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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女婿的逆袭(佚名佚名)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热门小说战神女婿的逆袭佚名佚名

匿名 2025-09-16 02:19:28 3 下载本文

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气。夜色下的边境线如同一条僵死的巨蛇,沉默地横亘在两国之间。枪声的余韵仍在耳中嗡鸣,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受伤者的呻吟,很快又被夜风吞没。

凌云,代号“龙王”,站在一片狼藉的营地中央。他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沾满了泥泞和暗色的血渍,有些是他的,更多的是敌人的。他那张线条硬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在夜视仪下闪烁着鹰隼般锐利冰冷的光,此刻正快速扫视着战场,评估着最后的威胁。

“清场完毕。目标全部清除,我方两人轻伤。”通讯器里传来队友冷静的报告。

凌云按了下通讯键,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激战后的疲惫,却又异常稳定:“收到。海东青,建立防御圈。山猫,照顾伤员。其他人,检查装备,原地警戒。”

“明白,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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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简洁明确,队员们立刻高效地执行。他们是“龙焱”小队,华夏最锋利的暗刃,而凌云,就是执掌这把刀的人。刚刚结束的这场闪电行动,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以极小的代价彻底摧毁了一个企图渗透入境制造恐袭的极端组织据点。这样的胜利,对“龙王”和他的队伍而言,几乎是家常便饭。

可就在这片胜利后的死寂里,凌云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常年游走于生死边缘养成的直觉,比最精密的雷达还要敏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贴近心脏位置的暗袋,那里放着一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是他和爷爷在家门口那棵老槐树下的合影。爷爷笑得满脸皱纹,而他,那时还只是个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

突然,他随身携带的加密卫星电话震动起来,频率特殊,并非来自战场通讯频道。凌云眉头骤然锁紧,这个号码,知道的人极少,除非……

他迅速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断墙后,接通了电话。

“是我。”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重而熟悉的声音,是他在军中的最高直接负责人,高建国将军。老人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布置任务时的斩钉截铁,也没有了战后嘉许时的豪爽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无法掩饰的急促和……沉痛。

“凌云,”高将军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语,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短促的叹息,“你立刻停止一切行动,交接现场指挥权。国内……有急电。”

凌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那股不安感瞬间膨胀,几乎让他窒息。“高司令,请讲。”

“是你爷爷……”高将军的声音艰涩,“老爷子……病危。医院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情况……很不乐观。你……尽快回来吧。”

“嗡”的一声,凌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耳边所有的声音瞬间远去,只剩下心脏疯狂擂鼓般的巨响。爷爷……病危?

那个小时候把他扛在肩头看社戏、手把手教他写毛笔字、在他父母早逝后含辛茹苦独自将他拉扯成人、送他参军时偷偷抹眼泪却硬撑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的爷爷……病危?

铁打般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他伸手扶住粗糙冰冷的残墙,碎石硌在手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才让他勉强维持住清醒。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硬度,仿佛瞬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谢谢首长。我申请即刻退役,请批准。”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高建国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震惊了:“什么?退役?凌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龙王’!是国家倾注无数心血培养的利刃!这场行动刚刚结束,后续的表彰、晋升……”

“我放弃。”凌云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所有的功勋、奖励、晋升机会,我全部放弃。我只要立刻退役,回国。现在,马上。”

他的目光投向东南方向,那是祖国的方向,是家乡的方向,是爷爷所在的方向。战场的荣耀、肩上的星章、曾经的理想与热血……在至亲即将离世的噩耗面前,瞬间失去了所有重量。他现在不是“龙王”,不是战神,他只是一个可能即将失去最后一位至亲的孙子。

“……值得吗?”高将军的声音带着痛惜。

“那是我爷爷。”凌云的回答简单至极,却重若千钧。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挂断了电话。转身,走向正在忙碌的队员。他的脚步依旧沉稳,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

副队长“山鹰”察觉到他的异常,迎了上来:“头儿,怎么了?”

凌云看着他,看着周围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深潭般的沉寂。他深吸一口气,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快速交代:“山鹰,现场指挥权移交给你。立刻联系后方接应,处理后续。我有急事,必须立刻回国。”

“现在?头儿,这……”山鹰愕然。

“执行命令!”凌云的声音陡然严厉,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急迫和决绝。

他没有时间解释,没有时间告别。甚至没有时间去卸下这一身染血的战衣和沉重的装备。他只是以最快的速度,简单交接了最关键的事项,然后跳上了一辆性能最好的越野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撕裂了边境沉寂的夜空,朝着最近的军用机场狂飙而去。

一路上,风驰电掣。窗外的景物模糊成一片片黯淡的色块。凌云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关于爷爷的画面。

