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苦力？我练拳成圣镇山河林凡林凡小说推荐完结_全集免费小说码头苦力？我练拳成圣镇山河(林凡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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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夹着烟靠在驾驶座上，车窗开了道细缝，晚秋的冷风裹着烟丝的焦糊味扑在脸上，把那些沉在心底的念想翻搅得支离破碎。 刚进单位时，我攥着入职誓词的手都在抖，总觉得凭一身力气和半点本分，总能在这系统里站稳脚跟。 可这几段时间看下来，才懂“本分”两个字在某些人眼里，不过是“不懂事”的代名词。 就像池塘里的鱼，你不跟着浑水游，就只能被挤到浅滩上晒着。
唯独像我这样守着底线的，还在司办事员中打转。 我狠狠嘬了口烟，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金属壳子被烫得“滋”了一声，像极了我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 想做条清水里的鱼，可这池塘早就被搅浑了。 正发怔间，KTV门口的霓虹灯突然闪了两下，晃得人眼晕，像极了这圈子里虚虚实实的光怪陆离。 李俊豪书记被几个人簇拥着走出来，他微醺着，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秘书小玲的肩上，那姿态，像猎人拎着自己的猎物，自然又不容反抗。 小玲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泛红的耳根，手里拎着李俊豪的公文包，脚步跟得极紧，像怕一不留神就跌进什么看不见的深渊里。 我赶紧推开车门迎上去，刚要伸手接外套，KTV的王老板己经像阵风似的刮到跟前，腰弯得几乎要贴到膝盖。 “李书记，您慢走！ 包厢里那几瓶没开的酒，我让伙计给您送到家楼下？” 李俊豪眼皮都没抬，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王老板却像是得了什么圣旨，搓着手跟在旁边，嘴里反复念叨“您放心，我都安排”。 那副谄媚的样子，活像摇着尾巴讨食的狗，看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我把外套给李俊豪披上，他没挪开搭在小玲肩上的手，径首拉开了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小玲也没多话，默默绕到后座，将公文包放在手边，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包带，像是在攥着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 一路上，车载电台正播着晚间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着“反腐倡廉”，那声音落在车厢里，像句讽刺的笑话。 李俊豪闭着眼假寐，忽然偏头对后座说了句。 “昨天让你整理的那份报表，放我书房桌上。” 小玲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一般。 “知道了，李书记。”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角的余光从后视镜里瞥见她微微前倾的身子。 心里跟明镜似的，单位里早有传言，说小玲是靠“特殊关系”坐上秘书位的，以前我还当是捕风捉影，如今这架势，哪还有半点疑问？ 只是这龌龊事摊在眼前，我除了装瞎，还能做什么？ 总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 车子开进李俊豪家的高档小区时，保安连问都没问就抬了栏杆，那熟稔的样子，像是早就摸清了这里的规矩。 有些车，有些⼈，从来不需要查。 我把车停在单元楼下，李俊豪先下了车，回头对后座的小玲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上来吧，报表的事再跟你交代两句。” 小玲立刻拎着包应声下车，跟在他身后走进单元楼，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我清楚地看见李俊豪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像藤蔓缠上了弱不禁风的树。 我坐在驾驶座上，盯着那扇紧闭的单元门看了足足十分钟。 烟盒里的烟抽完了，手指间全是烟味，却压不住心里的恶心和无力。 我要是把这事儿说出去，明天就得卷铺盖滚蛋；可要是装没看见，不就成了这龌龊事的帮凶？ 这世道，干净人反倒没了容身之处。 第二天一早，我刚把车擦干净，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 屏幕上跳着“李书记”三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他的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小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捏着手机的手冒了汗，硬着头皮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 他正靠在沙发上喝茶，紫砂茶杯在手里转着，茶汤浑浊，像他此刻的眼神。 见我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没说话，空气里的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深井里的水。 “司机班老周下个月退休，我跟人事打了招呼，让你接他的班，再兼着我的专职秘书。 工资提两级，福利按中层算。”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专职秘书哪里是职位，分明是系在他身上的绳子，他走哪我就得跟哪，他的黑账、他的猫腻，我都得替他捂着。 这哪是提拔，是拉我上船一起蹚浑水。 李俊豪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冷得像冰。 “昨天晚上送我回来，路上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吧？” 我心里一紧，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审视和警告，像在说“你要是敢多嘴，就把你沉进水里”。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着茶几，节奏缓慢却带着威胁。 “这行里，懂规矩的人才能走得远。 跟着我，我保你有饭吃；可要是不懂规矩，或者嘴不严……”他没把话说完，只是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可那未尽的意思，像根针似的扎在我心上。 不懂规矩的人，早晚得被这圈子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我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他办公桌上的“清正廉洁”匾额上。 那金色的字晃得人眼疼，像个天大的讽刺。 我知道，他这是在逼我做选择。 要么点头哈腰，从此跟着他一起在泥里打滚；要么转身就走，明天就变成无业游民，在这城市里找不到半点活路。 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想说“不”，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这池塘里的水，终究还是要淹到我头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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