。“李明,”他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这位是……?”“王总,这是我二叔。”我硬着头皮介绍。 “哦——”王总拖长了音调,那股子嘲讽的意味几乎要溢出来,“这就是你请来办年会的‘高人’?怎么,年会是打算办成流水席,还是……办成丧事啊?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窃笑。我的拳头瞬间攥紧,血气直往头上涌。他可以羞辱我,但他不能羞辱我的家人!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候,二叔却先开了口。 他一直平静地看着王总,此刻脸上非但没有怒气,反而露出一丝笑容。“流水席,喜事儿。 ”二叔的语气不卑不亢,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王总要是不信,到时候可以亲自来后台瞧瞧,看看我们这喜事儿,办得地不地道。”王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乡下人,竟然敢这么直接地回应他。二叔的眼神很淡,却像能看透人心,带着一种久经世故的洞察力。王总被二叔的气场震了一下,竟然一时没说出话来。他冷哼一声,带着客户,脸色难看地绕过我们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二叔的侧脸,刚才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我好像,有点明白二… …叔为什么说“事儿不难”了。二叔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他让我带他去公司周边转转。我们没去那些高档酒店或者商务会所,二叔对那些地方连看都懒得看。他专挑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走。 城郊的废弃厂房、待拆迁的农家院落,甚至是一片长满荒草的空旷绿地。我跟在他身后,一头雾水。“二叔,咱们这是找什么呢?”“找‘锅灶’。”二叔头也不回地说,“办大事,先得把锅灶安稳了。锅灶安稳了,人心就安稳了。”我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把我了解的公司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公司的企业文化、员工的年龄构成、大家平时喜欢聊什么,以往的年会都是什么风格……二叔一边走,一边听,时不时点点头,陷入沉思。夕阳西下,给这座冰冷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暖光。我看着二叔那略显佝偻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期待感。也许,这场看似不可能的年会,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03当天晚上,在我的小出租屋里,二叔拿出了他的“作战装备”。没有笔记本电脑,没有PPT,只有几张大白纸,一根红铅笔,一根蓝铅笔。他把白纸在桌上铺开,拧开老花镜腿儿,就开始勾勾画画。我凑过去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哪里是什么年会方案,分明是一张乡村庙会的规划图!“场地:城郊废弃砖瓦厂。 优点:地方大,租金便宜,不怕扰民。”“舞台:露天搭建,红布背景,彩带气球环绕。 ”“餐饮:流水席。主菜:大锅菜、铁锅炖大鹅、现杀猪羊。 主食:手工大馒头、玉米饼子管够。 ”“节目:员工自愿报名+民间艺人助兴唢呐班、地方戏。 ”“人力:老家红白喜事‘乡亲互助团’。 ”我看着那一行行手写的、充满了乡土气息的文字,头皮一阵阵发麻。大红拱门?流水席? 唢呐班?这要是拿到公司去,别说王总,随便一个同事都能把我笑死。这哪里是公司年会,这简直就是“乡村爱情”现实版!“二叔,这……这不行啊!太土了!”我急得直搓手,“我们公司都是年轻人,讲究格调,讲究品味,搞成这样,我饭碗肯定保不住了! ”二叔放下笔,抬头看着我,眼神很平静。“小明啊,办喜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是体面?”我试探着回答。二叔摇了摇头。“是气氛,是热闹,是人情味儿。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老板给你六千块,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你办得体面。他想看你笑话,想看你走投无路。咱们要是还憋着劲儿去模仿那些高档年会,那才是死路一条。 ”他指着图纸上的“大锅菜”,眼睛里闪着光。“这叫剑走偏锋,以拙制胜。 城里人吃惯了酒店的精致菜肴,你让他吃一顿热气腾腾、原汁原味的大锅菜,他嘴上不说,心里保管记得比什么都清楚。”“你信二叔的,保证让你们公司那些人,过一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年会。”我看着二叔笃定的眼神,心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公司里那些精英们鄙夷的目光和王总刻薄的嘴脸。一边是二叔这套听起来荒唐无比,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道理的“乡土方案”。放弃,就是现在滚蛋。赌一把,可能死得更惨,但也可能是唯一的活路。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二叔,我听你的! ”第二天,我熬了个通宵,把二叔的手写方案,用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包装”成了一份PPT。我尽量用了一些听起来高大上的词汇,比如把“废弃砖瓦厂”叫做“后工业复古风场地”,把“流水席”叫做“沉浸式乡野餐饮体验”,把“唢呐班”叫做“非物质文化遗产民俗表演”。当我站在会议室里,面对着王总和一众公司高管,播放这份PPT的时候,我的手心全是汗。