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再无倾城雨(周正扬林薇)完结的热门小说_全本免费完结小说余生再无倾城雨(周正扬林薇)
1 重生复仇夜自行车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我猛地捏紧刹车,自行车戛然停住。 头隐隐作痛,太阳穴突突地跳,一些混乱又恐怖的画面碎片般冲进脑海——尖锐的犬吠、沉重的扑击力量、刺骨的剧痛,还有额头撞击硬物时那声闷响。紧接着是爹娘模糊而悲恸的面容,爹拄着拐杖的蹒跚背影,娘终日以泪洗面的双眼,还有那个叫王大牛的男人嚣张得意的脸……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扶着车把的手,手指纤细却充满活力。我重生了。竟然重生回到了这一天,这个决定了我和全家悲惨命运的下午。现在,那三只索命的畜生应该就在那扇门后面,等着我经过,然后冲出来。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清晰得令人窒息。我就是在这里,被王大牛家那三条没拴绳的大狼狗追咬,额头正正磕在路边棱角尖利的石头上,当场就没了命的。爹娘也因为去讨公道,被王大牛放狗咬成重伤,双双残废,耗尽了家财,最终相继离世。恨意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紧了心脏,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这一次,我不会再傻乎乎地冲过去送死。爹娘的仇,自己的仇,都要报。冷汗还腻在背上,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敲打。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能再往前了,那扇门后面就是地狱的开端。我停下车,迅速捡起路旁一棵粗壮的树枝握在手中。就在这时,那扇半开的铁门后传来低沉凶恶的吠叫。三条黑影猛地窜了出来,它们的目标明确,龇着森白的獠牙,直扑向我这个熟人。前世被撕咬的剧痛记忆瞬间翻滚上来,但这一次,恐惧被更汹涌的恨意压了下去。我没有像记忆中那样惊慌失措地调头逃跑,反而握紧树枝,双脚用力一蹬,骑着车竟迎着它们冲了过去! 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带头的那只最凶悍的大狼狗愣了一下。就这一瞬间的迟疑,车头已经狠狠撞上了它!车轮碾过它的前腿,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和恶犬凄厉至极的惨嚎同时响起。自行车也因这猛烈的撞击失去了平衡。 另外两只狗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震慑住了,刹住脚步,围着同伴焦躁地打转吠叫,一时不敢上前。我没有停顿,顺势跳下车,高举那根粗壮的树枝,用尽全力,朝着地上翻滚哀嚎的恶犬的头颅猛击下去!砰!沉重的闷响。恶犬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变成痛苦的呜咽。它试图挣扎着爬起来,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动物本能的恐惧。我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摇,再一次举起树枝,再一次狠狠砸下!砰!又是一下!砰! 记不清自己砸了多少下,直到手臂酸麻,地上的恶犬只剩下微弱的抽搐,头上血肉模糊,只能发出嗬嗬的进气声,彻底失去了威胁。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另外两只狗被这血腥场面和我身上那股不要命的狠厉气势彻底吓住了,夹着尾巴一步步后退,嘴里发出畏惧的低呜,再不敢靠近。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看了一眼那扇依旧寂静的半开铁门,王大牛似乎并没有出来查看。扶起电动车,我的腿有些发软,但手很稳。跨上车,最后冷冷瞥了一眼那只只剩一口气的恶犬和另外两只缩在远处的怂货,用力一蹬脚踏,车子迅速驶离了这个差点再次成为葬身之地的地方。风迎面吹来,吹干了额角的汗,却吹不散心头那团燃烧的仇恨火焰。王大牛,你等着。 2 泪眼重逢时车子停在家门口的土坪上,我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确认没有一点痕迹,才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清清回来了?娘围着灶台忙碌,头也没抬地招呼,锅里炒菜的声响刺啦刺啦的。嗯。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发涩。 爹正坐在小凳上修补锄头,听见动静抬起头,脸上露出笑容:今天咋回来晚了些?没事吧? 看着父亲的脸,那皱纹里都是熟悉的关切。他们就站在那里,呼吸着,说着话,是真真切切活着的人。一股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前的一切迅速模糊,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爹娘都愣住了。咋了这是?清清,谁欺负你了? 娘一把搂住我,粗糙的手拍着我的背,声音也急了。爹围着我们直转圈,搓着手:哭啥? 跟爸说,出啥事了?他们的声音和温度包围着我,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感和另一段记忆里彻骨的绝望狠狠撞击在一起。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流得更凶。 我想起自己那时变成一抹游魂,无助地飘荡在爹娘身边。