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回到老公变哭包的那年(甘灵子裴渊)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一觉醒来,回到老公变哭包的那年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甘灵子裴渊)
重生代价:我记得所有爱,他只记得恨我和死对头在末世争了十年。他抢我的食物,我偷他的水源。恨意达到顶峰那年,他把我推进丧尸潮,我引爆了最后的炸药与他同归于尽。 我们双双重生,回到了末世前一天。这一世,我决定离他远点,各自安好。十年后,他成了全国最大的安全基地首领。而我,依旧是那个挣扎求生的普通人。 他找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拆了我辛辛苦苦建的庇护所。 他亲手捏碎了我种出的唯一一颗西红柿,让我跟他走。宋知知,你不是最能耐吗? 当什么缩头乌龟。你不是最宝贝你这些破烂吗?要是再不跟我走,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我拿起刀刺向他,刀尖却停在他胸前一寸。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我重生的代价,是永远不能伤害他。而他重生的代价,是忘记了我,只记得恨我。 1.刀尖悬停在江澈的胸前,被一层无形的壁障阻挡,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我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要被生生折断。这是代价在警告我。 江澈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厌恶。他似乎对我的攻击早有预料,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他伸手,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我的刀刃,微微用力,精钢打造的匕首便应声而断。断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就这点本事?他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比末世的寒风还要刺骨。我收回发麻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十年了。重生后的十年,我刻意避开了所有与他相关的路线,像一只候鸟固执地选择着远离寒冬的航向。我以为,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交汇。 可他还是找来了。带着足以踏平一切的权势和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摧毁了我十年的心血。我那个用废弃集装箱改造的庇护所,此刻已经成了一堆扭曲的废铁。而那颗我悉心照料了三个月,好不容易才结出的西红柿,它的红色汁液正顺着江澈修长的指缝滑落,滴进尘土里。那是末世里,唯一的亮色。现在,它也熄灭了。跟我走。他丢开断掉的刀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做梦。 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江澈的眉眼沉了下来,那张英俊到极具攻击性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我极为熟悉的不耐烦。宋知知,别给脸不要脸。他身后的一个副官上前一步,厉声呵斥,江首领肯带你回基地,是你的荣幸!我认识他,是江澈上一世的心腹,李默。 看来,没有我的十年,江澈依旧走上了权力的巅峰。江澈抬了抬手,李默立刻闭嘴退下。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仿佛在研究一件让他费解又无比憎恶的物品。 我讨厌你这张不服输的脸。他缓缓开口,可我又忍不住想看看,把它踩在脚下时,会是什么样子。他的话音刚落,两个士兵就上前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这十年我为了生存,体能早已远超常人,但在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面前,依旧不够看。我被粗暴地拖拽着,向他们车队的方向走去。经过那堆废铁时,我看到我藏在暗格里的物资被翻了出来,散落一地。一包被压扁的饼干,半瓶珍贵的水,还有一本被翻得卷了边的旧书。书页被风吹开,我看到了扉页上我用木炭写下的一行字:与君同归,与君同生。一忘皆空,一念皆错。 那是我们同归于尽前,我刻在炸弹上的话。也是我们向这个该死的世界许下的,关于重生的代价。他忘了所有,只记得恨。而我记得一切,却不能伤他分毫。 2.江澈的基地,名为方舟。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高墙耸立,电网密布,是末世里当之无愧的诺亚方舟。上一世,我和他为了争夺这座基地的雏形,斗得你死我活。 这一世,它成了江澈一个人的王国。我被带进基地,没有得到任何优待,而是直接被关进了一间潮湿的地下室。这里是用来惩戒犯人的地方。门被锁上的瞬间,黑暗将我吞噬。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下,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我不知道江澈想做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恨我,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我死在外面,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把我带回来。 可他古怪的行为,和他眼神里那份纯粹到极致的恨意,又让我无法理解。这份恨意,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精准,却毫无缘由。地下室的门,三天后才被打开。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进来的人是李默。他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稀粥和一块黑硬的麦饼。宋知知,首领让我问你,想通了没有。李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想通什么?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想通怎么伺候首领,怎么让他高兴。李默冷笑一声,别以为你和外面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在首领眼里,你连一件工具都算不上。 我沉默地看着他。上一世的李默,虽然忠于江澈,但对我,至少还存着几分敬畏。他知道,我是唯一能和江澈抗衡的人。而这一世,在他的记忆里,我只是一个不知好歹,惹怒了他们首领的普通幸存者。吃了它。李默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托盘,首领说了,只要你肯跪下求饶,他可以考虑让你搬出这里,去当个杂役。我看着那碗清可见底的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有动。见我毫无反应,李默的耐心似乎耗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脸色一沉,对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一个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另一个端起那碗粥,就要往我嘴里灌。我偏过头,滚烫的米汤混着沙砾,尽数浇在了我的脖子和肩膀上,火辣辣地疼。看来你是真的想死。李默的眼神变得狠厉。 