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我攻略,怎么他蓄谋已久(苏蔓陆沉)免费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推荐说好我攻略,怎么他蓄谋已久苏蔓陆沉
我死在二十八岁生日那天,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包裹着我,像一层密不透风的尸布。我的丈夫顾言沉就站在手术室外,隔着一层玻璃,眼神漠然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即将完成使命的工具。他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我身体里那份能救他心上人苏晴晴的骨髓。我爱了他十年,像扑火的飞蛾,最终连骨灰都没剩下。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听到医生遗憾地宣布:“病人术后大出血,没救回来。”而玻璃外的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转身去往苏晴晴的病房,不曾为我停留一秒。1“林晚,签了它。”冰冷而熟悉的男声将我从无边的黑暗中拽回,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不止,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眼前不是惨白的无影灯,而是我们婚房里那盏奢华的水晶吊灯。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而那个声音的主人,顾言沉,正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双腿交叠,姿态矜贵而疏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份文件,正朝着我的方向推了过来。 那份文件,我至死都记得。《自愿骨髓捐献协议书》。我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英俊却毫无温度的脸,看着他深邃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淡漠与不耐,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回光返照的幻觉。“发什么呆?”顾言沉皱起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催促,“晴晴等不了太久。签了字,城南那块地就是你们林家的。你知道,你父亲一直想要它。”一模一样。和我记忆中,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他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我不是死了吗?死在了为苏晴晴捐献骨髓的手术台上。可为什么……我会回到这里? 我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清晰的痛感传来,让我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我重生了,回到了命运的转折点,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上一世,就是在这个下午,我面对着同样一份协议,同样冷漠的顾言沉。我爱他入骨,以为我的退让和付出能换来他一丝一毫的垂怜。于是,我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像献祭一般,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了他的手上。我以为,捐献骨髓,救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晴晴,我们之间就能再无隔阂。可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手术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是他拿到骨髓后对我愈发冷漠的脸,是苏晴晴用着我的骨髓,却依旧能楚楚可怜地霸占着他所有的温柔。最后,当苏晴晴的病再次复发,需要二次移植时,他不顾医生对我身体的警告,再一次将我推上了手术台,直接导致了我的死亡。我那十年卑微到尘埃里的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我这条命,甚至比不上城南那块地。想到这里,滔天的恨意和彻骨的冰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的手指在身侧蜷缩,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怎么,嫌不够?”见我迟迟没有动作,顾言沉的耐心似乎告罄,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支票,利落地签上名字,连同那份协议一起推到我面前,“再加五千万,够了吗?”他的语气,就像在打发一个贪得无厌的妓女。上一世的我,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心如刀绞,红着眼眶问他,难道我们的感情就只值这些吗?可现在,我看着那张支票,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心中只剩下一片死寂和嘲讽。感情?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过那种东西。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嘴角,声音沙哑却清晰:“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顾言沉明显愣住了。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爱他卑微到骨子里的我,会说出拒绝的话。他的眉头拧得更紧,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不听话的宠物。“林晚,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他冷声道,“别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我没时间陪你玩。 晴晴的病,拖不起。”“是吗?”我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苏晴晴的病拖不起,我的命就拖得起吗?顾言沉,捐骨髓对身体的损伤有多大,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拿自己的健康去冒险? ”“不相干的人?”顾言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林晚,你别忘了,三年前如果不是晴晴,你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顾太太的身份,林家得到的好处,都是因为她。你欠她的!”又是这套说辞。上一世,这句话像一道魔咒,捆绑了我整整三年,让我心甘情愿地为苏晴晴付出一切,让我觉得,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三年前,顾家和林家联姻,我在订婚宴前夕被商业对手绑架。顾言沉带人来救我时,仓库突然起火。 一片混乱中,是“苏晴晴”冲进火场,将一块快要砸落的木板推开,自己却被烫伤了手臂,留下了永久的疤痕。从那以后,苏晴晴就成了顾言沉心口的朱砂痣,是他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和弥补的人。而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反倒成了插足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一个靠着恩情才坐上顾太太位置的女人。 所有人都说我欠苏晴晴的,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可是,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也让我在临死前,知道了那个被掩埋的真相。