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的恋爱脑闺蜜(顾彦成林青研)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免费阅读无弹窗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的恋爱脑闺蜜顾彦成林青研
1 蛋糕里的秘密暮色四合,冬日的白昼总是格外短促。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冰冷繁华的轮廓。室内却暖意融融,中央空调无声地输送着适宜的温度,昂贵的水晶吊灯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纤尘不染。 长长的欧式餐桌上铺着浆烫得笔挺的雪白桌布,银质餐具熠熠生辉,按照严格的礼仪距离摆放。正中央,那个我亲手制作的草莓奶油蛋糕,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寒酸。奶油抹得不算十分平整,裱花的边缘有些融化,精心摆放的草莓切面已经开始渗出细微的水珠。它努力想显得精致,却终究掩盖不住那份手艺的生疏和与这个奢华环境格格不入的局促。我站在桌边,最后一次调整了一下蛋糕的位置,让它正好处于灯光汇聚的焦点。 指尖无意间蹭到一点冰凉甜腻的奶油,我下意识地缩回手,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拭。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在抚平内心不断滋生的、莫名的不安。为了这个蛋糕,我确实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系上围裙,将头发松松挽起,在空旷得可以听见回声的大厨房里,像一个虔诚的学徒,严格遵照着烘焙书上步骤。分离蛋清蛋黄时的小心翼翼,打发蛋白时手腕的酸胀,守着烤箱观察蛋糕胚膨胀时那份微妙的期待,还有调制奶油时糖分的精确克数……每一个步骤,都灌注着一种近乎愚蠢的期许。 后腰传来的熟悉的酸胀感,比以往似乎更明显一些。我用手肘抵住,轻轻揉了揉。 或许是站得太久了。没关系,七年了,每年的这一天,我都这样过来。 从最初带着新嫁娘的羞涩和热情,烤出或许并不完美但充满爱意的蛋糕,到后来渐渐变成一种习惯,一种近乎固执的仪式。他未必吃,甚至未必看上一眼,有时是忘了这个日子,有时是匆匆回来换件衣服又离开,有时甚至只是漠然地扫过一眼,评价一句“少吃这些甜腻的东西”。但我必须做。仿佛只要这个蛋糕还在,那个最初在红毯上许下誓言的我,就没有完全消失。这块甜点,成了我摇摇欲坠婚姻里,唯一能紧紧抓住的浮木。玄关处传来电子锁轻微的“嘀”声,然后是门被推开时,铰链发出的几不可闻的润滑声,裹挟着一阵冬夜特有的、寒冽干燥的风。来了。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指尖微微蜷缩,捏住了围裙的一角。 客厅里原本浮着的、断续的谈笑声——婆婆和两位姑姐关于最新款珠宝和慈善晚宴的闲聊,公公和一位姐夫低声谈论股市行情——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刃骤然切断,戛然而止。 空气瞬间凝滞,只剩下餐厅背景音响里流淌的、空洞乏味的古典乐。公婆坐在主位,几位姑姐姐夫分散坐在长桌两侧,所有人的目光,带着惊愕、探究,以及一丝心照不宣的、冰冷的了然,齐刷刷地钉在门口,像等待一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剧开幕。沈修瑾先走进来。 高大的身形裹在剪裁完美的黑色羊绒大衣里,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 他甚至没有看向餐厅方向,只是面无表情地脱下大衣,随手递给旁边垂手静立、低眉顺眼的佣人吴妈。然后,他侧身,朝门外微微伸出手。 一只纤细的、戴着粉色羊皮手套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他牵进来一个人。 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象牙白的肌肤,五官精致得像橱窗里的瓷娃娃。 她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奶白色羽绒服,蓬松柔软,一条厚厚的浅粉色羊绒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小鹿般带着怯意和不安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间过于宽敞奢华、却冰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客厅。 她的身形本被宽松的羽绒服罩着,但当她有些笨拙地、依偎着沈修瑾侧身换鞋时,灯光清晰地勾勒出她腹部隆起的一个不容错辨的圆弧度。餐厅里静得可怕。 能听到窗外风掠过高层建筑的呜咽声,能听到水晶吊灯电流微弱的滋滋声,甚至能听到每个人压抑着的、或轻或重的呼吸声。“阿瑾,这位是……”婆婆是最先回过神来的那个。她放下手中把玩的银筷,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听不出半分真正的疑惑,只有一种压抑不住、几乎要破土而出的急切和一种近乎狂喜的审视,目光灼灼地钉在女孩的肚子上。沈修瑾没有直接回答母亲。他甚至没有看向我,仿佛我只是这房间里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他紧紧牵着那个女孩的手,像是引领一件稀世珍宝、一件珍贵的易碎品,径直走到餐桌前。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分给那个我耗费心血、此刻在灯光下无所遁形的蛋糕一丝一毫,像掠过空气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没有任何停顿,最终,越过长长的餐桌,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我太熟悉了。