看见母亲抱着我留下的旧衣服,整天整天地哭,眼睛都快瞎了。也看见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发,腰背佝偻下去。 那时他们互相搀扶着,去敲王大牛家那扇厚重的铁门。门开了,王大牛叼着烟,一脸不耐烦。 干啥?大牛…我们家清清…被你家的狗…娘的话没说完整,已经泣不成声。 爹强忍着悲痛,声音发抖:总得…总得给个说法…说法?王大牛嗤笑一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爹脸上。老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那死丫头惊了我的狗,吓着它们了,要是以后不肯看门了,你们赔得起吗?滚远点!晦气!爹气得脸色铁青,还想理论。 王大牛骂了句脏话,转身就吹了个尖利的口哨。那三条黑影猛地从院里窜出来,狂吠着扑向年迈的爹娘。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想挡住那些畜生,想撕咬那个畜生不如的人,可什么都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恶犬扑上去獠牙撕扯着爹娘单薄的衣衫和皮肉。 爹的惨叫声,娘的哭喊声,王大牛刺耳得意的笑声,混成一片。最后是邻居听见动静,壮着胆子出来呵斥,才赶跑了那三条狗。爹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一条胳膊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娘的小腿也变得血肉模糊。他们被抬回家,没有钱去医院,只能请村里的土郎中来看。郎中止了血,摇着头说爹的胳膊断了,接不好,以后怕是废了。 娘的腿伤得太深,伤口烂了,发起高烧,一条腿也没保住。 而我这个游魂只能的日日夜夜守在爹娘床边,看着他们痛苦地呻吟,看着他们因为没钱买药而硬扛,看着他们原本还算硬朗的身体快速地垮下去。 两人一直撑到冬天,爹拖着残躯想去外面拾点柴火,摔倒在雪地里,没能再爬起来。 娘躺在冰冷的炕上,气息微弱,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望着漏风的屋顶,喃喃叫着清清…,慢慢没了声息。那个家,最后只剩下我,这一个谁也看不见的游魂。 而王大牛呢?他姐夫是镇上的领导,轻轻松松就把事情压了下去。不仅一分钱没赔,甚至没过多久,又弄来了新的恶犬,继续在村里横着走。恨! 那种眼睁睁看着至亲受尽折磨惨死却无能为力的恨意,像毒液一样瞬间再次灌满了我的四肢百骸!刚刚杀死一只狗的些许快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够!远远不够!王大牛和他剩下的那两条畜生,还有他那个仗势欺人的姐夫,都必须付出代价!清清?清清你到底咋了?别吓妈啊!娘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力摇晃着我。我猛地回过神,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尝到了咸涩的泪水和一丝血腥味。 不能哭,至少不能这样哭。不能告诉爹娘发生了什么,那太荒谬,也太残忍。 他们只需要知道女儿回来了,好好的就行。那些肮脏的、血腥的、仇恨的东西,由自己一个人来背负就行了。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我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没…没事。我声音沙哑得厉害,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 就是…就是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吓到了,有点疼…看见你们…就没忍住…娘闻言,立刻紧张地上下打量:摔哪儿了?严不严重?让娘看看!爹也凑过来:咋这么不小心? 伤着没有?没事,真的没事,就蹭了一下。我躲开娘探查的手,努力让笑容看起来更自然些。就是吓了一跳。娘,我饿了,饭好了没?生硬地转移话题,目光扫过爹娘焦急的脸,心里那柄复仇的尖刀磨得更加锋利。我回来了,这一次,谁都别想再伤害她的家人。娘将信将疑,但还是被我推着走向灶台:就好就好,还有一个菜,炒完就能吃。你这孩子,吓死我了…爹也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小凳上,拿起锄头,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走到水缸边,我舀起一瓢凉水,大口喝下去,冰冷的液体压下了喉咙里的哽咽,也暂时浇熄了眼底翻腾的恨意。 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冷得吓人。死一只狗,怎么够? 王大牛家还剩两条恶犬,那是他的爪牙,也是他的倚仗。要想彻底扳倒他,必须先除掉这些帮凶。直接硬碰硬肯定不行,王大牛人高马大,又有靠山,必须用别的法子。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听村里老人闲聊时提过一嘴,说狗不能吃葡萄,吃了会要命。 当时只当是闲话,没往心里去。此刻,这个被尘埃掩埋的记忆碎片忽然变得清晰无比。对,葡萄。这个季节,镇上的集市应该还有卖的。3 毒计初现第二天,我便起了个大早,搭上同村去拉货的拖拉机到了镇里。集市上人声鼎沸,我在一个水果摊前停下,紫黑色的葡萄在筐里堆着,看起来很新鲜。姑娘,买点葡萄?甜着呢。摊主招呼着。 我点点头,挑了一串不大不小的。付钱的时候,手心有点冒汗,把钱捏得紧紧的。 回程的路上,坐在拖拉机的角落里,布包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隔着布料触碰着那些圆滚滚的果实。