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你,我马甲多得是!》顾杰书秦逸之_(离了你,我马甲多得是!)全集在线阅读
我叫张诚,一个普通上班族。我老婆许静,平时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说话温声细语,待人接物挑不出半点错。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小日子就会这么平淡又幸福地过下去。 直到她那个奇葩小姨带着上门“借”钱的儿子,试图把我们当成冤大头。我才发现,我老婆的温柔,可能只是她的保护色。她不动声色,不吵不闹,甚至脸上还带着笑。 但她就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扎心的话,用最简单的逻辑,布下一个让对方无处可逃的局。这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那个看似柔弱的老婆,如何一步步“手撕”奇葩亲戚的真实记录。没重生,没系统,没复仇。只有清醒,和绝对的、碾压式的智慧。看完你会明白,有一种“爽”,叫脑子是个好东西。 1我老婆许静,在外人眼里,是个标准的好脾气。说话声音不大,走路脚步很轻,脸上总挂着三分笑意,看见小区里流浪的猫猫狗狗,都会停下来,从包里摸出点小零食。 我也一直这么觉得。我们结婚三年,她没跟我红过一次脸。家里永远干干净净,我下班回家,总能喝上一口热汤。我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娶了个神仙回家。那天我照常下班,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味。许静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看见我回来,笑了笑:“回来了?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喝汤了。”我换了鞋,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闻着她头发上洗发水的清香,混着鸡汤的鲜味,心里那叫一个踏实。 “今天什么好日子,炖这么香的鸡汤?”我问。“妈打电话说,小姨要带表弟过来一趟,让他们尝尝我的手艺。”她说得云淡风轻,手里还在撇着汤面上的浮油。 我心里“咯噔”一下。许静的小姨刘芬,和她那个宝贝儿子王浩,是我们家亲戚里最奇葩的一对母子。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亲情;你跟他讲亲情,他跟你耍无赖的典型。王浩今年二十四了,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游手好闲,偏偏刘芬还把他当成个宝,觉得全世界都欠他们家的。上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王浩看上了我新买的一块手表,张嘴就说:“姐夫,你这表不错啊,给我戴两天呗。”那语气,不像是借,倒像是通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静就笑着把我的手拉了回来,对王浩说:“你姐夫这块表是他公司发的,上面刻着名字呢,丢了不好交代。你要是喜欢,回头我给你在网上看看差不多的款式。”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保住了我的东西,又没当场撕破脸。王浩撇撇嘴,没再说什么。所以,一听这娘俩要来,我这心里就直打鼓。总觉得没好事。我刚洗完手坐到沙发上,门铃就响了。许静过去开门,门外果然是刘芬和王浩。“哎哟,小静啊,正做饭呢?真香!”刘芬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换了鞋就直奔厨房,“我看看,炖的鸡汤啊?正好,你弟最近身子虚,得好好补补。”王浩跟在她后面,耷拉着个脸,一副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表情,看见我,眼皮抬了抬,算是打过招呼。我站起来,客气地喊了声:“小姨,王浩。 ”许静端着一锅滚烫的鸡汤从厨房出来,脸上还是那副温柔的笑:“小姨,你们先坐,汤好了,趁热喝。”她给刘芬和王浩一人盛了一大碗,又给我盛了一碗。刘芬喝了一口,咂咂嘴:“嗯,味道不错。就是这鸡,老了点,肉柴。”我听得直皱眉,这老母鸡是托乡下亲戚特地买的,就是为了炖汤喝。到她嘴里,就成了缺点。 许静还是笑:“是,下次我买嫩点的。”一碗鸡汤下肚,刘芬放下碗,擦了擦嘴,终于进入了正题。她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眼圈就红了。“小静啊,张诚啊,今天小姨来,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跟你们张这个嘴了。”我心想,来了。许静没说话,只是拿起纸巾,递了一张给刘芬。这个动作很平静,没有一点惊讶或者急切。刘芬拿着纸巾,没擦眼泪,反而更来劲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们也知道,王浩他……他不懂事,在外面……在外面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噗——”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王浩把头埋得更低了,脸涨得通红,但不是羞愧,更像是被戳穿了的恼怒。我看向许静,她脸上那点温柔的笑意一点没变,甚至还伸手给王浩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慢悠悠地说:“表弟长大了啊。这是好事,什么时候办喜酒?”2许静这句话,把刘芬准备好的一肚子苦水全都给堵了回去。她愣了一下,脸上的悲情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表情特别滑稽。“办……办什么喜酒啊!”刘芬回过神来,一拍大腿,哭嚎的调门又高了八度,“那个女的,就不是个正经人!她说了,孩子不能要,让我们给八万块钱,就当是……是分手费和营养费,不然就去王浩单位闹! ”王浩有个什么单位?他不就在一个朋友开的洗车行里混日子吗?去那里闹,顶多也就是影响他们洗车的效率。我心里吐槽,但没敢说出来。我知道,这才是她们今天来的真正目的——要钱。“八万?”我忍不住出了声。这个数字对我俩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们俩都是普通上班的,每个月还着房贷车贷,攒下这八万块,得省吃俭用小半年。刘芬一看我接话了,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我:“张诚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王浩是你亲表弟,他要是被那女的毁了,这辈子就完了! 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我跟你姨夫那点死工资,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啊!”她说着,还推了一把旁边的王浩:“你这个小畜生,还不给你姐夫跪下!”王浩“噗通”一声,还真就直挺挺地跪下了。膝盖砸在地板上,声音特别响。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想去扶他。 这算怎么回事?逼宫也不是这么个逼法。“别动。”许静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 她按住了我的胳膊,没让我站起来。