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知妻子出轨,我布了一个天罗地网(林雅江城)热门完本小说_最新小说假装不知妻子出轨,我布了一个天罗地网林雅江城
重来一世,我才明白,我十年如一日的付出,不过是顾言和他心上人苏晴晴之间的一场笑话。 他们是天之骄子,是校园里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而我,只是那个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为他熬粥温牛奶,追在他身后的、可有可无的影子。当我的真心被他随手丢进垃圾桶,连同我父母的公司一起被他们家吞并,最后我在精神病院里孤零零地死去时,我终于懂了。 这份卑微到骨子里的爱,不仅没换来他半分垂怜,反而成了他们饭后的谈资,和我一生的墓志铭。所以,当我再次睁开眼,回到高三这年冬天的清晨,闻到厨房里小米粥熟悉的香气时,我没有哭。我只是平静地将保温桶装好,然后,在那个清晨的路口,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这一次,这份滚烫的真心,我要给那个真正需要温暖的人。哪怕,他是全校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霸——江澈。 1闹钟在清晨五点半准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冬日黎明的寂静。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整整十秒,才从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中缓过神来。 不是精神病院惨白的墙壁,而是我住了十几年的、贴着夜光星星的熟悉屋顶。我回来了。 回到了高三这一年,一切悲剧都还未发生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像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利落地翻身下床,走进厨房。淘米,开火,砂锅里的小米粥很快就咕嘟咕嘟地冒起了热气。我又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包好的小馄饨,烧开水,准备给顾言做一份早餐。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上一世,我就是这样,风雨无阻地为他准备了十年早餐。从小学到高中,我书包里永远有一个属于他的保温桶。 所有人都说,我是顾言身边最忠实的卫星,永远围着他这颗太阳转。可他们不知道,太阳的光芒,也会灼伤人。尤其是在他把我的心意,连同那份精心准备的虾仁馄饨,一起扔进教学楼下的垃圾桶时。“林默,你烦不烦?”他当时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与鄙夷,“以后别再给我送这些东西了,晴晴会误会的。”苏晴晴就站在他身边,穿着漂亮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无辜又歉意的微笑,轻声细语地说:“阿言,你别这样说默默认真准备了很久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现在想来,只觉得无比虚伪。 就是这个女人,后来成了顾言的未婚妻,挽着他的手,看着我家公司破产,看着我被送进精神病院。而顾言,我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叮——”烤箱的声音将我从冰冷的回忆中拉了回来。我戴上隔热手套,取出刚烤好的两个奶香小餐包,和煮好的馄饨一起,仔细地放进保温桶里。 一切都和“昨天”一模一样。我背上书包,拎着保温桶出门。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因为我的心,早就在上一世被冻成了冰坨。走到熟悉的街口,顾言挺拔的身影已经等在了那里。他穿着干净的校服,身形颀长,眉眼俊朗,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校草。看到我,他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你怎么才来?”若是从前,我一定会立刻道歉,小心翼翼地把早餐递过去,然后跟在他身后,听他抱怨今天的课业有多繁重,或者哪个篮球队员又惹他生气了。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就在这时,一道轻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言!”苏晴晴穿着一件粉色的羽绒服,小跑着过来,手里同样拎着一个精致的保温袋。她跑到顾言面前,微微喘着气,脸颊绯红,看起来可爱又动人。“给,我今天早上特意给你做的三明治,你尝尝看。”她仰着脸,笑得眉眼弯弯。顾言脸上的不耐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自然地接过苏晴晴手里的袋子,甚至还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辛苦了。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和。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互动着,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的背景板。和上一世的今天,分毫不差。我记得,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顾言开始拒绝我的早餐,苏晴晴则正式以“顾言的女朋友”自居,开始对我进行各种明里暗里的打压。顾言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或者说,是落在了我手里的保温桶上。他的眉头再次皱起,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清冷:“以后不用给我带了,晴晴会给我准备。”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似乎觉得我的沉默是一种无声的抗议,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林默,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我不想让晴晴不开心。”苏晴晴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善解人意地说:“阿言,别这样,默默认真准备了很久的,要不……我们一起吃吧?”顾言立刻拒绝:“不用,我吃晴晴做的就够了。”他说完,甚至懒得再看我一眼,拉着苏晴晴就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我终于开口了。“不吃?”我的声音很轻,却让顾言的脚步顿住了。他回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用这种平静的语气问他。我重复了一遍:“问你,这份早餐,你吃不吃?”顾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林默,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说……”“行。”我打断了他,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然后,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拎着保温桶,转身就走,方向,是与他们完全相反的学校后门。 身后传来顾言略带怒意的声音:“林默,你什么态度!”我没有回头。态度? 上一世我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低到尘埃里,换来了什么?这一世,我不想再要任何态度了。 穿过冷清的后巷,我从后门进了学校。高三一班的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朗朗的读书声在走廊里回荡。我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路过最后一排时,脚步却停了下来。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戴着黑色的耳机,低着头,似乎在睡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蓬松微卷的黑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边,侧脸的轮廓深邃分明。