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献祭了全家(林薇薇林薇薇)最热门小说_小说完整版我献祭了全家林薇薇林薇薇
今天是我被关进别墅的第三十八天,体重涨了六斤半。我站在客厅那个巨大的电子秤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闪烁的数字。很好,比昨天又多了零点三公斤。这地方环境优雅,三餐定时,点心水果不断,连空气里都飘着金钱的味道,还有专人负责盯着我吃完。想不胖都难。 “苏小姐,下午茶时间到了。”张妈,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但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女人,准时出现在客厅门口,手里端着个精致的骨瓷托盘,上面是刚烤好的蔓越莓司康饼和冒着热气的伯爵红茶。我认命地走下秤。反抗? 第一天就试过了。那个叫陆沉的男人,把我“请”来这里的主人,只平静地回了我一句:“苏祈,安静待着,外面不安全。”然后,他身后的两个壮得像铁塔似的保镖就让我彻底明白了“安静待着”的含义。我拿起一块司康,机械地啃着。张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去厨房了。她大概觉得我这只笼中鸟还挺乖的。 乖个鬼。我不过是三个月前在街角便利店打工时,顺手给一个淋得像落汤鸡、脸色苍白得吓人的男人递了块干毛巾和一杯热水。那人就是陆沉。 本市赫赫有名的商业巨鳄,也是传说中心狠手辣、黑白通吃的“大反派”。 我怎么就招惹上他了?就因为我那天圣母心泛滥?门锁轻响。我浑身一僵,手里的司康差点掉地上。这个点,通常不是他回来的时间。果然,陆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玄关。他脱掉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递给旁边像幽灵一样出现的管家,然后径直朝我走过来。他很高,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却自带一股迫人的气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习惯性地抿着,显得薄情又冷漠。看人的时候,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能把人从里到外冻住。他目光扫过我手里的半块司康,然后落在我脸上。“没胃口? ”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我赶紧把剩下的一口塞进嘴里,含糊道:“有,有胃口。 ”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在他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地紧张。 谁知道这反派大佬下一秒会不会翻脸?他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快得像我的错觉。 “胖点好。”他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走向书房,“待会儿陪我去个地方。”陪他?我? 去哪?地狱观光吗?一堆问题堵在喉咙里,但我没胆子问。这三十八天里,他除了限制我人身自由,倒也没对我怎么样,甚至可以说物质上极大丰富。 但这种“圈养”本身,就足以让人精神崩溃。我麻木地跟在他身后,坐进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里。车内空间很大,但他存在感太强,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我尽量缩在靠窗的角落,假装看风景。车子驶出市区,开向一片我从未踏足过的近郊。 最终停在一处看起来非常高级、环境清幽的疗养院门口。 穿着考究的工作人员恭敬地迎上来:“陆先生。”陆沉点点头,示意我跟上。 我心里七上八下。他带我来疗养院干嘛?总不会是看我闲得发慌,给我找点“刺激”吧? 穿过明亮洁净的走廊,来到一间视野开阔、满是阳光的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十分瘦弱的女人。她看起来很年轻,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光彩。 但那双眼睛,在看到陆沉时,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微弱的烛火。“哥!”她声音很轻,带着欣喜。哥?我愣住了。陆沉还有个妹妹?外界从未有过一丝传闻。 陆沉脸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瞬,他快步走到床边,动作难得地放轻柔了些:“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她笑着,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带着好奇和一点怯生生的探究,“这位是……?”陆沉默了一瞬,才开口:“苏祈。 ”语气平淡得就像介绍一个物件。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只补充了一句,“她暂时住我那儿。”“苏小姐,你好。 ”女孩很友好地对我笑了笑,“我叫陆晚星。叫我晚星就好。”晚星。这个名字倒是很温柔,和她哥哥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截然不同。陆沉没再说话,只是拉了把椅子坐下,低声询问着陆晚星的身体状况和治疗进展。那些关于用药、检查的专业词汇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耐心。我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背景板,看着眼前这一幕。 原来这个传言中冷酷无情的男人,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是为了保护妹妹,才把她藏得这么深吗?外界那些腥风血雨,确实不适合一个生病的女孩沾染。 离开疗养院的路上,车内更加安静。我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瞄他。他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侧脸线条冷硬,眉宇间似乎凝着一丝疲惫。“看什么?”他突然开口,眼睛没睁。 我吓了一跳,慌忙移开视线:“没,没什么。”心脏咚咚直跳。“晚星她……”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身体一直不好。需要静养。”“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是在跟我解释?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今天的事,”他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过我,“忘掉。”我心头一紧,连忙点头:“明白!