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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那时的少年季末寒阙洪明小说免费完结_最新章节列表那年那月那时的少年(季末寒阙洪明)

匿名 2025-09-16 02:00:16 2 下载本文

夜漏三更,御香坊的铜鼎却沸得比鬼哭还响。林凤髓把最后一勺“雪里青”撒进去,火舌“轰”地窜起三尺,照得她半边脸是修罗,半边脸是菩萨。——她要炼一味香,一味能让“林凤髓”三个字永世发臭的香。前世,正是这双手奉上的“安魂香”,让十万大胤儿郎在梦里被割喉;也正是这双手,被那人执在唇边,温柔一吻,说“凤髓,天下可负,本王不负你”。后来,天下没负他,他负了她——菜市口,她跪在被香毒疯的百姓中间,看他亲手点燃那炉“返魂香”,白烟一缕,她七窍流血,耳里却全是士兵梦魇里的哀嚎。死前最后一眼,他袖口绣着“摄政”二字,金线淬了龙涎,香得令人作呕。如今,龙涎香还在,她先把自己投进铜鼎—— 火舌卷上青丝,“滋啦”一声,焦香四溢。她笑:别急,这一世,我先毒死那个愚蠢的林凤髓,再毒死那个爱她的人。香味飘出窗棂,惊醒了巷口那条瞎了眼的野狗,狗对着月亮狂吠,像也嗅到了前世血债。 ——故事,就从这一缕焦香开始。

铜鼎里的火“噗嗤”一声自己灭了,像被谁掐了脖子。外头天刚蒙蒙亮,灰里透蓝,跟我这锅底一个色。我伸了个懒腰,手指一勾,把烧焦的那缕头发拎起来——脆得跟炭条似的,轻轻一掰就断。“咔嚓”,头发落进白瓷罐,脆响好听。我拿起小狼毫,在罐肚上歪歪斜斜写了仨字:雪里青。写完晃了晃——得,以后这就是毒引子的祖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寿他们几个香工缩着脖子进来,一嗅到味儿,齐刷刷打冷战。“姑娘,您又鼓捣啥?这味儿甜得发冷,跟有人往脖子里塞雪团子似的。”我头也没抬:“嫌冷?待会儿给你们调壶姜糖香,暖暖。

”几个人嘟嘟囔囔去后院搬柴火,我净手、点炉、写方子,一笔一划,跟给阎王写生死簿似的稳。写到“主引:雪里青”时,我停了停——前世,这味料是我给萧凛那狗男人安神用的,这回先给他安个鬼。我吹了吹未干的墨,喊:“阿寿,把去年剩下的龙涎装箱,封严实点,别走味——待会儿贵客要。”阿寿抱着箱子,脚底打滑:“姑娘,您眼睛咋红啦?”我冲他乐:“被香呛的,少废话。

”——其实是被恨呛的,这话能说吗?日头爬上檐角,金线一样铺下来,一辆玄色马车“嘎吱”停门口。萧凛那身骚包蟒袍先探进来,金光晃得我差点瞎了。

他走路带风,站我背后,呼吸往我耳窝里钻:“凤髓,给本王来味香——要一燃就睡,梦里全是我,醒来只记得我的好。”我心里骂:睡你大爷,梦里索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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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却挂蜜:“刚得一味‘初雪’,燃一夜,忘十年,王爷要不要试试?”他低笑,指尖挠我掌心,接过香,走了。阳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活脱脱一条吐信子的毒蛇。

我目送他跨过门槛,心里算盘噼啪:第一步,喂毒;第二步,看毒发;第三步,等他回头求我。想到这儿,我哼着小曲去后院,把“雪里青”剩下的渣子收好,一丁点不落。

夜里不到三更,摄政王府就炸了锅。暗卫快马加鞭来报:王爷点了我那香,睡得跟死猪,突然呕血,色儿还发青,吐完就喊我名儿。我听完“噗嗤”笑出声,手里石臼一抖,溅出一点红,像雪里蹦出的血珠。“得,开胃菜上桌。”我舀水洗手,水瓢当镜子照——里头那女人披头散发,眼尾飞红,像个刚爬出坟的艳鬼。

我对她龇牙:“别急,一层一层扒皮,才算真报仇。”窗外,雪飘下来了,棉花团子似的,一层一层给御香坊盖白布。我伸手接一片,看它化在掌心——凉得透,却凉不过当年菜市口那碗鸠酒。那时候,我也这么接雪,接的是掉下来的泪,也是掉下来的命。如今,雪还是雪,我可不是那个傻姑娘了。我回屋,把门窗关严,点上小炉,掏出新得的“胭脂醉”料——艳红,跟洞房花烛一个色。我低头猛研,杵臼“咚咚”响,像给仇人敲丧钟。墨黑的夜,通红的香粉,雪白的窗纸,我把三种颜色搅和成一锅,心里踏实得很。阿寿在门外小声问:“姑娘,还要热水不?