江澈。我们学校无人不知的校霸。打架、逃课、家境贫寒,是老师和学生眼中的问题少年。但在我死前的记忆碎片里,却有一个模糊的片段。 那是一个雨天,我被苏晴晴的几个朋友堵在巷子里欺负,书包被扔在泥水里。是江澈,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经过,一言不发地赶走了那些人,然后,默默地帮我把湿透的书本捡了起来。他从头到尾没有和我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做完这一切就转身离开了。当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顾言,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死后我才明白,那或许是我灰暗人生里,唯一得到过的,不含任何目的的善意。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因为我的停顿而聚焦了过来。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林默站那儿干嘛? 她想找江澈麻烦?”“不会吧,她不是只敢跟在顾言屁股后面吗?”我没有理会这些议论,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江澈的课桌。他没什么反应。我又加重了力道。这一次,他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耳机滑落到脖子上,露出了他完整的脸。那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眼神里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和野性。他看着我,眉头微蹙,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警惕。“有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睡醒。 在全班同学倒吸冷气的声音中,我将手里的保温桶,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给你。 ”江澈愣住了,那双总是带着戾气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茫然。 他看看桌上的保温桶,又看看我,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什么意思? ”他问道。“早餐。”我言简意赅,“别人不要的,不吃就扔了。”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英语课本,仿佛刚才那个惊动了全班的举动与我无关。教室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和江澈之间来回移动。我能感觉到,江澈的视线像实质一样落在我背上,带着探究和审视。过了许久,身后才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我没有回头,但用余光瞥见,江澈拿起了那个保温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盖子。小米粥和馄饨的香气,瞬间在安静的教室后排弥漫开来。就在这时,教室的前门被推开。顾言和苏晴晴走了进来。 顾言的脸色依旧难看,一进门就朝我的方向看来,似乎准备兴师问罪。然而,下一秒,他和苏晴晴都愣住了。他们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最后一排。落在了那个正拿着勺子,默默喝着粥的少年身上。也落在了那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蓝色的保温桶上。 顾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2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早读课的嘈杂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几十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顾言,以及最后一排的江澈之间来回扫射。苏晴晴最先反应过来,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受伤,轻轻拉了拉顾言的衣角,声音放得极低,却又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阿言,默默她……是不是在生我们的气?”她这一句话,瞬间给我的行为定了性——一个因嫉妒而赌气的跳梁小丑。顾言的脸色果然更加阴沉了。 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我的课桌前,双手撑在我的桌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是压抑的怒火。“林默,你故意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若是上一世的我,此刻恐怕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语无伦次地开始道歉了。 但我只是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平静地反问:“故意什么? ”我的冷静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愣了一下,随即怒气更盛:“你明知道我……你把东西给他是什么意思? 想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吗?我告诉你,这很幼稚!”我差点笑出声。原来在他心里,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最终目的都必须是围绕着他。这种根深蒂固的优越感,真是可笑又可悲。 “顾言,”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教室,“你是不是忘了,就在几分钟前,是你亲口说,你不要这份早餐。”他被我噎了一下,俊朗的脸涨红了:“我是不要,但你也不能……”“我不能什么?”我打断他,继续说道,“东西是我的,我亲手做的。你不要,它就面临两个下场:被扔掉,或者给别人。 我觉得扔掉太浪费,就给了有需要的人。请问,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话语条理清晰,不带一丝情绪,就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顾言彻底被我问住了,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我,会用这样一种近乎冷酷的逻辑来反驳他。“你……”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的苏晴晴见状,连忙上来打圆场。她走到我身边,半蹲下来,试图拉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动作一僵,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温柔的笑容:“默默,我们都知道你对阿言的心意。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阿言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只是不习惯你把对他的好,分给别人。”她这话说得极有水平,既安抚了顾言的面子,又再次把我钉在了“因爱生恨”的耻辱柱上,暗示我所有的行为都源于对顾言的占有欲。周围的同学也开始窃窃私语。“我就说嘛,林默怎么可能突然转性,原来是吃醋了,在跟顾言赌气呢。”“这招也太低级了,拿校霸当工具人?她也不怕江澈发火。”“顾言和苏晴晴才是天生一对,她早就该放弃了。 ”这些议论,上一世的我听了会心如刀割,现在的我听了,却只觉得像窗外的风声,毫无意义。我没有理会苏晴晴,目光越过她,看向教室的最后一排。江澈已经吃完了。 他将最后一口馄饨汤喝完,然后盖上了保温桶的盖子。自始至终,他都像个局外人,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以为他要发作了。顾言也警惕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和敌意。