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求生欲瞬间拉满。他似乎对我的识相还算满意,重新闭上了眼睛。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鸣。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第一次对陆沉这个“反派”有了点模糊的认识。他好像……也没传说中那么坏? 至少对他妹妹,是掏心掏肺的好。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依旧是他囚笼里的金丝雀。 胖了的金丝雀。日子在别墅的豪华牢笼里,像被按了慢放键。张妈依旧准时投喂,电子秤上的数字依旧在顽固攀升。陆沉依旧神出鬼没,有时几天不见人影,有时半夜回来,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烟酒气,或者……一丝极淡的、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我尽量不去想那些香水味的主人是谁。这不该是我操心的事。这天下午,阳光很好。 我窝在露台的藤椅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心思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手机早就被没收了,唯一的娱乐就是这满屋子的书和那个只能看固定几个财经新闻台的大电视。露台的门被推开。 我没回头,以为是张妈来送水果。直到脚步声停在身边,带着一股清冽的雪松和烟草混合的气息。是陆沉。“在看什么?”他问。 我把杂志封面翻给他看,上面是某个顶流男明星的硬照。“看帅哥。”我故意说,语气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挑衅。反正我人也出不去,胖也胖了,还怕他什么? 他瞥了一眼封面,嗤笑一声,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刻薄:“一脸蠢相。”“……” 我无语。 这位大佬的审美还真是……独树一帜。他拉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放松。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竟然柔和了几分那惯有的冷硬。“比这好看的人,你眼前不就有一个?”我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他在说什么? 自恋也要有个限度吧?还有,这种近乎调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吃错药了? 陆沉似乎被我的反应取悦了,嘴角勾起一个清晰可见的弧度。他身体微微前倾,靠得很近,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锁住我,带着点玩味:“苏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面目可憎?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灼人的热度。我的心跳骤然失序,咚咚咚地擂鼓,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太近了!我甚至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我……我没有……”我结结巴巴,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椅背挡住。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就在我以为他会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话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了一眼屏幕,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恢复成惯常的冷冽。他站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我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冰冷的词眼:“……处理干净……别留痕迹……”等他挂了电话走回来,刚才那点诡异的暧昧气氛早已荡然无存。他又变回了那个冷硬、疏离、掌控一切的陆沉。 “晚上有个应酬,不用等我吃饭。”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意。我僵在藤椅上,心脏还在狂跳,脸颊滚烫。 刚才那个瞬间……是错觉吗?他是在……逗我?还是说,这又是他这位反派大佬心血来潮的某种试探和消遣?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我用力搓了搓发烫的脸颊,警告自己别犯蠢。他是陆沉,是把我关在这里的人。 无论他偶尔流露出什么奇怪的情绪,都改变不了我身处囚笼的事实。帅哥?呵,再帅也是吃人的老虎。露台事件后,陆沉似乎又忙了起来,好几天不见踪影。 别墅里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平静,像一潭死水。张妈依旧按部就班地投喂、打扫、沉默。 这天下午,张妈出门采购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我抱着抱枕蜷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财经新闻,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我意识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一阵极其轻微的、不同于张妈脚步声的动静,突然钻入耳膜。“嗒…嗒…”声音很轻,很缓,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脚步,在空旷的客厅里摸索前行。不是张妈!张妈走路不会这么鬼祟!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睡意全无。心脏骤然缩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屏住呼吸,僵硬地缩在沙发角落,一动不敢动,耳朵却竖得老高,捕捉着空气中任何细微的声响。那脚步声停了。 似乎在确认什么。接着,是窸窸窣窣翻动东西的声音。在客厅的矮柜那边? 那里除了些装饰品,没什么重要东西。他在找什么?我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偷偷地、极其缓慢地从沙发靠背边缘探出一点点眼睛,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身影,正背对着我,弯腰在矮柜的抽屉里翻找。帽兜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身形偏瘦,动作透着一股急躁。