”我回:“再提两桶,待会儿我要洗澡——洗得干干净净,好去赴明天的局。”水声哗啦,雾气蒸腾,我泡在桶里,指腹划过心口那道旧疤——那是前世萧凛亲手捅的,今生我得把这道疤还给他,连本带利。水凉时,我起身,擦干,披衣,对着镜子抹口脂。

抹一半,我停手——急啥,真正的大红,得用他的血做底色。我咧嘴笑,镜里人也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却带劲得要命。吹灯,上床,我蜷成一团,听雪压断枝桠的声响。

“咔嚓、咔嚓”——像谁在掰骨头。我闭眼,默默背药引子:雪里青、胭脂醉、龙涎骨……还差最后一味,就能送他上西天。想到这儿,我舒服地叹了口气,沉沉睡去。梦里,我又回到前世最后那夜——萧凛端着香,站在高台,低头看我,像看一条狗。我冲他龇牙,想扑上去咬断他喉咙,却动不了。此刻,在梦里,我终于能动了——我一把掐住他脖子,把他脑袋按进香炉,看着他七窍冒烟,哈哈大笑。

笑醒了,天已大亮,雪停,阳光刺眼。我翻身下床,踩着雪“咯吱咯吱”去前厅。

阿寿端着热汤面冲我乐:“姑娘,昨夜您睡得好香,说梦话都在笑。”我吸溜一口面,烫得直跳脚,心里却爽——当然香,仇人已经在梦里被我按头毒死一回了,能不爽?面吃完,我抹嘴,吩咐:“备车,去摄政王府——人家吐血了,我得去瞧瞧,免得说我这做香师的没售后。”阿寿瞪大眼:“姑娘,您单枪匹马去狼窝?”我拍拍他肩,笑得见牙不见眼:“怕啥?我才是那只狼。”我回屋,把“雪里青”瓷罐揣进袖,又拎了盒新调的口脂——口脂里掺了点“胭脂醉”,颜色更艳,毒得更悄没声。今天,我要亲口问萧凛:“王爷,我的香,好不好吃?”雪后的太阳白得晃眼,我踩着雪渣子出门,一步一个脚印,踩得狠——把前世踩进泥里,把今生踩出个样来。

摄政王府那朱漆大门离我越来越近,我舌尖抵着齿根,轻轻舔过——那里藏着一句没出口的话:萧凛,我来收债了,连本带利,外加你一条命。

七天后,正月十五,上元灯市。整条朱雀大街被灯笼映得跟白天似的,连条狗都不想回家。

我揣着袖里的小瓷罐,挤在人群里,一路被挤得东倒西歪,耳边全是“胭脂醉”三个字——“听说没?御香坊出新香,一小勺就能让烈女变妖姬!

”“真的假的?我姐们儿已经托人去黑市问了,价儿开到一千两!”“别做梦了,人掌柜说了——非卖品!”我听得直乐。非卖品?那是给贵人留的钩子。真正的买主,这会儿正蹲在“枕河小阁”等我。我拐进后巷,灯笼光被屋檐切成一条一条,落在雪地上,像碎了的金箔。小阁门口挂着两盏素白灯,灯下站着个穿白衣的家伙,远看像立了块冰。

走近一瞧——谢无咎,敌国质子,脸比灯还白,唇却比胭脂还红,正低头嗅案上那盏“胭脂醉”,跟闻姑娘小手似的陶醉。我把灯笼往案角一搁,灯光从下往上一打,照得我整张脸跟鬼一样。我故意阴恻恻开口:“谢殿下,久等。

”他抬眼,眸子是中原少有的琥珀色,像掺了蜜的刀子。“林姑娘,”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笑,“我要它,条件随你开。”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一滴眉间血,外加一个秘密。”“秘密?”他挑眉。“回头再讨。”我咧嘴,露出八颗牙,标准假笑。

谢无咎没废话,抽匕首,寒光一闪,眉心裂开一道细口。血珠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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