然而,江澈并没有走向我们。他拎着那个蓝色的保温桶,径直走到了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旁。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接了点水,简单地涮了涮保温桶的内壁,将残渣倒进垃圾桶,然后又接了清水,仔仔细细地冲洗了两遍。 做完这一切,他才拎着干净的保温桶,迈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他走到我的课桌旁,将洗干净的保温桶轻轻放在我的桌角。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谢了。”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依旧是那种带着点沙哑的冷淡,然后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重新戴上耳机,趴下睡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可那个干净得发亮的保温桶,却安静地立在我的桌上,无声地宣告着一切的真实性。 整个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懵了。那个传说中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校霸江澈,不仅吃了别人给的“嗟来之食”,吃完后,居然还……还自己去把饭盒洗干净了? 这比我当众顶撞顾言,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顾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简直像是吞了一只苍蝇。江澈的行为,无疑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是他弃如敝履的东西,另一个却视若珍宝。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践踏。“林默!”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似乎想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上课了!”班主任张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威严的声音打破了教室里诡异的气氛。顾言再不甘心,也只能愤愤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苏晴晴也只好直起身,脸上那完美的温柔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审视和冷意。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但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第一节是数学课。张老师讲完试卷后,清了清嗓子,宣布了一件事。“下个月初,全市有一次高中生数学竞赛,我们学校有两个名额。 根据上次的月考成绩,这两个名额分别是顾言和林默同学。”听到我的名字,班里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我的成绩一直很好,常年稳居年级前三,尤其擅长理科。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但我更出名的,是“顾言的跟屁虫”。上一世,张老师宣布完这件事后,苏晴晴就在课后找到了我。她楚楚可怜地告诉我,她也很想参加这次竞赛,证明自己,希望我能把名额让给她。当时顾言也在旁边,他用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我说:“林默,晴晴想去,你就让给她吧。反正你参加了也拿不到什么好名次,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为了让他开心,我答应了。我去找了张老师,说自己状态不好,主动放弃了名额。结果,苏晴晴在竞赛中表现平平,连个优秀奖都没拿到。顾言却反过来安慰她,说是我这种学霸常年霸占资源,才让她没有得到应有的锻炼机会。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心安理得地将我的退让,当成了她失败的借口。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果然,下课铃一响,苏晴晴就带着她那招牌式的无辜笑容,走到了我的座位前。“默默,我们能聊聊吗?”我合上书,抬起头:“说。 ”她似乎没料到我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柔声说:“是关于数学竞赛的事。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想在学习上证明自己,不想总被人说是靠脸……所以,这次竞赛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默默,你的成绩那么好,以后机会还有很多,能不能……把这次的机会让给我?”她说完,便用一种充满期待和祈求的眼神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仿佛我只要说一个“不”字,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周围已经有同学在小声议论了。“苏晴晴好可怜啊,她也挺努力的。”“就是,林默成绩那么好,让一次又怎么了?还能卖顾言一个人情。”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直到她眼里的水汽越来越浓,我才缓缓开口。“不能。”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苏晴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说,不能。”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这个名额是根据成绩来的,我的分数比你高,所以名额是我的。你想参加,可以,等下次考试分数超过我再说。至于你想证明自己,那更应该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剖开了她那层“努力上进”的伪装,露出了底下“索取无度”的内里。 苏晴晴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眼里的泪水再也挂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她哽咽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够了! ”一声怒喝传来,顾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旁边。他一把将苏晴晴护在身后,怒视着我。 “林默,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吗?晴晴只是好声好气地跟你商量,你至于用这么难听的话来羞辱她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看着他那副英雄救美的模样,只觉得讽刺。“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如果事实让你觉得难堪,那该反省的人,不是我。”我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洗手间。 “你站住!”顾言拦住了我的去路,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把名额让给晴晴,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 不要逼我用别的方式让你同意。”他身后的苏晴晴,躲在他的臂弯里,看似在哭泣,嘴角却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胜利的微笑。他们都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在他的威胁下妥协。我抬起眼,直视着他盛怒的眸子,缓缓地,清晰地说道:“顾言,那个名额,是我的。我不会给任何人。”3“你再说一遍?”顾言的声音冷得像冰。 