心跳有点快,但不是害怕,是一种冰冷的决心。我反复推演着晚上的行动计划,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必须万无一失,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不能引起任何怀疑。到家后,我将布包藏在自己床铺的最里面。 整个下午都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帮忙做些家务,甚至拿了本旧课本出来翻看,极力让自己显得正常。夜深了。爹娘劳累了一天,早已睡熟,屋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我躺在炕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虫鸣声,偶尔的狗吠声,一切都沉静下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极轻极慢地坐起身,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摸黑从床铺下拿出那个布包,穿上鞋,像一抹影子似的溜出了家门。夜风带着凉意,月光还算明亮,能勉强照清土路。我避开可能会遇到人的大路,专挑昏暗的屋后和小巷走,心跳在寂静中被放得很大。我的脚步放得很轻,耳朵却竖着,捕捉着四周任何细微的动静。 王大牛家那栋比别家都气派的砖房轮廓越来越清晰。那三只看门狗通常就养在院子里,现在就只剩下两只。我躲在院墙外一棵老槐树的阴影里,屏住呼吸听了听。院子里面很安静,没有狗走动或者警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快速看了一眼,院子的大门紧闭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我蹲下身,打开布包,拿出那串葡萄。 开始一颗一颗地摘下来,仔细地把皮剥掉。剥掉皮的葡萄味道更加香甜,更能吸引那些畜生。 剥够了分量,我把剩下的葡萄和所有的皮重新包好,塞回怀里。 然后拿起那些剥了皮的葡萄肉,站起身,看准方位,手臂一扬,将几颗葡萄肉轻巧地扔过了院墙,落进院子里面。稍微停顿了一下,侧耳倾听。 里面传来一点轻微的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然后是嗅闻的声音,接着是细微的吧嗒声,似乎有狗在舔食。我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成功了。不敢久留,立刻把手里剩下的葡萄肉分几次,使劲扔向院子里更远些的地方,希望另一只狗也能吃到。 做完这一切,立刻转身,沿着来时的阴影小路,飞快地往家跑。直到重新躺回自家的炕上,用被子蒙住头,我才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后怕,而是因为一种压抑不住的、冰冷的激动。我竖着耳朵,几乎一夜无眠,既期待着第二天的消息,又强制自己必须冷静。天刚蒙蒙亮,村里就开始有了动静。 我起来帮忙做早饭,神色如常。娘正在灶台边忙碌,忽然侧耳听了听:诶,好像是王大牛家那边有点闹哄哄的?我的心提了一下,面上却不解:怎么了? 不知道啊,好像有人在嚷嚷。娘摇摇头,没太在意。过了一会儿,爹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奇怪。出事了?娘问。爹压低了些声音:王大牛前天被人打死一条狗,另一条狗也不知吃了什么,好像快不行了。我正拿着柴火的手顿住了。 爹继续说:听他们隔壁老刘头说,早上听到王大牛在院里骂娘,说不知道哪来的缺德玩意,扔了东西进院子,他那条最凶的大黑狗吃了,又吐又泻,眼看就不中了。 另一条狗好像也有点没精神,但不严重。娘惊讶地张大嘴:谁这么大胆,敢打那畜生? 另外一只应该是吃坏肚子了吧?谁知道呢。爹摇摇头。王大牛正火冒三丈呢,说要查是谁干的。我低下头,继续往灶膛里添柴火,火焰舔舐着木柴,发出噼啪的轻响。 我感觉到爹娘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我昨天突如其来的哭泣和摔跤 的事有些奇怪,但终究没说什么。吃过早饭,借口去找同学问作业题,我悄悄绕到王大牛家附近,远远地看着。他家院门开着,能听到里面有人清理着什么。 院子里,那条原本最凶恶的大黑狗瘫在地上,身体偶尔抽搐一下,嘴边带着白沫和污物,确实眼看就不行了。旁边那条黄狗耷拉着脑袋趴着,精神萎靡,但确实还能动。 我静静地看着,心里飞快地计算。死了一条,还剩一条。效果有,但折扣了。 王大牛现在肯定暴怒又警惕,短时间不能再有类似的动作。我转过身,想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在拐弯处撞到一个人。是王大牛,他正从另一头走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看到我,他脚步顿一顿,那双眼睛像钩子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叫了声牛叔,打算侧身过去。站住。王大牛的声音又粗又哑。 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去镇上了?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点点头。去了,买点学习用的东西。买的啥?王大牛追问,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几本书。 王大牛冷笑一声。就只是书?我咋听说有人看见你在水果摊前转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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