然后,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王浩,眼神很平静,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没去扶他,也没骂他,甚至连语气都没变一下,还是慢悠悠的:“表弟,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一跪,又是为了什么?”王浩被问住了,抬头看看他妈,又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姐,我错了,你跟姐夫帮帮我吧。 ”“帮你什么?”许静继续问,“帮你给钱,然后让那个姑娘打了孩子,跟你一刀两断? ”“是……是啊。”王浩小声说。“那你喜欢那个姑娘吗?”许静又问。王浩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他吭哧了半天,说:“就……就那样吧。”“哦,不喜欢啊。 ”许静点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刘芬,脸上那三分笑意又回来了,“小姨,既然不喜欢,那就更不能给钱了。”刘芬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你……你说什么? ”“我说,这钱,不能给。”许静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一条人命,在你们眼里就值八万块钱?给了钱,打了胎,王浩拍拍屁股走人,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小姨,这是造孽。”我听得目瞪口呆。我以为许静会找借口说没钱,或者跟我商量一下。我万万没想到,她会从这个角度切入。刘芬也被噎得不轻,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造孽! 那女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是图我们家王浩的钱!”“图钱?”许静笑了,这次笑意里带了点别的东西,有点冷,“小姨,咱们家什么条件,你自己不清楚吗? 王浩一个月工资多少?三千还是五千?图他年纪小,图他不洗澡?一个姑娘,愿意跟他,还怀了他的孩子,就算图点什么,那也是王浩自己招惹的。现在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想用八万块钱打发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这话说得,简直就是一耳光接着一耳光,抽在刘芬和王浩的脸上。王浩的头埋得都快到地上了。 刘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静:“你……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外甥女!冷血!无情!”骂到最后,她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自己的大腿,嘴里念叨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整个客厅里,都是她的哭嚎声,还有王浩跪在地上粗重的呼吸声。而许静,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端起自己的那碗鸡汤,用勺子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然后,她放下碗,看着还在撒泼的刘芬,说出了今天最让我震惊的一句话。“小姨,你先别哭了。 这事,我管了。”3刘芬的哭声瞬间停了。她抬起一张泪痕交错的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许静:“你……你刚才说什么?”跪在地上的王浩也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着光。我也懵了,我拉了拉许静的衣角,想让她别冲动。这事明显是个坑,怎么还主动往里跳?许静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然后她看着刘芬,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这件事,我管了。但是,不是给钱。”刘芬脸上的喜色凝固了,警惕地问:“不给钱?那你想怎么管?”“孩子是王浩的,他得负责。 ”许静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的意见是,把孩子生下来。你们要是没钱养,我跟张诚可以帮忙。但是,必须结婚。”“结婚?!”刘芬和王浩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那表情,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不行!绝对不行!”刘芬第一个跳起来反对,“那个女人,我打听过了,家里是农村的,还有一个弟弟,那就是个无底洞!让她进了门,我们家就完了!”“哦?”许静挑了挑眉,“那她叫什么名字?家是哪个村的?弟弟多大了? 你们打听得这么清楚?”刘芬又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听王浩说的……”许静的目光转向王浩:“你说说,她叫什么?”王浩眼神躲闪,含糊道:“就……叫小丽。”“哪个丽?哪个小?大名叫什么? ”许静追问。“……忘了。”“电话号码呢?”“……也忘了。”“微信呢?总有吧。 ”“……删了。”许静看着他,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但我看得清清楚楚,里面没有一点温度。“王浩,”她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确定,真的有这么一个叫小丽的姑娘,怀了你的孩子,跟你要八万块钱吗?”王浩的身体抖了一下,不敢跟她对视。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刘芬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就用更大的声音掩盖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审问犯人吗!我们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问东问西!你不就是不想借钱吗!直说就行了,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她又想开始撒泼。但这次,许静没给她机会。“小姨,我没有审问他,我是在帮他。 ”许静的声音冷了下来,“一个女人,怀了孩子,联系方式全都没了,就只留下一个八万块钱的数字。你不觉得这事很蹊MAB?”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手机,点亮了屏幕,然后转向王浩。“你现在就想,把那个姑娘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只要你说出来,我立刻就给她打电话。我会告诉她,我们家愿意负责,孩子生下来,我们养,婚事我们也可以谈。如果她不同意,非要八万块钱,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不是分手费,是敲诈勒索。”“敲诈勒索”四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炸响。 