他蹲下身,捡起那块又干又硬的麦饼,在我脸上拍了拍。宋知知,你知道基地里最不缺的是什么吗?是人。最缺的,是食物。这块饼,外面的人要用一天甚至几天的劳作才能换到。现在,我命令你,像狗一样,把它舔干净。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我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凌迟。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谁让你这么做的?江澈逆光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周围的空气,却瞬间降到了冰点。李默的身体僵住了。 他慌忙站起身,恭敬地低下头。首领,我……我只是想替您教训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江澈没有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他蹲下身,目光扫过我被烫红的脖颈,最后落在我倔强的脸上。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脸上的饼屑,动作轻柔得诡异。我的东西,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碰了?3.李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体抖得像筛糠。首领,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江澈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的指尖还停留在我的脸颊上,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我能感觉到,他捏住我下巴的士兵,身体已经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 滚出去。江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默和那两个士兵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离了地下室。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江澈。他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视线与我平齐。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厌恶,有烦躁,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你就这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他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话。 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你想听什么?我反问,听我跪地求饶,还是听我说我错了? 江澈的眸色沉了下去。他猛地站起身,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宋知知,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他转身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把她带出来,洗干净,送到我房间。他对着门外命令道。很快,两个女兵走了进来,动作比之前的男兵要温和一些,但态度同样强硬。我被带到一个干净的房间,被迫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柔软的棉布衣服。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眼神却依旧明亮。 只是脖颈处那片烫伤的红痕,显得格外刺眼。江澈的房间,或者说,他的住所,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位于基地的最中心。这里戒备森严,是整个方舟的心脏。 我被带进客厅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布,擦拭着一柄军用长刀。 刀身在灯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寒光,一如他的主人。他没让我坐下,我也就那么站着。 我们之间隔着三米的距离,沉默地对峙着。上一世,我们有无数次这样的对峙。在谈判桌上,在战场上,在每一次生死存亡的关头。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我感到无力。许久,他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刀。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我没动。他的耐心似乎又被耗尽了。 宋知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我深吸一口气,还是走了过去。代价的束缚,让我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并不意味着我要任他宰割。我在他面前站定。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伤处。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但在半空中又停住了。疼吗? 他突然问。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你觉得呢?我讥讽地反问。他收回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小的药膏盒子,扔给我。自己上药。我接住药膏,打开闻了闻,是一种上好的伤药。我没有矫情,用手指沾了些清凉的药膏,小心地涂抹在烫伤处。 做完这一切,我把药膏放回桌上。现在,你可以说你到底想做什么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把我抓来,又给我治伤,江首领,你不觉得很矛盾吗?矛盾? 江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只是不想我讨厌的东西,因为别人的原因,弄得一身伤痕罢了。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宋知知,我要你活着。好好地,完整地活着。然后,我会亲手,一点一点,把你摧毁。 4.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里只有纯粹的、疯狂的恨意。这不正常。就算是恨,也该有个缘由。可他的恨,就像是凭空出现,却又根深蒂固,成了他的一种本能。为什么? 我忍不住问出了口,江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我的问题让他愣住了。 他眼中的疯狂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凝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对,就是茫然。 他好像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仿佛刚刚的失神只是我的错觉。我需要理由吗?他冷笑,我恨你,就像呼吸一样,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说完,不再看我,转身走上了二楼。给她安排一个房间,让她住在西侧的储物间。他头也不回地吩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这栋楼一步。 