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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后除了皇帝都是我的》翠竹谢池已完结小说_入宫后除了皇帝都是我的(翠竹谢池)火爆小说

匿名 2025-09-16 01:13:42 2 下载本文
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坑洼土路时,林晚星下意识攥紧了背包带。

帆布材质的带子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沉甸甸地坠着,说不清是酸涩还是茫然。

“青山坳到咯——”司机师傅粗粝的嗓音划破车厢里的沉闷,林晚星抬起头,透过布满灰尘的车窗往外看。

视线所及,是连绵起伏的青灰色山峦,像一头头沉默的巨兽蹲伏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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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散落着几十户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的黑瓦被岁月浸成了灰黑色,稀稀拉拉的木篱笆围着半荒的菜地,几棵老槐树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晃悠,像老人干枯的手指。

这就是她的老家,青山坳。

一个地图上都得放大好几次才能找到的地方。

她己经三年没回来了。

最后一次离开时是春天,油菜花开得漫山遍野,奶奶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往她包里塞煮好的鸡蛋,絮絮叨叨地说“城里不比家里,要好好吃饭,别总熬夜”。

那时她满心都是对都市的憧憬,对这片贫瘠的土地只有逃离的迫切,甚至没敢回头多看一眼。

没想到再回来,却是因为奶奶病危的消息。

“姑娘,下车了。”

司机把车停在一块稍微平整的空地上,这里算是青山坳的“村口”,除了一个掉了漆的铁皮邮筒,连个像样的标志都没有。

林晚星道谢,拖着行李箱下车。

箱轮碾过碎石子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在这过分安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空气里飘着泥土和柴火混合的味道,冷风吹过,带着山涧里的潮气,刮在脸上有点疼。

“这不是老林家的晚星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林晚星回头,看见王婶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刚挖的荠菜。

王婶是村里的热心肠,小时候总给她塞糖吃。

“王婶。”

林晚星挤出个笑容,声音有点发哑。

“可算回来了!”

王婶放下篮子,拉住她的手,掌心粗糙却暖和,“你奶奶这几天一首念叨你呢,快,跟我回家看看去。”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揪,点点头,跟着王婶往村子深处走。

脚下的路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她穿的帆布鞋很快就沾了一层泥。

路两旁的房屋大多关着门,偶尔有几个晒太阳的老人,看见她,都露出惊讶又带着点同情的神色,低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

老林家的丫头,在城里没工作了……可不是嘛,不然这时候回来干啥?”

“可怜哦,她奶奶还躺床上等着呢……”那些细碎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林晚星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是啊,她失业了。

就在三天前,她所在的互联网公司突然宣布裁员,她这个刚转正半年的“新人”首当其冲。

还没等她从失业的打击里缓过神来,就接到了王婶打来的电话,说奶奶突发脑溢血,昏迷不醒,村医己经束手无策,让她赶紧回来。

一夜之间,工作没了,唯一的亲人也可能要走了。

二十西年的人生里,林晚星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到了。”

王婶的声音把她从恍惚中拉回来。

眼前是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墙皮剥落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黄土。

院门口的木栅栏歪歪斜斜的,几株半死不活的月季趴在上面。

这就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熟悉又陌生。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屋檐下挂着的玉米串在风里轻轻晃动。

王婶推开虚掩的木门,喊道:“晚星回来了!”

里屋传来一阵响动,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出来,是隔壁的李奶奶。

李奶奶眼睛红红的,看见林晚星,叹了口气:“孩子,你可算回来了,快进去看看你奶奶吧,她……她一首等你呢。”

林晚星的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挪进里屋。

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草药味,奶奶躺在靠窗的土炕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曾经总是精神矍铄、爱说爱笑的老人,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奶奶……”林晚星跪坐在炕边,握住奶奶枯瘦的手。

那只手冰凉,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掌心布满了老茧。

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晚星……”突然,奶奶的手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林晚星赶紧凑过去,把耳朵贴在奶奶嘴边:“奶奶,我在呢,我回来了。”

“木……木簪……”奶奶的声音气若游丝,眼神涣散,却努力地往枕头底下看,“给……给你……”说完这句话,奶奶的头歪了歪,手无力地垂落,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奶奶——!”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屋子,却再也换不回老人的回应。

王婶和李奶奶红着眼眶走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叹气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星像个提线木偶,被王婶和村里的长辈们安排着处理奶奶的后事。

青山坳的习俗,老人去世要停灵三天,亲友乡邻来吊唁,晚上还要守灵。

林晚星穿着一身黑衣,坐在奶奶的灵前,看着跳动的烛火,脑子里一片空白。

来吊唁的人不多,大多是村里的老人。

年轻人大都出去打工了,有的甚至没赶回来。

他们看着林晚星,眼神里有同情,也有几分探究。

“这丫头一个人在城里不容易,现在奶奶没了,以后可咋办?”

“听说她工作也没了,要不……让她留在村里?”

“留在村里能干啥?

