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全文)我移植了记忆,却成了联邦通缉犯全文无删减阅读_(林晚江辰联邦记 )我移植了记忆,却成了联邦通缉犯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林晚江辰联邦记 )
1我在医院醒来,医生说我是孤儿我醒来时,看到的是一个灰白色的天花板。没有阳光, 没有风,只有冰冷的金属墙壁,和头顶一盏微微闪烁的节能灯。我眨了眨眼,感觉眼睑干涩, 像是被风沙吹过。我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像被灌了铅。“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站在床边。 他戴着一副电子眼镜,镜片上不断闪动着数据流。“你是……谁?”我问,声音嘶哑。 “我是张医生。”他翻看手中的数据板,“你因车祸昏迷了三天,现在在第三区中央医院。 ”“车祸?”我皱眉,脑海一片空白,“我……我是谁?”医生的表情顿了一下。 “你叫林晚,17岁,住在第七街贫民区,是一名高中生。”他说,“你头部受到撞击, 导致逆行性失忆。我们已经为你进行了记忆移植。”“记忆移植?”我重复着这个词, 听起来像是科幻电影里的设定。“是的。”他点头,“你没有私人记忆备份, 所以我们使用了你初中毕业时,联邦作为福利给所有同学做统一备份时候你储存的记忆。 ”我沉默了。我无法回忆起自己的名字、年龄、住址,甚至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确定。 当我看向床边的镜子,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我竟然没有一点熟悉感。这真的是我吗? “你的记忆移植已经完成。”医生说,“但因为是旧备份,可能会有些不连贯。 你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问。医生看了我一眼, 眼神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你以前……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出院那天, 天空是灰蓝色的。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人多看我一眼。 这里是第七街,贫民窟的边缘地带,我家的所在地。我站在一栋老旧公寓楼前, 手里拿着一张写着门牌号的纸条。我本应该记得自己住哪,但那记忆像被撕碎的拼图, 怎么也拼不起来。我走进楼道,电梯早已报废,我爬上五楼,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房间里很乱,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照片。我走近一看,照片里是一个女孩,穿着校服, 笑容明媚。那是我。但我却感觉她像是别人。我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 再看看照片中的她,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谁?我是谁?就在这时, 我注意到自己手腕内侧有一串奇怪的纹身,像是某种代码,模糊不清, 像是被刻意模糊处理过。我伸手摸了摸,指尖触到那串代码的凹凸不平, 仿佛它在低声诉说着什么。我闭上眼,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片黑暗中, 有一个声音在说:“如果你看到这段话,说明你醒了。”2他说我们是朋友, 可我不记得他我回到学校那天,天空依旧灰蒙蒙的。路边的广告牌滚动播放着广告, 一瞬间闪过“联邦记忆管理局推荐记忆移植服务”。 学校门牌下方是一排排学生刷脸进入校园的画面。我站在门口,望着那扇熟悉的铁门, 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误入者。我应该记得这里。可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校牌,上面写着“林晚,高三(5)班”。高三。 我竟然已经高三了。我走进教室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有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低声议论了几句,又低头继续做题。“林晚?”一个女生从后排站起来,走过来, 上下打量我,“你终于回来了?”我愣了一下,点点头。“你没事吧?听说你出了车祸。 ”她语气中带着关心,但眼神里却有些疏离,“你都消失快一周了。”“我……没事。 ”我勉强笑了笑。她点点头,转身回到座位,没有再说什么。我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课桌上堆满了课本和笔记。我翻开一本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迹是我自己的, 可我却一个字都读不懂。这不是我的笔记。至少,不是我现在的“我”的笔记。 我开始意识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放学后,我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林晚。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我身后。他穿着深蓝色的校服, 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眼睛。他手里拿着一本旧书,封面已经泛黄。“你是……?”我问。 “江辰。”他笑了笑,声音很轻,“我们是同学。”我点点头,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 可记忆像一张空白的纸,什么都没有。“你看起来……有点迷茫。”他说。“我失忆了。 ”我坦白。他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样。“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恢复的, 真的是你自己的记忆?”我愣住了。“什么意思?”他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上面写着一段话:“如果你还记得这段话, 说明你已经醒了。不要相信你‘恢复’的记忆,那不是你真正的过去。”我猛地抬头, 看着他。“你……是谁?”他只是笑了笑,说:“我是来帮你找回‘你’的人。 ”3他告诉我:你移植的是别人的记忆我开始尝试“补课”自己的生活。每天早上, 我会提前半小时到教室,翻看课本和笔记,试图从字里行间拼凑出“林晚”的模样。 