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磕磕巴巴的讲解声。当我讲到场地布置,PPT上出现了一张我用P图软件合成的“大红拱门”效果图时,下面终于有了反应。 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王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简直像是锅底灰。“李明!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屏幕上的大红拱门,声音都在发抖,“你这是想把我们公司的年会,办成你家村口赶大集吗?!”“还是说,你要提前给你自己办个‘欢送会’?”哄堂大笑。 所有高管和列席的部门经理都笑得前仰后合,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弄。 我的脸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我死死地顶住这股压力,挺直了腰杆。“王总,这正是我们这次方案的‘创新性’所在!”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在预算极其有限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打破常规。我相信,这种‘最接地气、最有特色’的年会体验,反而能让大家印象深刻,感受到公司不同以往的关怀!”“关怀?”王总冷笑一声,“我只看到了丢人现眼! ”他坐了回去,环视了一圈仍在窃笑的众人,似乎在享受我被公开处刑的快感。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等着王总宣判我的死刑。过了足足半分钟,王总才重新开口,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残忍。“好,很好。”他点了点头,“我批准了。 我倒要看看,你李明,这次怎么死!”这个“批准”,更像是一道催命符。 但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拿到了执行的机会。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但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04方案通过了,但王总的“批准”更像是一场捧杀。我成了整个公司的笑柄,而执行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第一个难题就是场地。我按照二叔的指示,专门找城郊的废弃厂房。 但那些房东一听我是办公司年会,预算只有六千,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伙子,你开玩笑吧?六千块,我租给你当仓库都不够!”“公司年会?别是搞什么传销的吧? ”一连碰了七八次壁,我心灰意冷,感觉自己就像个骗子。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二叔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小明,场地的事儿你别管了,我托人找着了。 ”二叔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原来,他来的时候就把老家的人脉网也带来了。 他联系上一个早些年出来闯荡的远房亲戚,对方正好在郊区有个闲置了很久的旧砖瓦厂,一听说是我二叔开口,二话不说,用一个几乎等于白送的价格租给了我们。解决了场地,更大的难题是装修和布置。我找了几个线上的装修团队报价,人家一听我的要求和预算,直接把我拉黑了。“兄弟,我们是搞装修的,不是搞慈善的。”我愁得焦头烂额,二叔却不慌不忙,又是一个电话打回了老家。“喂,柱子啊,你嫂子那边的几个兄弟,手艺没撂下吧?对,来活儿了!城里,大活儿!”第二天,一辆破旧的蓝色小货车“吭哧吭哧”地开到了砖瓦厂门口。 车上跳下来五六个皮肤黝黑、笑容淳朴的汉子。他们就是二叔口中的“乡亲互助团”,也是他多年办红白喜事的御用班底。有木匠,有电工,有油漆工,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能工巧匠。他们没穿统一的工作服,自带工具,锤子、锯子、墨斗……家伙什儿看着土,但一上手,那股子利落和专业劲儿,立刻就显现出来了。虽然他们的风格带着一种不拘小节的粗犷,但效率高得惊人。一天时间,场地的杂草清干净了,破损的墙面补好了,舞台的架子也搭起来了。 外部的困难靠二叔解决了,公司内部的阻力却让我寸步难行。年会筹备需要各个部门配合,尤其是行政部。但行政部的经理是个势利眼,她早就看出王总想整我,对我提出的申请和需求,一概爱搭不理。“李明,库房的钥匙我这儿没有,你找别人吧。 ”“年会物料采购?不好意思,流程还没走完,你再等等。”我几次三番去找王总,希望他能出面协调一下。王总每次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是你的任务,出了问题,你自己解决。不要什么事都来找我,我没那么多时间。 ”他摆明了就是要袖手旁观,看我的笑话。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厂房里,看着半成品的舞台,心里一片冰凉。 二叔拎着两瓶啤酒和一袋花生米走了过来。他看穿了我的窘境。“小明,别愁。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对付这种人,你得用对付‘小鬼’的法子。”第二天,二叔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只活羊,就在厂房外的空地上,支起大锅,炖了一锅香气扑鼻的羊肉汤。他让我把行政部的几个人都请了过来。 那几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行政人员,本来还一脸不情愿,但一闻到那霸道的香味,腿就挪不动了。