我被安置在了西侧那个狭小的储物间里。这里原本堆放着一些杂物,被匆匆清理出来,只放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比起地下室,这里简直是天堂。至少,有光,有床,有干净的被褥。我成了江澈的禁脔。这个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基地的核心圈子。 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嫉妒,有鄙夷,有幸灾乐祸。其中,最浓烈的目光,来自一个叫林薇的女人。她是基地医疗队的队长,长相清秀,气质温婉,据说从基地建立之初就跟在江澈身边,是所有人公认的首领夫人不二人选。 她端着医疗箱来给我换药时,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底的敌意却毫不掩饰。 宋小姐的皮肤真好,这么严重的烫伤,居然没起泡。她一边用镊子夹着棉球,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得不深。我语气平淡。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镊子的尖端不小心地,重重戳在了我的伤口上。 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我闷哼一声,攥紧了拳头。啊,抱歉抱歉!林薇立刻惊呼起来,满脸歉意,我太不小心了,宋小姐,你没事吧?我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她。林队长,你的手,好像有点抖。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可能……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她勉强解释道。我没有再说话,任由她手忙脚乱地帮我处理好伤口。她离开后,我看着镜子里重新变得红肿的伤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江澈没有再出现。 他似乎把我忘了。我被困在这栋小楼里,每天的活动范围就是储物间和客厅。 林薇倒是每天都会准时来给我换药。每一次,她都会用各种不动声色的方式,让我的伤口好得更慢一些。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告状。我知道,跟江澈说这些没用。 在他眼里,我受的这点罪,可能还不够他塞牙缝。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机会在第七天来了。基地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一阵阵急促的钟声回荡在方舟上空,伴随着士兵们杂乱的脚步声和嘶吼声。尸潮!是尸潮!特级尸潮!我冲到窗边,看到无数黑压压的丧尸,正从四面八方涌向基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体型巨大的变异种,它们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坚固的合金大门发出痛苦的呻吟。江澈很快就出现在了城墙上。 他一身黑色作战服,手持长刀,身先士卒,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他就像天生的王者,有他在,混乱的场面很快就稳定下来。但这一次的尸潮,规模空前。战斗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基地的防线数次险些被攻破。我看着窗外惨烈的战况,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就在这时,储物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林薇一脸惊惶地冲了进来。宋知知,快!快跟我走! 她抓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拖,尸潮攻破东门了,首领让你跟我去避难所! 我被她拉着,穿过混乱的走廊。一路上,到处都是伤员和奔跑的士兵。林薇拉着我,没有去往基地的地下避难所,反而朝着越来越偏僻的后山跑去。我心中警铃大作。 这不是去避念所的路!我甩开她的手。林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脸上的惊慌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意。当然不是。她笑着说,这是送你上路。她身后,两个手持武器的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5.林薇,你疯了?我眯起眼睛,身体紧绷,进入了戒备状态。我疯了?不,我清醒得很。 林薇的笑容越发狰狞,宋知知,只要你消失,江澈的眼里就只会有我一个人! 就凭他们两个?我扫了一眼那两个男人。他们看起来孔武有力,但眼神涣散,脚步虚浮,明显不是基地里精锐的战斗人员。对付你,足够了。林薇朝他们挥了挥手,动手! 处理干净点,别留下痕迹。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狞笑着向我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退无可退。在他们扑上来的瞬间,我身体一矮,从两人之间的空隙中钻了过去。同时,我手肘狠狠地撞在左边那个男人的肋下。他惨叫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我顺势夺过他手里的钢管,没有丝毫犹豫,反手一挥,重重地砸在另一个男人的后脑上。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林薇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你怎么会……她以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不知道,上一世,在遇到江澈之前,我一个人在末世里挣扎了三年。论单打独斗的狠厉,江澈也要让我三分。我提着钢管,一步步走向她。现在,轮到你了。林薇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绊,狼狈地摔倒在地。别……别过来!你敢动我,首领不会放过你的! 她色厉内荏地尖叫着。是吗?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觉得,江澈是会相信一个死人,还是会相信我?我举起了手中的钢管。林薇吓得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稳稳地抓住了我握着钢管的手腕。那只手,骨节分明,力量强大到让我无法挣脱。 我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江澈。他的气息将我笼罩,带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比刚才城墙下那些丧尸的嘶吼,还要冰冷。我没有回答,只是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但他的手像铁箍一样。林薇睁开眼,看到江澈,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江澈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首领!首领救我! 这个疯子要杀我!她引开守卫,把我骗到这里,想要杀人灭口!她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 我气得发笑。江澈,你信她?我回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的脸上沾着几点干涸的血迹,更添了几分冷厉。