王浩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刘芬也慌了,指着许静:“你……你别胡说八道! 什么敲诈勒索!这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是吗?”许静把手机放回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那也行。你们把姑娘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跟她谈。我保证,不用花一分钱,就能把这件事摆平。如果她真的去王浩单位闹,那更好,我们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到时候,看看法律是站在一个怀了孕要钱的女人那边,还是站在一个愿意负责的男人这边。”她说完,就那么平静地看着王浩,眼神像一把手术刀,一点一点剖开他心虚的伪装。“说吧,电话号码是多少?”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王浩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芬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气定神闲的许静,脸上的表情像是开了染坊,青一阵白一阵。她终于意识到,今天她们娘俩碰上的,不是那个温声细语、任人拿捏的外甥女,而是一块又冷又硬的铁板。 我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我看着我老婆,那个平时连说话都柔声细气,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念叨半天的女人,此刻却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三言两语,就扭转了整个战局。我突然明白,她的温柔,不是没有脾气,而是她的脾气,一般人惹不起。 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浩跪在地上,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把地板都滴湿了一小块。 他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彻底蔫了。刘芬站在那里,张着嘴,像是想说什么,但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她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在许静的绝对理智面前,显得苍白又可笑。终于,许静打破了沉默。她拿起茶几上的水壶,给刘芬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小姨,喝口水,顺顺气。”她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温和,好像刚才那个咄咄逼人的人不是她一样,“看把你们娘俩给急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呢?”刘芬没接那杯水。她的手在抖。许静也不尴尬,把水杯放在刘芬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看着王浩,轻轻叹了口气。“王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她的声音很柔和,像是在引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你要是真有困难,就跟你姐说。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但是,你不能撒谎。撒谎,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句话,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姐……我……呜呜呜……我对不起你……”他一边哭一边说,话都说不清楚,“没……没有什么小丽……都是我编的……”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他承认,我还是觉得一阵恶心。刘芬的脸,瞬间白得像一张纸。她冲过去,一巴掌扇在王浩的后脑勺上,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打死你!”她那巴掌,看着用力,其实根本没使劲。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在演。 许静静静地看着他们母子俩上演这出闹剧,一言不发。等刘芬打累了,王浩也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开口:“所以,那八万块钱,到底是要干什么用的? ”王浩抽抽搭搭地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拿眼睛去看他妈。刘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没办法,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开口了。她的气势比刚才弱了一大截,声音也小了很多:“小静啊……是……是王浩他……他在外面跟朋友玩,欠了点钱……”“哦?玩什么欠的钱?欠了多少?”许静追问。 “就……就是打牌……”刘芬的声音越来越小,“欠了……欠了八万。”“打牌? ”许静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是普通打牌,还是堵伯? ”“就是朋友之间玩玩……”“哪个朋友?在哪儿玩的?有欠条吗? ”许静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刘芬被问得哑口无言。许静站了起来,走到王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你是在哪里,跟谁,堵伯,输了多少钱。说不清楚,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说你被人设局诈骗了。让警察去查。”报警!王浩吓得一个哆嗦,哭嚎着抱住了许静的小腿:“姐!别报警!别报警啊!我说!我全都说!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王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情的经过全交代了。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把人肚子搞大了,而是前段时间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在网上赌球,一开始赢了点小钱,后来就越陷越深,最后一把输了个精光,还欠了庄家八万块钱。 人家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不还钱,就要卸他一条腿。他不敢跟家里说,刘芬知道后,心疼儿子,又拿不出钱,就想出了这么一出“怀孕逼宫”的戏码,想从我们这里骗点钱去填窟窿。听完之后,我气得肺都快炸了。堵伯,欠高利贷,还编出这么恶心的谎言来骗我们。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亲戚借钱了,这是诈骗!