我看着顾言沉那张深信不疑、理直气壮的脸,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我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他眼底深处那化不开的寒冰。“顾言沉,”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精准地刺向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火场里救你的人,不是她呢?”他的瞳孔骤然一缩。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无理取闹的疯话。可他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的脸上,只有一片平静的废墟,那是被他亲手摧毁后,再也燃不起爱意的灰烬。“你什么意思?”他沉声问,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警惕。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绕过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上一世,我就是这样看着窗外,心痛地签下了协议。 而今天,窗外的景色依旧,我的心境却已天翻地覆。“没什么意思。”我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光,脸上的神情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只是想提醒顾总,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交易对象。万一你费尽心机报答的恩人,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呢? 那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朝着楼梯走去。“站住! ”顾言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 直接说出你的条件。”在他眼里,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为了索取更多好处的表演。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的条件很简单。”我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我,林晚,要和你离婚。并且,我永远,都不会给苏晴晴捐献骨髓。一个细胞都不会。”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变得无比锐利,像是要将我的后背洞穿。我知道,我的话已经彻底挑战了他的底线,也成功地在他那颗坚信不疑的心里,种下了一根怀疑的刺。 这根刺现在还很小,但总有一天,它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将他引以为傲的爱情和亏欠,撕得粉碎。我没有再停留,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上了楼梯。 回到卧室,我反锁上房门,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靠着门板缓缓滑落。 心脏依旧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新生后的兴奋与战栗。我成功了。 我成功地迈出了反抗的第一步。我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那里光洁一片,还没有上一世因为长期输液而留下的青紫针孔。我的身体,还是健康的,鲜活的。这一次,我不会再任人宰割。顾言沉,苏晴晴,你们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而这一切,就从揭开那个所谓“救命之恩”的真相开始。 2卧室的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随即是毫不意外的、剧烈的撞击声。 顾言沉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甚至懒得去找钥匙,直接用最粗暴的方式表达他的愤怒。 “砰!”实木门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被他一脚踹开。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背着走廊的光,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煞神。他的黑眸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怒火和阴鸷,那是一种掌控之物突然脱轨的暴怒。“林晚,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淬着冰。若是上一世的我,此刻恐怕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道歉,乞求他的原谅了。可现在,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甚至没有抬头看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裙摆。 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眼前这个男人,不过是我前世的催命符,今生的垫脚石。 我的沉默和无视,显然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能激怒他。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将我从床上拽起来,强迫我与他对视。“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俯视着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嫌五千万少?还是嫌城南那块地不够大?林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得寸进尺。 ”我被迫仰着头看他,手腕上传来尖锐的痛楚,可我的眼神却平静无波。“我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很简单。”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道,“第一,离婚。第二,我不会捐骨髓。 ”“你!”他被我的固执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林家送来讨好我的工具!我给你脸,你才能是顾太太。 我不给你脸,你连林家都回不去!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明天林氏集团就会从A市消失! ”多么熟悉的威胁。上一世,每当我稍有忤逆,他就会用我的家人来拿捏我。而每一次,我都毫无例外地妥协了。这一次,我却笑了。“顾言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有婚前协议的。”我迎着他暴怒的目光,不闪不避,“协议规定,婚姻存续期间,若任何一方无原则性过错,主动提出离婚者,需净身出户。 但若因一方胁迫另一方进行有损身体健康的活动,受胁迫方提出离婚,则可以分走对方婚后财产的百分之五十。”我清晰地记得,这份协议是当年顾言沉的律师团队拟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着我,条款苛刻至极。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份用来捆绑我的协议,如今会成为我反击他的武器。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你用捐骨髓这件事来胁迫我,并且用我家族的生意来威胁我,人证物证俱在。”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顾总,你婚后的资产有多少,我想你比我清楚。 