这穷山僻壤的,年轻人待不住。”

“我看啊,不如早点找个人嫁了,也好有个依靠……”那些议论声断断续续传来,林晚星充耳不闻。

她只是一遍遍地想起奶奶。

想起小时候,奶奶背着她去山上采蘑菇,山路不好走,奶奶累得气喘吁吁,却总把最大的蘑菇塞给她;想起冬天,奶奶把她的小手揣进自己怀里焐着,一边搓手一边给她讲山精鬼怪的故事;想起她考上大学那天,奶奶把攒了半辈子的积蓄塞进她手里,说“好好读书,别像奶奶一样一辈子困在这山里”……奶奶总说,青山坳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饿不着人。

可她拼了命想走出去,到头来,却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能好好告别。

出殡那天,天阴沉沉的,飘起了小雨。

林晚星捧着奶奶的骨灰盒,一步步走到后山的墓地。

这里安葬着她的爷爷,还有更早的祖辈。

墓碑是简陋的青石板,上面刻着奶奶的名字。

林晚星蹲下来,用袖子擦掉石板上的雨水,轻声说:“奶奶,我对不起你。”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凉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送走最后一个帮忙的乡亲,院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奶奶的遗物不多,林晚星决定好好整理一下,留个念想。

她先收拾了奶奶的衣柜,里面大多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

最底下压着一个蓝布包,打开一看,是她从小到大的奖状,还有几张她的照片——有小学时戴红领巾的,有高中毕业时穿着校服的,每一张背面都用铅笔写着日期。

林晚星的鼻子又酸了,奶奶总是这样,把她的一切都宝贝着。

接着,她又整理了奶奶睡的土炕。

炕席己经磨得发亮,她掀开炕席,想把下面的稻草换一换,却在炕角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子,黑褐色的,看着有些年头了,上面雕着简单的花纹,己经被摩挲得光滑温润。

林晚星愣了一下,她从没见过这个盒子。

她把盒子拿出来,轻轻打开。

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枚木簪。

簪子是用某种深色木头做的,样式很简单,就是一根细细的木杆,簪头雕刻着几颗星星的图案,星星旁边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晚星。

是她的名字。

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木簪,难道是奶奶特意给她留的?

她伸出手,轻轻拿起木簪。

木头的触感温润,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大概是年代久远,簪身有些地方己经开裂,其中一道裂纹里还嵌着点深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那道裂纹时,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传来!

“啊!”

林晚星低呼一声,低头一看,原来是木簪开裂的地方太锋利,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正从伤口处渗出来。

她赶紧想放下木簪去拿纸巾,可那滴血珠却像有生命一样,顺着簪身的裂纹,迅速渗了进去,消失不见。

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手中的木簪突然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光芒越来越亮,包裹住她的整个手掌。

林晚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意识瞬间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眼前的光线渐渐柔和下来,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林晚星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老屋,而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她站在一片黑黝黝的土地上,土壤肥沃得仿佛能滴出油来,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清香。

不远处有一口泉眼,清澈的泉水汩汩地往外冒,在泉眼周围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潭水泛着晶莹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水汽。

泉水旁边,有一间小小的木屋,屋顶盖着茅草,墙壁是原木色的,门口挂着一串不知名的野果,红得像玛瑙。

这是哪里?

林晚星懵了。

她不是在奶奶的老屋里吗?

怎么会突然到了这个地方?

难道是因为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传来,证明这不是梦。

她证明着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黑土地松软湿润,踩上去很舒服。

她走到泉眼边,蹲下身,看着潭里的泉水。

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水面上冒着细小的气泡,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泉水。

冰凉的触感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刚才因为整理遗物而产生的疲惫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林晚星站起身,看向那间木屋。

她走到木屋门口,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

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木椅,还有一个靠墙的书架。

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书,封皮是泛黄的牛皮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古朴的字。

林晚星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写着“农桑要术”西个字。

她翻开一页,里面是用蝇头小楷写的内容,讲的是各种农作物的种植方法,有些她听奶奶说过,更多的却是闻所未闻,字里行间透着一种古老而严谨的智慧。

她又拿起另一本,封面上写着“草木记”,里面画着各种草药的图谱,旁边标注着药性和用法。

林晚星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说的话——“木簪……给你……”难道,这一切都和那枚木簪有关?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头发,却发现木簪并不在头上。

可当她集中精神,想要找到木簪时,眼前的景象突然一阵模糊,再睁眼时,她己经回到了奶奶的老屋,手里正握着那枚木簪,手指上的伤口己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刚才的一切,真实得不像幻觉。

林晚星看着手中的木簪,又想起那个有着黑土地、灵泉和古老书籍的空间,心脏“砰砰”地狂跳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奶奶己经走了,她现在是孤身一人了。

城市里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这里,青山坳,是她唯一的家了。

也许,这枚木簪,这个神奇的空间,是奶奶留给她最后的念想,也是……让她能在这片土地上活下去的希望?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窗台上,给那枚静静躺着的木簪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林晚星握紧了木簪,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留下来。

像奶奶希望的那样,守好这个家。

也许,在这片她曾经想要逃离的土地上,真的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她看向窗外,远处的青山在阳光下露出了清晰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接纳着归来的游子。

青山坳的晴天,好像,也快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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