整个教室的同学都屏住了呼吸,连走廊上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朝我们这边张望。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清晰地重复:“我说,竞赛的名额,是我的。谁也拿不走。”说完,我侧身绕过他,径直朝教室外走去。“林默!”顾言在我身后怒吼,他似乎想要追上来,却被苏晴晴死死拉住。“阿言,算了,别这样……”苏晴晴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是我不好,我不该跟默默提这件事的……呜呜……都怪我……”身后上演着一出感人至深的苦情戏,而我,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我走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用冷水泼了泼脸,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还带着一丝少女的稚气,眼神却已经是我死过一次的沧桑与平静。我知道,顾言不会善罢甘休。上一世,他有无数种方法让我妥协。他可以威胁我,如果不听话,就再也不理我;他可以拜托他妈妈,来跟我爸妈施压;他甚至可以用两家的合作项目,来逼我就范。每一次,我都输得一败涂地。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拿捏我的机会。回到教室时,顾言和苏晴晴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我的同桌,一个叫陈静的女生,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胳膊。“林默,你……你没事吧? ”她担忧地看着我,“顾言刚才的样子好吓人。”我冲她笑了笑:“没事。”陈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说:“其实我觉得你做得对。那个名额本来就是你的,凭什么要让给她啊?苏晴晴就是会装可怜。”我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陈静平时在班里很没存在感,胆子也小,没想到她会主动跟我说这些。上一世,因为我一心扑在顾言身上,几乎没有朋友。陈静大概是唯一一个,在我被苏晴晴孤立后,还愿意偷偷塞给我一颗糖的女生。“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对她说。陈静的脸红了,摆摆手说:“没什么啦……你快看书吧。”我点点头,翻开数学练习册,开始刷题。 周围的目光依旧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各种揣测和议论,但我已经能做到心无旁骛。 我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应对接下来的一切风雨。一整个上午,顾言和苏晴晴都没有再回来。我猜,他大概是带着他的心上人去哪里散心安慰了。 直到中午放学,他们才一前一后地走进教室。顾言的脸色依旧冰冷,而苏晴晴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但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看到她那个表情,我就知道,他们已经想好了对付我的办法。果然,顾言走到我面前,将一张纸“啪”地一声拍在我的桌子上。那是一张数学试卷。“林默,”他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这是我托人搞到的去年数学竞赛的内部模拟卷,难度比我们平时做的要大得多。我和晴晴打了个赌。”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班,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我们三个,一起做这张卷子。谁的分数最高,竞赛名额就归谁。 怎么样,你敢不敢比?”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用模拟卷来定名额?顾言这也太酷了吧! ”“这办法公平啊!谁有本事谁上,省得争来争去的。”“苏晴晴的数学成绩也很好啊,上次月考不就比林默低几分吗?这张卷子难度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苏晴晴站在顾言身后,柔柔弱弱地补充了一句:“默默,我不是想跟你争……我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她这副以退为进的姿态,瞬间让我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境地。如果我拒绝,就等于承认自己心虚,害怕输给苏晴晴,坐实了之前“霸占名额”的说法。如果我同意,就要面对一张不知底细的、难度极大的试卷。顾言既然敢拿出来,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他们很可能已经提前研究过这张卷子,甚至找到了答案。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我看着顾言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心里一片冷笑。他以为这样就能将我一军?“好啊。 ”我平静地拿起那张试卷,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它放进了抽屉里,“什么时候开始? ”我的爽快,再次让顾言和苏晴晴愣住了。他们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意外。顾言很快恢复了镇定,冷声道:“就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张老师做裁判。你没问题吧?”“没问题。”“好,希望你到时候别哭着找借口。”顾言说完,便带着苏晴晴转身离开。他们的背影里,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傲慢。陈静担忧地凑过来:“林默,你真的要跟他们比啊?这明显是个坑! 他们肯定提前做过这张卷子了!”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是这么说,但我心里其实也没底。重活一世,我的知识储备还在,但毕竟隔了那么多年,很多解题技巧都生疏了。更何况,对方是有备而来。整个午休,我没有吃饭,而是拿出那张卷子,仔细地看了起来。正如顾言所说,这张卷子的难度非常大,很多题型都超出了高中的教学大纲,涉及到了大学微积分和线性代数的一些基础概念。 如果是我上一世巅峰时期,或许能做个七七八八。但现在,光是看懂题目,就有些吃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来,顾言这次是下了血本,势必要把这个名额给苏晴晴抢过去。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头顶忽然笼罩下来一片阴影。 我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是江澈。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课桌旁,手里拿着我的那个蓝色保温桶。“吃饭。”他言简意赅,将保温桶放在我的桌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保温桶入手温热,打开盖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糖醋排骨,清炒西兰花,还有满满一盒白米饭。 我愣住了:“这是……”“食堂打的。”他淡淡地说道,目光却落在了我面前的那张数学试卷上。他的视线在卷子上停留了几秒钟,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有麻烦?”他问。我苦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他没有再多问,只是指了指保温桶:“先吃饭。吃完才有力气想办法。”说完,他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看着眼前的饭菜,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上一世,我的人生除了追逐顾言,就只剩下灰暗和冰冷。从没有人,会这样默默地关心我。我拿起筷子,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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