七年婚姻,两千五百多个日夜,足以将最初那点或许存在的、基于家族利益的温和耐心消磨殆尽,淬炼出的只有冰冷的厌倦、习以为常的忽视,和此刻这般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快意?一种终于要摆脱麻烦的轻松?“林晚,”他的声音平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在法庭上宣读一份与他无关、却注定要执行的法案判决书,每一个字都砸在冰冷的光洁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我们离婚。”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窗外的风声陡然放大,尖锐地嘶鸣着。“嗬——”姑姐发出一声短促至极的抽气,随即被身旁的姐夫用力拽了一下胳膊,声音硬生生噎了回去,只剩下瞪大的眼睛和掩住的嘴。 公公重重地咳了一声,仿佛被茶水呛到,低下头,浑浊的目光躲闪着,专注地摆弄着面前那只价值不菲的骨瓷茶杯,仿佛上面刻着绝世无双的精密花纹。 沈修瑾的话还在继续,带着一种残忍的、宣布式的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砸向我,试图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她叫苏婉。”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安抚的情绪,但转向我时,只剩冰碴。“怀了我的孩子。 ”婆婆脸上的表情瞬间经历了从刻意惊讶到恍然大悟,再到无法抑制的狂喜的转变,一朵热烈到近乎谄媚、甚至扭曲的笑容在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猛地绽开。她猛地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得带倒了身后沉重的实木餐椅,椅子腿与大理石地面摩擦,发出极其刺耳尖锐的“吱嘎——”声,划破死寂。但她浑然不觉,几乎是扑过去,亲自拉开自己旁边、原本属于我的那个位置的椅子,声音扬高了八度,充满了夸张的、近乎表演性质的关切和喜悦:“哎哟!我的老天爷!快!快过来坐!小心肝! 这身子……看着就有五六个月了吧?可不能站着!千万不能累着!金贵着呢! 总算……总算怀上我们家的种了!老天爷保佑!祖宗显灵啊!我们沈家有望了! ”她几乎是半搀半扶、几乎是强行地把那个叫苏婉的女孩按进紧挨着主位的椅子里,那个我一直坐了七年的位置。眼神慈爱得能滴出水来,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小心翼翼地抚上人家隆起的肚子,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力度,轻柔又强制地摩挲着,“几个月了?宝贝儿子?检查都正常吧?医生怎么说? 男孩女孩看了没?哎哟瞧这肚子尖的,准是个大孙子!错不了! ”苏婉被这突如其来的、过分的热情包围着,显得有些无措,象牙白的脸颊飞起两团红晕,带着羞怯和一种初来乍到者小心翼翼的得意。 她小声地、一句一句应答着婆婆连珠炮似的问題,眼神却像轻盈又带着毒刺的蝴蝶,轻飘飘地、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审视姿态,一次次扫过我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孔。 我站着,像被施了定身咒。手里还握着那把切蛋糕的银质刀柄,北欧极简风的设计,线条冰冷流畅,此刻却硌得掌骨生疼,寒意从指尖一路蔓延,冻僵了整条手臂,连带着半边身体都麻木了。蛋糕上那些我一颗颗精心挑选、鲜红欲滴的草莓,此刻看起来像一颗颗凝固的、滑稽的血珠,刺目得让人晕眩,那甜腻的气味钻进鼻腔,引发一阵阵胃液翻搅的恶心。“林晚,”沈修瑾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那片刻由婆婆主导的、虚假又热闹的结界,带着清晰可辨的不耐和驱赶乞丐般的厌恶,“识趣点,把位置彻底让出来。苏婉需要最安静最好的环境养胎,这个家,以后女主人的位置是她的。你,”他上下扫了我一眼,如同看一件碍眼的垃圾,“别再碍事。 ”婆婆一边忙不迭地给苏婉布菜,红烧翅、清蒸斑鱼、燕窝羹……苏婉面前的描金小碗瞬间堆成了冒尖的小山,一边头也不抬地附和,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弹掉衣袖上一点碍眼的灰尘:“就是! 占着窝不下蛋,还好意思耽误别人?七年了,连个屁都没蹦出来,我们沈家差点就要绝在你手里了!不下蛋的母鸡早就该自觉点滚蛋!现在好了,老天开眼,我们苏婉争气!阿瑾,快,给苏婉盛碗汤,小心烫啊……哎哟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我的大孙子……”餐桌上重新活络起来,以一种更加喧闹、更加刻意的姿态。 婆婆殷勤至极、近乎聒噪的布菜声,姑姐们彼此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后,忽然开始拔高音量、热火朝天地讨论顶级月子中心、金牌月嫂和进口奶粉的说话声,精美碗筷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当声。他们迅速而默契地重新凝聚,形成了一个温暖、排外、紧密热闹的结界,紧密地围拢在以苏婉和她隆起肚子为中心的新世界里。而我,被彻底排斥在那个结界之外,像一抹多余、碍眼且即将被彻底清除的影子,立在灯光明亮处,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只有四面八方涌来的、冰冷的恶意和视若无睹。我没说话。