想起小时候发烧,爷爷背着他深夜跑了几里地去镇上的卫生院;想起他第一次拿到军区比武冠军,爷爷把奖状擦了又擦,镶在镜框里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想起参军离家那天,爷爷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风吹动他花白的头发,身影佝偻却站得笔直,一直挥着手,直到车子拐过弯再也看不见……

这些平日里被铁血硝尘深深掩埋的温情记忆,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将他淹没。懊悔、恐惧、焦虑……种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察觉,为什么不能多陪陪老人,为什么最后一次通话时,还因为任务紧张而匆匆挂断了电话……

军用机场早已接到命令,一架专门协调的运输机已经发动引擎,等待着它的特殊乘客。凌云跳下车,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辆载着他从枪林弹雨中冲出来的战车,径直登机。

巨大的轰鸣声中,运输机拔地而起,冲破云层。凌云靠在冰冷的舱壁上,闭上眼睛。他试图让自己进入那种暂时快速恢复体力的休眠状态,但这一次,失效了。爷爷枯瘦慈祥的面容和可能出现的可怕结果,在他眼前交替浮现,挥之不去。

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一种近乎无助的恐慌。他能面对世界上最凶残的恐怖分子而不变色,能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而心不乱,但此刻,他却害怕听到下一个消息。

漫长的飞行终于结束。飞机降落在华夏东南沿海某市的军用机场。舱门打开,湿润微咸的海风扑面而来,这是故乡的味道,却此刻只让他感到心口堵得发慌。

一辆挂着普通牌照的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停机坪。凌云甚至没有看清司机的脸,只哑声说了一句“市第一医院,快!”,便一头钻进了后座。

轿车无声地滑出机场,汇入城市的车流。窗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一片繁华盛世景象。这与他在边境浴血奋战守护的图景一模一样,但他却感觉无比的陌生和隔离。他已经太久没有融入过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了。

车子最终在医院住院部门口猛地刹住。

凌云推开车门,几乎是冲了出去。他甚至忘了给司机道谢,也忘了自己还穿着一身格格不入、沾着污渍的作战服。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见到爷爷!

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刺鼻。走廊里灯光惨白,照得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来往的医生护士病人行色匆匆,但都不由自主地向这个浑身散发着硝烟与戾气、眼神焦灼如困兽的男人投去惊异的目光。

凌云全然不顾,他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发疯似的找到重症监护病房所在的楼层。刚冲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邻居张姨,一位多年来一直帮衬照顾他爷爷的好心人。

“小云!你可算回来了!”张姨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一看到凌云,立刻扑了上来,声音带着哭腔,“快!快去看看你爷爷!他……他一直在硬撑着,就是在等你啊!”

凌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推开ICU那扇沉重的门。

病房里,各种监控仪器发出单调而令人心慌的滴滴声,空气中弥漫着药物和生命流逝的味道。雪白的病床上,爷爷静静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和电极片。他比凌云记忆中最后一次见时消瘦了太多太多,仿佛只剩下了一把枯骨,宽大的病号服空荡荡地套在身上,脸色蜡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

那个曾经能扛起百斤粮袋、能把他高高举起的爷爷,那个总是精神矍铄、笑声洪亮的爷爷,此刻像一盏油尽灯枯的残灯,微弱得下一秒就可能熄灭。

这一眼,如同最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穿了凌云所有的坚强外壳。一路上所有的焦灼、恐惧、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噗通”一声,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流血不流泪的铁血战神,双膝一软,竟直接跪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握住爷爷那只枯槁的、布满针眼和老年斑的手,却又怕自己的力度会碰碎了他。

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他刚毅的脸颊上疯狂滚落。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所有的呜咽和悲恸都被死死地压在喉咙深处,化作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默。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床沿,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洁白的床单。他多想再听听爷爷叫他一声“小云”,多想再吃一次爷爷做的有点咸了的红烧肉,多想告诉爷爷,他回来了,他再也不走了……

仿佛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刹那。

病床上,爷爷那如同干涸河床般龟裂的嘴唇,极其微弱地翕动了一下。紧接着,那沉重的、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颤抖着,艰难地,一点点睁开了一条缝隙。

浑浊的眼球缓慢地移动,最终,艰难地聚焦在了跪在床前的凌云脸上。那目光涣散而虚弱,却清晰地映出了孙子的模样,一丝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巨大欣慰与更深忧虑的神情从眼底划过。

他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手指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凌云的手心。

凌云猛地抬头,屏住呼吸,将耳朵凑到爷爷的嘴边,心脏跳得如同失控的撞锤。

爷爷的喉咙里发出极其微弱、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他生命最后的光火:

“小云……回……回来了……好……好……”

他剧烈地喘息了几下,监控器上的曲线剧烈波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但爷爷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凌云,里面有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急切和凝重,他似乎还有极其重要的话,必须说出来。

“……小心……小心……姓林的……他们……骗……”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模糊,后面的字眼彻底消散在喉咙深处,再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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