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我的重生罢了程澈程玥完本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排行榜末日我的重生罢了程澈程玥
雪落白凤峰,万籁无声。宋玉赤足立于崖边,青裙被山风掀起,露出踝骨一线凝脂。 她指尖拈着一片六角冰晶,轻轻一弹——“叮——”冰晶化作百道寒丝,没入崖下新弟子体内。这是落云宗收徒大典最后一关:通灵明犀。寒丝入体,可照见心神破绽,若有一丝恶念,当场冻成冰雕。崖下,三百外门弟子抖如筛糠。唯有一人,腰背笔直,雪落肩头即刻化雾。韩立。宋玉眸光微敛。 她的寒丝竟没探出此人半点情绪波动——像对着一口深井。“有趣。”她并指一点,一缕冰凰灵气自丹田升起,化作更细的银丝,顺着山风飘下去。……韩立正低头数雪。忽然,一缕比雪更冷的气息钻进他后颈,沿督脉一路下行,直奔丹田。所过之处,经脉“咔咔”结霜。韩立嘴角一勾,掌心暗运《青元剑诀》,剑元化丝,反缠那缕冰凰灵气。 两气相撞——“嘶啦”他袖口炸开一道小口,露出腕骨。崖上传来一声极轻的讶然。 韩立抬头,正对上一双寒潭似的眸子。他无声启唇:“师祖,弟子丹田……有点烫。 ”宋玉耳尖瞬红。她听懂了——他的剑元竟把冰凰灵气包成一颗“灵种”,反种在她经脉里。 烫的不是他,是她。“登徒子。”宋玉冷叱,广袖一拂,整个人踏雪而下。 崖下弟子只见青影一闪,那位高高在上的白凤仙子已落在韩立身前。雪屑飞舞,裙裾扫过韩立手背,冰凉、带香。宋玉抬手,指尖点在他眉心。“再动,本座封你阳维脉。 ”韩立垂眸,视线刚好落在她锁骨下方——青白裙襟被风撑起,隐约可见雪沟一线,却瞬间被寒气压平。他低声笑:“弟子不动,师祖也别抖。”宋玉指尖顿时更冷。 一道冰凰真火顺着眉心灌入,直逼韩立识海。这是惩罚,也是试探。可火入识海的刹那,她“看见”了他——茫茫剑海,悬着一把青竹蜂云剑,剑尖挑着一轮小太阳般的金丹虚影。 丹影旁,一株三转金莲摇曳,莲叶上竟蹲着一只……迷你冰凰?那是她的本命灵气,被他用剑意豢养得羽翼丰满,正歪头啄金莲。宋玉心神一震。她从未被人反向炼过灵气。 “韩立,”她声音低下去,“你找死?”韩立两指并拢,轻轻托住她手腕,指腹摩挲那一粒朱砂痣。“弟子只想借师祖的凤凰,暖一暖金丹。”他说话时,热气拂过她耳后。宋玉眸色骤寒,腕间真元一炸——轰!二人脚下积雪冲天而起,化作百丈雪幕。外围弟子只觉寒风割面,纷纷倒退。雪幕里,宋玉背抵古松,被韩立以剑元封在方寸之间。“松枝硬,师祖别蹭破皮。”他嘴上体贴,指尖却沿着她腕脉一路向上,每过一寸,便留下一点剑意烙印。那是“青元剑芒”,专破护体真罩。宋玉的雪肤被剑意激得泛起细栗。“够了。”她猛地抬膝,顶向他腹下。 韩立似早料到,左手下滑,包住她膝弯,借力一掀——两人位置陡转。宋玉压在他身上,青丝垂落,发梢扫过他喉结。韩立闷哼,笑:“师祖想在上,弟子荣幸。”“放肆。 ”宋玉并指如刀,斩向他喉咙。指缘掠过,却只留下一道白痕——韩立喉结滚动,那白痕便渗出一粒血珠,像雪里点朱砂。宋玉视线被烫了一下。就是这瞬,韩立两指贴她后颈,轻轻一点。冰凰灵种被他催动,她脊背顿时一麻,雪裙无风自鼓。 “韩——立!”她第一次连名带姓。韩立低笑,嗓音压成气音:“弟子在。”下一息,他撤了剑元,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宋玉踉跄起身,雪裙落下,却已乱了一角。 