我刚想发作,许静却比我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冰。“说完了?”她问王浩。王浩点点头。 “很好。”许静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既然是赌债,那我们更不可能给了。一分钱都不会给。”刘芬急了:“小静!那可是高利贷啊! 他们会打死王浩的!”“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许静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他二十四岁了,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今天我们帮他还了这八万,明天他就会去借十八万,八十万。这个窟窿,永远都填不上。”她转过身,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扔在王浩面前。“写一张断绝关系的声明。写清楚,从今天起,你王浩在外面的一切债务、一切行为,都与我们家无关。写好了,签上字,按上手印。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断绝关系!我彻底被许静的操作惊呆了。这……这也太狠了吧。 刘芬也傻眼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静!你疯了!我是你亲小姨! 他她是你亲表弟!你要跟他断绝关系?!”“对。”许静点头,表情决绝,“从你们决定编造谎言来骗我们的那一刻起,这份亲情,就已经没了。 ”5刘芬和王浩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那份断绝关系的声明,王浩哆哆嗦嗦地写了,字写得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一样。刘芬在一旁哭天抢地,骂许静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白眼狼。许静全程面无表情,等王浩按完手印,她把那张纸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红印泥,然后折好,放进抽屉。整个过程,冷静得像是在处理一份普通的文件。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客厅里终于恢复了安静。我看着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和那锅还冒着热气的鸡汤,感觉像做了一场梦。“老婆……”我走过去,想说点什么安慰她。 毕竟,被亲戚这么闹一场,谁心里都不好受。许静却转过头,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吓到你了?”我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 “我就是觉得……你刚才,太帅了。”我是发自内心地说。许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行了,别贫了。快吃饭,菜都凉了。”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坐下来,给我盛饭,夹菜,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过。但我知道,事情还没完。 以刘芬的性格,她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可能善罢甘she。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我们家的亲戚微信群,炸了。群名叫“相亲相爱一家人”,里面有我妈、许静的爸妈、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一堆人。平时这个群很安静,除了偶尔有人发个养生链接或者拼多多的砍一刀,基本没什么人说话。但那天晚上十点多,刘芬在群里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她发了一段长达五百字的声泪俱下的小作文。 内容大概是说,她儿子王浩不懂事,犯了点小错,她这个做妈的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去求外甥女许静帮忙。结果,许静不但一分钱不给,还把他们娘俩羞辱了一顿,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最后甚至逼着王浩写下了断绝关系的声明,把他们赶出了家门。 小作文的最后,她还配上了一张王浩跪在地上的照片,照片的角度很刁钻,只能看到王浩的背影和许静坐在沙发上的一只脚,显得许静特别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然后,她又发了一段语音,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一下,群里彻底热闹起来了。 一个平时跟刘芬关系不错的姨婆先开了口:“哎哟,这是怎么了?小静,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小姨呢?再怎么说也是长辈啊。”另一个舅公也说:“是啊,王浩再不对,也是你弟弟。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还闹到断绝关系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翅膀硬了,眼里都没有长辈了。”“张诚,你也在群里吧?你怎么也不管管你老婆? ”一时间,群里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们。七嘴八舌的指责和质问,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他们根本不问事情的起因经过,就凭着刘芬的一面之词,给我们定了罪。我气得手都抖了,拿起手机就想在群里跟他们理论。“你先别说话。”许静按住了我的手。她拿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群里的聊天记录,脸上没什么表情。然后,她把手机还给我,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我以为她要下场跟他们对线。结果,她只是不紧不慢地,在群里发了一句话。“小姨,你把话说清楚,王浩犯的,是‘一点小错’吗?”就这么一句话,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是一个平淡的反问。刘芬大概没想到许静会这么冷静,她立刻回复了一长串语音,声音又哭又喊:“他还是个孩子啊!他懂什么!不就是欠了点钱吗! 你们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孩子?”许静打字回复,“他二十四岁了,不是四岁。欠了点钱?是堵伯欠了八万块高利贷,这也叫一点钱? ”这句话发出去,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钟。堵伯?高利贷?这两个词,显然超出了那些长辈的预料。刘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脚:“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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