我努力记住自己的座位、自己的课程表、自己在班里的位置。可越是努力,越觉得不对劲。 比如,我发现自己会弹钢琴。那天中午,我路过音乐教室,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 我鬼使神差地推开门,看到一架老旧的电子钢琴。我坐下,手指竟然自然而然地放在琴键上, 然后——我弹了一段曲子。不是简单的练习曲, 而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旋律复杂、情感深沉的曲子。我愣住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弹琴。 更可怕的是,我弹完后,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女孩坐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 手指飞快地在琴键上跳跃,嘴里低声哼着同样的旋律。那是谁?是我吗?放学后, 我又在教室里翻看笔记。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恢复”的记忆中, 完全没有关于高中生活的片段。我的初中记忆清晰、具体, 甚至能记得班主任的名字、食堂的菜谱、放学后和朋友一起去便利店的细节。可一到高中, 就只剩下了模糊的片段,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了一部分。我拿出手机,翻看通讯记录。 有几条信息让我心跳加速。“林晚,别忘了今晚的会议。”——江辰, 一周前“他们开始怀疑你了。”——江辰,上个月“你最近状态不对,别乱动那些东西。 ”——未知号码,三个月前我盯着这些信息,越看越觉得不安。我什么时候参加过什么会议? 谁开始怀疑我了?我又动了什么东西?我开始怀疑:我移植的,真的是我15岁时的记忆吗?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站在一座高塔上,周围是无数悬浮的记忆芯片, 像星星一样闪烁。一个女人站在塔顶,背对着我。“林晚。”她开口,声音低沉而熟悉, “你终于醒了。”“你是谁?”我问。她转过身,我愣住了。她的脸,和我一模一样。 “我是你。”她说,“但你不是我。”“什么意思?”我问。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 指向远方。那里,是一座巨大的建筑,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联邦记忆管理局“去找它。 ”她说,“去找你真正的记忆。”我猛地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第二天,我决定去找江辰。 我在教室门口等他,他一来,我就拉他去了走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问, “关于我‘恢复’的记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开始怀疑了。”他说, “这是好事。”“告诉我真相。”我咬牙,“我到底是谁?”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你不是现在的林晚。”“什么意思?”“你移植的,是初代林晚的记忆。 ”“初代?”“是的。”他低声说,“她是联邦秘密制造的‘记忆抑制型基因定制婴儿’, 她的记忆,是一种‘病毒’。一旦被移植,就能压制接收者的原有记忆表达。 ”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我现在的‘我’,其实已经被覆盖了?”“不是完全覆盖。 ”他说,“而是……融合。”我愣住了。“所以……我不是我?”“你还是你。”他说, “只是,你的一部分,是她。”我站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那我到底是谁?是那个“初代林晚”,还是这个被移植记忆的“我”?或者, 我只是一个……容器?4我梦见了她,她说我是她的钥匙那天之后,我开始有意避开人群。 我害怕别人看我的眼神,害怕他们问我“你好了吗”、“你还记得我吗”这样的问题。 因为每次回答“不记得”,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冒牌货,是个被植入了别人人生的傀儡。 而江辰,成了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他开始教我一些“识别自己记忆”的方法。 “你移植的记忆是初代林晚的。”他说,“但她不是普通人,她是联邦制造的‘记忆容器’, 目的是为了对抗记忆垄断。”“什么意思?”我问。“富人可以不断移植别人的记忆, 获得巅峰体验、知识、技能,甚至情感。他们的人生可以无限叠加。 但贫民连自己的记忆都保不住。”江辰看着我,“而林晚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这种垄断。 ”“可我不是她。”我说。“你是。”他低声说,“你移植了她的记忆,而她的记忆, 具有‘压制性’。一旦进入别人的大脑,就能让接收者的原有记忆逐渐被覆盖。”我愣住了。 “你是说……如果我把这段记忆移植给别人,他们就会变成我?”“是的。”他点头, “这就是联邦最害怕的东西——一种能‘取代’他人的记忆。”那天晚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梦里的女人。她说:“你终于醒了。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在逃避什么?第二天,我决定做一件事。我翻出自己的学生档案。 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孤儿,但总该有些记录吧。我找到了学校档案室,趁着午休偷偷溜了进去。 我在“林晚”的文件夹里翻找,却只找到了一份初中毕业时的纸质备份记录。 份时间:2097年6月23日备份内容:初代林晚核心记忆模块备注:实验编号001A, 记忆移植兼容率:98.7%我盯着“初代林晚核心记忆模块”这几个字,心跳加速。原来, 连学校都清楚,我移植的不是我自己的记忆。而是“初代林晚”的一部分。放学后, 我找到了江辰。我把那份档案复印件放在他面前。“你早就知道这些,对吧?”我问。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是的。”他说,“我小时候就见过初代林晚。”我一震。 “你见过她?”“她不是你想象中的‘实验品’。”江辰说,“她是一个反抗者。 她知道联邦在利用记忆控制人类,于是自愿成为‘第一个容器’, 把她的记忆藏进普通人身上,等她醒来。”“等她醒来?”我喃喃重复。“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