她背对众弟子,指尖一弹,一道寒镜凝于空中——镜里,自己耳后一片绯红。“新弟子韩立,通过试炼。”她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哑。众弟子哗然。历届试炼,从未有人让白凤仙子亲自宣布结果,更没人……把仙子耳尖逼红。夜。白凤峰后山温泉。 宋玉褪下青裙,赤足探水。水面浮着薄冰,映出她锁骨下两粒朱砂——一粒是天生的,另一粒……是今日被他剑意灼出的。她抬手,想抹去,却越抹越烫。忽然,背后竹叶沙沙。 “谁?”“师祖,弟子来还火。”韩立从竹影里走出,掌心托着那只迷你冰凰。 小凤凰扑棱翅膀,嘴里叼着一片青元剑芒,像叼着一柄小剑。宋玉眯眼:“还火,还是还人? ”韩立弯腰,把小凤凰放进温泉。“噗通”一声,冰凰化雾,雾气里掺着剑意,像给他披上一层青纱。他踏水而来,每一步,水面便绽开一朵冰莲。“师祖白天借我三缕火,我按三分利还。”说话间,他已立在她身前三寸。宋玉不避,反抬下颌:“利息怎么算? ”韩立握住她手腕,指腹按在那粒新朱砂上。“一分利息,换师祖一个名字。 ”“宋……”玉字尚未出口,他低头,吻落在那粒朱砂上。不是唇,是齿。轻轻咬了一口。 “宋玉。”他声音含糊,却滚烫。宋玉指尖一抖,温泉水炸起一圈雪浪。浪头拍下,两人皆湿。韩立笑:“师祖,弟子丹田又烫了。”宋玉扬手,“啪”一声脆响。耳光。 却打在自己手背——她用手背贴住他唇,阻止他再近。“韩立,再往前一步,本座真封你阳维脉。”韩立垂眸,看见她另一只手已并指,指尖凝着冰凰真火,火尖对准他小腹。他叹笑:“师祖真狠。”宋玉挑眉:“你赌我舍不得?”韩立摇头,握住她手腕,缓缓移开火尖,对准自己心口。“弟子赌师祖……舍得。”火尖贴上皮肉,“嗤”一声,青衫破,肌肤焦黑一线。宋玉瞳孔微缩。她撤火,转身,雪背对他。“滚。 ”韩立拱手:“火已还,弟子告退。”他踏水而去,背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宋玉低头,看见水面浮着一粒血珠——他的心口血,被冰凰火炼成一枚小小丹丸,正滚到她指边。 丹丸里,藏着一缕剑意,剑意里,是她的名字。次日清晨。韩立于外门小院打坐。 院门被推开,一只白羽纸鹤飞进来,落在他掌心。鹤背刻着一行小字——“三日后,子时,白凤峰顶,再借你一次。”落款:宋。韩立指腹摩挲那字,低笑。“再借一次……”他抬头,望向白凤峰。峰顶雪色苍茫,像女人锁骨上未褪的吻痕。天南·死斗擂台。血云压顶,慕兰法修以万魂幡撕开缺口,落云宗防线岌岌可危。宋玉青裙染火,立阵眼,十指翻飞,冰凰灵气织成百丈寒幕,挡下万魂噬天。她眉心一点朱砂,被煞气蒸得殷红。 仍冷声传令:“东南阵脚,补灵石!”无人应。那处弟子已被血煞融成白骨。下一瞬,青衫掠空。韩立负手而落,指尖一弹,三枚中阶灵石呈“品”字嵌入阵脚。“师祖,弟子来补。”他声音不高,却穿透喊杀,直抵她耳膜。宋玉侧眸——那人立于尸山血海,袖口半挽,露出腕骨一道新伤,血珠顺着指背滴在阵纹上。阵纹得血,寒光暴涨,生生将万魂幡撕开一道口子。“谁让你来?”宋玉声音发哑。韩立笑,以指背抹去血痕,顺手抹在她雪色披帛上,像盖下一枚私印。“弟子怕师祖香消,特地来闻香。”魂幡再卷。 慕兰元婴中期法修“血鸠老人”踏幡而出,手持一面赤铜镜,镜面对准宋玉——“破阵先斩阵眼!”镜光化作血日,所照之处,寒幕“嗤嗤”融洞。 宋玉双手一合,冰凰真火升腾,迎镜光。然血日克冰,她连退三步,雪背撞上韩立前胸。 韩立左手握住她肩,右手并指,剑元化丝,沿寒幕裂缝逆卷而上。“借师祖冰火一用。 ”不等她应,他俯身,唇贴她耳后,轻轻吸了一口气——冰凰灵气竟被他以剑意裹挟,反灌入青竹蜂云剑。剑身瞬成冰青双色,一剑斩出!“咔——”血日裂成两半。镜碎,血鸠老人胸口破开冰火剑痕,元婴遁出,尖叫逃窜。韩立没追,反掌一翻,把剩余冰凰灵气渡回宋玉体内。灵气来回,两人经脉短暂相通——宋玉“看见”他丹田里那轮金丹,丹上青莲摇曳,莲心立一只迷你冰凰,正低头理羽。她心口一烫,咬破舌尖才稳住道心。“韩立,”她低声警告,“再擅自借火,本座砍你手。”韩立笑,以指腹擦过她唇角,带走一滴她咬出的血。“师祖的血,比火更烫。”他把那滴血按在自己腕伤,伤口瞬间结痂,像烙下一枚朱砂印。万魂幡破,慕兰大军后撤。落云宗弟子欢呼。宋玉却不敢松,神识扫过,脸色更冷:“地下有暗阵,他们要自爆擂台。”韩立挑眉:“师祖怕死? ”宋玉反手扣住他腕脉:“本座怕你死。”话出口,两人皆怔。宋玉别过脸,雪颈泛起淡粉。 韩立低笑,指尖在她掌心写下一个“禁”字。“弟子布禁制,师祖守阵眼,如何?”“速度。 ”韩立闪身入地脉。宋玉立于原地,寒幕再起,替他把外界煞力尽数引到自己身上。十息后,地底传来闷雷。韩立声音透地而出:“师祖,借火!”宋玉毫不犹豫,并指按在自己小腹,一缕冰凰真火顺着经脉直下涌泉穴,再透地脉——轰!!暗阵被冰火剑元强行冻结,自爆失败。韩立破土而出,半身焦黑,却笑得牙尖嘴利:“师祖,地底太热,弟子差点熟。 ”宋玉收火,转身往主阵走:“自己熟,总比大家一起熟。”韩立追上,与她并肩,指尖偷偷勾住她广袖一角。宋玉甩袖没甩开,也就由他去。夜战暂歇。擂台北面临时营帐。 宋玉独立帐外,以雪擦拭阵盘。指尖被剑意割破的口子渗血,雪擦上去,像白瓷裂口点朱砂。 忽有风过,帏帐被掀起一角,一只修长手掌握住她腕。“师祖,雪不止血。 ”韩立把她手指含入口中,舌尖一卷,血腥味混着冰凰灵气,在他唇齿化开。宋玉指尖发麻,另一手已凝冰刃贴他颈。“再往前半寸,本座割你喉。”韩立没退,反把喉结往刃口一送,冰刃瞬破油皮,血珠滚。“师祖割,弟子吞。”他声音含糊,却烫得她指骨发酥。宋玉撤刃,转身入帐。韩立跟上。帐内无灯,唯阵盘幽蓝。蓝光映在宋玉侧脸,像雪里透出霞。 韩立抬手,把帐帘落下,隔绝外界火光。“韩立,”宋玉背对他,“大战未休,你若胡来,我……”话音未落,他从后拥住她,掌心贴在她丹田,剑元缓缓渡入,替她抚平翻涌的气血。 “弟子只想给师祖补灵,不乱来。”他说话时,唇贴她后颈,每一次开合,都像吻。 宋玉闭上眼,雪睫颤了颤。“补完就滚。”“补完……再借。”他掌心下移,覆在她关元,冰火灵气交汇,她小腹一暖,险些呻吟。“韩立!”“在。”他收手,后退一步,掌心一空,像失了什么。宋玉回头,把一物扔给他。是那面碎成两半的赤铜镜。 “拿去炼你的青竹蜂云剑,别再碎了。”韩立握住镜碎片,指腹摩挲她留在断口的一缕冰凰火。“师祖赐,弟子不敢碎。”他抬眼,眼底映着她微乱的青丝。“等大战结束,弟子还师祖一面完整的镜。”宋玉转身,声音极轻:“本座等你。”三日后,决战。慕兰圣禽分身降临,双翼遮天,一口吞尽半边灵脉。宋玉主阵,寒幕被圣禽一爪撕碎。她雪背染血,仍双手结印,欲以冰凰真火再凝阵。圣禽巨喙啄向她——轰!青衫挡在她前,韩立以肉身接喙,胸口瞬凹,血洒她满脸。“韩立!”宋玉第一次失态,声音裂成尖啸。韩立回头,冲她笑,齿间全是血。 “峰主若折在此,弟子可舍不得。”他抬手,把最后一柄青竹蜂云剑插入她发髻,剑身沾他心血,瞬间与她冰凰火熔成一体。“借师祖一生,换此阵不破。”话落,他丹田青莲炸裂,金丹巅峰气机冲霄而起,一剑斩圣禽!