闹上法庭,对谁更不利,你应该能算明白这笔账。”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惊疑和审视所取代。他像是不认识我一般,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冷静、理智,甚至带着几分狠戾的女人。 这不再是他印象里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的林晚了。良久,他缓缓松开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钱?”他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原来你的爱,这么廉价。”“爱?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顾总,你跟我谈爱? 一个为了白月光,能毫不犹豫将妻子推上手术台换钱换地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谈爱? 我的爱早就死在那份《自愿骨髓捐献协议书》上了,被你亲手杀死的。”我抬起手,轻轻拂过他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刺骨。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肮脏。我不要你的钱,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财产分割按最有利于你的方式来,我净身出户。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以后,你和苏晴晴,别再来恶心我。”说完,我收回手,转身走向衣帽间,将他彻底隔绝在外。身后,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只听到最后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整个世界才终于清净下来。我靠在衣帽间的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手腕上的疼痛火辣辣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畅快。第一回合,我险胜。但我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顾言沉的自负和控制欲,不会允许他就这样轻易放手。而苏晴晴,那个看似柔弱无害的白莲花,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溜走。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父亲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父亲林建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晚晚啊,和言沉谈好了吗? 城南那块地……”“爸,”我打断他,“我要和顾言沉离婚。”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安静得能听到林建国陡然加重的呼吸声。“你……你说什么?!”他几乎是咆哮着出声,“林晚,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城南那块地对林家有多重要吗?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爸,那块地,我们不能要。”我的声音很平静,“那是顾言沉用来买我命的钱。今天他能为了苏晴晴让我捐骨髓,明天就能为了她,让我去死。你确定要为了一个项目,牺牲你女儿的命吗?”“胡说八道! 捐个骨髓怎么就要命了?晴晴那孩子那么善良,她救过你,你报答她是应该的!”“善良? ”我冷笑,“爸,三年前火场里,你真的看清楚是谁把我从掉下来的横梁下推开的吗? ”林建国再次沉默了。当年的火势太大,现场一片混乱,他根本没看清。 事后是顾言沉抱着手臂受伤的苏晴晴出来,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苏晴晴救了我。 “晚晚,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提这个做什么?”他的语气有些虚。“爸,我只告诉你一件事。 当年推开我的人,不是苏晴晴。真正救我的人,另有其人。而我,才是那个被砸伤的人。 ”我缓缓说道,“我的后背,至今还留着一道十几厘米的疤,就是当年被烧着的木头砸的。 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当年给我处理伤口的王医生。”这些信息,是我上一世临死前,无意中听到两个护士聊天才知道的。她们说起当年那个王医生,因为得罪了苏晴晴,早就被顾言沉打发到乡下卫生院去了。也正是那次谈话,让我知道了所有真相。 当年苏晴晴根本没进火场,她手臂上的烫伤,只是在仓库外被溅落的火星烫到的。 是她利用了信息差和顾言沉的关心,鸠占鹊巢,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功劳和情分。而我,那个真正的“救命恩人”,却因为被砸中后背陷入昏迷,醒来后又被他们联手编织的谎言蒙蔽,傻傻地对一个冒牌货感恩戴德了整整三年。“什么? 疤?”林建国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我怎么不知道?”“因为你们从来没关心过。 ”我淡淡地陈述着事实,“你们只关心林氏的股价,关心和顾家的合作,关心我这个联姻工具能不能坐稳顾太太的位置。”电话那头,林建国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 “爸,顾言沉不是良配,苏晴晴更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离开顾家,林家或许会经历阵痛,但至少我们能活得有尊严。你也不希望,有一天来医院给我收尸吧?”最后一句话,我加重了语气。我知道我父亲虽然重利,但对我并非毫无父女之情。上一世我死后,也是他顶着顾家的压力,坚持要回了我的骨灰。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疲惫的叹息:“……我知道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挂掉电话,我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搞定了父亲,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接下来,我需要找到那位王医生,拿到最关键的证据。正当我思索着如何寻找王医生的下落时,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看着那串数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来了。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然后将手机放在桌上。电话里,传来一个柔弱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女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懦和委屈。 “是……是晚晚姐吗?我是晴晴。”是苏晴晴。“有事?”我的声音冷淡,没有一丝波澜。 她似乎被我的冷漠噎了一下,停顿了两秒,才继续用那副楚楚可怜的腔调说:“晚晚姐,你是不是生我气了?言沉……他刚刚很生气地来找我,说你不想……不想帮我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生病的,更不该让言沉去为难你。”瞧瞧,多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无理取闹、不知好歹”的帽子。上一世,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地被她的话术绕进去,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晚晚姐,求求你,你别生言沉的气好不好?他只是太担心我了。