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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下林夏江砚热门小说阅读_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青空下林夏江砚

匿名 2025-09-16 01:28:32 2 下载本文
1.《奇仙殷子邺》木里藏歌石作盐,屏中影动月中筵。

踏云不记来时路,只把奇术落世间。

殷七郎(名邺,世人亦称殷七子),仿佛是从烟霞与木纹中走出的异人——没人说得清他生于哪处云崖,只知他踏过的地方,老桃木会在夜里渗出琼浆,断碑上的残字能自行拼凑成歌谣。

传闻他指尖拂过之处,清水可酿出带着桂香的酒,顽石能化作缀着晨露的盐;更奇的是那面随身的乌木屏风,夜深时便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屏中起舞,唱着只有星月能懂的古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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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曾在月圆夜,让鹤林寺的杜鹃逆着时节绽放,花瓣上还凝着去年的雪;也有人见他把市井小儿掉落的糖块,变作会跑的琉璃虫,沿着青石板路追着晚霞跑远。

他像一阵穿街过巷的风,在唐代的志怪里留下半阙传说,又在后世的低语中添上几分奇幻——仿佛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奇术,本就是天地借他的手,悄悄讲给人间的秘密。

月光像融化的银,淌进殷七郎那只乌木匣子。

匣子里的小木人动了。

打头的是个戴方巾的书生,木头手指往自己脑门上一点,竟有缕白气飘出来,在匣子上空凝成幅画:荒山里,有座孤零零的酒肆,挂着块“忘忧”的破幡。

“三十年前,”书生木人的声音带着点木碴子味,却脆生生的,“有个贩盐的客官,在这酒肆喝了杯桂花酿。”

旁边梳双丫髻的小丫头木人突然插话,声音尖得像雀儿叫:“那不是桂花酿!

是老板娘用坟头的月光泡的!”

“别打岔。”

穿短打的樵夫木人推了她一把,木头关节“咔哒”响,“客官喝完就忘了自己姓啥,只记得要往南走,说那边有座会走路的山。”

殷七郎坐在匣边,指尖转着枚刻花的木牌。

他没说话,只瞧着那些小木人——它们是用各地捡来的老木料刻的:书生是曲阜孔庙的残柱,丫头是苏州老宅的窗棂,樵夫则是终南山里被雷劈过的松树。

每块木头里都藏着半截故事,得靠这些小木人,才能拼凑出全须全尾的模样。

“后来呢?”

新刻的小和尚木人怯生生问,它的木料取自一座塌了的古寺,身上还带着点檀香。

月光突然暗了暗。

所有小木人都停下动作,木头眼睛齐齐望向匣子深处。

那里坐着个没刻完的木人,只有半截身子,却在黑暗里轻轻晃了晃。

“后来啊,”殷七郎终于开口,声音混着木头发潮的气息,“那座会走路的山,现在正蹲在洛阳城的护城河底,等着有人问它,当年为什么要把一个村庄,藏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把木牌往匣子里一丢。

“咔嗒”一声,所有小木人都定住了,像被按下暂停的皮影。

只有那半截木人,在匣底轻轻叩了叩,像在敲某个秘密的门。

夜还长着呢。

这匣子里的故事,才刚要开始往外跑。

2.《洛镜魂》青镜凝魂映旧容,指尖轻触影成空。

洛河月冷沉残镜,犹有啼痕浸水中。

洛阳城的雨,总带着股牡丹谢后的腐气。

城西那间裱糊铺的后巷,藏着个穿灰布袍的术士。

没人知他姓甚名谁,只看见他门前总挂着面铜镜,镜面蒙着层薄灰,却在阴雨天泛出点胭脂色的光。

这年深秋,绸缎商张九郎揣着两锭金元宝,踩着积水找上门。

他新丧的妻子柳氏,是去年洛阳城最俏的绣娘,入殓时鬓边还簪着支珍珠步摇——那是张九郎求了三个月才求来的江南货。

“我就想……再看她一眼。”

张九郎的声音泡在泪里,发颤。

术士没接元宝,只从袖中摸出个青瓷小瓶,往铜镜上撒了点粉末。

粉末遇镜即化,镜面瞬间变得像潭深水,晃出层层涟漪。

片刻后,柳氏的身影竟从水里浮了上来:还是入殓时的模样,青衫白裙,步摇上的珍珠在镜中轻轻晃,只是脸色比生前白了三分,眼神空落落的,像蒙着层雾。

“阿鸾!”

张九郎扑过去,却被术士一把拽住。

“说了,只能看,不能碰。”

镜中的柳氏似乎听见了,缓缓抬起手,对着他比划。

张九郎这才想起,她临终前己病得说不出话,只能靠手势表意。

此刻她的指尖在镜中画着圈,像是在指床头那只没绣完的鸳鸯帕——那是她留给张九郎的念想。

“我知道,我都收好了!”

张九郎哭得喘不过气,“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家里的牡丹我还替你浇着……”镜中的柳氏没应声,只是定定地望着他,眼尾慢慢沁出点红。

那点红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镜中的衣襟上,竟洇出片血一样的色。

张九郎心头发紧,猛地想起术士的话,却见柳氏的手穿过镜面,指尖离他只有寸许,带着股冰碴子似的寒气。

那是他最熟悉的手,曾无数次替他浆洗衣衫,替他把歪了的腰带系好。

“就碰一下……”他脑子一热,挣开术士的手,一把攥住了那只手。

指尖触到的瞬间,镜中突然爆出刺目的白光。

柳氏的身影像被狂风撕碎的纸,“啊”地一声惨叫,化作无数银粉散在镜中。

张九郎只觉得手心一阵灼痛,低头看时,掌心里竟烙着个青黑色的手印,像朵枯萎的花。

再看铜镜,镜面己裂成蛛网,镜背渗出暗红的汁液,顺着边缘往下滴,落在青砖上,烧出一个个小坑。

“完了。”

术士叹了口气,把铜镜翻过来,背面赫然刻着行小字:“阴阳隔镜,触之魂散。”

张九郎跌坐在雨里,手心的灼痛越来越烈。

从那天起,每到深夜,他总能听见枕头边有哭声,细若游丝,一遍遍说:“我的帕子还没绣完呢……你怎么就碰碎了我呀……”而那面裂了的铜镜,被术士扔进了洛河。

有人说,月圆之夜,能看见河底有个穿白裙的影子,总在水里摸来摸去,像在找自己散了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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