剑光过处,天地无声。 圣禽分身碎成火雨。韩立坠空。宋玉抛阵盘,飞身接他,两人一起砸在擂台废墟。烟尘里,她抱着他,雪裙被血浸透,分不清是谁的。“韩立,你敢死,本座追到黄泉也要砍你。 ”韩立睁眼,指腹拂过她唇,血画一条线。“弟子不死……还想再借师祖……一辈子。 ”他头一歪,昏死过去。大战终了。落云宗惨胜,慕兰退兵。韩立被送往后山灵泉疗伤。 宋玉守阵眼三日,不眠。第四夜,她悄然来到灵泉。泉雾氤氲,韩立赤膊靠石,胸口缠着她白裙撕下的布条。布条上,她偷偷绣了一只歪头冰凰。听见脚步声,韩立没睁眼,只伸手。宋玉把手放上去。他握住,拉到唇边,吻她指尖伤口。“师祖,弟子还欠一面镜。 ”宋玉“嗯”了一声,雪睫低垂。“欠着吧。”她解开发髻,青丝泻下,像一场无声的雪。 “本座等你还,还到……天劫再来。”韩立睁眼,黑眸映着她。“下次天劫,换我替师祖挡。 ”宋玉俯身,额头抵他额头,声音轻得像雪落。“韩立,你若敢挡……我就敢活。 ”泉雾升起,遮住两人交握的手。远处,残破擂台被月光覆上一层薄霜,像一面碎镜,静静等他们下一次并肩。大战初定,落云宗山门却更忙。坠魔谷三十年一开,灵烛果今夜成熟。烛果可洗髓易骨、增三十年苦修,众金丹趋之若鹜。紫灵传书邀宋玉同行,梅凝亦在。宋玉捏着玉简,沉吟未决。韩立夜半翻窗而入,指尖挑她窗棂:“师祖,去不去? ”宋玉披衣起身,青丝未束,雪色中衣被月光映得透亮。“不去。”韩立“哦”了一声,反手把窗阖上,人却没走。“那借火。”他摊开掌心,一枚漆黑丹胚滴溜溜转——“避魔丹,缺一口冰凰真焰,师祖赏我?”宋玉抬眼,眸色比夜凉:“凭什么?”韩立笑,指腹点在她心口:“凭它,跳得比白天快。”第二日,紫灵亲至白凤峰。美人一袭紫纱,步步生莲:“宋师姐,坠魔谷夜开,我三人结阵可保无虞。”宋玉尚未开口,韩立负手从廊下转出:“加我一个,四人更稳。”紫灵眸光在他与宋玉之间一转,掩唇笑:“韩师弟也缺烛果?”韩立耸肩:“缺火。”宋玉淡淡瞥他,转而对紫灵道:“我需再思。”是夜,她独坐冰凰台,以寒玉为镜,对影束发。 镜中忽多一道青衫。韩立从后伸手,接过她手中犀角梳,替她篦发。“师祖不去,是舍不得宗门,还是舍不得我?”宋玉通过寒镜与他对视:“自作多情。”韩立低笑,梳齿故意刮过她耳后,引起细栗。“那便当我多情——只求师祖,赐我一口火。”他放下梳,掌心一翻,那枚丹胚再现。宋玉以指尖拈起,指腹被丹气烫得微红。“仅此一次?”“一次。 ”韩立抬手,三指朝天。宋玉张口,吐出一缕冰蓝真焰,焰心裹着雪羽,轻轻落在丹胚上。 “嗤——”丹胚裂成丹纹,化作赤黑相间的灵丹,滚入韩立袖口。韩立收丹,却抓住她手腕,指腹按在那点被烫出的红印。“疼不疼?”宋玉抽手:“再废话,连你一起炼。”子时,山门驿站。紫灵、梅凝已驾飞舟等候。韩立与宋玉并肩而至,一青一白,月色下像两把未出鞘的剑。紫灵笑迎:“宋师姐改主意了?”宋玉“嗯”了一声,飞身登舟。 韩立传音入她耳:“师祖放心,我只借火,不借人。”宋玉脚步一顿,雪背挺得更直。 飞舟破空,三日便抵坠魔谷。谷口黑雾如墙,元婴神识难透。四人选僻静处降落。 紫灵提议:“谷内魔物昼伏夜出,我们黎明前潜入,速取灵烛果。”韩立却道:“魔物惧寒,师祖的冰凰火可开道。”宋玉无可无不可,抬手祭出真火,凝成一盏冰灯。灯焰一起,十丈黑雾退散,露出一条羊肠石径。梅凝轻声:“韩师弟好算计。”韩立笑而不语,只侧身让宋玉先行。石径狭窄,他紧随其后,指尖似无意,轻扫她腰窝。宋玉回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