我知道捐骨髓对身体不好,如果你不愿意,我……我没关系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而吵架……”她说着,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仿佛我才是那个逼人去死的恶毒女巫。“说完了吗?”我等她表演完,才不耐烦地开口。苏晴晴的哭声戛然而止。“苏晴晴,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吧,我看着恶心。”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透过听筒传到她耳中,“想活命,就去找别的骨髓源。 我的,你别痴心妄想。”“晚晚姐,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里带上了惊慌。“不知道?”我轻笑一声,缓缓抛出了我的重磅炸弹,“也对,毕竟一个连救命之恩都能冒领的人,记性想必也不会太好。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回去问问顾言沉,三年前那场大火,真正被木梁砸中的人,后背上那道疤,到底长什么样。”说完,我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我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苏晴晴,此刻会是怎样一副惊慌失措、血色尽失的表情。我给她的,是一道无解的题。去问顾言沉? 她不敢。因为她知道那是谎言。不问顾言沉?顾言沉已经被我种下了怀疑的种子,迟早会去验证。苏晴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3我低估了苏晴晴的段位,也高估了顾言沉的智商。或者说,我高估了所谓的真相,在一个被偏爱蒙蔽了双眼的男人心中的分量。当晚,顾言沉没有回来。我乐得清静,睡了重生以来最安稳的一觉。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怒气冲冲的顾言沉,而是一脸憔悴、眼眶通红的苏晴晴。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连衣裙,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看到我,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掉。“晚晚姐……”她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对不起,我来给你道歉。”说着,她竟直直地朝着我跪了下来。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她“咚”的一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我皱起眉,看着眼前这场熟悉的戏码。上一世,每当我和顾言沉之间有一丝缓和,苏晴晴就会用这种方式出现,将自己置于最卑微可怜的境地,让我变成那个仗势欺人的恶人。 “你这是做什么?”我冷冷地看着她,“苏小姐的膝盖是金子做的吗?这么喜欢下跪,不如去庙里当个蒲团。”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哭得更凶了。“晚晚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贪生怕死,不该让言沉去求你……我更不该……不该隐瞒当年的事。”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却又无比清晰,“你说的对,当年……当年推开你的人,不是我。 ”我心中一凛。她竟然承认了?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这不符合她的性格。事出反常必有妖。 “火势太大了,我很害怕……我根本不敢进去。”她抽泣着,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后来言沉冲进去救你,我在外面看到一块着火的木板掉下来,我吓得尖叫了一声,手臂也被飞溅的火星烫伤了……等言沉把你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他以为是我救了你……我当时太害怕,又有一点私心……所以就默认了……对不起,晚晚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避重就轻。 将弥天大谎轻描淡写成“一点私心”,将处心积虑的冒领说成是“惊慌失措下的默认”。 她算准了当年的情况混乱,死无对证。“所以呢?”我抱臂看着她,不为所动,“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我……我想求你原谅。”她膝行两步,试图来拉我的手,被我嫌恶地避开,“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求你捐骨髓了,我认命了……我只求你,不要因为我,跟言沉离婚好不好?他很爱你,他只是……只是觉得亏欠我太多了……”“他爱你”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是我听过最恶心的笑话。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身影出现在了苏晴晴的身后。 顾言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他黑色的风衣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晴晴,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然后,他抬起眼,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我。“林晚,你满意了?”我瞬间明白了。这不是苏晴晴一个人的表演,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双簧。 她故意在我家门口下跪,故意说出那番半真半假的话,就是为了等顾言沉出现。 她用一种自残式的方式,将真相以一种最能博取同情的方式揭开,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自己的“胆小”和“私心”,然后将矛头直指我——一个咄咄逼人、毫无同情心的“恶毒妻子”。好一招以退为进! “满意?我为什么要满意?”我迎上顾言沉的目光,毫不畏惧,“顾总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现在你的心上人亲口承认了,你是什么感受? 是被欺骗的愤怒,还是心疼她为了骗你而受了这么多委屈?”顾言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弯下腰,将跪在地上的苏晴晴扶了起来,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地上凉,起来。”他的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苏晴晴顺势倒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言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晚晚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心里难受……”她还在演。顾言沉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走。从始至终,没有再多看我一眼。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说道:“林晚,晴晴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她有错,但罪不至死。你用这种方式逼她,只会让我觉得你恶毒又下作。离婚的事,我同意了。协议我会让律师尽快拟好。”说完,他抱着他心爱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我赢了吗?我揭开了真相,也得到了离婚的承诺。可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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