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又被厚厚的、浸了冰水的棉花死死堵住了,又干又涩又痛,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吞咽都变得无比艰难。只是低下头,避开所有可能投向我的、或怜悯或嘲讽或纯粹看戏的视线,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藏起来。 我重新拿起那把沉重的、冰冷的蛋糕刀,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缓缓地,近乎固执地、绝望地,切向那个我亲手做的、已经沦为彻头彻尾笑话的蛋糕。仿佛这个动作,是我唯一还能做的事情,是我和过去七年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连接。第一刀,柔软的海绵胚无声地陷下去,细腻甜白的奶油向两边翻开,露出内部浅黄色的组织。第二刀,碰到了一点坚硬的东西。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狠狠攥住。 动作有瞬间的凝滞,但依旧没有停。第三刀……更深处,细腻甜白的奶油被划开,一点璀璨冰冷的闪光露了出来。是一枚钻戒。款式简洁大方,主钻不小,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炫目的火彩。和我无名指上戴了七年、从未取下过的那枚是一对,女戒。 戒指旁边,露出一角折得方方正正、边缘被小心处理过的白色纸张,被油润的奶油浸透了些,边缘微微晕染开,但还能清晰看清上面打印的黑色宋体字迹和医院鲜红的、带有独特编码的印章。 我的指尖瞬间变得冰凉彻骨,沾满了甜腻滑手的奶油,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乎握不住那沉甸甸的刀柄。 我徒劳地、笨拙地想去碰触那点冰冷的、本该代表永恒誓言的星光,想去捞起那张承载着我全部卑微希望和巨大喜悦、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的纸。“还切什么? ”沈修瑾冰冷的嗤笑像一把淬了毒的、锋利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斩断我所有徒劳的动作和企图,语气里的厌弃浓得化不开,“林晚,别白费心思了。你以为现在搞这些小花样,故技重施地讨好我,讨好这个家,还有用?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真正落在那点露出的钻石光芒上,只是扫过,没有丝毫动容,只有更深的、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告诉你,再怎么低声下气地讨好,你也生不出孩子。 看见了吗?”他转向苏婉,语气是一种宣布所有权般的、居高临下的傲慢,“只有苏婉这样的,才配给我沈修瑾生孩子。才配做我沈家未来继承人的母亲。你,早就该有自知之明。”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钉死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可怜的自尊,将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彻底洞穿,碾碎成泥。餐厅里灯火通明,辉煌璀璨得刺眼。他的冷笑,婆婆过分夸张的关切,苏婉掩藏不住的娇羞与得意,姑姐们故作热闹的附和声,交织成一张巨大而喧闹的、令人窒息的无形之网,将我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按在那片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奶油腥甜里,冰冷的绝望像海水般灭顶涌来,窒息感排山倒海。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抽回手,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那点微弱的璀璨和那一角白色的、脆弱的希望,重新被周围甜腻浓稠的奶油无声地淹没、覆盖,吞噬,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是一场可笑幻觉。 指尖上凝固的奶油,像刚刚熔化的、滚烫的蜡油,烫得惊人,一直灼烧到心里。 我没再看任何人,也没有力气再去看任何人。只是安静地转过身,背对着那片刺目的、虚假的灯光和刺耳的笑语喧哗,踩着脚下冰冷光滑、倒映着水晶灯破碎光影的地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如同踩在刀尖上一般,朝楼梯口挪去。 身后的喧嚣被一道无形的、厚厚的屏障隔绝,声音模糊下去,变得遥远而不真实,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世界在我周围迅速褪色、消失、崩塌,最终只剩下我自己沉重而缓慢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空洞的胸腔。 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铺着柔软昂贵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曾经,我无数次怀着雀跃或期待的心情跑上跑下,如今每一步却都重若千钧。卧室很大,空荡得可怕。即使摆放着昂贵的家具和装饰,依旧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清冷。 衣帽间占据了整整一面墙。他的衣服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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