二叔和“互助团”的乡亲们热情地招呼他们,给他们盛上满满一大碗羊肉,配上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他们从没吃过这么地道、这么豪放的农家饭,一边吃得满头大汗,一边赞不绝口。酒过三巡,气氛热络起来。二叔没提任何工作上的事,只是跟他们拉家常,讲老家的趣事。乡亲们的淳朴和真诚,渐渐打动了这些在城市里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的职场人。一顿饭下来,行政部经理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李明啊,你看看,有事你早说嘛!明天,明天我就把库房钥匙给你拿过来!物料的事,我亲自帮你催! ”危机就这么被一锅羊肉汤化解了。我正感叹二叔的智慧,一个更大的危机却悄然而至。 王总的秘书小李,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趁着午休,偷偷把我拉到楼梯间。“李明哥,”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我听到王总打电话了。 ”“他说……他说这次年会就是个由头,不管你办得好不好,他都要把你踢走。 因为……因为他有个亲戚看上了你的位置。”小李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下来,让我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原来是这样。原来我所有的努力,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徒劳。 他根本就没想给我任何机会。巨大的愤怒和不甘,像野火一样在我胸中燃烧。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努力和尊严,在他眼里就一文不值?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滑坐到地上。不,我不能就这么认输!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保住饭碗,这是为了我自己的尊身严!王德福,你想让我滚?我偏不!我不仅要办好这场年会,我还要办得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眼神里最后一点犹豫和怯懦,被彻底烧成了灰烬。我带着二叔,跑遍了周边好几个村镇的菜市场,挨家挨户地去农户家里询价。我们用最低的价格,拿到了最新鲜的蔬菜、最肥美的鸡鸭。看着货车拉回来的一车车食材,我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04年会场地在二叔和“互助团”的巧手下,一天一个样。厂房门口,一个巨大的红色充气拱门拔地而起,上面用金色字体写着“热烈庆祝XX公司20XX年度盛典圆满成功”。拱门两边,两排鲜艳的彩旗迎风招展,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厂房内部。厂房里,简易的露天舞台已经搭好,背景是一大块红布,虽然简陋,但看着格外喜庆。这一切,都充满了浓烈到化不开的“土味”。我每天看着这个“杰作”,心里都像在打鼓。这天下午,意外发生了。王总竟然带着几个重要的客户,来我们厂区附近考察一块新地皮。 他们的车队恰好路过了我们的年会场地。我当时正在指挥乡亲们挂灯笼,远远地就看到王总的车停了下来。他摇下车窗,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片红红火火的“庙会现场”。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错愕变成了铁青,最后化为一片漆黑。客户们也纷纷探出头,脸上带着好奇和玩味的笑容。 “王总,你们公司这是……有什么喜事?”一个客户调侃道。王总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手机,对着大红拱门和彩旗,“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然后,他猛地摇上车窗,车队绝尘而去。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公司内部的工作群里,炸了。王总把他拍的那张照片发到了群里,没有点名,只配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谁能告诉我,我们公司这是在办什么‘大事件’? ”群里瞬间死寂了三秒钟。然后,各种阴阳怪气的评论和表情包,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小张第一个跳出来:“哇,这是我们公司年会吗?我还以为是哪个农贸市场开业了呢! ”市场部经理王丽,也就是王总的亲侄女,立刻跟上:“这审美,真是绝了。李明,你这是打算带我们全公司‘忆苦思甜’,重返八零年代吗?@李明”“哈哈哈哈,这大红拱门,太有冲击力了!”“我妈村里过庙会都没这么热闹。 ”“李明这次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啊。”一条条消息,一个个嘲笑的表情包,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成了全公司的笑柄,一个板上钉钉的傻子。 手机在我手里震动个不停,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恶意的言论淹没了。压力排山倒海而来,我几乎要崩溃。“别看了。”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拿走了我的手机。 他平静地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他拉着我,走到场地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