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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2025-09-16 01:22:30 2 下载本文
暮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一点点裹紧了幽都的街巷。

京兆府后院的书房里,烛火摇曳,将萧彻的身影投在墙上,随着他翻卷宗的动作忽明忽暗。

“大人,周万程的行踪查到了。”

燕七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寒气,手里捧着个油皮纸包,“昨夜他在城南的赌坊输了一宿,赌坊掌柜和十几个赌徒都能作证,压根没离开过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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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他面前摊着的是锦绣阁近半年的账目,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眼晕,但他指尖划过的地方,总能精准地停在有问题的条目上。

“那云锦纤维呢?”

“楚河兄拿去比对了,”燕七把油皮纸包放在桌上,打开来是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说是锦绣阁上个月刚到的一批贡品云锦,只有周万里自己的卧房里有存货,寻常伙计都碰不到。”

萧彻放下账目,拿起一个包子。

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却没冲淡眼底的锐利。

“周万里的卧房搜过了?”

“搜了,”燕七也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除了些金银细软,就是几箱绸缎,没什么特别的。

倒是密室里的那个铜镜,楚河兄说有点古怪,镜面背后好像涂了东西,刮下来一点,正拿去化验呢。”

提到铜镜,萧彻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他总觉得那面镜子是关键,尤其是那错位的倒影和诡异的血字。

“文舟呢?

让他把周万里的往来信件拿过来。”

“在这儿呢。”

文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抱着一摞信纸走进来,青布长衫的袖口沾了点墨迹,显然是整理了很久。

“小人把信件按日期排好了,周老板最近和一个叫‘沈先生’的人往来频繁,信里总提‘货’和‘船期’,看着不像普通生意往来。”

萧彻接过信件,最上面的一封字迹潦草,墨迹深浅不一,显然是急着写就的。

“货己备妥,三日后卯时走运河,望沈先生守信。”

落款是周万里,日期是三天前。

“沈先生是谁?

查了吗?”

“查了,”燕七咽下嘴里的包子,“幽都叫沈先生的不少,但做绸缎生意的只有一个,叫沈清河,在城东开了家‘清河布庄’,据说和周万里是老相识,不过最近半年没怎么来往。”

萧彻拿起另一封信,这封是沈清河写来的,字迹工整,透着股商人的精明。

“周兄所求之物,需得用‘老地方’的渠道,风险太大,弟不敢应。”

“老地方?”

萧彻指尖在这三个字上敲了敲,“锦绣阁有没有什么秘密据点?”

“伙计说不知道,”燕七道,“但周万里每个月初三都会去后院的仓库待上大半天,说是盘点货物,不让任何人靠近。”

文舟在一旁默默整理着剩下的信件,忽然轻声道:“小人在整理周老板的杂记时,看到他写过一句‘渠水绕屋,镜映人心’,当时没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来,会不会和密室有关?”

萧彻眼睛一亮。

“锦绣阁后院是不是有暗渠?”

“好像有!”

燕七拍了下大腿,“我上午去看的时候,后院墙角有个排水口,当时没在意,说不定那就是暗渠入口!”

“备马。”

萧彻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再去锦绣阁。”

夜色下的锦绣阁像只蛰伏的巨兽,黑漆漆的窗洞如同空洞的眼窝。

三人绕到后院,墙角的排水口果然比寻常的要大,用一块青石板盖着,石板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燕七搬开石板,一股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下面果然是条暗渠,宽约三尺,水深及膝,渠壁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

“楚河说死者伤口有冻伤,”萧彻蹲下身,用手探了探渠水,冰凉刺骨,“这水里的温度,足够冻住冰刃了。”

文舟站在渠边,借着灯笼的光往里看,忽然指着渠壁一处:“那里好像有东西。”

萧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渠壁的青苔上挂着一缕丝线,和楚河从死者指甲缝里找到的云锦纤维一模一样。

“看来凶手是从这里潜入密室的。”

萧彻站起身,“燕七,带人顺着暗渠查,看看通向哪里。”

“是!”

燕七立刻招呼捕快过来,点了火把就要往下跳。

“等等。”

萧彻叫住他,“小心点,渠壁湿滑,而且……”他目光扫过暗渠深处,黑漆漆的看不到头,“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燕七应了声,带着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暗渠。

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有人在暗处磨牙。

文舟站在萧彻身后,看着暗渠里摇曳的火光,忽然低声道:“大人,您说凶手为什么要在镜面上写‘汝非汝’?

如果真是周万程杀的人,首接嫁祸就是了,何必搞这么多花样?”

萧彻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正是他疑惑的地方。

如果凶手是为了家产,杀了周万里嫁祸给周万程,完全没必要弄出倒影错位和血字,反而画蛇添足。

除非……凶手的目的根本不是家产,而是别的。

“周万里和沈清河提到的‘货’,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萧彻沉吟道,“暗渠通向运河,正好方便运货。”

文舟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说不定‘货’就是云锦?