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我问你,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我扯了扯嘴角,杀人。他眼中的风暴,瞬间凝聚。为什么? 她想杀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我看向地上那个还在呻吟的男人,和另一个不省人事的家伙,他们是证人。江澈的目光扫过那两个男人,又看了一眼哭得凄惨的林薇。最后,他的视线重新回到我身上。宋知知,他缓缓开口,我讨厌的,是你的不服输。但更让我恶心的,是你这副谎话连篇的样子。说完,他猛地一用力,夺过我手中的钢管,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把她关回地下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他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厌恶。 6.我再次被关进了那间潮湿的地下室。这一次,连稀粥和麦饼都没有了。我靠在墙角,听着外面渐渐平息的厮杀声,心中一片冰冷。我知道,江澈不信我。或者说,在他的潜意识里,我就是那个会为了自保而不择手段的恶人。而林薇,是那个柔弱的,需要被保护的女人。这份源于代价的设定,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在我们之间。 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一天,两天,还是更久。在黑暗和饥饿的双重折磨下,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 回到了我和江澈同归于尽的那一刻。冲天的火光里,他把我紧紧护在身下,用后背替我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我能感觉到他的生命在飞速流逝。宋知知……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我耳边说,如果有来生……离我远一点……是啊,他让我离他远一点。可他自己,却又找了上来。真是讽刺。地下室的门,在我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终于被打开了。这一次,来的人是江澈。他一个人。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无法聚焦,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你就这么想死?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没有力气回答。 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将我打横抱起。我的身体很轻,被他抱在怀里,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我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按住。别动。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却很坚实。我被他抱回了那栋小楼,放在了他自己的床上。床很大,很软。他叫来了医生,不是林薇。医生给我检查了身体,挂上了营养液。 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点流进我的血管,带走了身体的灼热和虚弱。我的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江澈一直守在床边,没有离开。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等医生离开后,他才终于开口。那两个人,招了。我心中一动,看向他。 是林薇指使他们,想要杀了你,伪装成被丧尸袭击的假象。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我问。她违反了基地的规定,已经被逐出方舟了。逐出方舟。在如今的末世,这和死刑没什么区别。这个结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江澈不是个蠢货,他只是被代价蒙蔽了双眼。当证据确凿时,他会做出最理智的判断。你没什么想问的吗?他看着我。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不信你。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重要吗?反正你的答案,也只会是‘因为我讨厌你’。他沉默了。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窗外的天色,由黑转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宋知知,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做了一个梦。 我看向他。我梦到一片火海,他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火海里,我抱着一个人。 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我不能让她死。我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7.他开始做梦了。这意味着,代价的束缚,开始出现裂痕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困惑和痛苦。这个梦,显然折磨了他很久。 那个人,是你吗?他盯着我的眼睛,像要看穿我的灵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我不能承认。一旦让他知道真相,知道他忘记了什么,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那份愧疚和痛苦,会比单纯的恨意更让他崩溃。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见我否认,江澈眼中的困惑更深了。他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站起身,替我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江澈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限制我的行动。我依旧住在那栋小楼里,但可以自由出入。基地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敬畏和复杂。林薇的下场,让他们明白,我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我利用这段时间,仔细观察着方舟基地。 这里的防御工事,比上一世我们共同建立的还要完善。物资储备丰富,人员管理井井有条。 不得不承认,江澈是个天生的领导者。即使没有我,他也把一切都做得很好。只是,偶尔在基地里碰到他,我能感觉到他投向我的目光,比以前更加复杂。那里面,除了恨,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连他自己都搞不懂的东西。这天,我正在房间里看那本从废墟里捡回来的旧书,李默突然找了过来。 他的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但依旧带着几分不情愿。宋小姐,首领请您去一趟作战会议室。我合上书,跟着他来到会议室。推开门,里面坐满了基地的高层。江澈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看到我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宋知知,江澈开门见山,我们侦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