是个男人!而且,他怎么会进来的? 这别墅的安保系统呢?就在这时,他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烦躁地直起身,猛地转过头,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客厅。那一瞬间,我们的视线隔着半个客厅,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看到了他帽兜阴影下那双眼睛——震惊,慌乱,随即涌上浓烈的恶意! 那不是小偷的眼神!那更像是……亡命之徒!“妈的!”他低咒一声,显然没料到屋里还有人。他眼中凶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拔腿朝我冲了过来! 恐惧像冰水一样瞬间灌满四肢百骸!我尖叫一声,几乎是出于本能,猛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朝着楼梯方向没命地狂奔!“救命——!来人啊——!”我边跑边撕心裂肺地大喊,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尖锐变调。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闭嘴! ”那男人几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道捏得我骨头生疼!我奋力挣扎,手脚并用,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疯狂扭动,指甲胡乱地抓挠着对方的手臂和脸。“放开我! 混蛋!放开!”“臭婊子!”男人吃痛,骂得更凶,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显然是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就在那巴掌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别墅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呻吟!刺目的光线从门外涌入,勾勒出一个高大挺拔、宛如煞神般的身影——陆沉!他脸色铁青,眉宇间是骇人的戾气,眼神冰冷锐利如刀锋,瞬间锁定在我和那个闯入者身上!他身后,跟着他那个总是面无表情、此刻却眼神凌厉的助理陈默,以及两个同样煞气腾腾的保镖。 “陆……”闯入者显然认得陆沉,看到他出现,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取代,抓我的手都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力道。“找死!”陆沉的声音不高,却像裹挟着万载寒冰,带着毁灭性的压迫感。他一步踏进客厅,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几乎是瞬间就冲到了我们面前! 那男人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将我用力往前一推,转身就想跑!“啊! ”我被推得踉跄着扑向陆沉。陆沉长臂一伸,稳稳地接住了我,将我护在身后。同时,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抬腿,一记狠戾至极的侧踢,精准无比地踹在闯入者的腰侧! “呃啊——!”那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踹飞出去,重重砸在几米外的墙壁上,又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抽搐着,再也爬不起来。 陈默和保镖立刻上前,利落地将人制服,动作专业而冷酷。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 等我从极度的恐惧中稍微回神,人已经被陆沉紧紧护在身后,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烟草味。他背对着我,宽阔的肩膀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他低头,看着地上被制服的闯入者,声音冷得像冰渣,带着地狱般的森然:“谁派你来的?”那男人只是痛苦地呻吟,眼神惊恐,却咬紧牙关不说话。陆沉眼神一厉,对陈默使了个眼色。陈默会意,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抓住男人的一只手,用力向后一掰——“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墅!我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抓紧了陆沉腰侧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背后,不敢再看。“说。”陆沉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询问。 “……是……是江小姐……江晚照……”男人痛得涕泪横流,终于承受不住,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个名字。江晚照?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混乱惊恐的脑海中激起了一圈涟漪。有点耳熟……是谁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只记得陆沉身边的人提过几次。陆沉的脸色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更加刺骨,眼神里的风暴几乎要凝成实质。“很好。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像是给这件事下了定论。他不再看地上的男人,而是转过身。 我依旧埋着头,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紧紧抓着他腰侧衣服的手冰凉僵硬。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轻覆上我紧握的手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吓到了?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褪去了刚才的冰冷暴戾,竟然带着一丝……不太熟练的温和? 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有关切,有后怕,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脸颊莫名开始发烫,恐惧感被一种更陌生的悸动冲淡了些许。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嗯……”他沉默了几秒,目光沉沉地看着我。