但贡品云锦是朝廷管控的,私自买卖是杀头的罪。”

“有这个可能。”

萧彻点点头,“周万里铤而走险,说不定被人抓住了把柄,才招来杀身之祸。”

就在这时,暗渠里传来燕七的喊声:“大人!

这边有发现!”

两人连忙走过去,只见燕七举着火把站在暗渠深处,他面前的渠壁上有个破洞,洞里塞着一个油纸包。

燕七把油纸包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形状奇特的刀,刀刃极薄,像是用冰雕成的,但入手却冰凉坚硬,显然不是普通的冰。

刀柄上刻着一个“沈”字。

“沈清河?”

燕七眼睛瞪得溜圆,“难道是他杀的人?”

萧彻拿起冰刃,刀刃锋利无比,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这不是冰,是寒铁,在低温下会保持冰的特性,割伤后会留下冻伤痕迹。”

他看向刀柄上的“沈”字,眉头皱得更紧,“太明显了,像是故意留下的。”

文舟凑过来看了看,轻声道:“沈先生如果要杀人,何必留下自己的刀?

会不会是有人嫁祸他?”

“不管是不是嫁祸,都得去会会这位沈先生。”

萧彻把冰刃包好,“燕七,去请沈清河到京兆府问话。”

回到京兆府时,天己经蒙蒙亮了。

楚河拿着一份验尸报告在门口等着,眼圈发黑,显然忙了一夜。

“大人,有新发现。”

楚河把报告递过来,“死者胃里有少量安眠药成分,应该是被迷晕后才被杀死的。

还有铜镜背面的东西,化验出来是一种特殊的颜料,遇热会变色,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能让倒影产生错位。”

萧彻看着报告,心里豁然开朗。

“所以倒影错位不是鬼神作祟,是颜料和光线的把戏。

凶手提前在铜镜背面涂了颜料,利用密室里的光线制造幻象,再写下血字,就是为了引导我们往‘身份替换’上想。”

“那凶手是谁?”

燕七问道。

萧彻没回答,他看向文舟:“你觉得呢?”

文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萧彻会问他,连忙摆手:“小人不敢妄言……不过沈先生既然和周老板有恩怨,又有刀作为证据,或许……或许是他,或许不是。”

萧彻打断他,“去看看沈清河怎么说。”

沈清河被带到京兆府时,一脸镇定,穿着件宝蓝色的锦袍,手指上戴着个硕大的玉扳指,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商人。

“萧大人找在下何事?”

沈清河拱了拱手,目光在萧彻和燕七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文舟身上,微微眯了眯眼。

“周万里死了,你知道吗?”

萧彻开门见山。

沈清河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什么?

周兄死了?

怎么会……昨夜死在锦绣阁的密室里。”

萧彻拿出那把寒铁刀,“这把刀是你的吗?”

沈清河看到刀,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是在下的刀,不过半年前就丢了,当时还报过官。”

“丢了?”

燕七冷笑,“丢得可真巧。”

“句句属实,”沈清河叹了口气,“周兄和在下因为生意上的事闹过不愉快,但在下绝无杀他之心。

再说了,那密室在下都不知道怎么进去,怎么杀他?”

“你和他信里提到的‘货’和‘老地方’,是什么意思?”

沈清河的脸色白了白,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就是些普通的布料……普通布料需要用暗渠运到运河?”

萧彻步步紧逼,“还是说,你们在走私贡品云锦?”

沈清河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大人饶命!

是周万里逼我的!

他说有路子弄到贡品云锦,让我帮忙销赃,在下一时糊涂……但杀人真的不是我干的!”

“那你知道谁有动机杀他吗?”

沈清河想了半天,忽然道:“周万里最近和一个送水的杂役走得很近,那杂役叫阿水,总往锦绣阁跑,有时候还帮周万里守后院仓库,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送水杂役?”

萧彻看向燕七,“查这个人。”

燕七领命而去。

萧彻看着沈清河,他虽然慌乱,但眼神里没有杀意,倒像是真的被吓坏了。

“把他先收押,”萧彻对捕快道,“仔细看管。”

沈清河被押下去后,文舟忽然道:“大人,那送水杂役会不会就是凶手?

他熟悉锦绣阁的环境,又能借送水的名义进出,潜入暗渠也方便。”

萧彻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而且他如果是凶手,留下沈清河的刀嫁祸,也说得通。”

正说着,燕七急匆匆地跑回来,脸色古怪:“大人,查到了!

那个叫阿水的杂役,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而且……锦绣阁的伙计说,阿水前几天去领工钱的时候,左手手腕上有块月牙形的胎记。”

萧彻心里猛地一跳:“周万里的左手手腕上,是不是也有块胎记?”

楚河立刻道:“是的!

验尸的时候看到了,很明显的月牙形。”

文舟在一旁低声道:“难道……阿水和周老板有什么关系?”

萧彻没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阿水和周万里有关,那“汝非汝”这三个字,是不是另有所指?

镜中影,人心鬼。

这盘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棋手,正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进他布好的局里。

烛火终于燃尽,最后一点光亮熄灭时,萧彻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卷宗上,那里有文舟写下的批注:“镜中影,人心鬼。”

字迹温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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