然后,他那只覆在我手背上的大手微微用力,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他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动作有些僵硬地,轻轻在我头顶揉了一下。“没事了。”他说,声音低沉而笃定,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那一刻,被他护在身后的安全感,和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奇异地抚平了我所有的惊惶。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把我关起来的“反派”,似乎真的在……保护我?闯入者被陈默他们迅速而无声地带走了,像从未出现过。 别墅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我心里的惊涛骇浪却迟迟无法平息。 江晚照……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是陆沉身边的人偶尔会提到,语气带着恭敬或忌惮。似乎是他生意上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 或者……更深层次的关系?那个闯入者说是她派来的。她为什么要派人来陆沉家里? 是找东西?还是……针对我?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根本不认识她,为什么会惹上这种麻烦?陆沉的反应也很奇怪。他听到这个名字时,那种暴怒和冰冷,绝不是简单的被冒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晚上吃饭时,气氛格外沉默。张妈似乎也知道了下午的事,脸色不太好看,给我盛汤的手都有些抖。 陆沉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脸上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我偷偷看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想问江晚照是谁,又不敢。“想问什么就问。”他突然开口,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噎了一下,鼓起勇气:“那个……江晚照是谁? ”问完我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像是在打探他的隐私。陆沉放下筷子,抬眼看我。 那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一个贪得无厌的疯子。 ”他冷冷地吐出评价,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她以为手里握着点东西,就能为所欲为。”“她……为什么要派人来这里?”我小心翼翼地问。 “为了找一样她以为在我这里的东西。”陆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嘲讽,“更可能是,想看看我藏着什么‘宝贝’,值得我这么紧张。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我身上。宝贝?指我?我脸一热,赶紧低头扒饭。“她动不了我,就想从别处下手。”陆沉的语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不自量力。 ”“那她……还会再来吗?”这才是让我最害怕的。陆沉的眼神骤然转厉,像出鞘的寒刃:“她敢再伸手,我就把她那只手剁了。”这血腥的比喻让我打了个寒颤,但看着他眼中毫不作伪的狠戾,心底那点恐惧竟奇异地被一种安全感压了下去。 他似乎……真的能说到做到。“苏祈,”他看着我,声音沉缓而有力,“在这里,没人能动你一根头发。记住了?”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冰冷疏离,而是一种沉甸甸的、让人信服的承诺。我用力点了点头:“记住了。 ”他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重新拿起筷子:“吃饭。”这顿饭的后半段,虽然依旧沉默,但笼罩在我心头的阴霾却散去了不少。陆沉虽然手段强硬,甚至称得上狠辣,但他似乎真的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我撑起了一个暂时的避风港。尽管这避风港本身,也是个华丽的囚笼。只是,江晚照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平静的日子,似乎要结束了。日子似乎又恢复了那种被圈养的“平静”,但空气里却多了一丝看不见的紧绷。陆沉待在别墅的时间变多了,虽然大部分时候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处理事情,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无处不在,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戒备。张妈也变得格外警惕,连出门采购都来去匆匆。我像个惊弓之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露台上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那个闯入者凶狠的眼神,还有陆沉那句冰冷的“剁了她的手”,反复在我脑海中交织。这天下午,陆沉出门了。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我和张妈。我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精心打理的花园,阳光很好,却驱不散心头的烦闷。被困在这里,像个废物。“苏小姐,”张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放在我旁边的茶几上,迟疑了一下,低声说,“先生他……其实是为了您好。”我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可这种“好”,让人窒息。 我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您别怪先生。”张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先生他……这些年,挺不容易的。外面那些人,个个都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尤其是那个江……”她似乎意识到失言,猛地停住,眼神有些慌乱。江晚照? 我的心提了起来。“张妈,”我抓住机会,试探着问,“江晚照……她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恨陆先生?”张妈眼神闪烁,支吾着:“这个……都是先生生意上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她派人闯进这里,难道只是为了生意?”我追问,语气带着点急切,“张妈,我现在被关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您就告诉我一点吧? 至少让我知道,我到底卷进了什么事情里?”我放软了语气,带着点哀求。张妈看着我,眼神挣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江小姐……以前和先生关系很密切的,是合伙人。 但后来……她想要的太多了,不择手段。先生发现她做了些……很可怕的事,就和她彻底决裂了。她一直怀恨在心,觉得先生背叛了她,挡了她的路。 她把先生视为最大的敌人。”“可怕的事?”我心头一凛。张妈脸色变了变,连连摆手:“这个我真不能说!苏小姐,您就当不知道吧。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她说完,匆匆转身进了厨房,像是怕我再问。我呆坐在原地,消化着张妈透露的信息。 合伙,背叛,敌人,可怕的事……江晚照和陆沉之间,显然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而我,这个倒霉的便利店店员,就因为一次廉价的善意,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这场风暴的中心,成了陆沉用来……对付江晚照的某种筹码?或者说,用来引蛇出洞的诱饵?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那些偶尔的温和,那些看似保护的举动,那句“没人能动你”的承诺,在这一刻都变得可疑起来。我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一个需要保护的无辜者?还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我用力抱住自己,第一次对这个看似安全的囚笼,产生了强烈的、想要逃离的冲动。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和内心的暗涌中滑过。陆沉似乎更忙了,有时很晚才带着一身疲惫和寒意回来。他偶尔会看我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我们之间那种在疗养院和露台事件后短暂拉近的距离,又变得疏离而充满隔阂。我开始失眠。半夜里,别墅空旷得可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张妈的话:“先生他……是为了您好。”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他自己好? 这天夜里,我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梦里有江晚照扭曲的脸和闯入者凶狠的眼睛。我坐起身,口干舌燥,决定去楼下厨房倒杯水。凌晨的别墅死寂一片,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我赤着脚,像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走向厨房。经过书房时,我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门缝里透出灯光。这么晚了,陆沉还没睡?鬼使神差地,我放轻了呼吸,慢慢靠近了那扇虚掩着的门。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是陆沉和他那个助理陈默。 “……江晚照那边咬得很紧,那批货被她的人盯死了,我们的人过不去。”是陈默的声音,带着凝重。“废物!”陆沉的声音压抑着暴怒,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告诉老K,不惜任何代价,必须把那批东西给我安全送到晚星那边!那是她的救命药!”晚星!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批货……是陆晚星救命的药?江晚照在阻挠?“是,先生! 但江晚照的人盯得太死,我们硬闯,风险太大,恐怕会……”陈默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我能想象陆沉此刻紧锁的眉头和冰冷的神情。“风险? ”陆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彻骨,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绝,“晚星等不了! 江晚照那个疯子,她敢动我妹妹的药,我就让她全家陪葬!安排下去,按备用计划,明天晚上,走水路,让‘影子’小队护航。谁敢拦,直接……”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那股森然的杀意,即使隔着门板,也让我不寒而栗。我捂住嘴,连退了两步,心脏狂跳不止。原来是这样!江晚照不仅针对陆沉,还掐住了他妹妹陆晚星救命的药! 陆沉的暴怒,他的铤而走险,都是为了他那个病弱的妹妹!刚才那些阴暗的揣测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冲击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不是在利用我,他是在保护我的同时,也在和江晚照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只为了保住他妹妹的命。 那个冷硬无情的“反派”,内心深处,竟藏着这样一份沉重到不惜一切代价的守护。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再也没心思喝水。躺在床上,陆沉那句冰冷决绝的“让她全家陪葬”和他提及妹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反复交织。 我对他所有的恐惧、猜疑、怨恨,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他或许对很多人冷酷无情,手段狠辣,但对他唯一的妹妹,他倾尽所有,甚至不惜坠入地狱。我该怎么办? 继续做一个被圈养、被保护、什么也做不了的花瓶?还是……一个念头,悄然在我心底滋生,带着一丝冲动和疯狂。第二天,别墅里的气氛更加凝重。陆沉几乎没有出过书房的门,电话一个接一个,他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板传来,压抑而焦灼。我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宁。 那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傍晚时分,张妈在厨房准备晚餐。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进。”陆沉的声音带着疲惫。我推门进去。 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揉着眉心,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看到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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